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有些人的名字，代表着黑暗与终结。他们是行走于阴影中的幽灵，

是悬在权贵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秦川，代号“冥王”，曾是其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。

他以为将这个名字埋葬，就能换来一世的平凡与安宁。他错了。因为当黑暗真正降临时，

人们才会想起，那被他们亲手抛弃的，或许就是唯一能照亮前路的光。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，

不是以复仇的名义，而是以救赎的代价。这一次，他不再是幽灵，而是从地狱归来，

只为守护一个曾将他推开的人。夏语瑶把一张银行卡推到秦川面前。餐厅的灯光照在卡上，

反射出金色的光。她说：“这里面是五万块钱，我们分手吧。”秦川看着那张卡，

没有伸手去接。他面前的牛排只动了一刀。夏语瑶补充道：“秦川，我想要的你给不了。

你每个月的生活费才一千五，你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买不起。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。

”她说话的时候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带着一丝不耐烦。秦川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。

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让他平静了许多。他看着夏语瑶的眼睛，那双曾经让他着迷的眼睛，

此刻只剩下冷漠和算计。他说了一个字：“好。”这个字很轻，

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夏语瑶的心湖，但她很快掩饰住那一丝波动。她以为他会争辩，会挽留，

会像个可怜虫一样质问为什么。但他没有。秦川站起身，拉开椅子，走向餐厅门口。

他的背影挺直，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普通的牛仔裤，与这家高级餐厅格格不入。

夏语瑶看着他的背影，直到他消失在门外。她收回目光，拿起那张银行卡，

放进了自己的包里。服务生走过来，礼貌地问：“先生已经离开了，

请问现在可以撤掉这位的餐盘吗？”夏语瑶点点头。“撤掉吧。”她拿起刀叉，

优雅地切下一块牛排，放进嘴里。却尝不出任何味道。走出餐厅，秦川没有回头。

夜风吹在脸上，带着一丝凉意。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，城市的霓虹灯在他眼中流转，

却没有一丝温度。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他身边，车窗降下。

里面坐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。“冥王。”男人称呼他，声音低沉而恭敬。秦川停下脚步，

侧过头看向他。“都结束了，别再找我。”秦川说。“我们需要您的指令。”男人坚持道。

秦川的眼神变得深邃。“我说过，我死了。从今天起，冥王这个代号，不复存在。”他说完，

不再看车内的人，继续向前走去。黑色轿车没有再跟上去，只是静静地停在原地，

直到秦川的身影彻底融入夜色。通讯器里传来另一端的声音。“他拒绝了。”“我知道。

”车里的人回答，“按他说的做。但保持最高级别的监控。他选择的生活，未必会放过他。

”秦川回到自己租住的狭小房间。房间里只有一张床，一张书桌，和一堆书。他脱下外套，

躺在床上，看着天花板。他想起三年前，那场血腥的任务。他失去了最亲密的战友，

也厌倦了永无止境的杀戮。所以他选择了隐退，来到了江城大学，扮演一个普通学生。

他想体验一下，没有任务，没有代号，只有秦川的人生。他遇到了夏语瑶。她是校花，明媚，

耀眼，像一道光照进他灰暗的世界。他以为，这道光可以救赎他。现在看来，

他只是从一片黑暗，走进了另一片更微不足道的黑暗。他闭上眼睛。过去的血腥与杀戮，

此刻被分手的场景覆盖。原来，被最亲近的人用金钱衡量，也是一种刺痛。他自嘲地笑了笑。

或许，他本来就不配拥有光明。第2章分手后的日子，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
秦川的生活没有丝毫改变。上课，去图书馆，去食堂吃最便宜的套餐。夏语瑶的存在，

从这个校园里彻底消失了。或者说，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。偶尔，他会听到同学们的议论。

