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沈昭容已为人母的。隔着木雕窗,我听见她吩咐侍女。“孩子的消息,万不可传扬出去,若被谢云深知晓,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闹。”我攥紧的手突然松开,“大捷”二字蜷成血团。十年情意终消散。我没有质问她,只是提笔上书。“臣自请戍边,永不归京!”
我是最后一个知道沈昭容已为人母的。
隔着木雕窗,我听见她吩咐侍女。
“孩子的消息,万不可传扬出去,若被谢云深知晓,他必定会不顾一切地回来闹。”
我攥紧的手突然松开,“大捷”二字蜷成血团。
十年情意终消散。
我没有质问她,只是提笔上书。
“臣自请戍边,永不归京!”
......……
院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环佩声响。
“云深,你回来了吗?”
沈昭容的声音如往日般温柔。
我眼眸微垂地打开房门,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,微微颔首道。
“昭容,许久不见。”
沈昭容的眉眼依旧温婉动人。
她朱唇轻启,带着几分嗔怪,又含着些许亲昵。
“你此番归来,怎的也不提前告知我一声?也好让我为你好……
我心中烦闷,便找小厮取了伞,独自步入雨中。
转过巷口,忽见前方一顶青布小轿停在醉仙楼前。
轿帘掀起,沈昭容探出身来,月白色的裙角已被雨水打湿。
她快步走进酒楼,不多时便扶着醉醺醺的陆方临出来。
陆方临脚步踉跄,整个人几乎倚在沈昭容身上。
沈昭容一手撑伞,一手搀扶着他,伞面大半倾向他那边,自己的半边身子早已湿透。……
“用这个吧。”
沈昭容随即递来另一条锦帕,“特意熏了沉水香。”
我愣住了。
我根本不喜用带有香的。
她曾经还对我说:“往后我定会记住,你不用带香的物件。”
可如今,她早已不记得了。
“不必了。”
我将锦帕放回轿案,攥紧袖中褪色的香囊。
那是她缝了半月,赶上出征前送给我。……
“怎么,谢将军不愿意?”
沈昭容冷笑。
“还是说,你觉得我这个国公嫡女,不配让你下跪?”
我看着她,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。
那个会为我熬药,会为我绣香囊,会为我顶撞父兄的沈昭容去了哪里?
陆方临适时地咳嗽起来,沈昭容立刻转身扶住他。
“方临,你怎么样?”
她的声音温柔得让我心碎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