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沈念从袖中掏出匕首快速朝自己胸口刺去。

眼底是毫不犹豫的阴狠：“北烟看到我重伤，定不会放过你，只有你死，我和北烟才有真正的开始。”

封霖目光一凛，却见沈念却突然倒地，惊恐指责：“封霖！我好心带你来英魂冢赎罪，你却想杀我！”

封霖心一咯噔，身后果然传来贺北烟的震怒。

“封霖，你还敢对沈念动手，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？”

她刚一转身，就见贺北烟持剑朝她心口刺来！

“噗嗤——”

剑入左胸，尖锐刺痛窜上胸口，封霖疼得五官皱成一团，冷汗顺着苍白脸颊滚落。

她以为自己解脱了。

可就在这时，系统却在她脑海出声：【封霖，你的心脏在右边，刺中右边才能死！】

大起大落，封霖只能咬牙继续激怒贺北烟：“你……”

可刚张口，嘴里就涌出大口鲜血。

下一秒，封霖就疼得倒地，意识昏沉。

而贺北烟抽回剑，却也承受不住般踉跄后退两步。

沈念忙扶住他，在看到男人胸口同样位置也在流血时，眼底的窃喜彻底顿住。

“封霖受伤你也会一样痛，只有道侣之间的同心契能做到，你什么时候跟封霖结了道侣？”

她惊得都忘记伪装温柔：“是封霖逼的还是你爱封霖？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解开契约，为什么没有解？你是不是……”

沈念语速极快，说到一半却又生生哽住了话。

她很清楚，有些事说破了只会让她自己更难堪。

她眼底闪过不甘心，狠狠将自己掐哭，抱住贺北烟：“北烟，放过你自己吧……”

“别说你曾经和封霖是师徒，师徒乱伦生情有违天伦。更何况，封霖勾结魔修，杀师杀兄杀朋友，你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。”

“最重要的是，她心里但凡对你有一点情，当初就不会废了你差点害死你，你回头看一看我好不好，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……”

一字一句，如闷雷劈在贺北烟脑海。

他何尝看不明白这些。

每次折磨封霖，在她身体里撒野，感受她全部属于他……

可他做着他梦里肖想了千百次的事，心里却越来越空虚。

自欺欺人，终归无法长久。

贺北烟淡淡推开沈念，凝着地上昏迷的封霖。

半响，才道：“你说得对，确实该解开同心契的契约了。”

封霖昏迷中模糊听到这句话，却睁不开眼。

她做了梦，梦见和贺北烟关系最好的那一年他们携手下山除魔，受邀参加凡人的成婚礼。

大红的嫁衣，大红的花轿，幸福的新娘和新郎……

贺北烟曾认真对她说：“以后师父大婚，我会取来东海龙珠给你做头冠，取蛮荒女娲石打造你的嫁衣珠宝，取诛仙阵下的鸽子血宝石，给你镶在喜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