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界迷踪:侦探与考古学家的深渊追凶(加长版)苏瑶推开“瑶光侦探社”玻璃窗时,
雨丝正斜斜地打在积着薄灰的招牌上,蓝底白字的店名被晕成一片模糊的水痕。
她刚把湿漉漉的卡其色风衣搭在椅背上,玻璃门就被一股急促的力量撞开,
带着一身寒气的老妇人跌了进来,手里紧紧攥着个边缘磨得发白的牛皮纸信封,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。“侦探……您一定要帮我。”老妇人的声音发颤,
花白的头发黏在汗湿的额角,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在眼白里蔓延。
她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塑封照片,递过来时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抖动。
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高马尾,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
眼神亮得像盛着碎钻的玻璃盏——那是林悦,老妇人唯一的女儿,
也是市考古研究所最年轻的研究员。“她失踪三天了。”老妇人的声音突然哽在喉咙里,
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滚落,“最后一次联系时,她说在查一个‘能打败历史’的地下遗迹,
还说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……”苏瑶指尖摩挲着照片边缘,
女孩清澈的眼神让她想起三年前经手的一桩失踪案,也是这样毫无预兆的消失,
最后只在受害者公寓的通风管道里找到一枚刻着蛇形纹路的古玉,至今仍是悬案。
她抬眼看向老妇人,下颌线绷得笔直:“地址。
”林悦的公寓藏在老城区一栋爬满爬山虎的居民楼深处,门锁的铜锈上没有任何撬动痕迹,
玄关的鞋柜上还摆着半杯没喝完的柠檬水,杯壁凝着的水珠印子已经干得只剩一圈浅痕。
客厅的实木书架被塞得满满当当,从新石器时代陶器研究到古埃及象形文字解析,
最底层的一格被人刻意掏空,里面藏着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,
封面上用银粉勾勒出一个扭曲的符号——一条盘绕的蛇,正用獠牙咬住自己的尾巴。
苏瑶戴上白手套翻开笔记,里面的字迹从工整娟秀逐渐变得狂乱潦草。“夜蛇教派,
月满则祭,血启蛇神,永生之门将为信徒洞开……”“符号是钥匙,废弃寺庙是入口,
绝不能让‘他们’找到林悦……”最后几页画满了和封皮上一样的衔尾蛇符号,
旁边还标注着一串精确到分的地理坐标,末尾用红笔写着“陈宇知晓一切”。
她掏出手机搜索“陈宇”,跳出的第一条结果是市博物馆官方网站的考古研究员介绍,
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,戴着细框金丝眼镜,手里拿着一块破碎的彩陶片,
眼神专注得像是在与千年前的灵魂对话。苏瑶拨通了博物馆的值班电话,
接电话的实习生语气犹豫:“陈老师……他昨天去郊区的‘蛇骨遗址’考察了,
说要验证一个关于祭祀坑的猜想,今晚才能回来。”暮色四合时,
苏瑶在博物馆后院的文物修复室见到了陈宇。他刚从遗址回来,
卡其色工装裤的裤脚沾满了暗红色的泥土,听到“林悦”和“黑色笔记”时,
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。“那些符号属于‘夜蛇教派’,
一个活跃于明清时期、后突然销声匿迹的神秘民间教派。”陈宇从抽屉里搬出一个樟木箱子,
打开后露出一本线装古籍,泛黄的纸页上,衔尾蛇符号与笔记里的图案完全重合,
“他们信奉沉睡在地底的‘蛇神’,认为只要在月圆之夜用处子之血献祭,就能唤醒蛇神,
获得永恒的生命。”苏瑶把笔记里的坐标递到他面前,陈宇只扫了一眼,
脸色便瞬间煞白:“这是蛇骨遗址深处的废弃山神庙,当地人说那里是夜蛇教派的最终祭坛。
林悦肯定是去那里找线索了,我们必须立刻过去,晚一步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”两人驱车驶入连绵的雨幕,越野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了近两个小时,
才在半山腰看到一座被藤蔓彻底吞噬的石质建筑。山神庙的木门早已腐朽成灰,
推开时发出“吱呀”的怪响,惊起一群栖息在梁上的蝙蝠。院子里的野草疯长到齐腰深,
中间的青石板路上散落着破碎的瓦当,上面刻着的衔尾蛇符号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正殿的屋顶破了个巨大的窟窿,黄昏的天光从洞口斜斜地劈下来,
