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“林晚,我们分手吧。”“这卡里有五万块,密码你生日。
算是我对你这五年青春的一点补偿。”陈旭将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,
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。我看着眼前这张英俊却无比陌aci的脸,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五年。整整五年。
我陪着他从一个一穷二白、初出茅庐的大学毕业生,奋斗到今天项目经理的位置。
我以为我们即将修成正果,他却给了我一张五万块的“遣散费”。“为什么?
”我的声音干涩沙哑,像被砂纸磨过。陈旭靠在高级餐厅柔软的沙发上,
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价值不菲的袖扣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。“林晚,
你今年三十二了,不是二十二。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助我一臂之力的妻子,
而不是一个每天只知道围着烤箱打转,满身奶油味的糕点师。
”他的目光落在我因为常年揉面而有些粗糙的手上,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。“而且,
你太无趣了,林晚。我们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。我加班,你在做蛋糕。我应酬,
你还在做蛋糕。除了蛋糕,你的世界里还有什么?”我死死地盯着他,
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,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。原来,我倾尽所有付出的五年,
在他眼里,只剩下“无趣”和“满身奶油味”。“所以,你在事业上找到‘助力’了?
”我冷笑着问,目光瞥向不远处一个正频频望向这里的年轻女孩。那女孩妆容精致,
一身名牌,手腕上的表,够我那间小小的烘焙店一年的利润了。陈旭没有否认,算是默认了。
他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。“小雅是天虹集团董事长的女儿,她能给我的人脉和资源,
是你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。林晚,人要现实一点。”“现实?”我咀嚼着这两个字,
忽然觉得无比可笑,“所以,你的‘现实’就是用我五年的青春,
换来你现在项目经理的位置,然后一脚把我踹开,去攀附一个能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的富家女?
”或许是我的话刺痛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,陈旭的脸色沉了下来。“话别说得那么难听。
感情的事,好聚好散。这五万块,够你那破店一年的开销了,别不知足。”“破店?
”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他永远不会知道,那间被他称为“破店”的烘焙坊,
只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兴趣。他更不会知道,他口中那个“无趣”的我,只要一句话,
就能让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包括他引以为傲的职位和那个即将到来的“助力”,
瞬间化为泡影。我的爷爷,林振华,那个跺一跺脚整个商界都要抖三抖的老人,
最疼爱的就是我这个孙女。五年前,我为了所谓的爱情,为了和他过“平凡”的生活,
不惜和家里闹翻,放弃了亿万家产的继承权,藏起自己所有的锋芒,
陪他挤在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吃泡面。现在想来,真是天大的讽刺。我深吸一口气,
压下心底翻涌的恶心和悲凉。“五万块,确实不少。”我拿起那张卡,在指尖把玩着,
语气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。陈旭以为我妥协了,
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:“你能想通就好。以后……”“以后?”我打断他,拿起手机,
当着他的面操作起来。“你看,我给你转了五百万。”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,
上面清晰地显示着转账成功的页面。“你不是说我无趣吗?那就找点有趣的事做。这五百万,
就当是我买断你接下来的人生,让你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,脏了我的眼。
”陈-旭的表情瞬间凝固,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刺眼的数字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“你……你哪来这么多钱?”他结结巴巴地问,声音都在发抖。我收回手机,缓缓站起身,
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就像在看一只卑微的蝼蚁。“陈旭,有句话你说的没错,
人是要现实一点。”“你很快就会知道,你为了所谓的‘捷径’,到底放弃了什么。
”“还有,忘了告诉你,你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。我的银行卡密码,
是我那家‘破店’的开业纪念日。你看,这就是我们的区别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他一眼,
转身走向餐厅门口。不远处,那个叫小雅的富家女已经等得不耐烦,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,
挽住陈旭的胳膊,挑衅地看着我。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。当我走到门口时,
一个穿着黑色西装,身形挺拔的男人为我拉开了门。他微微躬身,恭敬地叫了一声:“**,
车已经备好了。”我点点头,坐进了那辆停在路边,低调却彰A显不凡的宾利慕尚。
从后视镜里,我看到陈旭和那个女孩还愣在原地,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。
一场长达五年的噩梦,终于醒了。不,游戏才刚刚开始。2车平稳地行驶在城市的夜色中,
