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顾伟是出了名的「好大哥」,他常挂在嘴边的话是:「长兄如父,我弟不容易。
”为了给他弟顾强凑彩礼,他偷偷抵押了我们的婚房;为了给他弟买车,
他断了我妈的医药费。直到我查出乳腺癌早期,急需二十万手术费,顾伟却在这时消失了。
三天后,我刷到了他弟的朋友圈:「感谢大哥大嫂赞助的蜜月旅行,马尔代夫我们来了!」
配图是顾伟笑得灿烂的大脸,和一张巨额转账单。那一刻,我笑了。顾伟,这可是你逼我的。
01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,像是一把钝刀,一点点刮着我的视网膜。
手里那张薄薄的确诊单,此刻却重得像一块铅。乳腺癌早期。
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:「幸好发现得早,尽快手术,治愈率很高。准备二十万,
下周一办理住院。」二十万。对于我和顾伟这样的双职工家庭来说,虽然不是一笔小数目,
但攒了这几年,加上我父母留给我的一点嫁妆,凑一凑总是有的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
试图压下胸口那股翻涌的酸涩和恐惧,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,拨通了顾伟的电话。
「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……」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,我愣了一下。顾伟是做财务的,
手机从来不敢离身,更别说关机了。或许是在开会?我强忍着心慌,
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医院。深秋的风像带着倒刺的鞭子,抽在脸上生疼。我紧了紧衣领,
打车回了家。推开家门,一股陈旧的油烟味扑面而来。婆婆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,
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看着那台老旧的电视机,瓜子皮吐得满地都是。「哟,回来了?
饭做好了没?我都饿死了。」婆婆头也没回,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电视里的家庭伦理剧,
嘴里发出「啧啧」的声音。我没理会她的抱怨,径直走向卧室,拉开衣柜深处的抽屉。
那是我们存放家里存折和银行卡的地方。然而,当我拉开抽屉的那一刻,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。空的。那个原本装着我们全部积蓄的铁皮盒子,此刻空空如也,
连一张纸片都没剩下。我脑子里「轰」的一声,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。
我发疯似的把抽屉整个抽出来,倒扣在床上,甚至趴在地上往床底看。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「妈!」我冲出卧室,声音尖利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,「家里的存折呢?顾伟拿走了?」
婆婆被我吓了一跳,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。她翻了个白眼,
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:「叫魂呢?大惊小怪的。小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,
女方那边咬死了要三十万彩礼,还要去什么马尔代夫度蜜月。顾伟这个当大哥的,
不得帮衬帮衬?」我的手脚瞬间冰凉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,
刺痛感让我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。「帮衬?那是我们全家的积蓄!
是我妈留给我的救命钱!顾伟经过我同意了吗?」婆婆撇了撇嘴,
一脸的不屑:「什么你的我的,嫁到我们老顾家,钱就是顾家的。再说了,长兄如父,
小强不容易,顾伟这个当大哥的不帮谁帮?你那个什么病,不就是胸上长了个疙瘩吗?
切了不就行了,死不了人,至于这么抠抠搜搜的吗?」切个胸而已。死不了人。
这几个字像是一根根毒刺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,扎得鲜血淋漓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老太婆,突然觉得无比荒谬。这就是我伺候了五年的婆婆,
这就是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丈夫的母亲。在他们眼里,我的命,
甚至比不上他弟弟的一场蜜月旅行。我颤抖着拿出手机,再次拨打顾伟的电话。依旧是关机。
我打开微信,想发消息质问他。手指在屏幕上滑动,突然,一条朋友圈动态跳了出来。
是小叔子顾强发的。「感谢大哥大嫂赞助的蜜月旅行,马尔代夫我们来了!爱你们哟!」
配图是九宫格。碧海蓝天,椰林树影。照片正中间,顾伟穿着花衬衫,戴着墨镜,
笑得那叫一个灿烂。他左手搂着顾强,右手……我的目光死死定格在顾伟的右手上。
他的右手,正亲昵地搭在弟媳妇林心悦的肩膀上。林心悦穿着比基尼,身材**,
笑得一脸娇羞,整个身体几乎都贴在了顾伟身上。而最后一张图,是一张转账截图。
转账金额:三十万。收款人:顾强。时间:昨天下午。我的手机「啪」的一声掉在了地上,
屏幕碎裂出几道狰狞的纹路。三十万。那是我们准备买房的首付,
是我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钱,更是我现在急需的手术费。顾伟不仅拿走了所有的钱,
还骗我说去出差,结果是带着全家去马尔代夫潇洒了。而我,一个人拿着确诊单,
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,面对着满地狼藉和一脸冷漠的婆婆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
屋里没有开灯,黑暗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我突然笑了起来。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原来,
在这个家里,我不仅是个外人,还是个随时可以被牺牲的「血包」。「笑什么笑?神经病啊!
