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她专治不服!

夫人她专治不服!

主角:谢景行柳依依
作者:景三Yying

夫人她专治不服!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9-06

我是将军府不受宠的嫡妻,大婚三年夫君连我的房门都未进过。

全京城笑我占着正妻之位守活寡。那日他凯旋带回一名身怀六甲的女子,

当众将休书砸在我脸上。“毒妇,你设计害她早产,今日便拿命来偿!

”我笑着饮下他亲手递来的毒酒。再睁眼,我成了他死对头摄政王府的座上宾。

他率兵围府要人,却见当朝摄政王恭敬跪在我脚边:“主子,叛贼已拿下,听候发落。

”我垂眸轻笑看向面如死灰的将军:“现在,轮到谁不服?”谢景行把毒酒砸在我面前时,

碎瓷片混着冷冽的酒液溅上我的裙摆,洇开一片深色的痕迹,像血。“沈清欢,

把这杯酒喝了,全你最后一点体面。”他的声音淬了冰,每个字都砸得人骨头缝发冷。

满堂宾客鸦雀无声,目光却像无数根针,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。高堂上,我那婆母,

定远侯夫人王氏,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发颤,嘴角却压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快意。

她身边坐着的新贵宠妾柳依依,正用一方锦帕捂着嘴,肩头耸动,

那双含泪的眼却从帕子上方看过来,里面盛满了淬毒的得意。三个月前,谢景行奉旨南征,

大捷而归。与他一同踏入这定远侯府大门的,就是这位大腹便便、楚楚可怜的柳依依。

谢景行当着满府下人的面,亲手搀扶着她,动作是我不曾见过的温柔小心。他看向我的眼神,

却只剩下刻骨的厌弃和冰冷的警告。“毒妇!”谢景行又重复了一遍,眼底一片猩红,

不知是愤怒,还是这三个月沙场血火留下的印记,“依依不过是想给你敬杯茶,认个名分,

你竟敢在茶里下药,害她早产!若非老天有眼,她母子俱损,你十条命也不够赔!

”柳依依适时地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,身子一软,几乎要倒在谢景行怀里。

谢景行立刻揽住她,那小心翼翼的模样,像捧着稀世珍宝。而我这正妻,在他眼里,

不过是一滩碍眼的污泥。大婚三年,他从未踏足我的正院半步。

我是先帝临终前指婚硬塞进定远侯府的“恩典”,是他谢景行不得不咽下的耻辱。

全京城都知道,定远侯夫人沈氏,是个守着活寡的笑话。可即便如此,

只要我还占着这正妻之位一天,柳依依就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,她肚子里的孩子,

也只能是个庶子。所以,这杯毒酒,终究还是来了。我垂下眼,看着地上那滩狼藉。酒香里,

混着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甜腥气。是“七日红”。饮下后,五脏六腑会如被火焚,

剧痛七日方死。好个“全我体面”。他要我受尽折磨,在极致的痛苦里咽气,

给柳依依和她那早产的孩子“赔罪”。“侯爷,”我抬起眼,声音出乎自己意料的平静,

甚至带了一丝笑意,“你确定,是我下的药?”谢景行像是被我的态度激怒,

额角青筋跳动:“人证物证俱在!依依的贴身丫鬟亲眼见你动过那茶盏!

你院里的婆子也招认了,从你妆奁底层搜出的药粉,与依依茶盏里的残渣一模一样!沈清欢,

你还要狡辩?”柳依依的丫鬟小翠立刻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:“侯爷明鉴!奴婢亲眼所见,

夫人她……她趁人不备,往茶盏里抖了包东西!奴婢不敢撒谎啊!

”她抖抖索索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包,高举过头。另一个被捆着的粗使婆子也被推搡出来,

涕泪横流:“夫人……夫人给了老奴十两银子,

让老奴把药粉放在柳姑娘必经的花圃里……老奴一时糊涂啊侯爷!”我静静地看着。

戏做得真足。从柳依依要给我敬茶开始,这就是个请君入瓮的死局。我那妆奁底层,

确实被人动过手脚。可惜,她们不知道,那包真正的“断肠散”,

早被我换成了养胃的茯苓粉。而柳依依茶盏里的毒,是谁的手笔,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。

为了彻底扳倒我,她对自己和腹中那块肉,倒真是狠得下心。“听见了?”谢景行看着我,

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,“沈清欢,你恶贯满盈,死不足惜。念在夫妻一场,饮了这杯酒,