窗外的霓虹灯光影交错,在我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。“**,直接回老宅吗?”驾驶座上,
为我开门的男人开口问道。他叫顾衍周,是我爷爷的特助,也是我从小到大的“管家”。
我离开家的这五年,只有他,会偶尔代表爷爷来看我,给我送些东西,
虽然每次都被我拒绝了。“不,回‘晚来’。”我轻声说。“晚来”是我那家烘焙店的名字,
取自我名字里的“晚”字。顾衍周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和不解,
但什么也没问,只是沉稳地打了方向盘。“**,老爷那边……”“我暂时还不想回去。
”我打断他,“爷爷那边,你帮我多说几句好话。”“是。”顾衍-周不再多言。
他总是这样,不多话,不多事,却总能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。
车很快停在了我那家小店门口。夜深了,街道上行人稀少,
只有“晚来”橱窗里那盏暖黄色的灯还亮着,像是在等我回家。推开门,
熟悉的奶油和麦芽香气扑面而来,瞬间抚平了我心中最后一点波澜。这里才是我的世界。
我脱下外套,换上白色的厨师服,熟练地扎起长发,开始打扫操作台。冰冷的不锈钢台面,
各式各样的模具,还有那台陪伴了我五年的烤箱,它们才是我最忠实的伙伴。
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,放弃自己的热爱?我打开冰箱,
拿出顶级的法芙娜巧克力、Kiri奶油奶酪和新鲜的马达加斯加香草荚。今晚,
我想为自己做一个蛋糕。一个告别过去的蛋糕。就在我专心致志地融化巧克力时,
店门上的风铃“叮铃”一声轻响。我以为是顾衍周去而复返,没抬头,
随口说:“不是让你先回去吗?”“请问,现在还能点单吗?”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,
带着一丝清冷的磁性。我愣了一下,抬起头。门口站着一个男人,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大衣,身形颀长,五官深邃,鼻梁高挺,薄唇微抿。
他站在那里,周身的气场与我这间温馨的小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,
那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像藏着浩瀚的星空,沉静而锐利,仿佛能洞察一切。
我确定我没见过他。“抱歉,我们已经打烊了。”我礼貌地回答。男人闻言,
目光扫过我正在**的半成品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-觉的惋惜。
“我想点一份‘黑天鹅’。”他说。我的动作顿住了。“黑天鹅”是我自创的一款甜品,
工序极其复杂,要用到七种不同浓度的黑巧克力,层层递进,
塑造出天鹅羽毛的层次感和光泽度。因为耗时太长,成本太高,我从未将它列入菜单,
只在开业那天做过一个,当做镇店之宝。知道它的人,寥寥无几。“您怎么知道‘黑天鹅’?
”我警惕地看着他。男人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迈步走了进来,目光落在我手边的香草荚上。
“科摩罗群岛的顶级大溪地香草,长度超过22厘米,市面上极难买到。
用它来搭配法芙娜的圭那亚苦味巧克力,能最大限度地激发可可的烟熏和烘烤风味。
”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“只有最懂行的人,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搭配。
”我心中一惊。他说的,正是我此刻心中所想的配方细节。这个人,到底是谁?“你是谁?
”我放下手中的刮刀,眯起了眼睛。男人终于将目光从甜品上移开,正视着我,
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“一个……恰好路过的食客。”“一个恰好路过,
却对我店里从未出售过的隐藏菜单了如指掌的食客?”我显然不信。他笑了笑,没有再解释,
而是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,放在吧台上,推到我面前。
“就当是预付的定金。明天这个时间,我再来取。可以吗?”他的语气是询问,
但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。我迟疑了一下,打开了那个盒子。盒子里,
静静地躺着一枚胸针。那是一只用钻石和黑曜石镶嵌而成的迷你黑天鹅,造型别致,
工艺精湛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更重要的是,这枚胸针的设计,
和我当初设计“黑天鹅”蛋糕时的手稿,几乎一模一样!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这张手稿,
我只给一个人看过。那就是五年前,我离家出走时,唯一为我送行的爷爷。我猛地抬头,
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。“你……是爷爷派来的?”男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,他没有承认,
也没有否认,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“林**,明天见。”说完,他转身离开,
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,只留下风铃清脆的回响,和那个让我心绪不宁的谜团。
我看着那枚黑天鹅胸针,又看了看操作台上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,
忽然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心情。这个夜晚,注定无法平静。3第二天,我睡到自然醒。
没有了陈旭,我连早起做早餐的习惯都省了。拉开窗帘,阳光洒满整个房间,我伸了个懒腰,
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了。失恋的痛苦当然有,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。我打开手机,
想看看新闻,结果铺天盖地都是关于“天虹集团千金与凤凰男订婚”的消息。照片上,
陈旭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意气风发地站在白雅身边,两人手上戴着硕大的钻戒,
笑得春风得意。评论区里,一片赞美之声。“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!
