匪徒来袭时将军夫君弃我救妹

匪徒来袭时将军夫君弃我救妹

主角:陆景渊沈明薇顾晏辞
作者:一个莫得感情的人

匪徒来袭时将军夫君弃我救妹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9-02

山匪洗劫村落时,我和养妹都躲在大山里的的大树上。而我的夫君陆景渊,

毫不犹豫地跃上骏马,将养妹救下来绝尘而去。留下我独自抱着那根颤巍巍的树枝,

身下是举着刀枪嘶吼的匪徒。三日后,我把和离书摆在了他面前。他剑眉紧蹙,

“明薇自幼娇弱,我先护她有何不妥?你竟要因这点小事断了夫妻情分?

”我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,“无妨,任凭将军处置。”1族中长辈调停了数次,

我始终未曾松口,终是允了我与陆景渊的和离。握着那份和离书时,

我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弛。陆景渊将文书折好塞进怀中,行至门口时,

回头沉声道:“我送你回住处。”我摇了摇头,“不必了,陆将军。

”陆景渊被这声称呼刺得眸色一沉,“沈玉染,你非要如此绝情?即便和离,你我成婚三载,

难道连陌路相逢的情分都要抹去?”我张了张嘴,实在不解他为何会说这话。

沈明薇既已归来,他该巴不得我早些退让,怎会反倒纠缠?“陆将军,于我而言,

和离便是缘尽。既非亲眷,亦非故友,何必再有瓜葛。

”“你……”“况且你我并无子女牵绊,实在不必再往来。”陆景渊被我的话噎得脸色铁青,

冷哼一声转身离去。我望着他挺拔却孤傲的背影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但指尖触到包袱里的银锭与田契时,那些郁气便烟消云散。这乱世之中,

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。而我,早已没了亲人,更要好好活着。虽说我是御史沈家的嫡女,

却从未沾过沈家半分暖意,反倒是这场和离,让我得了笔体面的身资。

陆家本不肯让我分走产业,我也只提了微薄要求。可陆景渊却很大方,

将府中现银尽数给了我,又把城西那处带菜园的宅院划到我名下。许是补偿吧。我想,

这些足够我安稳度日了。指尖摩挲着包袱里用油纸包好的银锭,忍不住弯了弯唇角。真好,

终于能为自己活一次了。我带着简单的行囊赶往城西宅院,花了一日功夫换了门锁,

收拾好床铺。躺到床上时,指尖仍在摩挲那本红绸裹着的地契。这真正属于我的宅院,

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稳。原以为离开陆景渊会肝肠寸断,毕竟三载夫妻,我曾动过真心。

却不料这一夜,我睡得格外安稳。我与陆景渊的婚事,是祖辈定下的盟约。

陆老将军与我祖父是同袍兄弟,当年雁门关外生死与共,约定若生儿女便结秦晋之好。

但这门亲事,原是属意养妹沈明薇的。只因她是沈家教养十八年的娇女,而我,

是当年被奶娘错抱的真嫡女。若非如此,我与陆景渊这等云泥之别的人,断不会有交集。

直到十六岁那年,我被沈家寻回。他们垂泪道我才是御史府的真嫡女,

当年奶娘慌乱中错抱农家女,才酿下这桩错案。我的养父母早逝,自幼在乡野跟着伯娘过活,

见惯了白眼。初见御史府的朱门高墙时,还曾幻想过能有顿饱饭吃。乡野贫瘠,

不是每个孩子都能穿上没有补丁的衣裳。可归家后才知,我没等来父母的疼惜,

只有冷冰冰的疏离。那时我想,没关系,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。

他们说沈明薇的爹娘早已过世,总不能将她赶出门,仍会待她如亲女。

我住的是后院的柴房隔出来的小间,漏风又潮湿,母亲说府中房间实在紧张。

我不像这个家的嫡女,反倒像个多余的仆役。直到父母让我代沈明薇出嫁,

说这是祖辈定下的规矩,我才知道,那个沈明薇心心念念的少年将军,

在平定叛乱时中了埋伏,伤了腿骨。而沈明薇哭着闹着不肯嫁给“废人”,

说那样一辈子就毁了。于是,这份“婚约”便落到了我头上。2我本可以拒绝的,

可一想到那个披甲执枪、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影。那个三年前曾在乡野救过我的少年将军,

