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吧,我不喜欢你啦

分手吧,我不喜欢你啦

主角:许辰苏晴
作者:小王姑娘

分手吧,我不喜欢你啦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9-17

>我收到许辰短信时,正在布置婚礼现场。>“分手吧,我不喜欢你啦。

”>回家发现他把牙刷毛巾全带走,连冰箱里的酸奶都贴了标签:“周三过期,记得喝。

”>三天后他未婚妻找上门:“请帮我们策划婚礼。”>我笑着接下订单,

却在选捧花时看到他病历本。>“遗传性精神分裂症,确诊三年。”>婚礼当天,

新娘突然逃婚。>我在阁楼找到蜷缩的许辰,他正疯狂撕扯婚纱。>“别碰!

会弄脏晚晚的手...”>我冲上去抱住他颤抖的身体:“你生病了,我们回家治病。

”---手机在裤兜里嗡嗡震动时,我正在婚礼现场跟那该死的、足有三米高的香槟塔较劲。

晶莹剔透的酒杯层层叠叠,在头顶水晶吊灯泼洒下的碎金里,折射出令人眩晕的光斑。

指尖刚捏稳一只摇摇欲坠的杯子,把它塞回原位,那震动又来了,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固执。

我啧了一声,腾出手,屏幕亮起的白光刺得眼睛一眯。发件人:许辰。简短的一行字,

像一颗冰冷的子弹,猝不及防地贯穿了眼前这片流光溢彩的喧嚣:“分手吧,我不喜欢你啦。

”后面甚至还跟着一个轻松的笑脸符号。空气似乎瞬间被抽空了。

围鼎沸的人声——同事的吆喝、司仪试麦的浑厚嗓音、背景音乐的舒缓旋律——潮水般退去,

只剩下一种尖锐的、类似金属摩擦的耳鸣在颅腔内疯狂滋长。

指尖还残留着玻璃杯壁冰凉的触感,此刻却觉得那凉意顺着血脉一路冻到了心尖上,

又猛地炸开,碎成无数冰碴,狠狠扎进五脏六腑。“林晚姐?

”旁边的小助理抱着一大捧新鲜的白玫瑰,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脸色好白,没事吧?

是不是这塔太难搞了?要不歇会儿?”我猛地回神,才发现自己正死死攥着手机,

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。喉咙里堵着一团又干又涩的东西,咽不下去,也吐不出来。

我用力眨了下眼,试图把眼前那片模糊的水汽逼退,

扯出一个僵硬到近乎扭曲的弧度:“没事。有点…有点低血糖。香槟塔快好了,

你们接着弄花门吧。”声音干涩得厉害,像砂纸在粗粝的木头上摩擦。

小助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,没再多问,抱着花束走开了。我站在原地,

像个被骤然拔掉电源的机器人,大脑一片空白,只有屏幕上那行字和那个刺眼的笑脸,

一遍遍重复播放。不喜欢了?就这样?用一条短信?像随手删掉一个不再需要的APP?

一股巨大的、荒诞的无力感攫住了我。四年,整整四年。从大学校园里他抱着吉他,

笨拙地唱走调的情歌开始,到毕业后一起挤在出租屋里分食一碗泡面的温暖,

再到如今各自在职场里摸爬滚打……那些细碎的、累积起来的时光,

那些我以为坚不可摧的东西,原来在他那里,轻飘飘得只值一条短信,和一个笑脸符号。

心脏的位置,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迟滞的、钝重的闷痛。像有人用一把生锈的锤子,

在里面缓慢而沉重地敲击。我几乎是凭借着本能,把剩下的工作草草交代给副手,

抓起包冲出了酒店。深秋傍晚的风已经带着凛冽的寒意,刀子似的刮在脸上。我裹紧风衣,

钻进出租车,报出那个熟悉的地址。一路上,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,飞速倒退,

模糊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色块,映在我空洞的眼睛里。钥匙**锁孔,转动。推开门的瞬间,

