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和你打了三年离婚官司，还是我根本就不会送你礼物，我不会安慰你，不会陪你难过，你越难过我只会觉得越畅快，我最期待的也只会是你有一天突然死了，死得越远越好……”

“傅宁绾！”

沈序打断她，近乎哀求般低声道：“不要说了，至少不要在这个地方说……”

傅宁绾看着他，眼底恨意不加掩饰：“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？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求饶？”

她冷冷地眯起眼睛，伸手摘下无名指的戒指扔在地上，随后抬脚，踩着戒指往前走去。

“就算你死了，这一切也还不清。”

戒指被重重踩进泥底，沈序看着傅宁绾的背影，下意识喊：“傅宁绾。”

傅宁绾没有回头，如同三年前一般无二。

沈序提着的那口气终究崩塌，看着墓碑上爸妈冲他温柔笑着的黑白照片，眼泪顷刻决堤。

“爸妈……对不起，本来想让你们放心的。”

他哭到没了力气才终于平静。

墓园此刻无比安静，只有阵阵轻柔的风抚过他的肩头，好似一个个温柔的怀抱。

沈序捡起那枚被傅宁绾踩踏的戒指，抹去眼泪，重新挤出笑：“你们放心吧，我不会到死都爱一个渣女的。”

说着，他取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，两枚戒指重聚在他手心。

下一刻，被沈序重重地丢了出去。

“叮”的一声，戒指不知落在哪儿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，居然是季辰发来的照片。

“这和宁绾在一起的两周年，她买给我的戒指，有没有你们的结婚戒指好看？”

照片里，季辰和傅宁绾的手十指紧扣，无名指上的戒指，闪着耀眼的光。

沈序看了许久，忽然笑了。

随后翻出他和楚铭轩，还有傅宁绾三人的合照，发了过去。

照片发过去的第一秒，傅宁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沈序只说：“管好你的男朋友，如果他再发那种照片给我，这张照片一定会发到他的手机上，而不是发给你了。”

他语气里的冷淡让傅宁绾蓦然皱眉。

但她随即漠然道：“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，他是我男朋友，宣誓主权是他的权利。”

“这种照片你尽可以发，他不会相信你的。”

电话随即被干脆挂断，沈序愣了神。

他又返回去看那张合照，照片是2022年初他们三人一起旅游时拍的。

现在想想，在那个时间，傅宁绾和楚铭轩早就不明不白了。

偏偏照片里的自己当时还笑得那么灿烂。

像个傻子。

沈序自嘲一笑，将照片永久删除了。

然后，大概是挑衅没有得到回复，第二天，季辰就主动来找沈序了。

他今天穿了身楚铭轩在世时最喜欢的白衬衫。

甚至一开口说的话，都和楚铭轩当时一模一样。

“沈先生，我来找你只是因为同情你，你要是有自知之明，就趁早放手不好吗？”

沈序搅动杯中的咖啡：“你觉得，你很了解傅宁绾吗？”

季辰骄傲道：“当然。”

沈序垂眸：“那你知道，我们为什么要离婚吗？”

“当然！”

季辰笑着说道：“你们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，可宁绾对你从来没有过感情，结婚后到南极研究遇见我，一见钟情，才知道什么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