便鬼使神差地应了。那年我十八岁,正跟着村里的先生识字,原想再多认些字,

可父母根本没给我选择的余地,直接将我塞进了花轿。我去见他的时候,他发了好大的火,

摔了茶盏在我脚边,吼着让沈明薇来见他。而沈明薇,正被父亲安排去了江南外祖家,

据说要给她寻个书香世家的公子。成婚那天,坐在轮椅上的陆景渊全程没有笑意,

我则因为紧张,手心的汗湿了帕子。跨火盆时还差点绊倒,周围宾客低低地笑,

隐约听见有人提沈明薇的名字,陆景渊的脸色更沉了。我想,他是喜欢沈明薇的吧,不然,

怎会如此怨我。那一刻我是后悔的,后悔这场婚事,也后悔那份藏在心底的感激。

陆家父母都是宽厚人,将婚礼办得风光。他们待我也温和,在陆家,

我过得反倒比在沈家自在。我喜欢看书,陆家书房里的典籍让我欢喜得差点落泪。而陆景渊,

从最初的冷眼相对,到后来慢慢愿意与我说话。他会转着轮椅给我讲兵法里的故事,

也会在我研墨时不再别过脸去。后来陆家寻到一位隐世的正骨神医,

老神医说陆景渊的腿有痊愈的希望,那天,陆家上下都红了眼眶。老神医给他施针,

说每月一次,还得配合特制的推拿与汤药。我跟着老神医学习推拿手法,也亲自为他熬药。

纵然没能继续读书,我也没放弃识字,所以我的日子,除了研读医书,

就全围着他的康复打转。第一天给他推拿时,陆景渊浑身紧绷,甚至说了“放肆”的话。

但我没放弃,依旧执着地为他按揉穴位。我盼着他早日康复,也怕府里的仆妇不够尽心,

力道失了分寸。我学得快,一月功夫,人体经络穴位便烂熟于心,连老神医都夸我悟性高。

陆景渊从抗拒到默许,渐渐习惯了我的照料。终于,一年后,他的腿有了知觉,

甚至能轻微活动。那天我躲在廊下哭了很久,打心底为他高兴,陆家也放了整夜的烟花。

我推着他在院子里看烟花,他忽然握住我的手,轻声说了句“多谢”。那一夜,

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星辰,清澈的,温热的,带着从未有过的暖意。第二年,

老神医说陆景渊恢复得极好,很快就能站立,还夸我的推拿让恢复速度快了许多,

我们都看到了希望。一次我去给他送药,竟见他扶着廊柱站着,玄色衣袍勾勒出挺拔的身形,

我的脸腾地红了,慌忙屈膝行礼便要退下。那天,我和他都刻意避开对方的视线,

可夜里躺在同一张床榻,谁都没说话,我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声。

亲吻是自然而然发生的,后来的事也水到渠成。我们越来越默契,

连晨起递帕子的动作都无需言说。从那时起,我们的关系日渐亲近。陆景渊也回了军营,

暂时做些参谋的差事。每次从营中回来,他都会给我带些小东西,有时是朵山野里的小雏菊,

有时是块精致的点心。第三年,陆景渊彻底能站起来了,虽然行走还需拐杖,

可对一个被断言终身瘫痪的人来说,已是奇迹。那天,他拄着拐杖走到我面前,

笨拙地抱住我,我能感觉到他在发抖。我们相拥着哭了很久,他用胡茬蹭着我的额头,

一遍遍地说“辛苦你了”。我想,这样的日子,真好。可安稳日子没过多久,沈明薇回来了。

3她回来那天,陆景渊难得没有按时回房,说是在书房处理军务。而沈家父母也在这三年里,

头一回派人来接我回府,说沈明薇回来了,一家人该聚聚。沈明薇走了三年,

这三年里一次都没回过京城。沈父沈母在唯一一次家宴上,还尴尬地说她在江南学业繁忙。

陆景渊听到要回沈家时,脸色冷淡没说话,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毕竟我这个亲女儿自从成婚,便没怎么踏足过沈府。我和陆景渊回沈家那天,

