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上了一个兽医,制服眼镜,清冷禁欲,帅得人腿软。除了是个男的,脾气还冷得像冰,
没有任何缺点。我斥巨资开了家宠物店,天天抱着我那只叫“碰瓷”的布偶猫去他那儿报道,
骚话输出一整年,就差把“我想泡你”刻在脑门上。可季清和这块万年寒冰,
愣是没被我捂热。我累了,倦了,毁灭吧。在老爹安排下去相亲,结果那哥们儿还没来,
季清和先到了。他扯着我的手腕,眼底猩红地把我从餐厅一路拖进他家,反手将我压在门上,
滚烫的呼吸喷在我耳边:“姜莱,不是天天说喜欢我,想跟我回家吗?我让你回,你敢不敢?
”01我看上季清和那天,我家的布偶猫“碰瓷”正四脚朝天,
对着他亮出了自己尊贵的肚皮。而我,正流着哈喇子,对着季清和亮出了我想蹭一蹭的真心。
他穿着白大褂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清清冷冷,像是落满了冬日的碎雪。
他半蹲着,修长的手指正在给“碰瓷”做检查,动作专业又温柔。
我心里的土拨鼠在疯狂尖叫:啊啊啊啊啊,又帅又禁欲,简直是我的梦中情郎!“姜**,
你的猫很健康。”他站起身,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,没什么温度。
我一把抱起装死的“碰瓷”,痛心疾首:“季医生,你再看看,它都不吃饭了!
主打一个绝食**,肯定是生了相思病,你看它看你的眼神,是不是拉丝了?
”季清和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着光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被我强行扭过头的“碰瓷”:“姜**,它只是吃撑了。还有,
猫的肠胃系统和人类不同,它的眼神拉丝可能是结膜炎。”我:“……”行,算你狠。
为了泡到这朵高岭之花,我豪掷千金,在他的宠物医院对面开了一家顶配的宠物用品店。
美其名曰:近水楼台先得月。从此,我每天的日常就是,抱着活蹦乱跳的“碰瓷”,
去对门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挂号。“季医生,我的猫不开心,好像得了抑郁症。
”“季医生,我的猫掉毛太严重,它是不是要秃了?”“季医生,我的猫刚吃了我一根辣条,
怎么办,在线等,急!”季清和从一开始的例行检查,到后来直接把我拉黑,
只用了短短一个月。我锲而不舍,发动钞能力,让我的助理、店员、保洁阿姨轮番上阵,
带着“碰瓷”去刷脸。整整一年,我把三十六计用了个遍,别说本垒打了,
我连季清和的手都没摸到一下。那天,我第101次被季清和拒之门外,他隔着玻璃门,
用口型对我说:“滚。”我破防了。我姜莱,二十四年的人生里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
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。我回到店里,看着活蹦乱跳的“碰瓷”,
悲从中来,一把将它抱在怀里:“碰瓷啊碰瓷,你说你妈我图啥呢?图他帅?图他身材好?
还是图他对我爱答不理?”“碰瓷”喵呜一声,用爪子拍了拍我的脸,仿佛在说:妈,
你就是馋他身子,你**。我更悲伤了。晚上,我爹,
一个退休后沉迷给我安排相亲的霸道总裁,给我打来了电话:“莱莱啊,明天晚上七点,
‘云庭’餐厅,我给你约了个青年才俊,姓张,是搞人工智能的,你必须去!”我心如死灰,
有气无力地回道:“知道了,去就去。”不就是相亲吗?我还怕这个?大不了就当去蹭顿饭。
季清和这块捂不热的冰,老娘不要了!02第二天,我特意化了个“渣女妆”,大红唇,
蛋卷发,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,准备去亮瞎对面相亲男的眼。我提前了十五分钟到“云庭”,
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刚坐稳,手机就震动了一下,
是我那个塑料闺蜜周晴发来的消息:“宝,听说你今天相亲?直播一个呗,
让姐妹们也开开眼,看看是何方神圣能入我们姜大**的法眼。”我嗤笑一声,
回她:“法眼个屁,老娘现在是心如止水,男人都是狗屎。
”周晴发来一个“你不对劲”的表情包。我懒得理她,开始刷手机打发时间。七点整,
餐厅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。我抬眼望去,呼吸猛地一滞。不是我的相亲对象,是季清和。
他今天没穿白大褂,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休闲西装,衬得他肩宽腰窄腿长。
头发似乎精心打理过,露出饱满的额头。鼻梁上那副金丝边眼镜依旧在,
却平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。他怎么会在这里?我心里咯噔一下,第一反应是:他跟踪我?
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,姜莱啊姜莱,你做什么白日梦呢。人家凭什么跟踪你?
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,他已经径直朝我走了过来。我紧张得手心冒汗,
下意识地抓紧了裙摆,脑子里已经演练了一万种他来找我算账的场景。比如,
他会说:“姜**,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了。”或者,他会更直接:“我对你没兴趣,
滚远点。”然而,他只是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,然后用那双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。
餐厅里优雅的小提琴声仿佛都消失了,我只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。“季…季医生?
