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岁这年,我怀孕了。当我把那张两道杠的孕检单甩在陆承安脸上时,
他英俊的脸上满是错愕与震怒。“姜晚,我们分房睡快一年了,你哪来的脸怀上野种?
”我抚着微凸的小腹,红唇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,欣赏着他失控的模样。“陆先生,
有没有一种可能,是你老糊涂了,走错了房间?”他愣住了,眼底的怀疑开始动摇。
我心里冷笑。陆承安,这只是个开始。这场游戏,由我主宰。你欠我的,
我要你连本带利地还回来。01“姜晚,你疯了?”陆承安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
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那张我看了二十年的,曾让我心动不已的俊脸,
此刻布满了阴云和不敢置信的怒火。“我们分房睡了三百零七天,你现在告诉我你怀孕了?
你当我是傻子吗!”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,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。我却笑了,
迎着他要吃人的目光,轻轻挣开他的桎梏,将那张轻飘飘的孕检单,又往他面前推了推。
“陆承安,你急什么?自己的种,都不认了?”我的语气轻描淡写,
却成功让他眼中的怒火变成了惊疑。“我的?”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随即冷笑一声,
“姜晚,为了引起我的注意,你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?”我懒得跟他废话,
只是幽幽地提醒他。“一个月前,你生日那天晚上,喝得酩酊大醉,
走错了房间……还需要我再描述得更详细一点吗?比如,你当时是怎么抱着我不肯撒手,
嘴里喊着谁的名字?”我的话像是一盆冷水,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气焰。
陆承安的脸色一寸寸白了下去,眼底的震怒被混乱和回忆取代。他生日那天,确实喝多了。
公司的庆功宴和他私人的生日派对连在一起,他被灌了不少酒,醉得不省人事。
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,他脑子里只有一些模糊又火热的片段。他只记得一个温软的身体,
和一阵熟悉的、让他沉溺的馨香。他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梦,
一场关于我和他还没变得这么糟糕之前的春梦。没想到……竟然是真的?
看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,我知道,他信了。这个男人,永远是这么自大。
他从不怀疑自己的魅力,更不会相信,我会背叛他。毕竟,在这段长达二十年的婚姻里,
我一直扮演着一个温顺、体贴、以他为天的完美妻子角色。
哪怕他为了他那个所谓的“白月光”秘书陈若雪,一次次地冷落我,
甚至在一年前主动提出分房睡,我也只是默默地接受。所有人都以为我爱他爱到了尘埃里,
离了他根本活不下去。包括陆承安自己。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,有愧疚,有懊恼,
但更多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掌控感。“晚晚,我……”他想说点什么来弥补。
我却不给他这个机会。“既然想起来了,那就谈谈这个孩子吧。”我坐到沙发上,
姿态优雅地交叠起双腿,仿佛在谈一笔生意。“我四十岁了,高龄产妇,
医生说这一胎风险很大。”陆承安立刻紧张起来:“那怎么办?
要不要找最好的医生……”“最好的医生也需要钱,也需要人照顾。”我打断他,
直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,“从今天起,你搬回主卧。家里的财务大权,交给我。
还有,让你那个陈秘书,离我远点。”这是我第一次对他提出如此强硬的要求。
陆承安愣住了,似乎没反应过来。我抚摸着小腹,感受着那里孕育的新生命,心中一片冰冷。
陆承安,你以为这个孩子是修复我们关系的桥梁吗?不。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,
通往地狱的催命符。02陆承安最终还是妥协了。他眼中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,连连点头,
“好,都听你的。晚晚,是我对不起你,我……”“行了。”我不想听他那些鳄鱼的眼泪,
“我累了,想休息。”我下了逐客令。他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,
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我的房间。看着他消失的背影,我脸上的温顺瞬间褪去,
只剩下刺骨的冰冷。走错房间?怎么可能。他生日那天,确实喝醉了,但烂醉如泥的他,
是被司机和陈若雪一起扶回来的。陈若雪那个女人,野心都写在脸上,
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?她把他扶进了客房,自己也留了下来,
想要上演一出“醉后乱情”的戏码,好借此上位。可惜,她不知道,我早就料到了。
我在陆承安的酒里,加了点料。那药不会伤身,只会让他睡得像头死猪,
不管陈若雪怎么撩拨,他都毫无反应。而我,则趁着陈若雪去洗澡的功夫,
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——他的一管血。然后,我去了我早就联系好的私人医院,
做了试管婴儿。用的是多年前我们还恩爱时,他陪我一起去冻的**。所以,这个孩子,
确确实实是他的种。只不过,和他生日那晚的“意外”没有半点关系。我之所以那么说,
不过是为了给他一个他最能接受的理由,让他心甘情愿地跳进我挖好的坑里。陆承安,
你欠我的,不仅仅是一句对不起。二十年的青春,二十年的付出,
我为你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**,变成了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完美主妇。
我为你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,甘心做你背后的女人。我甚至在你公司出现危机时,
毫不犹豫地拿出我母亲留给我的全部遗产为你填补窟窿。可你是怎么对我的?
