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别怕,这江山本就是为你打的

夫君别怕,这江山本就是为你打的

主角:陆知言沈家军
作者:芊月岁岁

夫君别怕,这江山本就是为你打的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8-05

我死在元祐十五年的冬天。漫天大雪,破庙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脸上。

我怀里抱着一个早已冰冷的身体,是那个为了给我一口热粥,在大雪天活活冻死的病弱书生,

陆知言。临死前,他把怀里最后一点温度渡给了我,轻声说:“阿薇,别怕,黄泉路,

我等你。”可我怕。我怕这彻骨的寒冷,怕这无边的冤屈。下一秒,我猛地睁开眼,

雕花木床,锦绣被褥,是我沈家未被抄家时的闺房。窗外传来家丁的低语:“宫里来人了,

说是张尚书参了咱们老爷一本……”就是今天!我沈家满门忠烈,被污蔑通敌叛国,

三百余口,尽数斩于菜市口!我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,撬开地板,

抓起那枚代表着我沈家三十万北境军兵权的虎符,来不及换下睡袍,疯了一样冲出府门。

我只有一个念头,去找陆知言。上一世,他为我而死。这一世,我要为他,逆了这天地!

这江山,本就该是为他打下的!1京城的长街,繁华依旧,

却在我眼中宛如通往地狱的修罗场。我提着裙摆,赤着双脚,在冰冷的石板路上狂奔。

路人看我的眼神,像是看一个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颠婆。但我不在乎。

脑海里只有一个地名——城南,破瓦巷,第三户。那是陆知言的家。上一世,

我被流放途中侥幸逃脱,一路乞讨,奄奄一息时,是他给了我一个馒头,

将我带回他那四面漏风的家。他是个穷秀才,穷得叮当响,却有着全天下最干净的眼睛。

他身子骨弱得像一张纸,风一吹就要倒,却固执地用他单薄的肩膀,

为我撑起了一片狭小的、能遮挡风雨的天地。“阿薇,你读过书,是大家闺秀,和我不同。

”他一边咳嗽,一边将刚换来的铜板塞给我,“去买支钗子吧,女儿家,该有女儿家的样子。

”可他自己,连买药的钱都没有。最后,他死在了为我求药的路上。抱着他冰冷的尸体,

我才知道,原来心可以疼到碎裂。“站住!是沈家大**!”身后传来禁军的怒喝,

马蹄声由远及近,像是催命的鼓点。我不敢回头,用尽全身的力气,

拐进了那条熟悉的破瓦巷。“砰”的一声,我撞开第三户人家的木门,连滚带爬地扑了进去,

然后死死地将门闩插上。门外,禁军的砸门声震耳欲聋。“开门!再不开门,我们就放火了!

”我背靠着门板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胸腔里**辣地疼。一双布鞋停在我面前。

我缓缓抬头,撞进一双担忧又疑惑的眸子里。是他。陆知言。他还活着。

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色儒衫,面色苍白,唇无血色,正蹙着眉看我。“姑娘,

你……”他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。他连忙用手帕捂住嘴,

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。我看着他,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。“陆知言。”我哑着嗓子,

一字一句地喊出他的名字。他愣住了,咳得更厉害了,

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病态的红晕:“姑娘,你认识我?”我没有回答,

只是从怀里掏出那枚滚烫的虎符,颤抖着塞进他手里。“拿着它,活下去。”“带我走,

去北境。”门外的火把已经点燃,灼热的温度透过门板传来,映得他清隽的脸庞忽明忽暗。
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虎符,那双总是带着忧郁的眼睛里,第一次迸发出了惊人的光亮。

他没有问这虎符的来历,也没有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。

他只是用那双瘦骨嶙峋却异常温暖的手,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。“好。”他看着我,

眼神坚定得可怕,“阿薇,我带你走。”他再一次,叫了我的名字。2陆知言的家,

有一个地窖。上一世我并不知道。他扶着我,掀开床板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。

“委屈你了。”他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外面的砸门声和叫骂声越来越响,

我甚至能闻到木头烧焦的味道。我没有丝毫犹豫,跟着他钻了进去。地窖很小,

仅能容纳我们两人。黑暗中,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压抑的喘息和咳嗽声。我的心,揪成了一团。