”“陈经理真是年轻有为,一步登天啊!”“这才是强强联合,爱情事业双丰收!
”我冷笑一声,关掉了手机。强强联合?
不过是一个利欲熏心的男人和一个被宠坏了的富家女各取所需罢了。
我懒得再看这些碍眼的东西,洗漱完毕,下楼开店。刚把“营业中”的牌子挂出去,
一辆骚包的粉色保时捷就一个急刹,停在了店门口,差点撞上我的花架。车门打开,
白雅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趾高气扬地走了下来,身后还跟着一脸尴尬的陈旭。“哟,
这就是你那家小破店啊?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。”白雅摘下墨镜,
用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店,语气里满是轻蔑。我懒得理她,转身准备回吧台。
“站住!”白雅几步上前,拦在我面前,“我跟你说话呢,你什么态度?
”“我的店不欢迎你们,请回吧。”我淡淡地说。白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
夸张地笑了起来:“不欢迎我?林晚,你搞清楚状况没有?阿旭现在是我的人,
你一个被甩了的前女友,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脸色?
”她故意把“前女友”三个字咬得特别重,生怕我听不见。陈旭站在一旁,脸色有些难看,
他拉了拉白雅的胳膊:“小雅,别这样。”“我哪样了?”白雅一把甩开他的手,气势更盛,
“我今天来,就是想看看,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,能让你惦记了五年!现在看来,
不过如此嘛。又老又穷,还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店,真不知道你当初看上她什么了。
”她的声音又尖又响,引得路过的行人都纷纷侧目。我看着陈旭,他眼神躲闪,
不敢与我对视。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。跟这种人置气,简直是拉低我自己的档次。
“说完了吗?说完就请离开,别影响我做生意。”我绕过她,径直走向吧台。
白雅被我的无视彻底激怒了,她冲到吧台前,一拍桌子:“你这什么服务态度?
信不信我投诉你!”“投诉?”我抬起眼皮,“请便。”“你!”白雅气得脸都白了,
她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了展示柜里那些精致的蛋糕上,忽然眼珠一转,有了主意。“行啊,
你不是要做生意吗?”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,往吧台上一拍,下巴抬得高高的,
“今天你店里所有的东西,我全包了!现在,立刻,给我关门!”她想用钱来羞辱我,
让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。陈旭也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,仿佛在说:看到了吗?
这就是你永远也比不上的。我看着那张黑卡,笑了。“抱歉,这位**。
”我慢悠悠地拿起一块抹布,擦拭着光洁的台面,“我的蛋糕,是有灵魂的。
它们需要被懂得欣赏的人品尝,而不是被当成炫耀的工具。”“所以,今天,我不卖。
”“你敢!”白雅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,“你一个开店的,有钱不赚?你是不是傻?
”“或许吧。”我无所谓地耸耸肩,“但这是我的店,我说了算。”陈旭终于忍不住开口了,
他皱着眉,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教训我:“林晚,别这么幼稚。
小雅肯买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,你别不识好歹。开门做生意,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道理?
你这样,店迟早要倒闭。”我看着他那副虚伪的嘴脸,只觉得恶心。“我的店倒不倒闭,
就不劳陈经理费心了。您还是多花点心思,想想怎么伺候好您这位富家千金吧。”“你!
”陈旭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。就在这时,店门上的风铃又响了。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“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。”我抬头望去,是昨晚那个神秘男人。他今天换了一身休闲装,
但身上的矜贵气质丝毫未减。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就让整个空间的气氛都为之一变。
白雅和陈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吸引了目光。当白雅看清男人的脸时,
眼睛瞬间就直了,脸上的嚣张气焰也收敛了不少。“请问,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我客气地问。
男人迈步走到吧台前,目光越过咋咋呼呼的白雅,落在我身上。“我来取我的‘黑天鹅’。
”4他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瞬间激起千层浪。
陈旭和白雅的目光同时落在我身上,充满了震惊和怀疑。“黑天鹅?”白雅最先反应过来,
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,拔高了音调,“就是那个传说中,
Lin’sPastry从不对外出售的镇店之宝‘黑天-鹅’?