留你全尸,否则……”他手按上腰间佩剑的剑柄,杀意凛然。满堂寂静,

只闻柳依依压抑的啜泣。我忽地笑了出来。笑声清越,在这死寂的花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,连柳依依的哭声都顿住了。“好,”我收住笑,

目光掠过谢景行那张写满厌憎的脸,掠过柳依依眼底藏不住的狂喜,

掠过婆母王氏故作悲悯实则冰冷的眼,最后落回那杯毒酒上,“侯爷既然铁证如山,

妾身……无话可说。”我弯腰,动作从容地从满地狼藉中拾起唯一完好的那只白玉酒杯。

酒液澄澈,映着我此刻苍白却平静的脸。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,

袖中滑落的一粒蜡封药丸无声地滚入掌心。“只求侯爷,”我举起杯,看着他,“待我死后,

看顾好沈家满门。我父亲……毕竟是你的恩师。”最后一句话,我说得很轻,却足够他听清。

谢景行的瞳孔猛地一缩,按在剑柄上的手骤然收紧,指节泛白。父亲沈太傅,

曾在他年少落魄时力排众议收他为徒,悉心教导,甚至助他得了先帝青眼。这份恩情,

是他谢景行内心深处最不愿碰触的软肋,也是他对我最后一丝容忍的根源。

“你……”他似乎想说什么,嘴唇翕动。我已不再看他,仰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辛辣的液体滚入喉中,带着一股灼烧感。袖中的药丸,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,

被我无声地送入口中,和着那口毒酒,囫囵咽下。微凉的蜡壳在胃里化开,里面包裹的,

是我调制的独门解药——麻沸散与龟息丹的混合体。剧痛并未如预期般瞬间袭来。

腹中只有一阵翻江倒海的绞痛,随即一股强烈的麻痹感迅速蔓延四肢百骸,

心脏的跳动沉重而缓慢。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旋转,

谢景行震惊的脸、柳依依扭曲的笑意、婆母念珠的残影……都搅成一团。

身体的力量被瞬间抽干,我像一片枯叶,软软地向后倒去。白玉杯脱手,砸在地上,

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如同我在这座侯府里维系了三年、摇摇欲坠的尊严,彻底粉碎。

最后的意识里,我似乎听到一声模糊的、撕裂般的低吼,像是野兽濒死的哀鸣。是谢景行吗?

还是错觉?黑暗,温柔又冰冷地,彻底吞噬了我。再醒来时,

鼻腔里萦绕的不再是侯府惯用的沉水香,而是一种清冽的、带着松针和冰雪气息的冷香。

身下是柔软干燥的锦被,触感细腻。意识回笼的瞬间,

胃里残留的绞痛和喉咙的灼烧感提醒着我,那杯毒酒不是噩梦。我猛地睁开眼。

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素青色的鲛绡纱帐,帐顶绣着几枝疏淡的墨竹,清雅出尘。

这不是定远侯府那金碧辉煌却令人窒息的牢笼。“主子醒了?”一个沉稳的女声在床边响起。

我微微侧头。床边侍立着一个身着墨绿色劲装的女子,身姿笔挺如松,

面容清秀却带着一股冷肃的英气。她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,

氤氲的药气模糊了她部分眉眼,但那双眼睛,锐利如鹰隼,此刻正恭敬地垂着。“惊蛰?

”我开口,声音嘶哑得厉害,像砂纸磨过。“是属下。”惊蛰将药碗放在一旁小几上,

单膝跪地,“属下护主不力,令主子身陷险境,请主子责罚!”我撑着想坐起身,

四肢百骸依旧残留着麻木和无力。惊蛰立刻起身,动作轻柔却有力地扶住我,

在我身后垫上厚厚的引枕。“不怪你,”我喘了口气,

环顾这间陌生的、陈设雅致却处处透着不凡的屋子,“这是哪里?我昏睡了多久?

”“回主子,此处是城西‘隐竹苑’,绝对安全。主子昏睡了三日。”惊蛰端起药碗,

用银匙舀了舀,小心地吹凉,“先用了药吧,您脏腑受损,需好生调理。

”“隐竹苑”……这名字背后代表的,

是当朝权势熏天、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的摄政王萧珩的别院。我怎么会在这里?三年前,

当先帝的赐婚圣旨落到沈家头上时,我就知道,踏进定远侯府,等于踏入龙潭虎穴。

谢景行的厌恶,婆母的算计,京城贵妇圈的排挤……我沈清欢,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。

父亲虽为太傅,清流领袖,却无实权。我能依仗的,只有自己。于是,在无人知晓的暗处,

我用母亲留下的丰厚嫁妆和沈家暗藏的人脉,悄然织就了一张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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