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交茶税那日,裴砚的白月光心疾又犯了。他猛地踹翻茶案,夺门而出,账册散落一地,那是我半月的心血。“夫君......缺了这批银针白毫要抄家的…”我攥紧簿册话音未落,狼毫已划破纸页。“绾卿等不得,你自行应付。”他未曾留意,那墨迹斑斑的“准”字之下,一行小楷若隐若现。“立放妻书人裴砚,与苏氏恩义两绝。”
交茶税那日,裴砚的白月光心疾又犯了。
他猛地踹翻茶案,夺门而出,账册散落一地,那是我半月的心血。
“夫君......缺了这批银针白毫要抄家的…”
我攥紧簿册话音未落,狼毫已划破纸页。
“绾卿等不得,你自行应付。”
他未曾留意,那墨迹斑斑的“准”字之下,一行小楷若隐若现。
“立放妻书人裴砚,与苏氏恩义两绝。……
裴砚今日一整天都在陪着宋绾卿。
时不时遣人来找我要这要那。
宋绾卿要什么,我就从裴家的库房取什么。
没有的就用裴砚的银子出去买。
裴砚很满意。
“阿棠,绾卿身子弱,你多让让她。”
我笑着答应,然后避开了他想要落在我脸上的手。
裴砚不知道。
我只求最后的日子安宁些。
可是……
宋绾卿的丫鬟扑倒在裴砚脚边。
“侯爷,求求您救救我家**吧!”
裴砚担忧地拉着宋绾卿的手。
“不过是一支参,苏念棠,卿卿是因为你才病倒。”
“你再去寻一支来给她,这是你欠卿卿的。”
我抬头直视裴砚。
直截了当地拒绝:“不去,要去你自己去寻。”
裴砚怒瞪了我一眼,语气随意。
“不过一……
裴砚对着我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“你本就一介商户女,管家一事上比不得卿卿处事大方,至少她不会像你一样满身铜臭。”
这些年,茶税一事,能领功的都是裴砚在做。
而请求宽限茶税或是延长期限一类的苦差事。
全靠我进宫向太后请罪求情。
如今在裴砚口中,竟成了满身铜臭。
我忍不住垂眼冷笑了一声。
“不必再等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