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城七日:我的预言手札永不重置

浮城七日:我的预言手札永不重置

主角:谢无咎白疏影沈知微
作者:云聚云淡

浮城七日:我的预言手札永不重置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12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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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氏浮城横跨双生时空,每逢血月便重启第七日。谢无咎身为赘婿,实为穿书而来的私生子,

拥有预知七十二时辰的《第七日手札》。九次轮回中,

他目睹沈知微毁棋、晏九卿泄密、白疏影吞毒,真相层层撕裂。

四位女主身份交错:财阀千金、时空管理者、记忆商人、真假继承人,各自执棋。

预言模糊难解,循环不断重置,而他是唯一能改写宿命的变量。

当手札写下“你是唯一的变量”,他选择刺穿系统核心,终结这场被书写的人生。1第七日,

深夜二十三点四十七分。浮城悬于双生时空裂隙之间,血月高挂,光晕泛红,

整座城市在低频震颤中保持平衡。这里是**掌控的空中都市,建筑倒生于天穹之下,

灯火穿云,数据流如河,在玻璃幕墙间无声流淌。谢无咎跪在江氏祖祠的地砖上。

他二十八岁,男性,穿深色西装,袖口绣有暗纹。身形修长,面容冷峻,眉眼无波。

他是江家的赘婿,名义上的丈夫,实际上的监视对象。家族上下视他为工具,沈知微留他,

只因需要一双眼睛,时刻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他已历六次轮回。每一次都从这一夜开始,

同一时间,同一地点,同一跪姿。而这一次,他在低头时注意到,

左袖口第三颗扣子下方的裂口,位置与前三次完全一致。这不是磨损,是重复。

某种规律正在显现。脑中忽然浮现一本手写簿册。《第七日手札》,仅他可见。

每轮血月升起,自动生成,记录未来七十二时辰内必将发生的片段。内容三行,简短模糊,

不解释因果,不记录情感,只呈现客观事实。第一行:“血月升时,沈知微将毁棋盘。

”第二行:“晏九卿会在钟楼说漏密语。”第三行:“白疏影的记忆定价今夜翻倍。

”他闭眼回忆过往。第五次轮回中,

“毁棋盘”对应的是沈知微烧毁一份加密文件;“记忆翻倍”出现在黑市动荡前夜。

关键词重复出现,说明预言仍在运行原有逻辑。但这一次,

手札多出一句昨日未见的内容:“真假千金今夜揭晓。”他睁眼,

目光扫过祠堂梁柱上的族训:“顺者昌,逆者亡。”嘴角微动。这一世,他不会再低头等死。

长老巡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每半个时辰一次,持续施压。祠堂布有感应阵法,

精神波动超过阈值会触发警报。他不能久留,必须行动。子时零七分,

血月能量扰动电子系统。这是每轮回固定的断电节点,持续十一秒。灯光闪烁,

他抓住时机起身,沿通风管道潜行至主楼西侧。沈知微的书房在东翼顶层。门禁设生物识别,

需本人指纹或体温开启。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冷却芯片,贴附于热感区,模拟人体余温。