“陆知言,你的病……”“无妨。”他打断我,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,“老毛病了,

死不了。”我却知道,若不根治,他活不过三年。上一世的悲剧,绝不能重演。

我们在地窖里躲了整整一天一夜。外面从喧闹到沉寂,再到传来巡逻兵士整齐的脚步声。

**着冰冷的墙壁,浑身都在发抖,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恨。我沈家世代忠良,

我父亲沈定国,镇守北境三十年,击退鞑靼一十七次,身上大小伤疤上百处,

被誉为大夏的“不败战神”。可就是这样一位英雄,却被奸臣张敬德构陷,说他通敌叛国,

意图谋反。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,那个我父亲曾舍命救过的君王,连查证都未曾查证,

便下旨抄家灭门。何其荒唐!何其可笑!“别怕。”黑暗中,陆知言的手覆上我的手背。

他的手很凉,却像一簇小小的火苗,瞬间点燃了我冰冷的心。“天快亮了。”他轻声说,

“他们找不到人,很快就会撤走。”他似乎什么都知道。

我忍不住问:“你……为什么会信我?”我们素未谋面,我形同疯妇,闯入他家,

给他一枚足以招来杀身之祸的虎符,他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。黑暗中,

我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,伴随着几声咳嗽。“因为,我认得你的眼睛。”他缓缓道,

“六年前,杏花巷口,一个小姑娘给了快要饿死的我一个肉包子。她说,‘小哥哥,

你要好好活着呀’。”“那双眼睛,和姑娘你,一模一样。”我愣住了。六年前?杏花巷?

肉包子?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那年我十岁,跟着母亲去上香,回来的路上,

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书生晕倒在路边。我心生不忍,便将怀里揣着的肉包子给了他。原来,

是他。原来,我们的缘分,从那么早就开始了。而我,竟然忘了他。

愧疚和心疼瞬间淹没了我。“对不起……”我哽咽着,“我忘了。”“无妨。

”他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,“我记得,便够了。”天亮时,外面的动静终于彻底消失。

陆知言推开地窖的盖子,扶我出去。屋子已经被烧得半毁,一片狼藉。他却像是没看见一般,

径直走到水缸边,舀了一瓢清水,递给我。“先漱漱口。”然后,他从灶台的灰烬里,

扒拉出两个烤得焦黑的红薯。他仔细地剥开外皮,将里面最干净的瓤递到我面前,眼含歉意。

“家里,只剩这个了。”我看着他被熏得漆黑的脸,和他手中那块金黄的红薯,再也忍不住,

泪如雨下。我接过红薯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真甜。是我两辈子,吃过最甜的东西。“陆知言。

”我一边哭,一边吃,含糊不清地说,“等我夺回沈家军,我给你买全天下最好吃的糕点,

请全天下最好的大夫!”他静静地看着我,苍白的脸上,绽开一个温柔的笑。“好。

”3去北境的路,远比我想象的要艰难。京城内外,盘查极严,到处都是我的通缉画像。

“沈家余孽,神武大将军沈定国之女,沈薇。凡提供线索者,赏银千两。能擒获此女者,

赏银万两,官升三级。”我的命,在那个狗皇帝眼里,就值万两白银。“我们不能走官道。

”陆知言在简陋的地图上,用炭笔画出一条蜿蜒的线,“只能翻山越岭,走小路。

”我没有异议。为了方便行动,我换上了他的旧衣服,将长发束起,扮作一个清秀的少年。

陆知言看着我的装扮,愣了半晌,随即别过脸去,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。

“你……你便唤我‘阿言’,我称你‘小薇哥’,我们以兄弟相称。”他轻咳一声,

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。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,忍不住想笑,心中的阴霾也散去了几分。“好,

阿言。”我们白天躲藏,晚上赶路。翻山越岭,风餐露宿。陆知言的身子本就孱弱,

这样一番折腾下来,很快就病倒了。那天夜里,下起了瓢泼大雨,

我们躲在一个破败的山神庙里。他发起高烧,浑身滚烫,嘴里不停地喊着胡话。

“冷……阿薇,冷……”我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干衣服裹住他,可他依旧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
我急得团团转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上哪儿去找大夫?

