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：从二十楼跳下那一刻，我想这次我是必死无疑了。可老天真的就给我开了个玩笑。

迷糊中有声音传来。就在身体不断失重，

心快跳到嗓子眼的时候——1.早死早超生2.自己活，

他们死——请选择就在下坠了十层的时候，我选了二。说实话，我怕了。结果，

我被消防气垫接住了，万幸，我还活了。而他们，我要他们死。1.躺在病床上，

我依然因为缺氧昏沉着。病房外的声音响起：“干妈，佳佳这怎么还闹上自杀了呢？

万幸消防及时赶到，不然这后果不堪设想啊！那你跟干爸可怎么办？

”这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、无话不说的干妹妹小婉。我妈妈说：“佳佳从小心思重。小婉，

还好我们身边还有你，也能开解开解。”小婉立刻接话：“干妈放心，就算姐姐不在了，

我来给你们养老！”这话说得真好听，养老？分明是想继承财产吧。

此时病房里冲进来一个人，是我那帅气的男友莫凡：“佳佳，你怎么能这么想不开？

你死了我可怎么办？”他声泪俱下。就这么水灵灵地演上了。而此刻，我冷冷地看着——他，

她，他们。我就是来治你们的，等着瞧吧。医生怕我再情绪波动，给我打了少量镇定剂，

所以我昏睡的时间比较久。隐约中，我听到了肮脏的对话。“你要怎么处理掉她？

人都这样了，我可不能一直没名没分！”小婉的声音带着不满。莫凡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，

**着说：“谁知道她的命这么大，都跳楼顶了还能活。眼下我还得演，

那两个老家伙已经着手给我托关系了，等一切妥了、我工作落实了，你再继承他们的财产。

以后有我们的好日子等着，你就再忍忍，这又不是没喂饱你。”“可是，她不是知道了？

她现在不说，也是心腹大患！”“你太不了解你姐了，她比谁都要面子。我说得没错吧？

就算自己死，她都不会说出来。心放肚子里，她不会说的。”说完，

他们的污言秽语还在继续。滴——滴——我轻轻扯掉心脏检测仪机器上传来直线的声音。

护士的反应比这俩蠢货快多了，一把推开了门。他们慌乱中还没穿好衣服。“还是不是人？

赶紧出去！碍我们救人！”护士怒斥着。随即进来好多医生和护士，

他们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被赶了出去。一阵噼里啪啦的忙碌后，不出意外，我彻底活了。

我回来了。这是我的见面礼，你们还满意吗？2.直到我出院，

莫凡跟小婉就没有再一起出现过，单独出现的时候，还是一如既往地“虚伪”。出院那天，

虽然被气垫接住，我的腿还是受了伤。我坐在轮椅上，医院玻璃门上反射过来的阳光，

一点点变得刺眼。我眯着眼，看到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——莫凡。他热情地扑过来，

