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沧溟的目光扫过那些字。在他看来,笔画间虽力求工整,却失之绵软,少了风骨。他忽然开口:“笔。”沈清弦愣了一下,随即会意,忙从笔架上取下一支兼毫笔,又在砚台中研墨。沧溟接过笔,触手是凡间劣质毛笔的粗糙感。他蘸墨,铺开一张新纸。沈清弦屏息在一旁看着。只见他落笔,手腕悬停,动作看似随意,笔下却如有千钧。墨迹...
夜色浓稠如墨,将小镇紧紧包裹。白日里残留的恐慌与药味,似乎在黑暗中发酵,变得更加粘稠窒闷。
沈清弦躺在卧房的床榻上,辗转反侧。起初只是喉咙干痛,周身乏力,她以为真是劳累所致。可到了后半夜,一股寒意从骨头缝里钻出来,冷得她牙关都在打颤,随即又转为滚烫,仿佛被投入熔炉。意识在冰与火的夹缝中浮沉,耳边是自己粗重而滚烫的呼吸声,视野里一片模糊的光影。
她知道,自己怕是染上了那……
翌日清晨,天光微熹,透过窗纸洒入书房,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切割出几道朦胧的光柱。
沧溟早已站在窗边,他无需凡俗的睡眠,只是静默地站了一夜,如同龙宫中那些亘古不变的玉雕。凡间的夜晚,比他想象的更为喧嚣——虫鸣、风声、更夫遥远的梆子声,还有隔壁卧房里,那清浅而规律的呼吸声。这些细微的声响,构成了一首陌生的、属于人间的夜曲。
门被轻轻推开,沈清弦端着简单的早膳走了进来。一碗清……
他功成身退,我魂飞魄散。
很多年后,坐拥九天的龙王,心口总隐隐作痛。
那里,是为我而生的,永世逆鳞。
江南的春雨,总带着一股缠绵不尽的黏稠。
沈清弦撑着油纸伞,提着半旧的书匣,沿着溪边小道缓缓而行。天色已昏,雨丝在暮色里织成一张灰蒙蒙的网,笼罩着青石板路和两岸新绿的垂柳。溪水因雨势涨了些,汩汩流淌着,声音比往日急切。
就在这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