就因为陈若雪那个女人长得有几分像你的初恋,你就昏了头。你把她放在身边,给她高薪,
给她特权,任由她在公司里作威作福。你带她出席各种商业晚宴,
却把我这个正牌妻子丢在家里独守空房。甚至,为了让她安心,你向我提出了分房睡。
陆承安,你真是好狠的心。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一个不会痛、不会哭、没有感情的摆设吗?
既然你无情,就别怪我无义。我摸着小腹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宝宝,别怕。妈妈会为你,
也为我自己,夺回所有的一切。第二天一早,陆承安果然搬回了主卧。他看着我,
眼神里带着失而复得的温柔,小心翼翼地问我早上想吃什么。我报了几个菜名,
都是我以前最喜欢,但他却从来记不住的。他愣了一下,然后立刻拿出手机,
“我让张嫂去做。”“不用了。”我淡淡地说,“我想吃你亲手做的。
”陆承安的厨艺仅限于会烧开水。但他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点头,“好,我去做。
”看着他在厨房里手忙脚乱,把好好的顶级食材弄得一塌糊涂的样子,我心中没有丝毫波澜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。是陈若雪。我按下免提,她那娇滴滴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。
“姐姐,是我,若雪。听说你身体不舒服,承安哥很担心你,让我来看看你。
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燕窝,现在就在门外,你方便开门吗?”一口一个“姐姐”,
一口一个“承安哥”,叫得可真亲热。她这是来宣示**,顺便刺探军情了。我勾了勾唇,
对着厨房喊了一声。“老公,你的若雪妹妹来看我了,还给我炖了燕窝呢,就在门外。
”厨房里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响,紧接着,陆承安围着可笑的卡通围裙跑了出来。
他脸上沾着面粉,看起来有些狼狈。听到我的话,他脸色一变,立刻冲到门口,
隔着门对陈若雪说:“谁让你来的?回去!”门外的陈若雪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,
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。“承安哥,我只是担心姐姐……”“我老婆有我照顾,
用不着你担心!”陆承安毫不留情地打断她,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来这里!
更不准叫她姐姐,她跟你不熟!”说完,他直接挂断了通话。我看着他,
故作惊讶地问:“老公,你干嘛发这么大火?若雪妹妹也是一番好意。”陆承安走过来,
握住我的手,一脸歉意。“晚晚,对不起,以前是我糊涂。你放心,
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给你委屈受了。”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真诚。可惜,太晚了。
我心里冷笑,面上却装出感动的样子,靠在他怀里。“老公,你真好。”我的“记忆锚点”,
是我左肩上那颗小小的朱砂痣。陆承安曾说,那是印在我骨子里的风情。而现在,
他看不到这颗痣了,因为他的心,早就被猪油蒙蔽。03陈若雪的试探以失败告终,
但她显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。很快,我怀孕的消息,就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传开了。
传得有鼻子有眼,说我结婚二十年肚子都没动静,四十岁了突然怀孕,孩子来路不明,
八成是给陆承安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。流言蜚语像长了翅膀,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。
我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。就连我那势利眼的婆婆,也坐不住了,
一个电话把我骂得狗血淋头。“姜晚!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!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,
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!否则我扒了你的皮!”我听着电话那头尖锐刻薄的声音,
内心毫无波澜。这么多年,我已经习惯了。我这位婆婆,从我嫁进陆家的第一天起,
就看我不顺眼。嫌弃我家道中落,配不上她“天之骄子”般的儿子。
要不是看在我母亲留下的那笔丰厚嫁妆的份上,她当年根本不会同意这门婚事。
我没跟她争辩,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:“妈,这话是您自己想问的,还是承安让您问的?
