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为了报恩,我答应叶展颜救她十次。第一次,我被人一刀砍下头颅。涅槃归来时,
叶展颜喜极而泣,将公司股份全部奉上。第二次,我被人一剑割喉。归来时,
叶展颜抱着我哭成泪人,说再也不会让我受伤。到了第六次,
她提出用我的血入药救她的男助理,只因“凤凰血”可治百病。最后一次,
她亲手用我给的弑神匕首挖出了我的心脏。“司凤,你不要怪我,只有你的心脏可以救阿建,
反正你可以重生。”她不知道,弑神匕首能伤我的原神,让我再也无法涅槃重生。
反正恩情已偿还,我也该走了。后来,叶展颜变得疯疯癫癫,
走遍了天涯海角海角寻找她的丈夫。......睡梦中,我被人粗暴地拉起来,
衣服都来不及换,光着脚被塞进车里,拉到医院。推开门,
叶展颜的男助理郝建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床上,趴在叶展颜怀里哭的惊天地泣鬼神。
“阿建生病了,需要你。”叶展颜看到我,立即说。我就知道,郝建没安什么好心。
“这次需要什么?”我警惕地问。上次放干了我的血,这次又想要什么?
“阿建的心脏有问题,需要做你的心脏做移植。我答应你,事成之后,我们就去度假,
你不是一直想去夏威夷吗?”叶展颜语气温和,特意提了我一直想去的夏威夷,
她以为只要一提,我肯定会答应。“不行!我不同意!”我坚决拒绝,
“你明明知道……”“司凤,阿建跟你不同,没了心脏他会死的。
”叶展颜语气里有一丝不耐烦。“我不愿意!”我生气道。“来人,把他按住。
”叶展颜示意两个保镖上前,一左一右死死按住我。“不要......”我苦苦哀求。
叶展颜却根本不听。“把你的心脏给阿建怎么了?你怎么这么小气!
”她转过头温柔地看着郝建,眼神拉丝。“乖,等着我给你找健康的心脏。
”叶展颜掏出一把匕首。那是我送她防身的弑神匕首。弑神匕首会伤我的原神,
让我无法再涅槃重生。我用哀求的目光地看着叶展颜。“不要,
我真的会死的…”她握着匕首愣住了。旋即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郝建,对我轻声说道,“司凤,
你不要怪我,只有你的心脏可以救阿建,反正你可以重生。”说完,她举起了手,
匕首狠狠剖开我的胸腔。温热的液体从体内流出,我死死睁大了双眼。
我看看叶展颜挖出了我的心脏交给大夫,让他带郝建做手术。
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拉住叶展颜的衣角:“救我,救我……”“司凤,别闹了,
我要去看阿建做手术!”说完,她掰开我的手,转身离去。我看着叶展颜越走越远,
瞳孔逐渐涣散。身体化为灰烬。而一位保洁出现,将我的灰烬扫进簸萁,倒进了下水道。
叶展颜在手术室来回踱步。她的心里一阵慌乱,司凤该不会出什么事吧?不,不可能。
愿老天保佑,郝建手术顺顺利利。手术室里。“郝建,司凤的心脏,怎么办?
叶展颜对你真好,真的能下得了手!”那个“大夫”谄媚地问。“哼,想跟我争叶总,
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!拿出去喂狗!”郝建眼神狠厉。“司凤的灰烬也处理了吧?”司凤,
看你以后还拿什么跟我争!他嘴角翘起。郝建拿出手术刀,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划了一刀。
鲜血顿时喷了出来,他强忍着,哼了一声。“麻烦大夫帮我缝合伤口吧。
”2我变成了一缕孤魂。这次,我是真的死了。因为弑神匕首上残存着我的一点原神,
我只能跟着叶展颜。一连三天,叶展颜都会去医院陪同郝建。病房里,
叶展颜轻轻将病床的一头摇起,郝建便半坐了起来。她又贴心地拿过一个枕头,
枕在郝建的身后。可是叶展颜也不用脑子想一想,刚做完心脏手术的人,能起身吃饭吗?
