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药汁倒进窗前的花盆里,暗自苦笑。
男人若是不想纳妾,刀架在脖子上也是没用的。
沈如山早就变了,是我傻傻的以为他还如同从前一样。
我拆开老家来的信,里面清楚的写着云娘的来历,还有一个我最想知道的答案。
我每日里喝的到底是什么药?
信上所说,云娘是京郊一商户之女,可父母相继离世,家中田产被族人霸占。
她带着幼弟幼妹,无法过活,本欲卖身青楼,却遇到了沈如山的同僚。
那同僚有事求沈如山,看云娘美貌,就将她连同后街的宅子送沈如山,做了他的温柔乡。
而所谓李神医开的药方,本是滋补的好方子。
可里头有一味药,加重了剂量,药方变毒方,经年累月的喝下去,神仙难救。
我苦笑着用烛火将信纸点燃,化为灰烬。
这个李神医是沈如山亲自寻来的,他说这是云游四方的神医,要我按时服药。
药是婆母身边的丫鬟每日里煎好了送来的。
我也曾有过疑心,疑心神医医术平庸,不然为何服药两年,身子越发不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