”电话那头噎了一下。我继续说:“如果是承安的意思,让他自己来跟我说。
如果是您的意思……那您最好先去问问您的好儿子,他一个月前,是不是在我房里过的夜。
”说完,我直接挂了电话。我知道,我婆婆一定会去跟陆承安求证。而陆承安,
为了维护他那可怜的男性自尊,也为了安抚我这个“功臣”,
绝对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。果不其然,不到半小时,我婆婆的电话又打来了。
这一次,她的语气虽然还是不好,但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。“既然是承安的,
你就好好在家养胎,别到处乱跑,听见没有!”她颐指气使地命令道。我轻笑一声,“妈,
医生说我需要静养,不能情绪激动。您也知道,我这胎来之不易,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
我怕承安会怪您。”我把“怪”字咬得很重。电话那头沉默了。我这位婆婆,
最在意的就是她儿子。她可以不在乎我,但不能不在乎我肚子里的这块肉。毕竟,
这可是陆家唯一的孙子。“知道了!”她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。解决了婆婆,接下来,
就是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了。一周后,是我圈中好友周太太的生日宴。我盛装出席。
一袭量身定制的黑色鱼尾裙,将我保养得宜的性感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。四十岁的我,
褪去了年轻时的青涩,沉淀出了成**人的独特韵味。我一出现,就成了全场的焦点。
那些窃窃私语的目光,那些饱含恶意的揣测,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。陈若雪也在。
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,画着楚楚可怜的淡妆,站在一群富家太太中间,
像一朵不胜凉风的白莲花。看到我,她立刻迎了上来,脸上带着关切的笑容。“姐姐,
你来了。身体好点了吗?医生怎么说?宝宝还好吧?”她一连串的问题,
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我的肚子上。那些太太们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,
等着看我的笑话。我笑了笑,扶着腰,姿态慵懒地靠在旁边的罗马柱上。
“有劳若雪妹妹关心了,我很好,宝宝也很好。就是我家承安,最近有点反常。
”我故意拖长了语调。陈若雪的眼底闪过一丝紧张,“承安哥怎么了?”“他呀,
”我叹了口气,状似无奈地说,“自从知道我怀孕后,就紧张得不得了。天天在家研究菜谱,
给我做孕妇餐,昨晚还为了‘胎教’,抱着我的肚子给宝宝念了一晚上的财经新闻。
”我一边说,一边观察着陈若雪的脸色。她的脸,一寸寸地白了下去。
周围的太太们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陆承安是什么样的人,她们都清楚。工作狂,
大男子主义,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体贴顾家?“这还不算,”我继续加码,
“前几天还非拉着我去看婴儿房,说要给宝宝打造一个全世界最豪华的房间。
我跟他说孩子还早,他非不听,说他陆承安的孩子,必须从娘胎里就开始享受最好的待遇。
”我这番话,信息量巨大。不仅秀了恩爱,还侧面证实了,陆承安承认了这个孩子是他的。
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,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尴尬。陈若雪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,
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承安哥……对姐姐真好。”“是啊。”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
“毕竟,这可是他盼了二十年的孩子。不像某些人,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,
结果连个名分都捞不着,只能当个上不得台面的秘书。”我的声音不大,
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清楚。陈若雪的脸,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她没想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,如此不留情面地撕破她的脸皮。“你!”她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我怎么了?”我挑了挑眉,气场全开,“若雪妹妹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。不属于你的东西,