做完这些,她才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。用瓷勺舀起一勺粥,吹凉了,喂到郝建嘴里。“乖,
张嘴。”叶展颜语气温柔。郝建张开嘴,却咬住了瓷勺。眼神戏谑地看着叶展颜。
叶展颜一时抽不回勺子,又不敢太用力,怕伤了郝建。只得宠溺地说了一句。“调皮!
”我从未见叶展颜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人。因为叶展颜结仇无数,
我受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伤。为了不让她担心,每次都是咬牙独自疗伤。久而久之,
叶展颜以为我是铁人,不会受伤。就连那次抽干了我的血,也只是看了一眼,
就带着郝建去迪士尼玩去了。我躺在家里的床上,嗓子渴的冒烟,周围一个人都没有。
“来人啊!”我试着叫保姆,却无一个人回应。我只得忍痛起身,
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。吃过饭,叶展颜又哄着郝建去外面消食。
他小心翼翼地搀着郝建在医院的走廊来回散步。
大名鼎鼎的叶氏集团总裁的爱人竟是小助理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医院。
路过的护士**姐们都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有话多的小护士对着郝建说:“您的丈夫对您可真好!”郝建羞红了脸,偷瞄叶展颜。
“叶总,你看......”叶展颜微微一笑,调侃道:“怎么?名分不想要了?
”郝建闻言,喜上眉梢。紧接着又怯生生地开口:“司凤哥哥知道了会吃醋的吧?
”叶展颜听了,握紧了拳头,沉思了一会说:“放心,我不会让他知道。”想起从前,
叶展颜对人介绍我时,说我是她的保镖。每次出现在公共场合,
我都是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。有一次,我忍不住在办公室亲了她一口,她的脸色立刻变了,
怒斥我。“谁家的保镖敢亲主人?”从那以后,只要在公共场合,我跟她都是保持距离。
把郝建送回病房,叶展颜忽然想到什么,急忙跑到当初离开我的地方。
可是到处找都没有我的身影。“肯定是躲哪疗伤去了。”叶展颜自言自语。
“等你回来再好好惩罚你,一言不合就消失不见。”但她还是掏出手机,
订了去夏威夷的机票和房间。郝建闹着要吃虾,
叶展颜便派人从西班牙空运回最新鲜的西班牙红魔虾。“从小到大,都是我爸爸剥给我吃。
我爸爸不在后,我就不吃了。”郝建撒娇道。“我妈就说吃虾,一定要爱人帮你剥。”闻言,
叶展颜带上一次性手套,满含深情说道:“你若想吃虾,我给你剥一辈子的虾。”可是从前,
叶展颜最讨厌虾、螃蟹这种要剥壳的吃食。每次看到餐桌上有这些,她都是皱着眉头。
“吃个东西还要剥半天,真是麻烦!”我就戴上一次性手套,耐心地剥好一只只虾和螃蟹,
放到她的盘子里。有几次,手指被蟹壳刺的鲜血直流。她看了也只是淡淡一句:“这么麻烦,
下次不要剥了。”住了一星期的院,郝建便闹着要回家。“也好,司凤也该醒来了,
他肯定在家等我!”3叶展颜把郝建接到家里。刚进家门,叶展颜迫不及待地推开客厅的门,
她想我肯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等她。可是当她看到沙发上空空的,一个人也没有,
就转头问保姆:“先生去哪了?”保姆挠挠头:“**,这个我不太清楚。
”叶展颜无奈挥挥手,让保姆给郝建收拾房间。又赌气掏出手机,将夏威夷的房间订单取消。
“叶总,我能不能布置下房间?你知道我从小孤儿一个,多么渴望家的温暖。
”郝建抱着叶展颜的胳膊撒娇。“可以可以,只是千万不要累到,你可以出主意,
让下人帮你做!”闻言,郝建心花怒放。他忙着指挥下人把我的东西清理出主卧。
主卧的婚纱照被摘了下来。那是我和叶展颜特意飞去巴黎照的。
叶展颜知道我喜欢巴黎广场喂鸽子,选了几张我喂鸽子的照片挂在墙上。
那些婚纱照被扔进了垃圾桶。连同我精心挑选的装饰品。
现在家里的角角落落全是叶展颜的布置,已经找不到一丝一毫我的痕迹了。收拾完家,
郝建又提出要去看北极看极光。“我听说在北极光下许愿最为灵验了。”郝建一脸的向往。
叶展颜二话不说,包下一架私人飞机,浩浩荡荡出发了。他们在壮美的极光前拥吻。
郝建连发了几条动态,配图都是九宫格照片。有在飞机上抱着叶展颜睡觉的,
有在北极光下拥吻的,有乘坐狗拉雪橇的......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,他们在一起了。
等叶展颜再想起我的时候,已经是两周以后了。按道理,我应该已经在家里了。从挪威回来,
叶展颜捧着一大束玫瑰敲响了我的房门。半天都没有回应。“司凤,快开门,
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空气。叶展颜气不过,一脚踹开门,
“给你脸了不是?”屋里静悄悄的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她楞在当场。“王妈!王妈!