就像蜜蜂扑向百合，百合能让蜜蜂茁壮成长，而他，就是这样一步一步，

吸食着我的养分让自己越来越得意，却让我日渐凋零。“回家！亲爱的，住院辛苦啦。

”他笑着说，在父母面前，他总是要小心翼翼地装样子。还有我那“乖巧”的干妹妹，

特意为我准备了去晦宴。一到家，桌上摆满了饭菜。可十分钟以后，

这个饭桌上的主角已经不是我了：爸爸不停地表扬妹妹：“今天小婉辛苦啦，

亲自下厨做了这么多菜。”“小婉，你做的这道蒸螃蟹真鲜。”“小婉，这个汤营养好，

你自己也多喝点。”“小婉，也该找男朋友了，就按莫凡——你姐夫的标准找。

”我就像一个局外人，看着他们从家庭聚餐聊到了人生大事。换做以前，

我定会幸福地认为气氛多融洽啊：小妹不会因为自己是抱来的而有嫌隙。

男朋友莫凡也得到了家人的认可。当晚，我假装不小心摔破了一只碗，

结束了这场可笑的去晦宴。小婉收拾碎碗时，故意割破了手。“你没事吧？

”我的男朋友立刻伸手关心，语气急切。我心想，爸妈还在这儿呢，连演都不演了吗？

尽管手破了，小婉还是要收拾碗筷——这些活，以前都是**的。我回到房间，

莫凡在屋里焦急地踱来踱去，像一只发春的小猫，急着去找他的母猫。我虽然早已死心，

却忍不住问：“莫凡，我这腿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病根，你不会介意吧？

”莫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，连忙说：“当然不介意！我们这么多年感情，

怎么可能因为你的腿嫌弃你呢？”“那你亲我一下。”莫凡的脸瞬间变得惊讶又僵硬，

勉强挤出一丝笑容。我们好像真的有好久没有身体接触了。

“咔嚓”——我拍下了他亲我的照片。看他实在憋不住了，

我“通情达理”地说：“你去帮我看下小妹吧，她一个人在外面忙活半天了，

你做姐夫的也该去帮帮忙啊。”话音未落，他就迫不及待地出去找他的“母猫”了。接下来，

我就能欣赏到时而稀疏、时而高亢的苟合之声。爸妈也在房间里，

妈妈带着指责的语气说：“莫凡的工作，到底落实了没啊？莫凡的工作不定下来，

佳佳的心也安不了。”老爸无奈地叹气：“现在不比当年了，关系再硬也得参加公考。

我已经在疏通了。”妈妈担忧地补充：“只有把他的工作搞定了，

以后佳佳在婆家才不会被欺负。”爸爸接着说：“莫凡老家在农村，

到时候给他们在我们边上买套房，离我们也近。”咚，咚，咚——我知道他们是不会相信，

我不记得那段记忆了。小婉敲门进来：“姐姐，我给你倒了杯牛奶，喝一点，晚上能睡好点。

”“嗯，我感觉好多了。”我接过杯子，语气平淡。“小婉，

我现在这样已经是家里的拖累了，你也该考虑找个男朋友，家里也能热闹点。

”我必须让他们相信，我跳楼的时候，选择性地忘记了那段不愉快的记忆。

其实在决定活下去的那一刻，我就已经打电话给大学学长夜来，让他帮我在家里装上了监控。

3.依稀记得，在明媚的操场，莫凡手捧鲜花，在同学的见证下向我跪下，

喊出那句：“做我女朋友吧！”那时候的悸动，到现在都能回忆起来。

他会戴着假发混进女生宿舍，只为贪恋一时的温情。那个时候，我爱惨了他。

以至于我心甘情愿在父亲面前跪下，求父母给我和他一次相处的机会。后来，

他表现得非常好，我的爸妈、还有我的干妹妹，都非常喜欢他。有一次在图书馆，

我发微信给他：“在三十八排三桌，到了直接过来就行。”不出意外，他秒回：“老婆，

我晚上可能吃坏肚子了，都上了好几次厕所，今晚不能陪你上自习了，对不起啊老婆。

”我看着手机发呆，这是他第一次爽约。我还傻傻地草草结束了自习，怕他舍不得花钱买药，

特意买了药送到他宿舍门口，最后是他舍友帮忙取的。毕业晚会后，他跟我说：“老婆，

我都忍了四年了，现在毕业了，总可以了吧？”于是，我们发生了关系。他的熟练，

让我一度怀疑他不是第一次，可他说那是爱我的表现——我真的太单纯了。毕业后，

我给他打电话，听筒里却传来机械的女声：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！”又关机了。

后来他回电，委屈极了，带着哭腔说：“佳佳，我完了，前几天去医院检查，

医生说我得了脂肪肝。简单说，以后每天十点我就必须睡觉了。”我满心自责，

觉得是自己工作太忙，没能好好照顾他，还这么晚打电话，实在太不懂事了。终于，

纸包不住火了。就在我安心工作以后，我那伶牙俐齿的干妹妹，终于忍不住寂寞，