一股过于空旷的凉气扑面而来。玄关的鞋柜空了一半,他那几双常穿的球鞋、皮鞋,

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几个孤零零的、积着薄灰的凹痕。客厅里,

他那个巨大得有些碍事的懒人沙发不见了,原本放着的地方,地板颜色比周围深了一小圈。

茶几上,属于他的马克杯、他随手乱丢的游戏手柄、他翻了一半的推理小说……全都没了。

我像个闯入陌生领地的游魂,一步步往里走。卧室的门开着,衣柜敞着半边,

里面属于他的那部分衣架空荡荡的,徒劳地悬挂着。洗手间里,

并排挂着的两条毛巾只剩下一条浅蓝色的,孤零零地垂着。

他的剃须刀、他的洗发水、他的牙刷……所有带着他印记的东西,

都被精准地、一丝不苟地清空了。清理得真干净啊,许辰。干净得仿佛他从未在这里生活过,

从未参与过我生命中的这四年。一种冰冷的、被彻底抹去的恐惧感爬上脊背。

我失魂落魄地走进厨房,几乎是下意识地拉开了冰箱门。

冰箱里亮起的冷光照着我苍白失神的脸。里面塞得有些满,是我周末采购的成果。

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存放酸奶的那一层。几盒酸奶安静地立在那里。其中一盒,

外壳上用黑色的马克笔清晰地写着:“周三过期,记得喝。”字迹是许辰的,工整,有力,

带着他一贯的、近乎刻板的一丝不苟。周三过期,记得喝……哈。我猛地捂住嘴,

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破碎的呜咽,像濒死的小兽。身体沿着冰冷的冰箱门滑下去,

脊背重重撞在橱柜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膝盖蜷缩起来,额头抵在冰凉的膝盖骨上,

眼泪终于决堤,汹涌地、无声地滚落,砸在光洁的地砖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。分手吧,

我不喜欢你啦。周三过期,记得喝。两句话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疯狂冲撞、撕扯。

一边是轻描淡写的告别,带着令人心寒的疏离;一边是事无巨细的叮嘱,

残留着挥之不去的、熟悉的温度。巨大的割裂感几乎要把我撕成两半。许辰,

你到底在想什么?你到底……是个什么样的人?我坐在冰冷的地上,不知过了多久,

直到双腿麻木,眼泪流干。窗外城市的灯火早已亮成一片璀璨的星河。

冰箱运作的嗡嗡声成了这片死寂里唯一的背景音。我扶着冰箱门,慢慢站起来。

双腿针刺般的麻。走到那盒贴着标签的酸奶前,伸出手指,轻轻碰了碰那行冰冷的字迹。

然后,我把它拿了出来,拧开盖子。浓郁的、带着发酵气息的奶香弥漫开。我仰起头,

大口大口地吞咽。冰冷粘稠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**。过期?管它呢。

记得喝?好,我喝。喝光了,用力把空盒子捏扁,丢进垃圾桶。“砰”的一声轻响,

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***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,又像陷进了粘稠的泥沼。

我把自己埋进堆积如山的工作里,用一场接一场的婚礼喧嚣来麻痹神经。

给新人调试音响时震耳欲聋的鼓点,核对流程时反复确认的枯燥细节,

安抚焦虑新娘时堆出的职业化笑容……这一切成了我隔绝回忆的屏障。直到第三天下午,

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。“喂?”我接起电话,声音是工作模式下的平稳,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“请问是‘时光印记’婚礼策划工作室的林晚林策划师吗?

”电话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,语调明快,甚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飞扬。“我是林晚,

您好。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?”“太好了!久仰大名!我叫苏晴。”她的语速很快,

像蹦跳的珠子,“我和我未婚夫许辰,想请你帮我们策划婚礼!时间有点紧,下个月初,

可以吗?预算不是问题!”许辰。这个名字像一根烧红的针,毫无预兆地刺进我的耳膜,

穿透了连日来用忙碌筑起的脆弱壁垒。我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发白,
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软的肉里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
苏晴……未婚妻……许辰……大脑有一瞬间的完全空白,耳边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。

三天前那条冰冷的短信,冰箱上那句“记得喝”,还有此刻电话里这个陌生女人雀跃的声音,

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幅荒诞又残忍的拼图。原来“不喜欢了”的下一站,是别人的婚礼。

原来“记得喝”的酸奶还没过期,他的人,却已经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。“……林策划师?

您在听吗?”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传来。我猛地吸了一口气,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,

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,却也瞬间压下了喉头翻涌的腥甜。脸上肌肉调动起来,

牵出一个我认为足够职业、足够完美的笑容弧度,尽管它僵硬得像戴着一张面具。“在听,

苏**。”声音出口,平稳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心惊,只有一丝极其细微的、不易察觉的沙哑,

“恭喜二位。下个月初……时间确实比较紧张,但并非完全不可操作。您看什么时候方便,

我们见面详谈?”约好次日下午在工作室见面。挂掉电话,

我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站了很久,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,

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,

像一片倒悬的、冷漠的星河。我走到窗边,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。许辰的脸在眼前晃动,

大学时青涩的笑容,工作后疲惫却温柔的眼神,还有……短信里那个冰冷的笑脸符号。

心脏的位置,那种被钝器缓慢敲击的闷痛感又回来了,绵长而窒息。苏晴,会是什么样子?