在积满灰尘的地面投下一个椭圆形的光斑。斑驳的墙壁上残留着半幅壁画,
上面的人穿着黑色长袍,围着一个石制祭台,祭台上躺着一个女孩,
旁边的人手里拿着镶金匕首,刀尖正往下滴落猩红的液体。“这就是夜蛇教派的献祭仪式。
”陈宇的声音有些发颤,他指着壁画里女孩的脖颈,“你看,她脖子上戴的银蛇吊坠,
和林悦照片里的一模一样。”苏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
壁画上女孩的吊坠确实和照片里的分毫不差,是一条做工精致的银质衔尾蛇。
她刚想开口询问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
转身时看到五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堵在门口,脸上蒙着厚重的黑布,
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如蛇的眼睛,手里的木棍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。“你们不该来这里。
”为首的人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。陈宇猛地将苏瑶拉到身后,
“他们是夜蛇教派的狂热信徒,快走!”黑袍人很快就追了上来,
木棍带着破风的呼啸声朝他们挥来。苏瑶侧身躲过攻击,从风衣内侧抽出一根黑色甩棍,
朝着最前面那人的膝盖狠狠砸去,只听一声惨叫,那人便抱着腿倒在地上。
陈宇虽然是个文弱的研究员,但常年在野外考察练就了敏捷的身手,
他捡起地上一块带着棱角的石头,狠狠砸向另一个人的后脑勺。两人边打边退,
从正殿退到院子里,眼看就要冲出庙门,为首的黑袍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匕,
朝着陈宇的后心猛刺过去。苏瑶眼疾手快,一把推开陈宇,自己却被匕首划开了左臂,
鲜血瞬间浸透了白色衬衫的袖子,温热的液体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。“上车!
”陈宇拉着受伤的苏瑶钻进越野车,轮胎在泥泞里打滑了好几下才冲出土路。后视镜里,
黑袍人的身影逐渐缩小成几个黑点,但苏瑶知道,这绝不是结束。她看着自己渗血的伤口,
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失踪案受害者的家属,也是这样带着绝望的眼神找到她。
一种强烈的预感攫住了她——这不仅仅是一个教派的疯狂,更是一个巨大阴谋的冰山一角。
在医院处理伤口时,医生说只是皮外伤,缝合几针就好。陈宇坐在旁边的塑料椅上,
眉头紧锁成一个“川”字:“他们肯定是在守护祭坛的秘密,林悦说不定还在山神庙里,
或者已经被他们转移了。”苏瑶忍着伤口的疼痛翻开黑色笔记,
“仪式将在百年古堡完成最终献祭”的字迹跃然纸上。
她抬眼看向陈宇:“你知道本市有什么百年古堡吗?”陈宇沉思片刻,
眼神突然一亮:“郊区有一座‘慕斯城堡’,是民国时期一个英国商人建的,
后来因为接连发生离奇死亡事件被废弃了,当地人都叫它‘鬼堡’,会不会是那里?
”次日清晨,两人再次驱车出发。慕斯城堡矗立在浓雾弥漫的山谷里,
灰白色的外墙爬满了墨绿色的常春藤,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,门环上还缠着一截新鲜的麻绳,
显然刚有人进出过。他们绕到城堡侧面,发现一扇阁楼窗户没有关严,
苏瑶踩着陈宇的肩膀爬了进去,落地时带起一片灰尘。城堡的大厅空旷得让人心里发毛,
中间的旋转楼梯扶手已经腐朽不堪,墙壁上挂着的油画大多被撕裂,露出里面的木质内框。
他们沿着楼梯往上走,二楼的房间大多空无一物,只有最尽头的一间房上着锁,
门把手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指纹。苏瑶从随身工具包里拿出一根细铁丝,**锁孔里轻轻转动。
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锁开了。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
中间的大理石祭台上绑着一个女孩,正是林悦。她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干裂起皮,
脖子上的银蛇吊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。祭台周围站着五个黑袍人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