”叶展颜叫来了保姆。“**,我也好久没见到先生了,我以为你知道他的去向。
”叶展颜一把把玫瑰摔在地上。“司凤,你当真是长脾气了!”然后掏出手机,
取消了去夏威夷的机票订单。司凤到底去了哪里?叶展颜的情绪一时间陷入了低谷,
总是莫名其妙想发脾气。郝建攀上了她得胳膊,柔声安慰她:“叶总,
司凤哥哥肯定是生气了,躲起来了。”“他真是被惯坏了!他不知道你担心吗?”“要我说,
就应该冷一冷他,不能这么蹬鼻子上脸!”叶展颜拨开郝建的手,起身离开。
郝建看着叶展颜的背影,眼睛里全是怨毒。第二天,叶展颜到公司时,
突然发现一份重要的文件落在家里了。以前,都是司凤替她收拾公文包,
从未出现遗漏文件的情况。她没有叫郝建送过来,而是自己开车回了家。走到书房,
门半掩着。里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。“司凤终于死了,我再也不用看他那张扑克脸了。
”“还是阿建聪明,动动嘴皮子就说动叶展颜挖了他的心脏。”这个声音有点耳熟,
叶展颜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。“司凤的心脏你怎么处理的?”郝建又问。“就按你说的,
喂狗了呗!”听到这句话,叶展颜如遭雷击。4原来司凤说的是真的,这次他是真的死了。
叶展颜一把推开门,揪住郝建的衣领:“你说什么?”郝建结结巴巴,
“我在说王妈买了一个猪心,问我怎么做。”叶展颜冷冷地盯着郝建,他突然感到浑身发冷。
“是真的,叶总。”另一个人看到叶展颜想要吃了郝建的样子,立刻跳出来打圆场。
叶展颜这才想起来,是郝建的主治医生。她招招手,几个保镖出来将两个人关进地下室。
她疲惫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,揉揉眉心。在等待保镖调查的这段时间,她越来越慌。
叶展颜里里外外找了个遍,发现家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我的痕迹。她的心就突然疼了起来。
所幸,保镖也没让她等太久。她将U盘插入到电脑上,颤抖着打开了里面的文件夹。她看到,
自己不顾我的苦苦哀求,面目狰狞地将弑神匕首**我的心脏。她顿时捂住了嘴巴。
浑身是血的我眼睁睁地看着她跑去郝建的手术室外,化为灰烬。
而一个保洁将灰烬扫进了簸箕,倒入了洗手池。她悔恨地使劲捶打自己的大腿。手术室里,
郝建拿手术刀划伤自己的胸口,又让人把我的心脏丢出去喂狗。叶展颜彻底崩溃了。
她一下又一下地扇着自己的脸,涕泪横流。这是我第十次死亡,欠叶展颜的,终于还清了。
回忆涌上心头。我是凤族首领,居住在灵山。凤族是可以涅槃重生的。
我在拜访老朋友法源寺的方丈途中恰碰到天劫。遭了雷击,受重伤动弹不得。
偏偏遇到一条饥饿的蛇。它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一只鸡,想吞入腹中。
毕竟那时我被雷劈的焦黑,五彩的羽毛也被烧焦了。幸而,叶展颜路过,将蛇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