”**巴巴地开口,“好巧啊,你也来吃饭?”他没说话,只是视线从我的脸,缓缓下移,
落在我今天特意露出的锁骨上,最后停在我胸前。他的目光明明没什么温度,
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,浑身都不自在。“好看吗?”我脑子一抽,脱口而出。
问完我就想给自己一巴掌。让你嘴贱!季清和的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,
但快到我以为是错觉。“姜**今天的打扮,很特别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依旧是那副调调,
听不出什么情绪。“那是,”我挺了挺胸,强装镇定,“毕竟是来相亲的,
总得给对方留个好印象,你说对吧?”我故意把“相亲”两个字咬得很重。果然,
我看到他推眼镜的动作顿了一下。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格子衫、戴着黑框眼镜,
看起来和我爹口中“青年才俊”四个字毫不沾边的男人,一路小跑过来。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姜**吧?路上堵车,我来晚了。”他一边说,
一边在我旁边的空位坐下,完全无视了我对面的季清和。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
扯出一个职业假笑:“没关系,张先生。”“哎呀,姜**比照片上还漂亮,
”张先生搓着手,一脸兴奋,“我爸说你特有本事,自己开了家公司。”我还没来得及说话,
对面的季清和突然站了起来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语气听不出喜怒:“姜**,你的猫,
好像又生病了。”我一愣:“啊?”“碰瓷”今天活蹦乱跳,能吃三大碗猫粮,
怎么可能生病?“跟我走。”他丢下这三个字,不等我反应,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他的手很凉,但力气却大得惊人,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,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。“哎,
你谁啊你!”旁边的张先生急了,也站了起来。季清和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,只是侧过头,
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问:“走不走?”他的眼神很深,像是一潭不见底的湖水,
我感觉自己再多看一秒就要溺毙在里面。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03我的手腕被季清和死死攥住,力道大得像是要嵌进我的骨头里。
他就这样一路把我从餐厅里拖了出来,塞进了他停在路边的车里。整个过程,
我像个被绑架的提线木偶,大脑一片空白。车里的空间很小,
充斥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,混合着冷冽的薄荷香。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
挣扎着想抽回手:“季清和,你发什么疯!”他没说话,只是发动了车子。
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,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,车厢里一片死寂。我偷偷瞄了他一眼,
他的侧脸紧绷着,下颌线分明,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。他在生气。
这个认知让我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几分窃喜。他因为我相亲而生气?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
就被我掐灭了。别自作多情了姜莱,他可能只是单纯觉得你这个骚扰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。
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。他熄了火,解开安全带,然后侧过身,看着我。
车库昏暗的光线从他身后打过来,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
只能看到他镜片后那双黑得吓人的眼睛。“下车。”他命令道。我怂了,
缩在座位上不动:“我不下,季清和,你到底想干嘛?你再这样我报警了!”他突然笑了。
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,不是那种礼貌性的微笑,而是带着几分嘲弄和危险的冷笑。“报警?
用什么理由?说你的主治医生担心你的猫,所以带你回家亲自检查?
”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。他倾身过来,安全带“咔哒”一声被他解开。
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,我甚至能闻到他呼吸里传来的,和我身上同款的红酒气息。
他也喝酒了?“姜莱,”他凑到我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几分蛊惑,
“不是天天追着我说喜欢我,想睡我吗?”我的脸“轰”的一下就炸了。这些话我确实说过,
但那都是我隔着微信,隔着宠物医院的玻璃门,仗着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胆子说的。
现在被他当面拆穿,我羞耻得脚趾都快把车底抠穿了。
“我…我那是……”我结结巴巴地想解释。他却不等我说完,直接打开车门,
把我从车里拽了出来,一路拖进了电梯。“季清和!你放开我!这是私闯民宅!
”我一边挣扎一边喊。他面无表情地按了顶楼的数字,然后把我逼到电梯角落。“我家,
不算私闯。”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到达顶层。他家是密码锁,他输入密码的时候,
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。门开的瞬间,他直接把我扛了起来,丢麻袋一样丢了进去,
然后反手关上了门。“啪嗒”一声,是门锁落下的声音,也像是敲在我心上的最后通牒。
屋里没开灯,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一小片昏黄的光。我还没站稳,
就被他按在了冰冷的门板上。他一手撑在我的耳侧,另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,
强迫我抬头看他。“姜莱,我再问你一遍,”他俯下身,滚烫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,
“你刚刚在餐厅,是在做什么?”“相亲啊,”我破罐子破摔,梗着脖子回道,“怎么,
季医生连这个都要管?我追了你一年,你连个好脸色都不给我,我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?
”“吊死?”他重复着这两个字,捏着我下巴的手猛地收紧。“嘶——疼!”“知道疼了?
”他的声音冰冷,“那你知不知道,我看到你跟那个男人坐在一起的时候,这里,
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,“也很疼。”我愣住了。他……他刚刚说了什么?