见缝插针地在我家和我的男朋友搞在了一起。那天，我清晰地听到小婉的声音：“莫凡，

你还要让我等多久？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寄人篱下了，你带我走吧！”“再等等，

等我的工作搞定了，我们好好计划一下——这么多财产，够我们少奋斗多少年啊！

”莫凡的声音带着贪婪。我再也控制不住翻滚的情绪，一脚踹开了房门，

扯下了他们的遮羞布。让人意外的是，他们没有慌张，更没有求我原谅。我的男朋友，

明目张胆地拿出手机让我看——里面竟是我们从第一次开始的亲密影像，

每一个“精彩瞬间”都被他记录了下来。我的地狱噩梦，就此开始。那一脚，踢开了一扇门，

也让他们开始在我面前肆无忌惮。莫凡扯着我的头发，

恶狠狠地说：“你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！别的不说，

好好想想你父母——他们在那种单位上班，

要是这些‘精彩瞬间’不小心被他们的同事朋友看到，你觉得他们能承受得住吗？

如果我是他们，说不定早就想不开了。”我撕心裂肺地哭喊：“莫凡，

你忘记我是怎么跪下来求我父母接受你的了吗？你到底还有没有脸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？

”我的干妹妹却在一旁煽风点火：“如果没有你，爸妈也会同意我跟莫凡哥的！

这样我们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，你知道莫凡哥过得有多痛苦吗？还得每天应付你这个**！

要是我是你，我早就自己去死了！”从此以后，我的目光越来越空洞，越来越不爱说话。

“自己去死”这句话，像诅咒一样缠着我。这天吃饭时，

父母在饭桌上讨论：“今天张局长的女儿获得了市优秀女青年称号，

在单位里不知道多给张局长长脸，太有面子了！”干妹妹立刻接话：“爸爸，妈妈，

我也获得了优秀学员呢！以后一定不会给你们丢脸的，对吧姐姐？

”爸爸笑着说：“我们知道，小婉从小最懂事了，以后也能给我们争面子。

”这话像一颗鞭炮，把我炸进了无限的漩涡中。“爸爸，

我有话要说——”我想告诉爸爸真相。妈妈却打断我：“佳佳啊，你是姐姐，

**妹现在毕业了，你也要多帮衬点。”干妹妹阴笑着，

一边给爸妈夹菜一边说：“姐姐从小就很照顾我的。”当天晚上，

莫凡大概从我的表现中看出了我的情绪不稳定，像畜生一样扑过来脱我的衣服。

我哭着求他：“你只要把那些录像还给我，我什么都不会说的，我退出，我去国外读书，

好不好？”“哦，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莫凡冷漠地抽着烟，“没了你，

我怎么让你爸妈给我安排工作？让你爸妈知道婉儿抢了你的男朋友，

她还怎么继承你们家的财产？”“那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？”“你去死啊，

死了你就解脱了。”莫凡扯开我的底裤，那一晚，他**了我，还录了像。“去死啊！

”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，

我无数次想象自己爬上天台、跨过栏杆、毅然决然跳下去的画面。演练了很多次后，

我终于走向了天台。临跳下去的那一刻，我想起了爸妈。面子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重要的吧？

我死了以后，他们应该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。想到这里，我迈开了脚步。4.恍然间，

思绪回到现实。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爸爸坐在餐桌旁，对莫凡说：“现在政策下来了，

都必须参加考试。你只要笔试通过了，后面的事我都已经打好招呼了。”“啊？

可这笔试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。”莫凡一脸不情愿。爸爸察觉到他的态度，

稍微正了正语气：“风口浪尖上，还是按规矩办事。

”我在心里暗笑：一个大学考试都要找人替考、论文全靠我帮忙写的人，能通过笔试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