门开一条缝,他闪身而入。室内陈设极简。红木书桌,靠墙书架,无多余摆设。

他在最底层抽屉深处摸到一本泛黄日记,封皮无字,纸页脆薄。翻开第一页,

字迹娟秀却颤抖:“他们说我才是被换走的那个……可为什么,我梦见的母亲,

叫的却是另一个名字?”他瞳孔微缩。此前所有轮回中,沈知微始终表现为主导者,

冷静算计,掌控全局。但这本日记写于她尚不知情之时,情绪混乱,毫无伪装。

说明当前局势,并非她所设局。有人借她的身份,在推动一场更大的棋局。就在此时,

《第七日手札》自行翻页,新增一行:“真假千金今夜揭晓。”他合上日记,原路撤离。

心中已有判断——这场轮回,不只是他的劫难,也是所有人的困局。凌晨两点整,

他抵达浮城底层褶皱区。记忆黑市入口位于废弃地铁通道尽头,青铜鼎悬浮半空,

暗红丝带缠绕其上,随风轻荡。雾气弥漫,温度骤降。白疏影站在鼎侧。她二十三岁,

穿月白真丝睡袍,腕间缠绕暗红丝带,发丝微乱,眼下方有青影。她是记忆黑市的执掌者,

病态外表下藏着精明的交易逻辑。主角此前三次轮回中曾与她间接接触,以记忆换取情报,

代价是短暂失聪、失语或失忆。她从不与无标记者交易。“没有凭证?”她开口,声音轻缓,

像玻璃划过丝绸。谢无咎抬起左臂,撕开袖口,露出那道破损边缘。

这是他在第三次轮回中发现的规律——每次重生,此处必破。

他曾以此换取一段关于“原主”的残缺记忆。他推测,这是穿书系统留下的物理锚点。

白疏影凝视那道裂痕,三秒后忽然笑了。“第七次了……你终于学会用身体记事了。

”她伸手轻抚破口,指尖微凉。“今晚价格翻倍,但你可以赊账一次——只因你带来的,

不是记忆,是变量。”谢无咎点头。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
此前他对白疏影的印象是危险且不可信。她交易时总带诱导性语言,擅长操控情绪。

但此刻她认出了袖口的裂痕,说明她也察觉到了轮回的存在。她或许不是系统的执行者,

而是同样被困其中的观察者。他未多言,转身踏上阶梯。浮城主楼灯火依旧,

高悬于云层之上。他停步回望,黑市入口已隐入雾中。袖口破处迎风轻扬。

他不再是那个被动接受命运的赘婿。他已经看到规则的缝隙,也拿到了第一个破局的钥匙。

血月未落,时间未止。明日风暴将起,而他已站在破局的第一步。

2谢无咎刚踏上主楼东翼的走廊,领带就被猛地一拽。他后背撞上墙,呼吸没乱,手也没抬。

沈知微站在他面前,右手握着一把银刀,刀尖抵住他喉结下方。她穿着墨绿色旗袍,

发髻一丝不乱,右眼尾的泪痣在走廊冷光下格外清晰。左手两指夹着半块青瓷碎片,

轻轻摩挲边缘。“你从黑市回来了。”她说,声音很平,没有问号。谢无咎没答。

他盯着她瞳孔的收缩频率,发现她的视线有轻微震颤,像是被什么干扰着。

脑中《第七日手札》突然闪了一下。“血月升时,沈知微将毁棋盘”这行字扭曲变形,

画面重叠——棋盘裂开,碎片变成刀刃,刺进一个人的脖子。那人的脸模糊不清,

但衣领样式和他现在穿的一模一样。他明白了。“毁棋盘”不是烧文件,也不是砸实物。

是杀人。杀他。可为什么是现在?预言的时间点还没到,血月才升过一半。他不动,

任由刀锋压进皮肤。一丝温热顺着脖子滑下来。他知道反抗只会激化动作,

现在需要确认的是,她是否清醒。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。急促,带着节奏错位感。门被撞开,

晏九卿冲了进来。她穿着蓬松的裙子,十厘米高跟鞋踩得地面发响,

怀里抱着那本封面写着《时空算法》的古籍。她看了眼对峙的两人,嘴唇动了动,

似乎想说什么。最后什么都没说,把手里的金属钥匙往地上一放,转身就跑。门合上,

脚步声远去。沈知微的刀没动。但她的眼神变了,像是听见了什么别人听不到的声音。

她低声说:“别躲。”谢无咎终于开口:“我没有躲。”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

”她手腕微转,刀锋划出一道浅痕,“你能看见那些事。那些还没发生的。”他没否认。

他抬起手,不是去挡刀,而是慢慢整理领带褶皱。袖口的破口擦过桌面,

在红木表面留下一道细长划痕。这是标记,只有他知道怎么读。“你要毁的不是棋盘。

”他说,“是你自己布的局。可你知道谁在背后改规则吗?”她手指抖了一下。刀停在那里。

几秒后,她收刀入袖,转身走向窗边。窗帘被风吹起一角,露出外面悬在空中的浮城灯火。

她没再说话,走了出去。谢无咎站了片刻,蹲下身捡起那把钥匙。合金镀银,

表面刻有时辰纹路。但他立刻察觉不对。纹路是逆旋的,和浮城标准时间算法相反。

他用拇指按了按尾端,应该嵌微晶核的位置是空的。没有生物识别反应,

触碰时也没有数据流反馈。假的。他想起白疏影在黑市说过的话:“你带来的不是记忆,

是变量。”晏九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?为什么丢下一把假钥匙?