刚进门就见沈明薇像只乳燕般扑进他怀里。我站在一旁看着,陆景渊没有推开她。

沈明薇比三年前出落得更娇俏了,却还一口一个“景渊哥哥”地叫着,

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他的锦袍上。我看着这一幕,心像被针扎似的,无比后悔答应回沈家。

看到站在一旁的我,沈明薇才慢悠悠地直起身,“姐姐回来了,真是不好意思,

我太久没见景渊哥哥,一时失态了。”她故意加重了“景渊哥哥”四个字,

眼角眉梢都是得意。陆景渊的眉骨跳了跳,伸手牵过我的手,沉声道:“进屋吧。

”而沈明薇,满眼惊讶地看着我们交握的手,脸色瞬间白了几分。这顿饭吃得如鲠在喉,

沈家父母没一个人问我近况,反倒一个劲地给沈明薇夹菜。说她在江南受了苦,

又频频给她使眼色,让她多跟陆景渊说话。我忽然觉得,我的亲生父母,

倒像是在给沈明薇做媒。从那天起,沈明薇就像块甩不掉的膏药,日日往陆府跑。而陆景渊,

从最初的皱眉驱赶,到后来的默许纵容,不过月余功夫。陆景渊能正常行走后,

常会参加同僚的聚会,以前都会带着我,那些将军夫人待我都和善。可自从沈明薇回来,

每次聚会都会“偶遇”她。她说在京中没什么朋友,想多认识些人,

每次都能精准地出现在我们要去的地方。我不信陆景渊看不出她的心思,可他就是默许了。

连那些将军夫人看我的眼神,都渐渐变了味,隐约有传言说,沈明薇才是陆将军的意中人,

我不过是占了位置的替代品。那时候,我还没想着和离,毕竟,我是真的对他动了心。

直到那件事的发生,我才明白,我和陆景渊,早就过不下去了。陆景渊的军队要去边境巡查,

他说边境的草原风光极好,要带我同去。可临行前夜,却见沈明薇拎着行囊站在府门口。

她笑靥如花地说:“景渊哥哥,我也想去边境看看,爹爹已经应允了。”我转头看向陆景渊,

不懂为何所有事都要带上沈明薇,我们难道不是夫妻吗?陆景渊皱着眉,

却对我道:“她一个女子独自远行不安全,带上吧,多个人也热闹。”他的语气里,

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纵容。我沉默地踏上马车。“姐姐,我晕马车,能不能让我坐前面?

”沈明薇娇滴滴地开口。“晕车便回府去。”我冷冷地看着她。沈明薇瞬间红了眼眶,

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陆景渊这时候看向我,开口了:“你去后面坐吧,她若是吐了,

反倒麻烦。”4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景渊,他被我看得愣了愣,却终究没收回成命。

我默默挪到后座,沈明薇得意地昂着头坐进了前座。一路之上,他们有说有笑,

虽多是沈明薇在讲,可我能看见陆景渊唇角的笑意,那是他许久未曾对我展露的温柔。

心里像被泼了冷水,我在心里对自己说:陆景渊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

边境的村落确实壮美,一条商道要从村子旁经过,只是山路崎岖,常有匪患,

陆景渊带的队伍要在此处设防。他指挥着士兵搭建营寨,我便和随行的夫人们在村里闲逛。

村里有个破败的私塾,几个孩子正趴在地上写字,没有先生教。有个老丈说,

前两年的先生被山匪掳走了,再没人敢来。我捡起他们破旧的课本,给他们讲里面的故事,

孩子们渐渐围拢过来,眼睛里闪着求知的光。直到日落西山,我才在孩子们的挽留中离开。

原来,被人需要是这种感觉。夜里,营寨的篝火刚燃起,忽然有个牧民慌慌张张地跑来,

嘶吼着:“山匪来了!山匪来了!”所有士兵瞬间抄起武器,跟着牧民往村口奔去。

我和几个夫人心慌意乱,不知该往何处躲避。沈明薇走到我面前,

轻蔑地说:“你别以为嫁了景渊哥哥就能高枕无忧,只要我想,你们随时能和离。

”我没想到她如此直白,不禁嗤笑:“哦?当初是谁说他是废人,死活不肯嫁的?