”Lin’sPastry,是我家老爷子一手创办的顶级甜品品牌,在全球都享有盛誉。
而“黑天鹅”,正是其最高工艺的代表作,每年只在全球限定发售十个,
每一个都价值六位数,且需要提前一年预定。陈旭也愣住了,他和我在一起五年,
只知道我喜欢做蛋糕,开了一家小店,
却从不知道我和Lin’sPastry有什么关系。我没有理会他们的震惊,
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,心里泛起一丝波澜。他到底是谁?为什么会知道“黑天鹅”?“抱歉,
先生,您可能认错了。我这里只是家小店,做不出您说的那种顶级甜品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
男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。他没有再坚持,
只是微微颔首,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,递给我。“这是我的名片。
如果林**改变主意,可以随时联系我。”我接过名片,上面只印着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。
顾衍周。我的心猛地一跳。原来他就是顾衍周!我虽然没见过他本人,但这个名字如雷贯耳。
他是爷爷身边最得力的助手,是林氏集团真正的二把手,手握实权,行事低调而狠辣,
是商界一个传说般的人物。他怎么会亲自来我这个小店?就在我失神的片刻,
白雅已经凑了上去,试图和顾衍周搭讪。“这位先生,您也喜欢甜品吗?
我是天虹集团的白雅,这是我的名-片。”她摆出最迷人的微笑,递上自己的名片。
顾衍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仿佛没看到她伸出的手,径直对我说:“林**,
我订了你隔壁的店铺,从明天开始装修,可能会有些吵,提前跟你打声招呼。”说完,
他冲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转身就走,自始至终没有给白雅和陈旭一个正眼。
白雅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精彩极了。
她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我身上:“林晚!你到底耍了什么手段?他凭什么对你另眼相看?
”我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,只觉得好笑。“大概是,我做的蛋糕比你的人品好吃吧。
”“你!”白雅气得发抖,扬手就要朝我打来。陈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。“够了,小雅!
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!”他低吼道,脸色铁青。大概是顾衍周的出现,
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危机感。顾衍周那种上位者的气场,是他拍马也赶不上的。
而这个男人,却唯独对我这个他看不起的前女友,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兴趣。
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。“我们走!”陈旭拉着不情不愿的白雅,
灰溜溜地离开了。店里终于恢复了清静。我看着顾衍周留下的名片,陷入了沉思。
他买下我隔壁的店铺,是真的巧合,还是爷爷的安排?正想着,手机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我犹豫了一下,接了起来。“**,是我,顾衍周。”电话那头传来他清冷而沉稳的声音,
“老爷子让我给您带句话。”“他说,游戏玩够了,就该回家了。林氏集团的继承人,
总在外面开个小破店,像什么样子。”他的语气虽然是在转述,
但我却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“我暂时还不想回去。”我固执地说。“老爷子猜到了。
”顾衍周顿了顿,继续说,“所以,他给了我第二个指令。”“什么指令?
”“如果您不肯主动回家,就让我用我的方式,‘请’您回家。”电话那头,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,“比如,让您这家引以为傲的小店,再也开不下去。
”5我握着电话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让我的店开不下去?以林家的实力和顾衍周的手段,
这简直易如反掌。“你威胁我?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。“不敢。”顾衍周的声音听不出情绪,
“我只是在执行命令。当然,我也很期待,看看**您会如何应对。”说完,他便挂了电话。
我看着已经黑掉的屏幕,一阵心烦意乱。爷爷这是铁了心要把我逼回去。接下来的几天,
我的预感成了真。先是供货商突然打来电话,
说我订的那批法国进口的顶级黄油在海关被扣下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行。紧接着,
电力公司的人上门检查,说我的店铺电路老化,有安全隐患,需要立即停业整改,
直接给我拉了电闸。最离谱的是,卫生部门和消防部门像是约好了一样,
同一天上午过来突击检查,从食材的摆放位置到灭火器的生产日期,
挑出了一大堆芝麻绿豆大的毛病,给我开了一张长长的整改通知单。我心知肚明,
这一切的背后,都是顾衍周在搞鬼。他没有用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段,
却招招都打在我的七寸上。他不动用林家的名头,只用他自己的人脉和权力,
就能让我这家小店寸步难行。这就是他“请”我回家的方式。我坐在漆黑一片的店里,
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力。在绝对的权力和资本面前,我所谓的坚持和热爱,
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隔壁的装修队却热火朝天地开工了。
电钻声、敲打声不绝于耳,吵得我头疼欲裂。我走出门,看到顾衍周正站在工地上,
指挥着工人。他看到我,朝我走了过来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。“林**,
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“顾特助真是好手段。”我看着他,语气里带着讽刺。“过奖。
”他坦然接受了我的“夸奖”,“我只是想让**明白一个道理,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