是不是因为他的行动已经影响了什么?他把钥匙放进内袋,打开袖口暗层的微型投影仪。

调出数据库里的钟楼密钥原型图,对比显示差异率87%。这不是误差,是故意做错的。

《第七日手札》在凌晨准时更新。

增两行:“晏九卿会在钟楼说漏密语”“白疏影的记忆定价今夜翻倍”两条预言都还没应验。

第一条时间不明,第二条市场毫无波动。记忆黑市现在安静得反常。他必须验证。先查价格。

他走到走廊尽头的通讯面板前,输入一串编码,接通黑市行情监控。

屏幕上跳出实时数据流——所有记忆品类标价稳定,没有任何上涨迹象。翻倍还没开始。

他关掉面板,目光落在手中的假钥匙上。晏九卿虽然逃了,但她来过,说明她知道些什么。

而“说漏密语”会引发时空扰动,这种事不会无缘无故发生。他需要让她开口。

但不能主动找她。系统会察觉异常。最好的方式是引她来。钟楼是她的活动区域,

也是预言指定地点。只要他在那里制造一点动静,她可能会出现。计划成型。

他脱下西装外套,拆下左袖口的破损布料,折成小块塞进贴身口袋。

这是与白疏影约定的信物,代表“我仍在循环”。然后他把假钥匙放在投影仪下,

拍下内部结构照片,加密发送至黑市临时账户。做完这些,他走向电梯。电梯门开,

里面站着一个保洁员。他侧身让对方先出,自己走进去,按下B3。

地下三层有条旧维修通道,能绕到钟楼底部而不经过主控区。电梯下降时,

他闭眼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。沈知微的挣扎,晏九卿的慌乱,假钥匙的设计。

这些都不是孤立事件。它们之间有联系,只是他还看不到全貌。叮的一声,电梯到站。

他走出去,通道灯光昏暗,墙壁上有水渍。走了不到二十米,前方地面有一滩湿痕,

形状不规则,边缘还在缓慢扩散。他蹲下查看,指尖沾了一点,凑近鼻端。不是水。

是某种冷却液,带轻微金属味。他抬头看天花板的通风管。接口处有撬动痕迹,

螺丝少了一颗。有人比他早到。他继续往前走,速度放慢。通道尽头是铁门,

门缝透出微弱蓝光。他贴墙靠近,耳朵贴上门板。里面有翻书声。还有人在低声念一段话,

断断续续,像在背诵又像在试错。“……子时三刻,坐标偏移七度,

密钥响应延迟……协议允许例外……变量接入……”是晏九卿的声音。他轻轻推门。门没锁。

房间不大,摆着一台老式主机和一张折叠桌。晏九卿背对着他,正把一页纸塞进古籍里。

她鞋尖微微踮起,身体绷得很紧。“你在等我?”她没回头,声音有点抖。“你留了痕迹。

”他说,“冷却液漏了。”她转过身,手里还抱着书。脸上没什么表情,

但眼睛快速眨了几下。“那把钥匙是假的。”他说。“我知道。”她点头,

“我不是要你拿它开门。”“那你为什么要给我?”“因为……”她咬了下嘴唇,

“有人会去看记录。如果什么都不留,他们会怀疑我没来过。”“谁?”“系统。

”她声音压低,“它在监控每一次密钥接触。我必须让它看到‘正常流程’。

”谢无咎看着她。她在害怕。但不是怕他。“所以你是故意让我捡到假钥匙?”“不是故意。

”她说,“是必须。你拿到它,才算完成节点。”“哪个节点?”她没回答。她翻开古籍,

指着其中一行乱码:“你看得见这个吗?”他走近一步。

那行字在他眼里清晰浮现:“变量接入,协议偏移。”他抬头。“我能看见。

”她忽然笑了下,笑得很短。“太好了。我还以为……你会和其他人一样,什么都看不见。

”“这代表什么?”“代表你现在做的事,不在原定程序里。”她合上书,“也代表,

他们已经开始修正了。”“谁?”“不知道。”她说,“但他们会来找你。

用你认识的人的样子。”谢无咎沉默。他想到沈知微刚才的眼神。那种挣扎,

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又拼命想挣脱。“你说漏密语会引发扰动。”他说,“什么时候?

”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摇头,“它不是我说出来的,是系统读取时自动触发的。

只要有人接近真相,就会从我嘴里冒出来。”“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‘说漏’?

”“你不用做什么。”她盯着他,“你已经在做了。”他懂了。他的存在本身就在触发预言。

“记忆定价翻倍的事,你知道吗?”他换了个问题。“知道。”她说,“还没到时间。

等信号来了,价格就会跳。但这次不一样,这次是整片市场同步上调。”“谁在操作?

