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我死在我七十岁的寿宴上。我那头发与我一样花白的丈夫陆沉,握着我冰冷的手,许诺来生再续前缘。他去山中寺庙跪了三天三夜,求一个虚无缥缈的重逢。神佛大约是听见了他的祈求,又或者,是想开一个天大的玩笑。五年后,我真的活了过来。当我以十八岁的鲜活模样,满心欢喜地站在家门口时。开门的却是75岁的陆沉,和他身边那位优雅得体的同龄新妻。他看着我酷似年轻时的脸,眼神里满是惊艳过后的怜悯:「姑娘,我们认识吗?」我五十岁的儿子将他护在身后,像防贼一样瞪着我:「哪来的骗子,滚!」那一刻我才明白,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生死。而是我回来了,你却不认得我了。
我死在我七十岁的寿宴上。
我那头发与我一样花白的丈夫陆沉,握着我冰冷的手,许诺来生再续前缘。
他去山中寺庙跪了三天三夜,求一个虚无缥缈的重逢。
神佛大约是听见了他的祈求,又或者,是想开一个天大的玩笑。
五年后,我真的活了过来。
当我以十八岁的鲜活模样,满心欢喜地站在家门口时。
开门的却是75岁的陆沉,和他……
我没有走。
我不能走。
我就站在门外,固执地等着。
我想,等宾客都走了,夜深人静了,他们总会冷静下来,听我好好说的。
深秋的雨,说下就下,冰冷刺骨。
雨水很快就湿透了我单薄的衣衫,冷风灌进骨头缝里。
别墅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,最后只剩下几点昏黄的夜灯。
没有人出来。
我从黄昏站到深夜……
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,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我江念傲骨一生,什么时候需要靠别人的嗟来之食过活?
我走到路边的垃圾桶,弯曲,再用力。
「啪」的一声,银行卡被我掰成了两半,扔进了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桶里。
身无分文,又冷又饿。
昨夜淋的雨,终于在此刻发作。
我烧得天旋地转,意识模糊,最终在公园的……
陆沉收到短信时,心脏狂跳不止。
他正在书房里练字,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。
赵婉在一旁为他研墨,动作轻柔,神态安然。
「怎么了,老陆?看你脸色不太好。」她温和地问。
陆沉搪塞过去,说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。
可他握着毛笔的手,却不受控制地颤抖,一滴浓墨掉下,毁了一整幅字。
他的目光,不受控制地飘向东边那面墙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