“听说了吗？夏语瑶和高飞在一起了。”“真的假的？那个富二代？”“当然是真的，

高飞前几天在校门口开跑车接她，那场面，啧啧。”秦川只是低头看书，

仿佛那些声音来自另一个世界。高飞，经管学院的的风云人物，家里开着一家投资公司。

他追求夏语瑶，全校皆知。秦川记得，有一次高飞开着豪车，拦住他和夏语瑶。

高飞递给夏语瑶一个**款的名牌包，轻蔑地看了秦川一眼。“小瑶，跟我走吧，

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。而不是跟着一个穷光蛋，连一杯奶茶都要犹豫半天。

”当时夏语瑶虽然没有接受，但眼神里的动摇，秦川看得一清二楚。现在，

她终于做出了选择。这很正常。秦川对自己说。他只是一个过客。一天下午，

秦川在图书馆看书。夏语瑶和高飞走了进来。他们很显眼。夏语瑶穿着漂亮的连衣裙，

化着精致的妆，挽着高飞的手臂。高飞则是一身名牌，笑容张扬。图书馆里很安静，

他们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。所有人都看向他们。夏语瑶似乎也感觉到了秦川的目光。

她转过头，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秦川。四目相对。秦川的眼神平静无波，像看一个陌生人。

夏语瑶却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。她拉着高飞，走向了另一排书架。

高飞在她耳边低语了句什么，她笑了起来。那笑声，在安静的图书馆里，显得格外刺耳。

秦川收回目光，继续看自己的书。书页上的文字，却再也看不进去。他索性合上书，

离开了图书馆。走出图书馆，阳光有些刺眼。秦川眯了眯眼。

他看到夏语瑶和高飞从里面出来，上了一辆红色的跑车。跑车发出一阵轰鸣，绝尘而去。

秦川站在原地，久久未动。他不是在怀念，只是在确认。确认自己与那个世界，

已经彻底无关。晚上，秦川回到住处。他打开电脑，进入一个加密的文件夹。里面没有游戏，

没有电影。只有全球各大新闻网站的实时数据流，和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代码。

这是他过去的生活留下的痕迹。一个无法彻底戒掉的坏习惯。他习惯性地浏览着，

寻找着可能与他过去有关的蛛丝马迹。大部分都是无聊的政治新闻，经济动态。

他正准备关闭，一条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。“黑天鹅资本疑似布局亚洲，

多家科技企业股价异常波动。”黑天鹅资本。一个隐秘而庞大的国际游资，以手段狠辣，

无孔不入著称。秦川的手指停在鼠标上。他记得，这个资本的负责人，代号“秃鹫”。

是他最后一个任务的目标。只是，那次任务失败了。他没能抓到秃鹫，

反而失去了他最好的兄弟。他以为这个线索已经断了。没想到，它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。

秦川的眼神变了。那份属于“冥王”的冷静和锐利，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。

他开始深入挖掘这条新闻背后的信息。一个陌生的公司名字跳了出来。“夏氏科技。

”秦川的瞳孔猛地一缩。第3章夏语瑶已经很久没回家了。自从和秦川分手，

和高飞在一起后，她几乎每天都泡在各种派对和购物场所。她想用这种方式，

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。她想忘记过去，忘记那个穿着白T恤，眼神清澈的穷小子。

但是，当她接到母亲带着哭腔的电话时，她所有的防线瞬间崩溃了。“瑶瑶，你快回来吧！

公司……公司要完了！”电话那头，母亲的声音充满了绝望。夏语瑶的心沉了下去。

她立刻赶回家里。家里不再像往日那样窗明几净，而是充满了压抑和恐慌。

父亲夏振国坐在沙发上，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。他的头发白了大半，眼神空洞。沙发上，

地上，到处都是散乱的文件。“爸，到底怎么了？”夏语瑶颤声问道。夏振国抬起头，

看到女儿，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一丝痛苦。“瑶瑶，你回来了……”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

