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s:女主是心机绿茶美人,不是纯好人,表面温驯实际上手段层出。
男主不是君子,是病娇,占有欲爆棚,恶劣又放肆的混不吝。强制爱,但又不完全强制,不止写感情线,还有各种争斗线,he~
再ps:此书没有纯好人,只有不同斗争立场下的人物,不追求完美角色。
……
苏青鱼跪在灵位前,给死去的夫君烧纸。
在火光的映照下,她的脸上一片冷漠。
冷漠的面容一半沉浸在夜色里,另一半被跳跃的火光打得凌乱。鬓边的头发散落下来,显得有些憔悴……
她已经守在灵前三天三夜了。
“嫂子……”
附在耳边的声音,轻轻呢喃着,却像是午夜恶鬼在低语。
她的身子微不可闻地颤了颤,紧抵着后槽牙,强忍着没发出声音。
冷汗顺着她的后脊往下滑落,沾湿了薄薄的里衣,隐隐约约的勾勒出腰间瘦削的弧线。
身后男人眸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腰线,腰线曼妙纤长,曲线流畅,像一支纤弱的细柳。
细柳扶风之姿,分外引人遐想。
就是,太瘦弱了……
男人还记得,初次见到她时,那时她站在柳岸边,天光水色大好,天青色的长裙随着清风起伏,她那双晕染着晨雾的眸子,却带着淡淡的疏离……
以及,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轻佻,眼尾上扬起的时候,总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缠绵……
看着,倒不像个良家子。
但她的行为,倒是恪守本分的很。
老夫人让她守在灵堂前三天三夜,这时日里,她硬是一声没吭。
“嫂子,大哥死了,你说你以后该怎么办呢?”
耳边传来男人低微的轻叹声,像是一根针落在地上,声音不重,却能精准的扎进人的心里。
“我……”苏青鱼紧紧咬着薄唇,手指紧捏着纸钱,手心里的薄汗,把纸钱慢慢洇湿。
能怎么办?
当然是拿着休书离开!
但是……这也只是想想。
苏青鱼是半年前嫁进萧家的,嫁给了萧家的嫡出大少爷萧衡。
原本,以萧家雄厚的财力和家世,是轮不到她这样出身的人嫁的,但萧家老夫人信命。
老夫人让人请了大师,算出了最契合的冲喜八字,到处寻找合适的女子。
萧家人脉广,想要找什么样的人并不难,没过多久,很快就找到了苏家。
苏家,就是一个破落的小门小户,有着好赌的爹,刻薄的当家主母,多病的妈,和破碎的她……
但萧家就完全不同,萧家是萧城城主,说一不二,权势滔天。
外头想嫁进萧家的女子不计其数,数不胜数,萧家也不是什么人家都能高攀的。
只可惜,这一代的嫡长子萧衡竟然是个病秧子,大夫说活不过二十七,后来有高人指点,说在他二十五岁这一年,找到个八字契合的女人,娶进门冲喜,就能活过二十七。
苏青鱼进门才刚半年,萧衡就死了。
死的时候,也才刚二十五岁。
这个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……
原本能勉勉强强活到二十七岁的人,因着娶了她,反而早早的去了……
所以她,是冲喜,还是丧门星呢,恐怕里里外外都被人议论个遍了。
苏青鱼闭上眼,又睁开,眼神慢慢的冷静下来。
她流露出悲伤的神情,“夫君死了,我……我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说着,她拿起帕子,小心地拭了拭眼尾的泪水。
做戏,总是要装出几分样子的。
她在萧家的身份,一直都是一个温柔贤淑,恪守本分,深爱着夫君的女子。
身后的男人眯起狭长的冷眸,修长的手指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瞬,忽然抚上跪着的人儿的肩头。
苏青鱼身子一颤,背脊绷紧。
他……他怎么突然就上手了?
好在,他只是搭在她的肩头上,没有做其他的事。
她又暗暗松了口气……
身后的男人常年练武,指腹有一层厚厚的茧子,隔着那件薄薄的白衣,指腹的温度像是一簇火苗,能把白衣下的肌肤给烫着了……
苏青鱼不适地缩了缩肩膀,她本就长得瘦削,这一缩,整个人像被雨水打得可怜的青竹,隐隐颤抖着。
苏青鱼微咬着牙,紧紧闭上双眼,浓密的睫毛微颤着。
“嫂子,你在害怕什么?”男人低垂下眸光,半俯下身体,声音微哑着。
苏青鱼没有回头,但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喷洒过来,落在她的后脖子上,脖子有点痒。
她不太舒服。
她微微松开被咬得发白的唇瓣,声音里,难以抑制的颤抖,“我……我只是太伤心了……”
新婚半年,夫君就死了,她这可不是伤心嘛。
尽管他对这个夫君没有一点感情,成婚后,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。
半年前嫁进萧家,两人第一面是在新婚夜里见的,那时候,苏青鱼正急着找理由避开洞房这事儿。
就在她紧张的想法子的时候,名义上的夫君,说他身子不适,就让她早早休息了。
再后来,夫君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,他就去了白云观休养,这一去就是半年,半年后,从白云观那边传回他因病去世的消息。
苏青鱼觉得,萧衡肯定也是很不喜欢她的。
所以冷落她,无视她,倒也正常。
他们这桩婚事,本来就是强求。
“嫂子,你和我哥面都没见过几次,你伤心什么?”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我……”她暗想着,常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她夫君死了,她伤心,这很正常……这个小叔子问的,似乎有点多了。
难道是她演得不像,让这男人看出点什么了?
她又忍不住绷紧了背脊,手指暗暗捏着裙尾。
今夜是萧衡死的第三天,按照规矩,苏青鱼要一直守着,直到萧衡下葬。
她已经不眠不休地守在灵位前三天了。
精神疲惫不堪,可眼下,还得应付这个讨厌的男人……
苏青鱼深吸一口气,咬了咬牙,颤着声音回答:“我虽然没有和夫君见过几次,但我既然已经嫁给他了,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,他死了,我,我怎能不伤心呢!二弟,你莫要再问这种话了……”
说着,她硬是挤出几滴眼泪,抬起手,用手背拭去眼尾晶莹的泪珠。
泪珠率先顺着她苍白的脸滑落,像是一滴剔透的雨珠,砸入平静的湖面,荡起一层层涟漪。
男人眯紧眼眸,眼中的耐性已经走到尽头。
“别装了!”萧衍脸色猛然发沉,突然大步上前,一手狠狠拽住苏青鱼的手腕,用力整个人拖起来,又把她压在灵台上!
砰的一声,台上的水果和贡品滚落在地上!
苏青鱼被这一变故给吓到了,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,樱色的嘴唇下意识微微张开。
“你……你在做什么?!”她吓得声音都在颤抖,差点没控制住尖声叫起来。
这个男人有病吧?
他怎么突然就动手?
而且看他的脸色,似乎很不高兴?
可他在不高兴什么?她自认为很好的扮演了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悲伤妻子形象,也对他客客气气的,他到底在不舒服什么?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