」婆婆被我的笑声渗得慌,嘟囔着骂了一句,起身回了自己房间,「砰」地关上了门。
我蹲下身,捡起那部碎屏的手机。屏幕的光亮映照着我苍白的脸,
那双原本充满绝望的眼睛里,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寒意。顾伟,既然你不仁,
就别怪我不义。既然你们想吸干我的血去供养你们的幸福,那我就把这血管扯断,
让血溅你们一脸。我擦干脸上的泪痕,点开通讯录,找到了那个许久未拨的号码。「喂,
110吗?我要报警。我家进贼了,丢了巨额现金和贵重物品,初步估计损失超过三十万。」
挂断电话,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顾伟,你的蜜月,结束了。
02警察来得很快。红蓝交替的警灯在楼下闪烁,刺破了小区的宁静。我站在窗边,
看着那光影在墙壁上跳跃,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。这种平静,
大概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后的灰烬。敲门声响起的时候,婆婆正穿着睡衣,
一脸不耐烦地从卧室出来:「大晚上的谁啊?让不让人睡觉了!」我没理她,
径直走过去开了门。两名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,一脸严肃:「是你报的警?
说家里进贼了?」「是,警察同志。」我红着眼眶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惊恐,
「我刚从医院回来,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,放在抽屉里的存折和几张银行卡都不见了,
那里面有三十多万,是我准备做手术的救命钱啊!」我一边说,一边侧身让出路,
指着卧室里那个被我倒扣在床上的抽屉,还有散落一地的杂物。那是我刚才特意「布置」
过的现场。婆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,看到警察,她的脸瞬间白了,
那股子嚣张跋扈劲儿顿时矮了半截:「警……警察?怎么会有警察?」
其中一名年长的警察看了看现场,又看了看婆婆,皱眉问道:「这位是?」「这是我婆婆。」
我吸了吸鼻子,眼泪适时地滚落下来,「妈,你刚才一直在家,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?
这贼怎么这么精准,直接就奔着钱去了?」婆婆的眼神开始闪躲,
支支吾吾地说:「我……我一直在看电视,没……没听见什么动静啊。再说了,
家里哪有什么贼……」「没贼?」警察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漏洞,「老太太,
这抽屉都被翻空了,你说没贼?难道是家里人拿的?」婆婆一听这话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
瞬间炸毛了:「哎你这警察怎么说话呢?谁拿了?谁拿了!这是我儿子的家,我是他妈,
我拿什么了!」「妈,没人说是您拿的。」我连忙上前「安抚」,实则火上浇油,
「但是这钱确实没了啊!那可是三十万啊!要是找不回来,我这病……我这病可怎么办啊!」
我哭得梨花带雨,身体摇摇欲坠,仿佛随时都会晕倒。警察见状,语气更加严厉:「老太太,
这可不是小数目。如果是家里人拿的,最好现在说清楚,否则一旦立案调查,性质可就变了。
盗窃三十万,那是数额巨大,要判刑的!」「判……判刑?」婆婆的腿一软,
直接瘫坐在了地上。她虽然泼辣,但到底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老太太,一听到要坐牢,
心理防线瞬间崩塌。「不……不是贼!不是贼!」婆婆拍着大腿嚎了起来,「那是顾伟拿的!
是他拿给他弟弟结婚用的!不是偷!不是偷啊!」警察愣了一下,
转头看向我:「是你丈夫拿的?」我装作一脸震惊,不可置信地看着婆婆:「妈,你说什么?
顾伟拿的?他……他怎么可能?他明明知道我要做手术,而且他跟我说那是公司的公款,
暂时放在家里的……」我故意抛出了「公款」这个词。
警察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:「公款?你是说,这笔钱里有公款?」
「我……我也不太清楚。」我捂着嘴,眼神慌乱,仿佛说漏了嘴,「顾伟是公司的财务主管,
他有时候会把一些现金带回来……具体我也不是很懂,但是这钱突然没了,
要是公司查起来……」警察对视了一眼,立刻意识到这可能不仅仅是一起家庭纠纷,
甚至可能涉及职务侵占。「女士,麻烦你跟我们去所里做个笔录。还有,请尽快联系你丈夫,
让他回来配合调查。」婆婆一听事情闹大了,还要去派出所,
吓得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抢警察手里的记录本:「不能去!不能去啊!我儿子是好人!