”“公司……我们的核心技术，‘曙光’芯片的底层代码，被人泄露了。”夏振国声音沙哑，

“紧接着，黑天鹅资本就开始做空我们的股票。我们的合作方，也全部撕毁了协议。

”夏语瑶如遭雷击。“曙光”芯片，是父亲一生的心血。是夏氏科技未来的希望。

怎么会……“是谁干的？”“我不知道。”夏振国痛苦地摇头，“对方太专业了，

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现在，银行催债，供应商上门，公司……明天可能就要申请破产保护了。

”夏语瑶的身体晃了晃。她一直生活在父亲打造的象牙塔里，

从未想过这座塔会有倒塌的一天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她只能想到一个人。高飞。

她拿出手机，颤抖着拨通了高飞的电话。“高飞，你快来，我公司出事了！

”高飞很快就赶了过来。他看着家里一片狼藉，夏振国憔悴的样子，眉头紧锁。

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。“叔叔，你别急。”高飞走到夏振国面前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，

“不就是资金问题吗？我来想办法。”他转向夏语瑶，温柔地说：“小瑶，别怕，有我呢。

”夏振国眼中燃起一丝希望。“高飞，你……”“叔叔，我家也是做投资的。

黑天鹅资本虽然厉害，但也不是没有对手。”高飞自信满满地说，“你给我一天时间，

我联系一下海外的基金，让他们联合起来，狙击黑天鹅。一定能帮夏氏度过这个难关。

”这番话，像一剂强心针，注入了夏语瑶和夏振国的心里。夏语瑶看着高飞，

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。她觉得，自己真的找对了人。高飞就是她的救世主。“高飞，

太谢谢你了。”夏语瑶说。“我们之间，还用说谢谢吗？”高飞笑了笑，握住她的手，

“你先照顾好叔叔，公司的事，交给我。”高飞离开后，家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。

夏振国看着女儿，叹了口气。“瑶瑶，这次多亏了高飞。”夏语瑶点点头。“爸，您放心，

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她相信高飞。她相信，他一定能解决这个麻烦。她没有看到，

在高飞转身离开时，他嘴角那一闪而过的，冷酷的微笑。第4章高飞离开后，

夏语瑶一直守在父亲身边。她削了一个苹果，递给夏振国。“爸，吃点东西吧。

”夏振国摇摇头，没有胃口。“瑶瑶，你放心不下我，就先回去吧。这里有我。”“我不走。

”夏语瑶坚持道，“这个时候，我应该在您身边。”夏振国看着女儿，心中一阵酸楚。

他一直觉得亏欠女儿。他忙于工作，很少有时间陪她。他希望给她最好的生活，却没想到，

会让她经历这样的风雨。就在这时，夏语瑶的手机响了。是高飞打来的。她立刻接起。

“高飞，怎么样了？”电话那头，高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，但依然带着自信。“小瑶，

事情有点棘手。黑天鹅资本这次是有备而来，他们的资金链非常庞大。我联系的几家基金，

都不敢轻易出手。”夏语瑶的心又沉了下去。“那……那怎么办？”“你别急。

”高飞安慰道，“我还有最后一个办法。我认识一个华尔街的巨头，他和我爸爸有过交情。

只要他能出手，黑天鹅不算什么。不过，他有一个条件。”“什么条件？

”“他想收购夏氏科技的核心技术，‘曙光’芯片的全部专利。”夏语瑶愣住了。

这和收购公司有什么区别？“不行！”她脱口而出，“‘曙光’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，

不能卖！”“小瑶，你听我说。”高飞的语气变得严肃，“现在不是谈心血的时候。

如果不卖，明天夏氏就要破产，叔叔甚至会背上巨额债务。卖了，至少能保住叔叔，保住你。

以后，我们还可以从头再来。”夏语瑶沉默了。她知道高飞说的是事实。

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卖，父亲的基业就没了。不卖，家就没了。“你……让我想想。

”“好。但是要快，对方只给我二十四小时。”高飞说完，挂了电话。

夏语瑶呆呆地站在原地。夏振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。他走过来，拍了拍女儿的肩膀。“瑶瑶，

如果真的没别的办法，就……就卖了吧。”夏振国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舍和痛苦。“爸！