“水……水……”他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。我连忙捧起瓦罐,才发现里面的水已经喝完了。

我看了看庙外倾盆的大雨,又看了看他烧得通红的脸,心一横,拿着瓦罐就冲进了雨幕里。

雨水冰冷刺骨,瞬间将我淋了个透湿。我跑到庙檐下,接了满满一罐雨水,

又踉踉跄跄地跑回去。我将他扶起,小心翼翼地将水喂进他嘴里。喝了水,

他的情况似乎好了一些,不再发抖,呼吸也平稳了许多。我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他身边,

浑身湿透,冷得牙齿打颤。迷迷糊糊中,我感觉一双温暖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。

“傻瓜……”一声极轻的叹息,带着浓浓的心疼。我努力睁开眼,对上陆知言清醒的眸子。

他不知何时已经退了烧,正用他那件唯一干燥的外衫,披在我身上。“你醒了?

”我惊喜地叫道。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,“你淋了雨,快把湿衣服换下来,

会生病的。”我这才意识到,自己浑身湿透,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,勾勒出少女的曲线。

我的脸“腾”地一下红了,手足无措地抓紧了衣角。他仿佛也意识到了不妥,连忙移开视线,

俊脸涨得通红。“我……我到外面去等你。”说完,他便像被火烧了**一样,

逃也似的冲进了外面的雨帘中。我看着他仓皇的背影,又是好气又是好笑。这个傻子。

4等我换好衣服,陆知言才重新走回庙里。他浑身湿透,狼狈不堪,

却固执地将视线投向别处,不敢看我。庙里的火堆噼啪作响,映着我们两人沉默的脸。

气氛有些尴尬。“那个……虎符。”最终,还是他先开了口,打破了沉默。

他将那枚被他贴身收藏的虎符拿出来,递给我。“此物关系重大,还是由你亲自保管为好。

”我没有接。“陆知言,我叫沈薇。”我看着他,认真地说道,“沈家军的虎符,

我既然交给了你,就不会再收回。”他猛地抬头看我,眼中满是震惊。

“你……”“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将我的计划和盘托出。“我要去北境,

夺回沈家军的兵权。但是,我一介女流,又背着通缉犯的身份,根本无法号令三军。

所以……”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所以,我想请你,以‘陆知言’之名,

成为沈家军的新主帅。”“而我,沈薇,愿做你麾下的一名小兵,为你冲锋陷阵,

为你扫平一切障碍!”庙里一片死寂,只有火苗跳动的声音。陆知言怔怔地看着我,

久久没有言语。他的眼中,有震惊,有挣扎,有难以置信。“这……这太荒唐了!”半晌,

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剧烈地咳嗽起来,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

如何能统领千军万马?这简直是……是儿戏!”“不是儿戏!”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,

“你有经天纬地之才,有运筹帷幄之智。你缺的,只是一个机会。而我,有上一世的记忆,

我知道未来十年天下大势的走向,我知道哪场战役会赢,哪场会输。”“你,做我的脑子。

我,做你的手脚。”“我们联手,定能为我沈家洗刷冤屈,也能……也能护你一世安稳。

”最后一句话,我说得很轻,却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心上。他看着我,眼眶渐渐泛红。

“阿薇……”他声音沙哑,“你可知,欺君之罪,冒名顶替,一旦被发现,便是万劫不复?

”“我不在乎!”我迎上他的目光,眼神决绝,“我沈家三百余口,早已万劫不复!

