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无揣着“满50减20”的虚拟优惠券，一整天都心神不宁。

上午带孩子们做游戏，一个小男孩的发卡掉了，她弯腰去捡，指尖蹭到自己的头发——触感好像真的变了点？没那么涩了，发尾甚至带了点软乎乎的弹性。

“何老师，你的头发会发光！”小女孩举着蜡笔，指着她的后脑勺。

何无愣了愣，摸过去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发卷上，确实有点亮亮的。她赶紧转过身，假装整理教案，耳根却发烫。

中午午休，她躲在卫生间，试着在心里默念：“系统？”

那台雪白的机器立刻浮现在眼前，屏幕更新：【宿主：何无。当前发质状态：轻度改善。累计奖励：超市满减券x1。可接任务：为他人梳理头发一次。】

为他人梳头发？何无咬着唇，目光落在隔壁班王老师的工位上。王老师最近总说头疼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大概是带毕业班压力大。

下午活动课，何无特意绕到王老师班上，正好看到她对着作业本皱眉。

“王姐，我帮你梳梳头发吧？听说梳头皮能缓解头疼。”何无笑着说。

王老师愣了一下，笑着打趣：“今天怎么这么好？是不是想借我的教案？”

“哪能啊。”何无拿起梳子，像早上对待自己那样，轻轻给王老师梳。王老师的头发又黑又硬，梳到头顶时，她“嘶”了一声：“轻点，昨天扎太紧了。”

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何无放柔力气，慢慢把打结的地方梳开。王老师渐渐放松下来，甚至打了个哈欠：“别说，还真舒服。”

梳了十分钟，何无放下梳子，王老师摸了摸头发，惊喜道：“哎？好像真不那么沉了！”

何无刚想笑，眼前的机器“叮”地响了：【任务完成。奖励：基础护发素x1（已存入系统空间，可提取）。】

系统空间？她心里一动，悄悄集中注意力，手里竟真的多了一瓶护发素。透明瓶子，没见过的牌子，闻起来有淡淡的栀子花香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王老师好奇地凑过来。

“朋友送的，说挺好用的。”何无慌忙塞进包里，脸又红了。

下班时，林深来接她，手里拎着个塑料袋：“路过超市，给小宝买了酸奶，顺便……”他从袋子里掏出一瓶最便宜的护发素，“就这个吧，先用着。”

何无看着那瓶眼熟的、五块九毛钱的护发素，又摸了摸包里那瓶栀子花香的，鼻子突然有点酸。

“别买了，我有。”她把系统给的护发素拿出来，“朋友送的，挺贵呢。”

林深接过瓶子，翻来覆去看了看，嘟囔道：“下次别让人家破费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补充，“不过……你用着好就行。”

晚上哄睡小宝，何无坐在床边，对着镜子抹护发素。林深凑过来，指着她的头发：“真的亮了点，是不是心理作用？”

何无笑着没说话，心里却清楚，那台会发光的梳子，那瓶带着花香的护发素，正在悄悄改变着什么。

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眨眨眼，卷发还是卷的，生活还是有压力的，但好像……没那么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