”“只要人还在，比什么都重要。”夏振国说，“是我没用，守不住这个家。

”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，夏语瑶的心像被刀割一样。她咬了咬牙。“爸，您放心，

我不会让您的心血白费的。”她决定，答应高飞的条件。她拿起手机，准备给高飞回电话。

就在这时，她注意到书房的门虚掩着。高飞刚才在里面打过电话。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。

她想看看，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。书房里很乱。高飞用过的杯子还放在桌上。

夏语瑶拿起杯子，准备拿去洗。突然，她看到桌子下面，有一个小小的录音笔。是高飞的。

他好像落下了。夏语瑶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捡起了录音笔。她按下了播放键。

里面传来高飞的声音。他的声音，不再是那种温柔自信的语调，而是充满了阴冷和得意。

“秃鹫先生，一切都按计划进行。夏振国那个老家伙已经崩溃了。”“很好。”一个沙哑的，

带着外国口音的声音传来，“专利**协议签了之后，我的尾款就会打给你。”“放心。

不过，夏语瑶那个妞，还挺漂亮的。”“等你拿到钱，她就是你的了。记住，做事干净点，

不要留下任何尾巴。”“我明白。”录音到此结束。夏语瑶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她手里的录音笔，掉在了地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引狼入室。她引狼入室了！

高飞不是来救他们的。他是来吞并他们的！他和黑天鹅资本，是一伙的！

夏语瑶的身体开始发抖。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因为愤怒。滔天的愤怒。

她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。第5章夏语瑶冲出书房。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。“瑶瑶，

你怎么了？”夏振国看到女儿的样子，担心地问。“爸！我们被骗了！

”夏语瑶的声音在颤抖，“高飞和黑天鹅资本是一伙的！他要的不是帮我们，是要吞并我们！

”她将录音笔的内容，一字不差地告诉了父亲。夏振国听完，如遭雷击。他身体一晃，

差点摔倒。“这个畜生！”夏振国气得浑身发抖，“我夏振国一生光明磊落，

怎么会……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！”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，一口气没上来，

咳嗽起来。“爸！您别激动！”夏语瑶赶紧扶住他，帮他顺气。夏振国捂着胸口，

大口地喘着气。“现在……现在我们该怎么办？”夏语瑶的脑子飞速旋转。报警？不行。

高飞家有背景，黑天鹅资本更是庞然大物。他们有钱有势，报警根本没用。反而会激怒他们，

让对方更快地动手。求助于别的亲戚朋友？夏家的产业，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。谁敢沾边？

一时间，夏语瑶发现自己竟然走投无路。她所有的希望，都寄托在高飞身上。现在，

这个希望破灭了。留给她的，只有绝望。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又响了。还是高飞。

夏语瑶看着屏幕上那个名字，眼中闪过一丝恨意。她深吸一口气，接通了电话。“小瑶，

想好了吗？”高飞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，但在夏语瑶听来，却无比恶心。“……想好了。

”夏语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“我答应你。但是，我要当面签协议。”“没问题。

”高飞笑道，“我来接你。我们在老地方见，就是你以前最喜欢去的那家西餐厅。”“好。

”夏语瑶挂了电话。“瑶瑶，你不能去！”夏振国拉住她，“这是鸿门宴！”“爸，我知道。

”夏语瑶的眼神里，多了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决绝，“但我必须去。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

”她要亲口问清楚。她要让高飞，为他的所作所为，付出代价。“你打算怎么办？

”“我不知道。”夏语瑶摇摇头，“但我总要做点什么。”她换了一身衣服，化了妆，

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样。她不能让高飞看出她已经知道了真相。她走下楼，

高飞的跑车已经等在了楼下。高飞看到她，笑着下车，为她打开车门。“小瑶，你今天真美。

”夏语瑶没有说话，坐进了车里。车子一路飞驰，来到了那家西餐厅。

就是她向秦川提出分手的那家。命运，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。

服务员将他们引到靠窗的位置坐下。高飞将一份协议推到夏语瑶面前。“签了吧。签了之后，

一切就都结束了。”高飞说。夏语瑶看着协议上的“股权**协议”几个字，

手在桌下紧紧握成了拳头。“高飞。”她抬起头，直视着他的眼睛，“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？