我这条命,是捡来的,也是为你而活的!只要能报仇,只要能护你周全,粉身碎骨,

在所不惜!”破庙里,火光摇曳。我的誓言,掷地有声。陆知言沉默了。
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虎符,那枚冰冷的玄铁,此刻仿佛有千斤重。许久,他抬起头,

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那一眼,包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。最终,他将虎符重新揣回怀里,

郑重地对我点了点头。“好。”“我这条命,从今天起,便交给你了。”“沈将军。

”5三个月后,我们终于抵达了北境。北境的风,冷硬如刀。这里是沈家军的地盘。

我爹镇守北境三十年,沈家军的每一个士兵,都受过我爹的恩惠。他们不信我爹会通敌叛国。

京中派来的新主帅,是个叫王德发的草包,张敬德的远房亲戚。他来了之后,只知吃喝玩乐,

克扣军饷,搞得军中怨声载道。这,便是我们的机会。

我们在一处名为“风沙镇”的小镇落了脚。陆知言用我们仅剩的一点银子,租下了一个小院。

然后,他病倒了。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。他整日整夜地咳,咳得撕心裂肺,

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请来的大夫摇着头说,他这是心肺积郁,忧思过重,

又加上风寒入体,已是油尽灯枯之相,只能用名贵的药材好生养着,或许还能多活几年。

我跪在大夫面前,求他一定要救陆知言。大夫叹了口气,开了一张药方,

上面全是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名贵药材。光是一味“百年雪莲”,就要千两白银。

我们全部的身家,加起来也不到十两。我捏着药方,手脚冰凉。

“咳咳……阿薇……”床上的陆知言,虚弱地向我招手。我连忙擦干眼泪,

挤出一个笑容走过去。“阿言,你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他没有回答,只是拉着我的手,

费力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支金钗,塞到我手里。

…我娘留给我的遗物……你去当了吧……先……先抓药……”那是一支做工精巧的梅花金钗,

看得出有些年头了,却被他擦拭得一尘不染。这是他唯一的念想了。我的眼泪,再也忍不住,

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的手背上。“不……我不当!”我哽咽着,“我说过,

要请全天下最好的大夫,用最好的药材治好你!我沈薇,说到做到!”我将金钗塞回他手里,

转身就跑了出去。我要去赚钱。用我的方式。6风沙镇外,有一个地下**。这里鱼龙混杂,

三教九流汇集,是全北境消息最灵通,也是最黑暗的地方。我换上一身利落的男装,

将脸抹得黑黄,走进**。**里乌烟瘴气,人声鼎沸。我径直走到一张赌大小的桌子前。

上一世,为了活命,我什么都干过。在**里当荷官的日子,让我练就了一手听骰子的绝活。

我将身上仅有的二两碎银,全部押在了“小”上。“买定离手!开!”庄家掀开骰盅。

“一二三,六点小!”我赢了。周围响起一片惋惜的叹息声。我面无表情地将赢来的银子,

继续全部压小。“二二三,七点大!”我输了。旁人看我的眼神,已经带上了嘲讽。

我不为所动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很快,我便摸清了这个庄家的规律。

他有自己的一套出千手法,但在我这个行家面前,不过是班门弄斧。第三把,

我依旧将所有的钱,押在了我认为会赢的一方。但这一次,我死死地盯着庄家的手。

在他即将用内力震动骰子换点数的瞬间,我屈指一弹,

一枚石子悄无声息地打在他手腕的麻筋上。庄家手一抖,脸色瞬间变了。“开!开!开!

