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我在祠堂咽气那日,提前完成了和谢渊的约定。五岁的女儿仍然每日为我描眉:“娘亲的脸上青了许多。”她不认得那是尸斑。“我再给娘亲涂些胭脂,娘亲气色好了,就能带我出去了。”她垫着脚取下祠堂供着的鎏金缠枝匣,那里放着宁远侯世子谢渊半年前亲笔写下的休书,和她不知从哪求的劣质胭脂。她的小手一下一下在我脸上涂粉,祠堂外的铜铃声就在这时响起。“世子说,既然夫人自愿奉上药引,冬至前便再取三碗血给云姑娘入药。”明日便是冬至了,看来谢渊并不打算放过我。“对了,今晚便是云姑娘入侯府的好日子,你回去告诉夫人,敢出来捣乱,别怪世子无情。”没有一个人知道,我已经死了。
我在祠堂咽气那日,提前完成了和谢渊的约定。
五岁的女儿仍然每日为我描眉:“娘亲的脸上青了许多。”
她不认得那是尸斑。
“我再给娘亲涂些胭脂,娘亲气色好了,就能带我出去了。”
她垫着脚取下祠堂供着的鎏金缠枝匣,那里放着宁远侯世子谢渊半年前亲笔写下的休书,和她不知从哪求的劣质胭脂。
她的小手一下一下在我脸上涂粉,祠堂……
谢渊已经娶了新人,名义上为妾,实则为妻,只待那封休书公布。
风瑾院里处处张灯结彩,前来闹洞房的宾客们将散未散,酒香气混着欢声笑语,飘得满院子都是。
谢渊一身红衣,正在拱手将宾客们请走:“都是兄弟,再不走,可就耽误我洞房了。”
他最后一句话压得极低,可谁都能看出来,他眼中满是笑意。
我心中一痛,当年他娶我时,是否也是如此?……
云渺满眼雾气,连忙站稳身子道:“夫君你别生气,阿阮还小,她是个孩子,她什么都不懂,不是故意推我的。”
谢渊的脸色立刻就沉下来了。
我恨的冲过去狠狠给了谢渊两个巴掌。
你能不能睁开眼睛好好看看?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?
阿阮是你的女儿,她从小被你教养长大,她是什么性子,你这个当父亲的,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?
可我的巴……
“我没有......好痛,好痛......”阿阮哭起来。
她真的太痛了,终于忍不住了。
“啪”一声,谢渊一巴掌将阿阮打得摔倒在地,“我竟然以为你会悔改,我竟然还不相信你会给祖母下毒,你果然,跟那个女人一样狠毒!”
“我亲手养大的孩子,居然是个心肠狠毒的畜生!”
我撕扯着谢渊的头发,对他拳打脚踢,哭得不能自已。
他……
“不知错,我就打到你知错!”谢渊大怒,又一鞭子打了过去。
我拼命抱着阿阮,想要护住她小小的身躯,可我只是一个灵魂,我徒劳的哭喊,却什么都做不到。
血迹越来越多,溅在白色的雪中,鲜艳无比。
“我没有害人,娘亲也没有!”阿阮一开始还能痛叫着,可随着鞭子越来越多,她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,背上、腿上、脸上。
到后来,她终于不出声了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