许辰……会陪她一起来吗?他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?尴尬?愧疚?还是……彻底的陌生?

***第二天下午,苏晴准时出现在工作室。她本人比电话里的声音更具冲击力。

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装,踩着细高跟,妆容精致,笑容明媚,像一颗精心打磨过的钻石,

耀眼得有些咄咄逼人。她是一个人来的。“抱歉,许辰他公司临时有个很重要的会,

实在走不开。”她落座在会客区的沙发上,姿态优雅,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掌控感,

“没关系,婚礼的事情,我拿主意就好。他呀,对这些细节一窍不通,全权交给我负责了。

”她说着,从昂贵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,推到我面前,指尖涂着鲜亮的蔻丹。

“这是我们的一些想法和要求,还有初步的宾客名单、预算表。林策划师,

我们希望是一场独一无二、让人印象深刻的婚礼。钱,不是问题。”我接过文件夹,

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皮质封面,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,强迫自己进入专业状态。“好的,

苏**。我会仔细研究。关于婚礼的主题、风格、色调,您和许先生有什么特别的偏好吗?

或者,有没有什么对你们意义重大的地点、元素希望融入进去?”苏晴身体微微前倾,

眼神发亮,开始滔滔不绝地描述她的构想:城堡主题,复古马车,巨大的水晶吊灯,

全进口的厄瓜多尔玫瑰,现场交响乐团演奏……每一个细节都指向极致的奢华和梦幻。

她语速很快,带着一种近乎亢奋的热情,仿佛在描绘一个只存在于童话里的王国。而我,

像一个最称职的听众和记录者,在平板电脑上飞快地记下她的要求,

适时给出专业的建议或委婉的提醒,脸上始终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。只是偶尔,

当她说出“许辰也觉得这个点子很棒”或者“许辰说一切都听我的”时,

握着电容笔的指尖会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一下。“……对了,”苏晴忽然想起什么,

从包里拿出手机,划了几下屏幕,递到我面前,“这是许辰昨天发给我的几张图片,

他说他特别喜欢这种风格的捧花。林策划师你看看,能做出来吗?

”屏幕上是一张捧花的照片。素雅的白绿色调,主花是铃兰和郁金香,

搭配着细碎的翠珠和柔丽丝,清新脱俗,带着一种沉静的、内敛的美感。

这种风格……和我印象中苏晴所追求的华丽张扬,简直南辕北辙。更让我心头猛地一刺的是,

这捧花的风格,与我当年毕业设计获奖的作品,几乎如出一辙。那时候,许辰坐在台下,

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,说:“晚晚,以后我们的婚礼,捧花也要你做这样的,独一无二的。

”回忆的碎片猝不及防地扎进脑海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我盯着那张照片,

几乎能想象出许辰在挑选这张图片时,脸上可能浮现的神情——是怀念?

还是仅仅觉得它“合适”?“林策划师?”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催促。我猛地回神,

压下翻涌的心绪,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如常:“当然可以,苏**。这种自然风捧花,

效果非常清新雅致。许先生……很有眼光。”最后几个字,说得有些艰涩。

苏晴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,收回了手机,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:“是吧?

虽然他平时对这些不上心,但偶尔眼光还是不错的。那就定这个基调了。

”接下来的沟通变得有些机械。我听着她的要求,记着笔记,心思却像飘在云端,

时不时被那张捧花照片拉扯着,坠入冰冷刺骨的回忆深渊。许辰的名字,

每一次从苏晴口中轻快地吐出,都像一根细小的针,

在我心上留下一个看不见的、却持续散发着寒意的小孔。“那今天就先到这里?

”苏晴终于结束了她的“构想蓝图”,优雅地站起身,“后续的细节方案和报价,

麻烦林策划尽快发给我和许辰的邮箱。我们时间紧,要尽快敲定。”“好的,苏**。

我会尽快整理好。”我也站起身,维持着送客的礼仪。送走苏晴,

那明媚张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,工作室里骤然安静下来。我背靠着冰冷的玻璃门,

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脸上那层坚硬的面具终于碎裂,

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席卷而来。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办公桌前,

苏晴留下的那个厚厚的文件夹还摊开着。里面除了她打印的各种奢华场地和装饰图片,

还夹杂着一些手写的便签条,大概是许辰随手记下的想法或联系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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