”沈明薇恼羞成怒:“你胡说!我从未说过!”“说没说过,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“**!

爹娘都向着我,景渊哥哥心里也有我,你什么都没有!”“我从未争过,能被抢走的,

于我而言,本就不值一提。”“你……”“啊——山匪往这边来了!”突然有人尖叫。

我们慌忙望去,果然见火把如长龙般往营寨这边涌来。人群瞬间溃散,各自奔逃。夜色如墨,

根本看不清方向。营寨的篝火不知被谁撞翻,瞬间熄灭。我听见山匪的叫嚣声,这次来的人,

真多啊。“快跑啊!”有人嘶吼着,四周一片混乱。我慌乱中爬上附近一棵老槐树,

坐稳后才发现,不远处的沈明薇也爬上了另一棵树。

我眼睁睁看着十几个山匪举着刀在营寨里烧杀抢掠。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,

那狰狞的面孔让人不寒而栗。旁边的沈明薇吓得尖叫不止,简直是在告诉山匪这里有人。

果然,山匪很快发现了树上的我们。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,拿着长矛往树上捅。

我坐着的树枝本就纤细,被他们晃得快要折断,我死死抓着头顶的粗枝,

只能祈祷士兵们快点赶来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马蹄声,一人一骑冲破夜色而来,

身影挺拔如松。沈明薇也看见了,她激动地哭喊:“景渊哥哥!救我!我好怕!”是陆景渊。

我也急切地呼喊他的名字,可他的目光,仿佛只映得出沈明薇的身影,

策马直奔她那棵树而去,动作利落地将她从树上抱下来,调转马头便走。
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,甚至看清了沈明薇回头时,那带着炫耀与嘲讽的眼神。而我,

终于支撑不住,伴随着树枝断裂的脆响,带着无尽的绝望坠入黑暗。5再次醒来时,

身边只有同来的张夫人。我没想到她会留下来陪我,感激地对她笑了笑。张夫人红着眼眶,

声音哽咽:“还笑!你可知你差点就没命了?若不是我家夫君带着人及时赶回,

往树下扔了火把,你早就……”我想起坠落时的失重感,只庆幸自己晕了过去,

若是清醒地看着山匪围上来,恐怕真的撑不住。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还好脸没受伤。

我挣扎着想坐起来,浑身却像散了架般疼。“张姐姐,麻烦你帮我寻纸笔来,

我想写封和离书。”张夫人愣了半晌,终是点了点头。其实我和张夫人并不相熟,可这几日,

却是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我,让我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。好在我只是皮外伤,看着吓人,

实则不伤及筋骨。在营寨的医帐里躺了几日,便执意要离开。张夫人扶着我刚走出医帐,

就看见陆景渊和我的父母,正小心翼翼地围着沈明薇嘘寒问暖。原来他们都守在她身边,

难怪这几日没人来看我。张夫人在一旁气得发抖,骂他们狼心狗肺。我苦涩地笑了笑,原来,

真的没人在意我。也好,这样我就能毫无牵挂地离开了。伤口愈合的日子格外漫长,

结痂处又痒又疼,日夜折磨着我。养伤时我也没闲着,把带来的医书翻了个遍。

这次独自生活,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。虽然在陆家也有自己的院落,

可终究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,哪有这处小院来得安心。这个年代,女子想自立不易,

我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神,还好这些年跟着老神医学的本事没丢,

想来开个小小的药铺糊口总是能行的。我哼着乡野小调打理药圃,

没想到院门口却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。“爹?娘?”母亲穿着一身绫罗绸缎,

看见我便皱紧了眉,语气带着惯有的不耐:“别叫我娘,我可没你这样狠心的女儿!

和离这么大的事,竟敢瞒着家里,眼里还有没有长辈?”父亲穿着青色锦袍,

伸手拉了拉母亲,对我露出几分虚伪的温和:“玉染,这是刚从药圃回来?辛苦了。

”我开了门让他们进来,倒了两杯粗茶,只当招待寻常客人。

母亲一坐下就开始数落:“沈玉染,你可知陆将军在京中何等风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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