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妖怪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吧？”

“我爱的，从来都只有曼曼一个。娶你，不过是为了取你的蛇胆，救曼曼的命！”

我如遭雷击。

龙根蛇胆……

所以，他这三年的悉心照料，不是爱我，而是在圈养一头等待宰杀的牲畜，只为在我道行最深蛇胆药效最好的时候，剖开我的肚子，取出我的内丹！

见林清远如此绝情，我掏出了之前那人给我留下的按钮，用力按了下去。

“救我……我愿意改嫁！”

林清远注意到了我的动作，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。

“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？”

钻心的疼痛从手骨传来，我忍不住痛呼出声。

“想找救兵？白素，你是不是太天真了。”

他弯下腰，从我的指间夺走了那个按钮。

“就这么个小玩意儿？能做什么？”

崔曼曼也凑了过来，好奇地看着。

“清远哥哥，这是什么呀？看着好普通。”

林清远随手一扔，按钮掉进不远处的草丛里。

“一个没用的垃圾罢了。”

“别管了，我们继续。”

我的心沉入谷底，唯一的希望，就这么被他轻易毁掉了。

我用尽最后的力气，将蛇尾从水中甩出，缠住他的脚踝。

“林清远，你不能这么对我！”

“我帮了你们林家这么多！你不能恩将仇报！”

林清远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。

他厌恶地皱眉，狠狠踹在我的心口。

“放开！你这个恶心的妖怪”

我被踹得撞在池壁上，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。

“狗屁救命之恩，那是你欠我们林家的。”

“要不是爷爷，你早就死在山里了，哪有机会化形成人。”

崔曼曼抱着他的胳膊，声音娇嗲。

“清远哥哥，别跟她废话了。”

“我等不及了，我们快点动手吧。”

她看着我身上若隐若现的鳞片，眼中闪着兴奋的光。

“她的蛇胆，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？”

林清远搂着崔曼曼的腰，温柔道。

“当然，你这个小傻瓜，我找了最好的医生问过。”

“你的病需要至阴之物做药引，她修行千年，蛇胆是最好的药。”

“为了你，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
他说着，低头吻了吻崔曼曼的脸颊，两人吻的如胶似漆，仿佛世上只有他们两人。

良久，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

“清远哥哥，你对我最好了。”

她转向我，眼神变得恶毒。

“白素，你听到了吗？”

“清远哥哥这三年对你的好，都是为了我。”

“你还真把你当成个玩意儿了。”

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刀，插在我的心上，我曾经感受到的幸福，原来是催我早死的毒药。

我心如死灰。

“林清远，你会有报应的。”

我的声音嘶哑，带着血泪。

林清远嗤笑出声。

“报应？对一个妖怪，需要讲什么报应？”

“你今天就乖乖献出你的蛇胆，还能少受点苦。”

“不然，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。”

他说着，从旁边拿起一个装满雄黄粉的大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