”高飞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。“愧疚？商场如战场，小瑶。你太天真了。

”“你就不怕遭报应吗？”“报应？”高飞笑得更开心了，“我只相信，

胜利者才配拥有一切。”夏语瑶的心，彻底冷了。她知道，和这种人是讲不通道理的。

她拿起笔，准备在协议上签字。就在这时，餐厅的门被推开。一个穿着朴素的身影走了进来。

夏语瑶不经意地瞥了一眼，瞬间愣住了。是秦川。他怎么会在这里？

第6章秦川是来吃饭的。这家西餐厅的套餐，对现在的他来说，依然昂贵。

但他今天想奢侈一次。为过去的自己，画上一个句号。他刚走进餐厅，

就看到了窗边的夏语瑶。她对面坐着的，是高飞。秦川的脚步顿了一下。他本想转身就走，

但他的目光，落在了桌上的那份文件上。“股权**协议”。这几个字，让他皱起了眉头。

他又看向夏语瑶。她的脸色很差，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……一丝决绝。秦川立刻意识到，

事情不对劲。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，点了一份最便宜的套餐。他的耳朵，

却在捕捉着那边的动静。他听到了高飞那句“胜利者才配拥有一切”。

他看到了夏语瑶拿起笔，准备签字。不行。秦川的脑海里，闪过这个念头。

他不知道夏家发生了什么。但他知道，现在让夏语瑶签这份协议，绝对是错误的。

就在夏语瑶的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瞬间，秦川动了。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水，

朝高飞的方向走去。他走得很快，像是不小心被绊了一下，身体一歪，

整杯水都泼在了高飞的身上。“啊！”高飞跳了起来，昂贵的西装湿了一大块。

“**谁啊！没长眼睛吗！”高飞怒骂道。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秦川连连道歉，

看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学生，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高飞正要发作，突然认出了秦川。“是你？

那个穷小子？”他看向夏语瑶，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。“小瑶，你看，这就是你以前的眼光。

垃圾，永远是垃圾。”夏语瑶没有理会高飞的嘲讽。她看着秦川，眼神复杂。她不明白，

他为什么会在这里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“高飞，算了。”夏语瑶说。“算了？

他泼了我一身水，就这么算了？”高飞不依不饶。“你想怎么样？”秦川抬起头，

平静地看着他。“怎么样？跪下来，给我舔干净鞋子上沾的水。我就原谅你。

”高飞嚣张地说。秦川的眼神，冷了下来。周围的食客都看了过来，指指点点。

夏语瑶的脸色涨得通红。她感觉受到了巨大的羞辱。“高飞，你够了！”她站起身。

“我够了？你看看你护着的这个废物！”高飞指着秦川，“他今天要是不能让我满意，

这份协议，你今天就非签不可！”秦川看着高飞，又看了看夏语瑶。他知道，今天这事，

不能善了了。他缓缓站直身体。“如果我不同意呢？”“不同意？”高飞冷笑一声，

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他打了个响指。餐厅外，立刻冲进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壮汉。

他们堵住了餐厅的门，一步步向秦川逼近。“给我废了他！”高飞命令道。

夏语瑶吓得花容失色。“不要！高飞，你别乱来！”她想去拦住那些人，却被高飞一把拉住。

“给我老实待着！今天，我就让你看看，什么叫现实！”壮汉们一步步逼近秦川。其中一个，

亮出了手里的匕首。餐厅里响起一片惊呼声。秦川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，

眼神没有丝毫畏惧。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他想过的普通生活，似乎总是这么短暂。

“我给过你机会了。”秦川对高飞说。下一秒，他的身影动了。他的速度快得惊人，

在普通人眼里，几乎只留下了一道残影。最先动手的那个壮汉，只觉得手腕一麻，

匕首已经脱手飞出，钉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，刀柄还在嗡嗡作响。紧接着，秦川的手肘，

