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江之行一同为女儿庆生时，他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口：“其实你挺没用的，价值还不如一只仙宠。”

我一瞬间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
他看着我尴尬的样子，继续嘲讽道：“说到底你不过是个伤了仙骨的废物，这些年也没什么精进。不比司音是天生剑骨，才飞升三年就这么厉害。”

“你除了会炼制丹药，哪里有半分仙人的模样？连同司音一样陪我一起讨伐魔族都做不到。”

“我要是你，就趁早把手里的资源都让出来，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
他嫌弃地看着我，嘴里不停说着奚落的话。

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何要当众给我难堪。

只因我前段时间拒绝将清霜剑赠予他的小师妹。

我下意识地看向女儿，不想当着她的面和江之行闹得太难看。

女儿却拍着手，笑得格外开心。

“司音姐姐最厉害了，爹爹，我的生辰愿望是想要司音姐姐也当我的娘亲！”

龙族其他人也跟着和稀泥，劝我大度。

当我真的砸碎所有炼丹炉，离开龙族时，他们却哭着求我回来。

……

女儿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刺耳了起来。

我看着眼前的父女俩，突然感到很陌生，一股疲惫感涌上心头，我喉间酸涩。

“江之行，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看我的？”

“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曾是龙族翘楚，我也曾是天生剑骨，我的仙骨又是为什么伤的？”

三百年前，龙族危难，死伤无数，是我拼尽所有修为，自断灵根炼出传说中的清霜剑，助江之行击退魔族，受封仙界战神。

“呵，你又要拿这些恩情来压人了。”

江之行冷笑一声，轻蔑地看了我一眼：

“当年就算没有你的那柄剑，凭借我的能力，本也可以击退魔族，谁要你多此一举了。”

“怎么？我有说错吗？这些年你除了会炼点没用的丹药还会做什么？就算你三百年前曾为龙族付出过，如今不过是个毫无作战能力的废物罢了，只能依靠族群庇佑。”

他对我的态度总是这么不耐烦，仿佛身为仙界战神的他，和我说话都是一种施舍。

明明我是他亲自求娶来的战神夫人。

“既然你觉得我是累赘。”

我点点头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那我们和离吧，从今以后，我离开龙族。”

周围原本看热闹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
江之行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僵硬，诧异地看了我一眼。

女儿也愣住了，随即她瘪瘪嘴委屈道：

“娘亲你总是这样，又在闹小脾气了，今天可是小小的生辰，娘亲不要惹小小生气！”

其他弟子也跟着帮腔：“是啊，战神殿下他也只是随口一说，玩笑之话怎能当真？”

玩笑？

我平静地扫过他们，在场的所有人都曾吃过我的丹药，受过我的恩惠。

受伤时也都是我亲手为他们包扎医治的。

刚才江之行当众羞辱我的时候，他们却集体选择了沉默。

原来在他们心中，也同江之行一样认为我是个只会炼丹的废物。

我不知何时竟成了这龙族人人唾弃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