就别惦记。否则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说完,我不再看她,径直走向宴会的主人。
留下陈若雪一个人,在原地接受众人鄙夷和看好戏的目光。我知道,从今天起,
她“冰清玉洁白月光”的人设,算是彻底崩了。而我,姜晚,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我的反击,才刚刚开始。04生日宴上的交锋,让我一战成名。
圈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,从以前的同情和轻视,变成了敬畏和探究。
陆承安得知此事后,非但没有怪我,反而更加愧疚。他觉得是我受了太多委屈,
才会变得如此“敏感”和“尖锐”。为了补偿我,他几乎是有求必应。
不仅把名下所有的副卡都给了我,还把家里公司的财务章、合同章,都交到了我手上。
美其名曰:“老婆,以后你和孩子就是我的一切,公司也是你的。你想怎么管都行。
”他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哄回来,让我继续做他那个温顺听话的好妻子。真是天真得可笑。
我拿到实权的第一件事,就是查公司的账。不查不知道,一查吓一跳。陆承安的公司,
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,实际上,内里早就被蛀空了。而最大的那只蛀虫,
就是陈若雪和她的亲戚们。陆承安为了捧他的“白月光”,专门成立了一个项目部,
交给陈若雪打理。陈若雪则利用这个机会,大肆安插自己的亲信。采购部经理是她表哥,
财务部副总监是她堂弟,就连人事部的招聘专员,都是她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侄女。
这些人沆瀣一气,利用职务之便,做假账,吃回扣,挪用公款,把公司当成了自家的提款机。
短短一年时间,就给公司造成了上千万的亏损。而陆承安这个睁眼瞎,竟然对此一无所知。
或者说,他知道了,但为了陈若雪,他选择了视而不见。
我看着账本上那一笔笔触目惊心的烂账,气得手都在发抖。这些钱,有一部分,
是我当年卖掉母亲留下的古董字画,为他填补的窟窿!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!我深吸一口气,
压下心头的怒火。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。我要把这些证据,变成刺向他们最锋利的刀。
我没有声张,只是不动声色地,开始收集证据。我让我的**,
去查陈若雪和她那些亲戚的银行流水、房产、车辆信息。同时,我利用财务大权,
以“审查预算”为由,暂停了陈若雪项目部的一切资金审批。陈若雪的项目,
大多是些华而不实的形象工程,全靠公司的钱烧着。资金链一断,她立刻就急了。
她先是去找陆承安哭诉,说我针对她,公报私仇。陆承安被她哭得心烦,
但又不敢得罪我这个“孕妇”,只能两头和稀泥。“晚晚也是为了公司好,你们那个项目,
确实烧钱太厉害了。你先停一停,等她气消了再说。”陈若雪碰了一鼻子灰,只好来找我。
她在我办公室门口堵我,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。“姐姐,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。
但工作是工作,你不能因为私人的情绪,就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营啊。
这个项目是承安哥最看重的,要是出了问题,你担待得起吗?”她还想用陆承安来压我。
我看着她,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“担待不起?”我冷笑一声,“陈秘书,你是不是忘了,
现在这家公司,谁说了算?”我晃了晃手里的财务章。“别说是一个项目部,
就算是我现在要解散整个公司,你觉得,你那个‘承安哥’,敢说一个‘不’字吗?
”我的嚣张和强势,让陈若雪的脸都绿了。她咬着牙,恨恨地看着我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因为我说的,是事实。现在的陆承安,对我言听计从,把我看作他生命的全部。“陈秘书,
有时间在这里跟我磨嘴皮子,不如回去好好想想,怎么把你那些烂账给平了。
”我走到她身边,压低声音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。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那些亲戚干的那些好事。挪用公款,数额巨大,
够你们在牢里待个十年八年了。”陈若雪的瞳孔猛地一缩,脸上血色尽失。“你……你胡说!
”她声音都在发颤。“我是不是胡说,你心里清楚。”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容残忍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