”“不是谁。”她说,“是系统反应。当某个记忆变得危险,它的价值就会上升。

翻倍意味着有人想封锁它。”“哪段记忆?”她没说。她只是把古籍抱得更紧了些。

谢无咎看着她。他知道她知道更多,但她不能说。或者不敢。“我会去钟楼。”他说,

“今晚。”她点头。“我知道你会去。”“你会来吗?”“如果信号够强。”她说,

“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来。”他转身走向门口。手握住门把时,他停下。

“你刚才念的那段话,最后一句是什么?”她站在原地,嘴唇动了动。

“协议允许例外……但代价是……”话没说完。她突然捂住嘴,脸色变了。

3晏九卿的手还在抖,嘴唇被咬出一道浅痕。她没再说话,只是突然抓住谢无咎的手腕,

转身就走。力道很急,脚步没有停顿,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。谢无咎任她拉着,

穿过维修通道的拐角。通风管里的冷却液还在滴,落在他肩头,凉得刺骨。他没甩开她的手,

也没问去哪。他知道答案。钟楼。只有那里是终点。他们一路向上,走的是废弃的螺旋梯,

铁阶年久失修,踩上去发出空响。晏九卿抱着那本《时空算法》,书页边缘渗出血丝,

顺着她指缝往下淌。她像是感觉不到疼,嘴里一直念着数字和代码,断断续续,

像在读一份无法关闭的程序日志。

0.7秒……真血激活阈值下降至41%……变量接入认证进度38%……”谢无咎听懂了。

她不是在说话,是在被动输出系统数据。她的身体已经部分失控。他们抵达钟楼底层。

闸门半开,金属表面浮着一层蓝光。晏九卿把假钥匙举到感应区前,指尖一用力,

就要**去。谢无咎抬手拦住她。“这把钥匙打不开任何东西。”他说,“里面没有微晶核,

纹路也是反的。它是假的。”晏九卿停下动作,转头看他。眼神有一瞬清明。“我知道。

”她说,“但他们要你相信它能开。”这句话说完,她没被打断。

说明她说的是允许范围内的事实。谢无咎松开手。他知道她在尽力传递信息,

但每句话都受限制。他不能等她全说出来。他必须自己看。闸门开启,两人走入钟楼内部。

空间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,中央立着一座老式钟机,齿轮静止不动。四周墙面布满符文阵列,

地面刻着环形轨道,指向顶部平台。空气中有种低频震动,像是某种设备正在预热。

谢无咎抬头。螺旋阶梯通往顶层,灯光昏暗,尽头隐约有人影。他刚迈出一步,

脑中《第七日手札》自动翻页。

现:“晏九卿激活时空乱流”“白疏影记忆黑市暴动”“沈知微至顶层”时间都是子时三刻。

同一时刻,三项灾难同步发生。这不是预警,是倒计时。他立刻回头。

晏九卿已经走到钟机前,正翻开《时空算法》。书页上的乱码开始流动,

动排列成可读文字:“变量接入认证中……请求生物响应……启动密钥协议……”她抬起手,

指尖划过书页边缘。血滴落下去,正好落在中央凹槽。地面符文亮起红光。“你不用做这个。

”谢无咎说。“我已经停不下来了。”她低声回答,“信号来了。系统强制执行。

”话音落下,钟机发出嗡鸣。齿轮开始转动,速度缓慢却不容抗拒。空气中泛起波纹,

像是水下看光。几根细长的银色丝带从天花板垂落,

轻轻飘荡——那是记忆通道被强行打开的征兆。手札第二条预言开始应验。

记忆黑市即将暴动。谢无咎加快脚步,冲上螺旋梯。不能再等。顶层平台比他想象中开阔。

圆形钟面悬在头顶,指针停在六点整。沈知微站在中央,左手掐着白疏影的脖子,

右手握着一片银质刀片,抵在她太阳穴上。白疏影穿着月白睡袍,脸色发白,

腕间缠着七道暗红丝带。最外层那条正在褪色,颜色一点点变淡,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抹去。

谢无咎站定,挡在两人之间。“放开她。”他说。沈知微没动。她看着他,

右眼尾的泪痣在冷光下格外清晰。她手上的力道没松,声音很稳:“我要真密钥。现在。

”“我没有。”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“阻止你犯错。”他说,“你若毁她,

就永远找不到日记最后一页写了什么。”沈知微瞳孔微微一缩。她手上肌肉绷紧了一瞬。

这个反应暴露了她——她不知道有最后一页。谢无咎知道赌对了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她问。