”赌客们已经等不及了。庄家额头冒汗,只能硬着头皮掀开骰盅。“六六六,十八点,

豹子通杀!”不对!我明明听到的是“一一一”!我猛地抬头,

对上一双隐藏在暗处的、带着戏谑的眼睛。二楼的包厢里,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。

他摇着折扇,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。是他搞的鬼。高手。

**里瞬间炸开了锅,所有人都输了,骂骂咧咧。只有我,静静地站着,

与二楼的那个男人对视。“小子,有点意思。”他对我做了个口型,

然后示意身边的护卫下来。两个彪形大汉走到我面前。“我们爷,请你上去聊聊。

”我没有反抗,跟着他们上了二楼。包厢里,檀香袅袅。那个锦衣男人示意我坐下。“在下,

周放。”他自我介绍道,“这家**,是我的。”“不知小兄弟,高姓大名?”“陆薇。

”我用了陆知言的姓,报上我的名。“陆薇?”他挑了挑眉,“好名字。不知陆兄弟,

师从何人?竟有如此耳力。”“无门无派,天赋异禀。”我淡淡道。他笑了,

给我倒了一杯茶。“陆兄弟来我这儿,想必是手头紧。这样吧,我跟你赌一把。你若赢了,

这**里所有的银子,你随便拿。你若输了,留下来,为我做一件事。”“赌什么?”我问。

他指了指桌上的三个茶杯,然后拿起一个骰子,在手中快速地倒腾,

最后将三个茶杯倒扣在桌上。“猜,骰子在哪个杯子里。”这比听骰子难多了。他手法极快,

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。但我有我的优势。我闭上眼睛,用心去听。听风声,

听他手腕抖动的细微差异,听骰子与桌面碰撞的独一无二的回响。这是上一世,

我在无数个生死瞬间,磨练出的本能。“中间那个。”我睁开眼,笃定地指着中间的茶杯。

周放的笑容,第一次僵在了脸上。他缓缓掀开中间的杯子。骰子,赫然在内。

他死死地盯着我,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凝重。“你……究竟是什么人?”我没有回答,

只是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沸腾的人群。“周老板,我要的不是钱。”我缓缓开口,

“我要你,还有你手下的这帮兄弟,为我所用。”“我要你帮我,联系上沈家军旧部,

那批被新主帅排挤打压的将士。”“我要你帮我,散布消息。就说,沈家后人,带着虎符,

回来了!”周放的脸色,一变再变。他猛地站起身,失声叫道:“你……你是沈家的人?!

”我转过身,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,扔给他。“这块玉佩,你可认得?

”那是当年我爹在战场上救下周放的父亲时,周放的父亲赠予我爹的信物。周放看到玉佩,

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下一秒,他“扑通”一声,单膝跪地。“属下周放,参见少主!

”7有了周放的帮助,事情顺利了许多。周放的父亲曾是沈家军的副将,

在一次战役中为救我爹而死。周放从小在军中长大,和我爹感情深厚。

后来他厌倦了军旅生涯,才来到风沙镇,做起了这见不得光的生意。但他手下,

却网罗了一批因各种原因离开军队的沈家军旧部。他们个个身手不凡,对我爹忠心耿耿。

我用周放**赢来的钱,给陆知言请了最好的大夫,用了最好的药。他的病,

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。只是脸色依旧苍白,时不时还会咳嗽。我将我的计划告诉了他。

他听完后,沉默了良久,然后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名字。“李牧,张彪,赵龙。

”“这三人,曾是你父亲最得力的左膀右臂,也是沈家军中威望最高的三个将军。

王德发上任后,他们三人被明升暗降,夺了兵权,赋闲在家。”“想要夺回沈家军,

必须先拿下他们三人。”“其中,李牧为人刚正,脾气火爆;张彪有勇无谋,

嗜酒如命;赵龙心思缜密,最为难缠。”他将三人的性格特点、喜好、软肋,

分析得头头是道。“今夜,鞑靼小王子会带一队人马,偷袭我们的粮草大营。”我补充道,

这是我上一世的记忆。“王德发那个草包,为了邀功,一定会亲自带兵前去迎敌,

但他会中埋伏,大败而归。”陆知言的眼睛亮了。“这是我们的机会。”他看着我,

嘴角勾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,“我们可以……”他凑到我耳边,将他的计策,低声告诉了我。

我听着他的计策,心中的敬佩,又多了几分。这个男人,天生就该是站在权力之巅,

指点江山的人。而我,要做的,就是为他铺平这条路。8是夜,月黑风高。

一切都如我和陆知言所料。鞑靼小王子果然带人偷袭了粮草大营。王德发那个蠢货,

果然为了抢功,点齐了自己手下的三千亲兵,叫嚣着要去活捉鞑靼小王子。

李牧、张彪、赵龙三人苦劝不住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。而我们,

则早已带着周放手下的一百精锐,埋伏在了王德发回城的必经之路——一线天。一线天,

地势险要,易守anh攻。后半夜,王德发果然带着残兵败将,狼狈不堪地逃了回来。

他刚一进入埋伏圈,我便下令。“放箭!”一瞬间,箭如雨下。

王德发的亲兵本就成了惊弓之鸟,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,吓得哭爹喊娘,四散奔逃。

王德发本人,更是吓得屁滚尿流,从马上摔了下来。我提着剑,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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