不是偷!你们不能抓他!」场面一度混乱。我站在一旁,看着婆婆撒泼打滚的丑态,
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我拿出手机,当着警察的面,再次拨打了顾伟的电话。当然,还是关机。
「警察同志,你们也看到了,他一直关机,我也联系不上。」我无奈地摊了摊手,
眼神里满是绝望,「如果真的是他拿走了救命钱去给他弟挥霍,那这就是谋杀!
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!」警察点了点头:「放心,我们会立案调查。如果涉及公款挪用,
经侦那边也会介入。」送走警察后,家里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。婆婆瘫坐在沙发上,
恶狠狠地盯着我,那眼神像是要吃了我:「你个扫把星!你是要把顾伟害死啊!
你居然报警抓自己老公!你还有没有良心!」我冷冷地看着她,
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:「妈,您搞错了。不是我要害他,是他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。
还有良心这东西,顾伟有吗?您有吗?」说完,我不再理会她的咒骂,转身回了房间,
反锁了房门。**在门板上,听着外面婆婆给顾强打电话哭诉的声音,
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。这一闹,顾伟在马尔代夫肯定是待不住了。只要他回来,
好戏才刚刚开始。我打开床头柜最底层的暗格,拿出一个黑色的笔记本。
那是我记了五年的账本。从结婚第一天起,我就有记账的习惯。
顾伟以为我只是记一些柴米油盐的流水账,但他不知道的是,这本账本里,
密密麻麻记录了他每一次「支援」家里的明细。大到几万块的彩礼、装修款,
小到几百块的红包、话费。每一笔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更重要的是,
里面还夹着几张他做假账的草稿纸。那是他有一次喝醉了酒,
带回家处理工作时随手乱扔被我捡到的。当时我只觉得不对劲,留了个心眼收了起来。
没想到,如今成了我手里最致命的底牌。顾伟,既然你做初一,就别怪我做十五。
03顾伟回来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还要快。仅仅过了二十四小时,
他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家门口。此时的他,早已没了朋友圈照片里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身上的花衬衫皱皱巴巴,头发乱得像鸡窝,眼底一片乌青,显然是一路没睡赶回来的。
一进门,他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他的我。「老婆……」顾伟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,
带着一丝讨好和慌乱。还没等他把话说完,婆婆就从房间里冲了出来,
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到他身上:「儿啊!你可算回来了!这个毒妇!她报警抓你啊!
她要把你送进监狱啊!」顾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狠狠地瞪了婆婆一眼:「妈!
你少说两句行不行!」婆婆被吼得一愣,似乎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儿子会对自己发火,
委屈地闭上了嘴。顾伟深吸了一口气,推开婆婆,走到我面前,「扑通」一声跪了下来。
这一下跪得结结实实,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「老婆,我错了。」
顾伟抓着我的手,眼泪说来就来,「我真不是故意的。小强结婚是大事,女方那边逼得紧,
我也是没办法啊!我想着你的病还没那么急,等我下个月发了奖金,一定给你补上!」
我低头看着这个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男人。曾经,我也觉得他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。
他说长兄如父,我说你有情有义。可现在,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,我只觉得一阵反胃。
他的身上,还残留着海风的咸腥味,以及……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。那不是我的香水味。
那是迪奥真我的味道,甜腻,张扬。我记得很清楚,弟媳妇林心悦最喜欢这款香水。
我强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,任由他抓着,声音平静得可怕:「顾伟,你知道吗?医生说,
如果是恶性的,扩散也就是这几天的事。」顾伟的身体僵了一下,
随即哭得更凶了:「我知道!我知道!我真该死!老婆,你原谅我这一次,我去借钱!
我去卖血!我一定把手术费给你凑齐!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先把案子销了?」
终于说到重点了。原来这满脸的悔恨和眼泪,不过是为了让我销案。他怕的不是我没钱治病,
而是怕警察查到他挪用公款。我看着他演戏,心里冷笑连连,
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犹豫和心软:「顾伟,不是我不信你。那可是三十万啊,你去哪里借?
而且警察那边已经立案了,说是怀疑你挪用公款……」听到「挪用公款」四个字,
顾伟的瞳孔猛地一缩,抓着我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,掐得我生疼。「没有的事!
什么挪用公款!那是警察乱说的!」顾伟急切地辩解道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,「老婆,
你千万别信。只要你跟警察说,这钱是我拿的,是家庭纠纷,不是盗窃,这事儿就能结了!
