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胡说什么?小小年纪怎么能撒谎!”
我僵在原地,指尖死死抠住门框,听着孩子们的指控在耳膜上炸开。
“就是妈妈!”傅柠带着哭腔尖叫,“她明知我们过敏,还故意给我们吃!”
傅轩用力点头,眼里闪着与年龄不符的怨毒:"妈妈就是想看我们难受!"
"傅轩!傅柠!"我的声音在颤抖,"是谁教你们这样撒谎的!"
“够了!”傅凛琛猛地起身,一把扣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“苏泱,你就是这样当母亲的?害了孩子还要指责他们说谎!?”
我正要辩解,两个孩子突然捂着肚子抽噎:
"爸爸......肚子好痛......"
傅凛琛立刻俯身,拇指擦去他们眼角的泪:
"告诉爸爸,怎么才能好?"
傅轩转头盯着我,通红的眼眶里藏着不属于孩童的阴鸷:
"让她也吃花生酱!她也过敏,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!"
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我的头顶。
傅凛琛盯着我看了两秒,突然打了个响指。
保镖应声而入,“按住她。”
我被按在椅子上时还没反应过来,下颌就被强行捏开。
一整瓶花生酱被强行灌下,黏腻的液体呛入气管,我剧烈咳嗽,喉咙像是被火烧灼。
很快,红疹如毒藤般爬满脖颈,脸颊迅速肿胀,呼吸变得急促困难。
我痛苦地抓挠着发痒的皮肤,视线模糊中望向傅凛琛。
他负手立在病床旁,眼神冷得像博物馆里的青铜像,没有半分波澜。
而病床上的孩子早已停止哭泣,正拍着小手笑出声:"活该!就该让她也难受!"
黑暗彻底吞噬意识前,我似乎看见,傅凛琛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。
不知昏睡了多久,我在消毒水味中睁开眼。
喉咙火烧火燎地疼,镜中映出的脸颊还留着未消的红疹,像无数细小的针孔嵌在皮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