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城被台风肆虐得摇摇欲坠,暴雨如注,仿佛要将整个城市淹没。在那奢华的酒店套房里,沈震霆刚刚结束与情人的缠绵,他随意地整理着衣衫,对身旁还沉浸在**余韵中的情人毫不在意,像是对待一件用忘即弃的物品,径直丢下她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此刻的他,心里既没有对情人的留恋,也丝毫没有想起正在医院生死边缘挣扎的发妻。
沈震霆走出酒店,外面狂风呼啸,雨水扑面而来,可他却浑然不觉,迈着看似沉稳却又有些慌乱的步伐,走向自己的座驾。他钻进车内,车内的静谧与外面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对比。他坐在驾驶座上,愣了一会儿神,眼神空洞,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,但很快又被脑海中一些杂乱的事情所占据。他发动车子,缓缓驶离酒店,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,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在产房里生死未卜的妻子。
而在城市的另一头,医院的产房内,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产床上的许清辞,那曾经如春日暖阳般温柔的面容,此刻已被痛苦扭曲。她紧攥着染血的床单,指节泛白,仿佛那是她在这绝望时刻唯一能抓住的东西。她的脸色惨白如瓷,毫无血色,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,与鬓角的泪水混在一起,分不清哪是汗,哪是泪。
医生已经第三次焦急地询问“保大保小”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许清辞的心口。她固执地摇头,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仿佛要用这种疼痛来驱散心中的恐惧和无助。她声嘶力竭地说道:“我要他亲口说……我要震霆亲口告诉我该怎么选……”那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期盼,在产房内回荡。
然而,电话那端永远是忙音,每一次的“嘟嘟”声都像是在她心上割一刀。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,流进汗湿的鬓角,就像一场无人知晓的洪灾,将她的希望一点点淹没。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沈震霆曾经的点点滴滴,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却如利刃般刺痛着她的心。
曾经,他们在樱花树下漫步,沈震霆温柔地牵着她的手,承诺会给她一生的幸福;曾经,他们在海边相拥,看着日落,沈震霆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着爱意。可如今,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,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,仿佛那些誓言都只是虚幻的泡影。
许清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,她心中暗暗发誓,如果沈震霆此刻出现在她面前,她一定要问个清楚,问他为何如此狠心,问他对他们的感情、对这个即将诞生的生命,究竟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在乎。
产房外,许清辞的母亲焦急地来回踱步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她看着紧闭的产房大门,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。她痛恨沈震霆的冷漠和无情,在女儿生死攸关的时刻,他却不知所踪。她不停地拨打着沈震霆的电话,可回应她的始终是那冰冷的忙音。
“这个**,等他来了,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!”许母咬牙切齿地说道,双手紧紧握拳,仿佛要将沈震霆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。
而在医院的走廊尽头,一位年轻的护士默默地看着这一切,眼中满是同情。她想起自己曾经见过沈震霆和许清辞一起来做产检,那时的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幸福,沈震霆对许清辞关怀备至。可如今,眼前的场景却如此残酷,让她不禁感叹世事无常。
“唉,男人一旦变了心,什么誓言都抛抛到脑后。”护士轻声叹息,为许清辞感到不值。
时间在痛苦与煎熬中缓缓流逝,产房内的许清辞已经虚弱到了极点,但她依然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,等待着沈震霆的出现。她的嘴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,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,心中只有对沈震霆的怨恨和对孩子的不舍。
“震霆,你为什么还不来……为什么……”许清辞喃喃自语,声音越来越微弱,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情的暴风雨所吞噬。
终于,在又一次漫长的等待后,产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缓缓打开。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,脸上带着无奈和惋惜。许母见状,急忙冲上前去,抓住医生的手臂,急切地问道:“我女儿怎么样了?孩子怎么样了?”
医生缓缓摇头,沉重地说道:“我们已经尽力了……许女士她……坚持要等家属的决定,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……”
许母听后,如遭雷击,双腿一软,差点摔倒在地。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,泪水夺眶而出。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震霆呢?他为什么不来……为什么……”许母悲痛欲绝,放声大哭,那哭声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回荡,让人听了心碎。
此时,外面的暴雨似乎更加猛烈了,雨滴疯狂地敲打着窗户,仿佛在为许清辞的悲惨遭遇而哭泣。这个夜晚,注定成为许清辞人生的终点,也成为了许多人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。而沈震霆,那个在关键时刻缺席的男人,他的冷漠和无情,将在未来的日子里,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故事,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。“在爱情的天平上,一旦一方选择了背离,那失衡的痛苦,终会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,将一切美好摧毁殆尽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