“我看得见你看不见的东西。”他说,“比如手札里的预言,

比如她腕上那条正在消失的丝带意味着什么。”白疏影喘了口气,

声音虚弱:“我说过……你们都想封锁那段记忆。”她看向谢无咎,

眼神里有种奇怪的依赖:“只有你能听见真正的价格变动。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

整座钟楼剧烈震了一下。符文阵列爆发出强光,钟机轰鸣加剧。

空中漂浮的记忆丝带突然增多,像雨后蛛网,密密麻麻垂落下来。

手札中的“白疏影记忆黑市暴动”这一行,浮现出一道血色下划线。像是被某种力量标记。

白疏影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多了几分清醒:“密钥不是那把假的。真密钥是活的。

它藏在记忆最深处,需要用命换。”“谁的命?”谢无咎问。“我的。”她说,“或者她的。

”她看向沈知微,“你母亲临终前说的话,只存于我脑中。如果我死,那段记忆也会崩解。

你再也听不到真相。”沈知微手指一颤。刀片偏开半寸。

谢无咎抓住机会往前一步:“你不需要密钥。你需要的是答案。而答案不在机器里,

在她脑子里。”“可系统不会让我直接问。”沈知微声音冷下来,“它只会让我动手。

”“所以你在被控制。”他说,“就像晏九卿被逼说出密语,

就像白疏影的记忆正在被强行删除。这不是你的选择,是系统的流程。”沈知微没反驳。

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青瓷碎片。边缘出现一道细裂。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动摇。就在这时,

钟机发出尖锐警报。红光转为紫,地面符文开始逆向旋转。晏九卿的声音从下方传来,

断断续续,像是从深井里爬出来:“别让他们……重写开始……”最后一个字卡住,

像是被人捂住了嘴。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。谢无咎回头看了一眼。晏九卿倒在钟机旁,

书掉在地上,血从她指尖不断流出。系统正在抽取她的生命体征完成认证。时间快到了。

子时三刻只剩几分钟。白疏影忽然笑了下,笑得很轻:“你带来的不是记忆,是变量。

现在他们怕了。”沈知微盯着她: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你为什么还活着?

”“因为规则还没破。”她说,“只要密钥没激活,循环还能继续。我是锚点,也是代价。

”她抬起手,轻轻碰了碰腕上那条即将消失的丝带:“这条代表‘母亲临终’。它一旦褪完,

你就永远失去了。”沈知微的手慢慢松开了。但她没退。她站在原地,目光扫过谢无咎,

又落在白疏影脸上:“如果我不动手,系统会派别人来。”“那就让系统出错。”谢无咎说,

“我们三个都在这里。一个掌握预言,一个执掌记忆,一个连通时空。

如果我们都不按流程走,它还能怎么推演?”空气再次震颤。更多丝带从空中垂落,

有些开始断裂,化作光点消散。记忆黑市正在崩溃边缘。白疏影靠在钟面边缘,

声音越来越弱:“你可以试试……但代价是……”她没说完。因为她看见了谢无咎的眼神。

那种冷静到近乎锋利的目光,像是已经算好了所有可能。他走向钟机平台,

蹲下身捡起那本《时空算法》。书页上的血还在流动,

组成新的文字:“认证完成97%……剩余变量清除程序启动……目标锁定:白疏影。

”他合上书,站起身。然后从贴身口袋里取出那块从袖口撕下的破布。布料边缘参差,

是他每一次轮回留下的痕迹。他把它放在钟机的感应区上。不是钥匙。是信物。

是与白疏影之间的交易凭证。系统短暂停滞了一秒。符文光芒闪烁不定。

他知道这不能阻止一切。但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。白疏影看着他,

嘴角动了动:“你打算用自己的记忆换她活?”谢无咎没回答。他只是把手按在钟机表面。

掌心传来灼热感。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但他必须试。沈知微终于动了。她松开白疏影,

快步走下平台。她站在谢无咎身边,看着钟机上的破布,忽然说:“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?