精准地击中了他的下颚。壮连哼都没哼一声，就软软地倒了下去。整个过程，不到两秒。

其他几个壮汉都愣住了。他们还没反应过来，秦川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。没有花哨的动作，

只有最简单，最有效的攻击。一拳，一脚，一记手刀。每一个动作，

都像是经过千百次的计算，精准地击中人体的脆弱部位。几秒钟之内，所有的壮汉，

都躺在地上，痛苦地**。整个餐厅，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。

夏语瑶也惊呆了。她捂着嘴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这……这是秦川？

那个连架都没打过，文弱的秦川？他怎么会……这么能打？高飞也傻了。

他脸上的嚣张和得意，变成了惊恐。他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秦川，双腿开始发抖。

“你……你别过来！我爸是高天明！你敢动我，他不会放过你的！”高飞色厉内荏地喊道。

秦川走到他面前，停了下来。他伸出手，拿起桌上那份被水浸湿的协议。“现在，它作废了。

”说完，他将协议撕成两半，扔在高飞的脸上。“我们走。”秦川没有再看夏语瑶一眼，

转身向餐厅外走去。夏语瑶愣了一下，立刻跟了上去。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他。

她有太多的谜团想解开。她必须找到答案。第7章秦川走出餐厅，没有回头。

夏语瑶紧紧跟在他身后。她有很多问题想问，但看着秦川那冷漠的背影，

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。城市的喧嚣，似乎都与他们无关。走了很久，

秦川在一个街角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。夏语瑶也跟着坐下，和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。

“谢谢你。”夏语瑶低声说。这是分手后，她第一次对他说话。秦川没有看她，

只是看着前方。“我只是碰巧。”“不。”夏语瑶摇头，“你刚才……那些人，

都不是你的对手。你……”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。那不是打架，那是……处决。高效，精准，

冷酷。“你想问什么，就问吧。”秦川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。夏语瑶深吸一口气，鼓起勇气。

“你到底是谁？”秦川沉默了片刻。“一个你不想认识的人。”“是因为我家里的事吗？

”夏语瑶问，“你是来帮我的？”“我说了，只是碰巧。”“我不信。

”夏语瑶看着他的侧脸，“你早就知道高飞和黑天鹅资本的事，对不对？”秦川转过头，

第一次正眼看她。他的眼神，深邃得像一片夜空，让夏语瑶感到一阵心悸。“知道，

又怎么样？”“你可以帮我！”夏语瑶抓住了他的手臂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

“秦川，我错了！我知道我以前很**，是我狗眼看人低，是我拜金，是我对不起你！

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！我求求你，帮我这一次，只要这次，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！

”她哭了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，滚滚而下。这是她人生中最绝望的时刻。

她放下所有的尊严，向她曾经最看不起的人，乞求帮助。秦川看着她哭红的眼睛，

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“我为什么要帮你？”“因为……因为我们曾经……”“曾经？

”秦川打断她，“你用五万块钱，买断了我们的曾经。你不记得了吗？

”夏语瑶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这句话，像一把刀，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。是啊，

是她亲手斩断了一切。她有什么资格，再要求他帮忙？

“我知道……我知道我没资格……”夏语瑶的声音哽咽，“但是，除了你，

我不知道该求谁了。黑天鹅资本太强大了，高飞他们……他们什么做得出来。

我爸他……”她再也说不下去，捂着脸，痛苦地哭了起来。秦川静静地看着她。

他不是铁石心肠。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家餐厅，确实是因为监控到了黑天鹅资本的动态，

而夏氏科技，是他们的第一个目标。他本想悄悄解决问题，然后离开。没想到，

会撞上这一幕。他出手，不全是为了夏语瑶。更是因为，黑天鹅资本的负责人，秃鹫。

是他的旧敌。“起来。”秦川说。夏语瑶抬起头，泪眼婆娑地看着他。“我答应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