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穿进年代文,我成了全村嫌弃的恶毒女配许笙。原剧情让我抢男人、作死、最后滚进牛棚当反面教材。我第一天就认清现实——这穷地方,靠勤劳吃不饱,靠嘴甜活不久。靠一个未来能上位的大佬?那才叫正路。于是我抬眼,对知青队长笑着说:“队长,我喜欢你。”我以为他会训我,可他只是盯着我——像被“喜欢”两个字卡住了喉咙,目光深得让我心跳失了半拍。后来,我在田埂上和别人说话,他的视线从几十步外贴在我后颈,让我背脊发热。他看宋意微冷得像风吹过,看我——却像在等我往他那边走,无声,却赤裸。有天我故意擦过他手腕,只是指尖一掠。他整条手臂都僵住,却不躲,低头看我一眼,让我感到——不对劲。不是我在钓他,是他给我线,让我自己往上挂。晚上在晒谷场,我去拿工具,他从仓库暗处走出来,像是已经等我很久。“队长?”我想装轻松,心却发慌。他没答,只是往前一步,俯身靠近——那瞬间我彻底明白过来:我以为他装高冷,可他那种冷根本不是拒绝,而是纵容。从第一眼开始,落入陷阱的是我。他真正的目的,从来不是被我撩——而是把我撩回去,让我无路可退。一个未来的大人物,心思怎么可能单纯?我不是把大佬撩红了耳——我只是撞进了他早就准备好的、关于我的计划。
屋顶是斜的。
木梁歪歪扭扭横在头顶,缝隙里塞着稻草,泥巴干得开了缝,一抬眼就能看见角落里倒挂的蜘蛛网和一只慢吞吞爬行的黑甲虫。
嗓子里一股土腥味,鼻尖全是潮湿发霉的味道。
还有人吵闹的声音,直往她耳朵里扎:
“许笙,你个死丫头,赶紧给我装可怜去!当着江知青的面把话说清楚!惹急了,他一句话把你弄去坐牢你信不信!”
“就是就是,一个村姑……
早上的雾气还没散开,田埂那边就已经热闹了。
霜打过的菜叶泛着灰绿色,泥地上踩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脚印。远处的山被一层淡白的雾遮着,只露出一截模糊的轮廓,好像随时会被人从画里擦掉。
大喇叭还在“嗡嗡”地播着昨晚的新闻,夹杂着忽高忽低的“紧跟党中央”“发展农业学大寨”。
许笙踩着还带着露水的泥,慢悠悠往地头走。
许妈在后头边系头巾边骂:“你脚底下抹油……
温折青就站在另一垄秧田的边上。
别人都穿得厚,他那件棉袄薄,扣子扣得严严实实,却仍显出一股清瘦。他咳了两声,手背遮在唇边,整个人看起来弱得一阵风就能吹走。
许笙扫了他一眼。
就是这个人,原书里在宋意微被江湛暂时“冷落”的那一段时间里,给她送了无数罐头、饼干、棉手套,还半夜给她送药,帮她在大雪里扫出一条路。
真是个好人。
只不过,好人……
田埂上的风一阵一阵地刮。
秧田里的人慢慢散开,各自把拔好的秧苗往田埂上搬,一捆捆堆在一块。有人弯着腰,有人伸腰捶腿,一边干一边说笑。
“今天可算忙活完了。”
“腰都快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“等会儿要是能多分一小块南瓜就好了。”
零零散散的声音在冷风里飘着。
许笙打完水,把手擦干,又回到自己的那垄地边,把剩下的几把秧苗整齐地堆……
江湛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几步,离她们不过五六米。
他没刻意偷听,可两边都静了,田野上没什么遮掩,他还是听到了一些。
尤其是那一句——
“我误会他?还是你想误会我?”
还有刚才那声,拖得很长的“哦”。
江湛的眉心不自觉地皱了皱。
“许笙。”他开口喊她。
声音一出,附近几个人下意识一哆嗦。
许笙回头,笑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