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她偷药被他抓住,却偷走他的心。难产离世后,他守着紫灵芝二十年,最终饮下那碗相思毒。
寅时刚过,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,我提着灯笼踏进药圃,晨露沾湿了衣摆。
我是裴景云,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,因不喜官场纷扰,便在城郊外面置了这处宅院,后院辟了药圃,种些珍稀药材。今日新栽的紫灵芝刚抽芽,我得早些查看,免得被虫鸟啄了去。
可刚踏入药圃,我便察觉不对——有人来过。
泥土上有新鲜的脚印,几株紫灵芝的嫩芽已被掐断,散落在一旁。我眉头一皱……
我们连夜赶到村子时,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。
茅屋低矮潮湿,病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,**声此起彼伏。她——我后来知道她叫苏蘅——立刻忙前忙后地照顾病人,动作娴熟得不像生手。
我开了方子,用带来的药材煎药。苏蘅不会说话,却能用眼神和手势安抚病人。有个高热的孩子抓住她的衣角不放,她便一直抱着那孩子,直到药煎好。
三日后,疫情总算控制住了。……
寅时的更漏刚响过三声,太医院藏书阁的灯烛便亮了起来。
我推开雕花木门时,苏蘅已经跪坐在矮几前,纤细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翻开《本草纲目》的扉页。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她鸦羽般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。
听到脚步声,她仰起脸,冲我比划了个行礼的手势。
"说过多少次了,不必行礼。"
我撩起官袍下摆在她……
"不对。"
我下意识握住她执笔的手,"腕要悬,力在指尖。"
她的手指在我掌心轻轻一颤。我才惊觉这个动作有多亲密,却舍不得松开——她的手比想象中更粗糙,指腹有常年捣药磨出的薄茧,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。
淡淡的药香从她袖口漫上来,混着晨露的清气。
笔尖重新落在纸上,我带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写。她的呼吸拂在我耳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