还没等我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,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。和他的人不同,
他的吻滚烫、霸道,带着惩罚性的意味,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。我被他亲得晕头转向,
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能闻到他身上越来越浓的薄荷味和……酒味。他把我从门上提溜起来,
几步走到客厅,然后把我按在他腿上,更深地吻了下来。我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,
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他终于松开了我,用指腹擦去我的眼泪,
嗓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沙哑:“哭什么?”“不是说馋我身子,想跟我睡一觉吗?”他低下头,
鼻尖抵着我的鼻尖,沉着嗓子,一字一句地问。“试试,嗯?”04那一晚,
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“禽兽”和“斯文败类”只在一念之间。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,
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。季清和的床很大,也很软,但我还是觉得腰酸背痛。身边是空的,
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。我裹着被子坐起来,看着满地狼藉的衣服,
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。我的脸颊滚烫。完了,玩脱了。
我本来只是想撩一下这朵高岭之花,没想过真的能把他拽下神坛啊。现在这算什么?
酒后乱性?**犯罪?我正纠结着要不要趁他洗澡赶紧溜走,浴室的门开了。
季清和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,头发还在滴着水,水珠顺着他分明的腹肌滑落。
我“咕咚”一声,咽了口口水。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……可我的眼睛就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,
根本挪不开。他擦着头发,走到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:“醒了?”“嗯。
”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“身上疼?”我点了点头,又飞快地摇了摇头。
他轻笑一声,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:“活该。”我:“……”这人怎么回事?
睡前和睡后完全是两个人啊!“我去给你做早餐,”他直起身,“桌上有药,记得吃。
”说完,他就转身走出了卧室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桌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盒……事后药。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。也是,我们算什么关系呢?
不过是**罢了。我自嘲地笑了笑,拿起药,就着水吞了下去。心里堵得慌。
换好衣服走出卧室,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简单的早餐:三明治和热牛奶。
季清和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,正在厨房里洗草莓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他身上,
看起来……很居家。我走到他身后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“过来吃早餐。”他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我默默地走到餐桌边坐下,拿起三明治,却没什么胃口。“季清和,
”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,“我们现在……算什么?”他把洗好的草莓放在我面前的盘子里,
然后在我对面的位置坐下,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那份三明治。“你觉得呢?”他反问我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我确实不知道。他沉默了片刻,然后抬起眼,认真地看着我:“姜莱,
我们试试。”“试试?”“嗯,”他点头,“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,你愿意吗?
”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“我说,”他放下三明治,
伸手握住了我的手,“我们,在一起吧。”他的手心很暖,和昨晚冰凉的触感完全不同。
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幸福来得太突然,我有点不敢相信。“为什么?”我问,
“你之前不是……很讨厌我吗?”“我没有讨厌你。”他看着我的眼睛,
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,“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。”“我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。
”“那你现在知道了,”我抽回手,抱起胳膊,故意板着脸,“我可不是随便玩玩的人。
季医生,你想跟我试试,总得拿出点诚意吧?”看到他因为我的话而变得有些紧张的表情,
我心里那点小委屈瞬间烟消云散。让你装!让你高冷!现在还不是栽在我手里了。
他抿了抿唇,似乎在思考怎么拿出“诚意”。片刻后,他站起身,
从客厅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,递给我。“这是什么?”我狐疑地接过。打开一看,
里面是房产证,车钥匙,还有一张银行卡。房产证上写的是他现在住的这套房子的地址,
户主那栏,是他的名字。“房子,车子,还有我所有的积蓄,”他看着我,耳根微微泛红,
“都给你。这样,有诚意了吗?”我看着他,突然就笑了。这个男人,怎么能这么可爱。
我把文件袋推了回去:“季医生,我看起来很像图你钱的人吗?”他愣了一下。我站起身,
走到他面前,踮起脚尖,在他唇上亲了一下。“我图的,是你的人。”“所以,从今天开始,
你就是我的人了。盖了章的,不许反悔。”我指了指他唇上我的口红印,
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。他低头,看着我,眼里满是笑意。05和季清和在一起的第一天,
我就体会到了什么叫“冰山融化后的岩浆”。他黏人得要命。
我刚回公司处理了几个紧急文件,他就发来了微信:“在哪?”我回:“公司。
”秒回: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我看着屏幕,忍不住笑出了声,回他:“季医生,
你今天不上班吗?这么闲?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,发来一张照片。照片里,
“碰瓷”正趴在他的办公桌上,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镜头。季清和:“它说它想你了。
”我:“……”行,借口都找到猫身上了。我三下五除二处理完工作,
拎着包就往宠物医院跑。一进门,就看到季清和正抱着“碰瓷”,在前台跟他的小助理说话。
他今天又换上了那身白大褂,金丝眼镜,一副禁欲高冷的模样。要不是昨晚亲身经历过,
我真不敢相信这人私下里有多“热情”。看到我,他眼睛一亮,抱着猫朝我走过来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