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里的空气骤然凝结。
傅凛琛的下颌线绷得极紧,脸色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。
"你确定?"他有些愕然,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。
"非常确定。"我迎上他的视线,没有丝毫闪躲。
他盯着我,眼底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见我神色未改,他带着两个孩子,摔门离开。
当天下午,乔婉绵便大张旗鼓地搬了进来。
接下来的两天,傅凛琛像是赌气,故意拉着孩子在我面前和乔婉绵亲密互动。
他们一起看电视,一起吃饭,一起陪孩子玩,俨然像幸福的一家四口。
但我都只坐在一旁,神色毫无波澜,仿佛将他们隔绝在外。
直到这天,傅轩和傅柠在学校过敏进了医院。
我赶到急诊楼时,傅凛琛正站在抢救室外。
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领带歪斜地挂着,眼底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“苏泱,”他嗓音沉得像冰,“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我怔住。
“他们对花生过敏,你不清楚吗?”他逼近半步,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笼罩,“为什么要在他们的三明治里放花生酱?”
我愣住,“我没有!我从不会往家里带们花生制品。”
这时护士推门出来,“孩子醒了。”
病房里,傅轩和傅柠正躺在病床上,小脸苍白如纸。
看到我们进来,他们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几下。
“怎么回事?”傅凛琛沉声问。
两个孩子对视一眼,突然齐齐指向我:
“是妈妈!她做的三明治里有花生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