求你了,老婆,你也不想看着我坐牢吧?」我沉默了许久,久到顾伟的腿都跪麻了,
才缓缓开口:「好,我可以去销案。但是顾伟,这是最后一次。如果手术费凑不齐……」
「一定凑齐!一定凑齐!」顾伟见我松口,如蒙大赦,连连磕头,「老婆你真好!
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!」他站起身,想要抱我。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,
指了指浴室:「你身上太臭了,去洗洗吧。」顾伟愣了一下,尴尬地笑了笑:「好,好,
我去洗澡。」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,我脸上的「心软」瞬间消失殆尽,
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。我当然会去销案。现在把他送进去,太便宜他了。我要的,
是让他从云端跌入泥潭,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。而且,刚才他身上那股香水味,
让我心中的某个猜想越发清晰起来。顾伟对顾强这个弟弟的好,似乎有些好过头了。
而他对弟媳妇林心悦的态度,也暧昧得让人起疑。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。
顾伟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在了脏衣篓里。我走过去,用两根手指捏起那件花衬衫。领口处,
有一抹淡淡的口红印。色号是烂番茄色。我不涂口红,而林心悦,最爱这个颜色。
我冷笑一声,拿出手机,对着那个口红印拍了张特写。然后,我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兜。
里面有一张揉成一团的小票。我展开一看。是马尔代夫某家高档酒店的消费清单。
除了住宿和餐饮,还有一项特殊的消费——情趣内衣一套。购买时间是深夜十二点。
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,不是因为伤心,而是因为恶心。极致的恶心。顾伟,你真是好样的。
拿着我的救命钱,带着弟弟弟媳去度蜜月,还跟弟媳妇搞在了一起?
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扶弟魔了,这是**!是畜生!我把小票抚平,夹进了那本黑色的账本里。
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追求**,那我就给你们加点料。我会让你们这场「蜜月」,
变成终身难忘的「葬礼」。04顾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我已经给他煮了一碗面。
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,上面还卧了一个荷包蛋。这是他以前最爱吃的,每次加班回来,
都要让我给他煮一碗。看着桌上的面,顾伟显然有些受宠若惊。他大概以为经过这一闹,
我们的关系会降至冰点,没想到我还能给他做饭。「老婆……」他感动得眼圈又要红了。
我把筷子递给他,语气温和:「趁热吃吧。我知道你这一路赶回来也不容易。
只要你心里还有这个家,还有我,钱没了我们可以再挣。」这番话,我说得情真意切,
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。顾伟接过筷子,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,
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:「老婆你放心,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,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。」
我坐在他对面,静静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,就像在看一头即将被宰杀的猪。「对了,
老公。」我状似无意地提起,「警察那边虽然销案了,但是他们说,因为数额较大,
可能会对你的账户进行例行核查。你公司的账目……没什么问题吧?」
顾伟吃面的动作猛地一顿,差点噎住。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脸涨得通红。
「咳咳……没、没什么问题。」他眼神闪烁,不敢看我,「我做账一向严谨,能有什么问题。
」「那就好。」我笑了笑,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,「我也是担心你。毕竟你是财务主管,
经手的钱多。万一有什么纰漏,被警察查出来就不好了。」顾伟接过水杯,手还在微微发抖。
他喝了一大口水,似乎想压下心头的慌乱:「放心吧,我都处理好了。就算查,
也查不出什么来。」「处理好了?」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,「你是说,你动过手脚?」
顾伟脸色一变,意识到自己失言了,连忙掩饰道:「没、没有!我是说,
我把账目都整理好了!哎呀老婆,你就别操心这些了,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。」
我点了点头,不再追问,但心里已经有了底。他果然动了公司的钱。而且,听他的口气,
他似乎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些账目抹平,或者……找个替死鬼?
我想起了他前段时间让我签的一份文件。当时他说公司要变更法人,
因为他是财务主管不能兼任,想让我挂个名,每个月还能多拿两千块钱补贴。
我那时候对他深信不疑,看都没看就签了字。现在回想起来,那份文件,
恐怕就是他的「护身符」。如果公司真的出了事,作为法人的我,就是第一责任人。
好你个顾伟,原来你早就给我挖好了坑,等着埋我呢!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窜上头皮。
如果不是这次生病,如果不是发现了他的真面目,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「老公,既然我们要重新开始,那家里的账是不是也得理一理?」我话锋一转,
把话题引到了家庭财务上,「小强结婚是大头,这三十万就算了。但是以后的日子还长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