”谢无咎抬头。“不是计划。是选择。”钟机发出最后一声嗡鸣。紫光暴涨。

所有符文同时亮起。空中漂浮的记忆丝带开始回缩,像是被某种力量拉回深处。

白疏影靠在钟面边,最后一道暗红丝带正在褪色。她看着谢无咎,

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这次的价格……你付得起吗?”4钟楼的紫光熄灭后,

空间没有崩塌,反而像水波一样荡开。谢无咎站在原地,掌心还贴着钟机表面,灼热感未散。

那块破布已经消失,但他的手指仍停留在感应区上。白疏影动了。她从钟面边缘缓缓站起,

手腕上最后一道暗红丝带微微颤动,颜色尚未完全转灰。她没看谢无咎,

而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,声音很轻:“你用了自己的记忆当信物……他们不会放过你。

”谢无咎收回手,指尖发黑,像是被火燎过。他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白疏影抬眼,

目光落在他脸上,忽然笑了下:“你想知道你是谁?跟我来。”她抬起手,

将腕间那条即将褪色的丝带猛地扯下,扔进钟机裂缝。一道幽光从裂隙中蔓延而出,

在地面勾勒出环形符文。空气扭曲,四周景物如镜面破碎般重组。青铜鼎浮现在虚空中,

每一口都燃着淡青火焰,火焰里缠绕着红色丝带,上面刻着名字和数字。远处人影晃动,

无声交易。谢无咎跟着她走进这片空间。脚下是透明的平台,下方看不到底。

中央最大的一口鼎刻着“原初之价”四个字,

上方悬着一块残破布料——正是他每一次轮回撕下的袖口碎片。白疏影走到主鼎前,

指尖轻触火焰:“你以为你是江家赘婿?不是。你是被放进来的。一本小说里的配角,

任务是阻止沈知微发现身世。系统选你替代原主,因为你足够听话。”火焰跳动,

影像浮现:谢无咎跪在祠堂,低着头,眼神空洞。那时他还没有手札,也没有反抗的念头。

“但你变了。”白疏影说,“你开始质疑规则,利用预言,打破流程。每一次轮回,

你都在偏离剧本。所以他们怕了。”谢无咎盯着火焰中的画面,开口:“你说我是穿书者?

那我原本是谁?”“你不记得了。”白疏影转头看他,

“系统每次重启都会抹掉一部分情感记忆。留下的只有本能和逻辑。但你脑中的手札,

是你自己拼出来的逃生路线。”她顿了顿,靠近一步:“我可以帮你跳出这本书。

条件只有一个——杀了沈知微。”谢无咎没动。“她不是真正的千金。”白疏影声音压低,

“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。只要她死,系统就会重启漏洞,你就能成为主角。

”火焰中浮现新画面:谢无咎站在江氏大厦顶端,俯瞰整座浮城,手中握笔,写下一行字。

笔尖落下时,血月裂开。谢无咎看着那画面,忽然冷笑:“如果我能当主角,

为什么是你提条件?”白疏影一怔。就在这时,他脑中《第七日手札》自动翻页,

两行新预言浮现:“白疏影记忆定价今夜翻倍”“沈知微将揭穿她非真千金”时间一致,

逻辑冲突。一个被揭穿的人,记忆不该暴涨。这是干扰。

他盯着主鼎的火焰:“让我看看真正的价格。”伸手探入青焰。剧痛瞬间袭来,

意识被拽入洪流。画面闪现:一间老旧房间,阳光透过窗帘。年幼的沈知微坐在地毯上,

抱着一只棕色布偶熊。她亲了亲熊耳朵,笑着说:“哥哥说你是我的守护神。”镜头拉近,

熊后颈缝着一块金属铭牌,清晰刻着——“江氏真千金·编号01”。画面突变。

门口站着另一个小女孩,穿着相似,衣角有暗纹。她冷冷看着沈知微,手里也抱着一只熊,

铭牌已被剪去。沈知微抬头,笑容僵住。那女孩说:“妈妈说,你是捡来的。

”记忆戛然而止。谢无咎抽手而出,掌心焦黑,呼吸略沉。

他看向白疏影:“你说她不是真的?可你连自己的铭牌都藏起来了。”白疏影脸色骤变,

腕间最后一道丝带剧烈震颤,颜色由红转灰。她后退半步:“你懂什么?二十年前那一晚,

她母亲临终前叫的是我的名字!”话音未落,主鼎火焰猛然翻腾。一道身影从火中走出,

凝成实体。沈知微站在那里,右眼尾泪痣清晰可见,手中青瓷碎片泛着冷光。

她看着白疏影:“你根本不是江家血脉。调包案是你母亲做的。她用死婴换了我,

再把你送进福利院。你现在执掌记忆,不过是系统给失败品的补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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