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……这玉镯本身就有问题?或者说,有人在玉镯上动了手脚?一个可怕的念头,
浮现在萧景珩的脑海中。他立刻派墨渊去秘密调查这枚玉镯的来历,
以及当年母妃中毒案的卷宗。几天后,墨渊带回了消息。“王爷,查清楚了。
”墨渊的声音有些沉重,“这枚寒玉镯,确实是当年摄政王妃生前的心爱之物。
据说是北境一个神秘部族进贡的,据说有……驻颜和克制心魔的功效。
至于当年王妃中毒一案,案情复杂,牵扯甚广,最终成了悬案。但是……”墨渊顿了顿,
继续道:“有传言说,王妃中毒,与北狄人有关。而且……有人看到,当年北狄的使者,
曾经进献过一件类似的玉器。”萧景珩的心,瞬间沉入了谷底。如果玉镯真的与北狄人有关,
如果沈清越中的毒,真的是来自这枚玉镯……那么,这一切的背后,
是否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?他想起了北境战场上,北狄人使用的新型攻城器械,
想起了那个神秘的“攻城槌”,想起了沈清越对北狄人习性的熟悉……难道,
这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?利用沈清越,来牵制他,甚至……刺杀他?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。
他立刻派人将张太医请来,将玉镯的事情告诉了他,并让他想办法,
看看能否从玉镯上提取出毒素,或者找到克制之法。张太医研究了大半天,也束手无策。
玉镯材质特殊,毒素似乎已经与玉石本身融为一体,无法剥离。唯一的办法,
似乎只有……将玉镯摘下来。但是,这枚玉镯,是萧景珩亲手送给沈清越的。摘下来,
意味着什么?萧景珩拿着玉镯,心情复杂地来到沈清越的院子。沈清越正坐在窗前看书,
看到萧景珩进来,有些惊讶。“王爷?”萧景珩走到她面前,看着她手腕上的玉镯,
沉默了许久。“清越,”他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这枚玉镯……你能不能……摘下来?
”沈清越愣住了,不解地看着他:“为什么?”萧景珩深吸一口气,将张太医的诊断结果,
以及玉镯可能带有慢性奇毒的猜测,都告诉了她。当然,
关于玉镯与北狄人和母妃中毒案的关联,他没有说。听完萧景珩的话,
沈清越的脸色变得煞白。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腕上的玉镯。
她一直贴身佩戴的、萧景珩送的、象征着……某种承诺的玉镯,竟然可能是……毒药的来源?
一阵眩晕袭来,她扶住桌子,才站稳。萧景珩连忙上前扶住她:“清越,你怎么样?
”“我没事……”沈清越摇摇头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“王爷,
这玉镯…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”“我送你它的时候,它还是好好的。
”萧景珩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,“本王没想到……”“不怪王爷。”沈清越打断他,
声音有些颤抖,“或许……是我命该如此。”“胡说!”萧景珩厉声道,
“本王绝不允许你有事!”他看着沈清越苍白的脸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。
他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了。“把玉镯摘了吧。”萧景珩再次说道,
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,“张太医说,只有摘下它,才能彻底清除毒素。
”沈清越看着那枚碧绿的玉镯,眼中充满了不舍。这不仅仅是一枚玉镯,
更是……她和萧景珩之间,某种微妙情感的见证。摘下它,是否也意味着……斩断某种联系?
但她也知道,为了自己的性命,为了不拖累萧景珩,她必须这么做。她闭上眼睛,
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手,想要解开固定的玉镯。然而,那玉镯像是长在了她手腕上一样,
无论她怎么用力,都无法将其取下。她试过用布帛缠绕,试过用温水浸泡,都没有用。
“怎么了?”萧景珩看到她吃力的样子,连忙上前帮忙。两人合力尝试了许久,
玉镯依旧纹丝不动。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萧景珩也慌了神。
难道……这玉镯被下了某种禁制?就在这时,一直站在旁边侍奉的晚晴,忽然脸色大变,
指着玉镯惊呼道:“**!王爷!你们看!”两人低头看去,只见那原本碧绿的玉镯,
此刻正泛着一层诡异的幽蓝色光芒,而沈清越的手腕上,也浮现出淡淡的青色纹路,
像是……某种毒素正在蔓延!“不好!”萧景珩脸色大变,“毒素发作了!
”他立刻抱起沈清越,冲向外面:“墨渊!备车!去太医院!”夜色深沉,
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疾驰。车厢内,萧景珩紧紧抱着怀中气息奄奄的沈清越,心急如焚。
他看着她痛苦地蹙着眉头,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,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愤怒。到底是谁?
到底是谁如此恶毒?!他看了一眼沈清越手腕上那枚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玉镯,
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不管是谁,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他都要救她!同时,他也要让幕后黑手,
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!而此刻,在摄政王府的书房里,一个人影正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
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。
……萧景珩……你们斗吧……斗得越激烈越好……最好……同归于尽……”一个女子的声音,
冰冷而怨毒。第七章:情根深种马车一路疾驰,终于赶到了太医院。张太医早已得到消息,
带着几个弟子在门口等候。他看到沈清越手腕上诡异的光芒和蔓延的青色纹路,
也是大惊失色。“快!快将她扶进去!”众人七手八脚地将沈清越抬进内室。
萧景珩寸步不离,守在床边,紧张地看着张太医施救。张太医尝试了各种方法,
针灸、推拿、喂服解毒汤药……但都收效甚微。那诡异的毒素,似乎已经深入骨髓,
难以驱除。沈清越的情况越来越危急,呼吸越来越微弱,脸色苍白如纸。“张太医!怎么办?
!”萧景珩的声音因为焦急而颤抖。张太医满头大汗,摇了摇头,神色凝重:“王爷,
毒素已经侵入心脉……恐怕……”“不!不会的!”萧景珩猛地抓住他的手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