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米地里，我**着上身。裤子也褪下来半截。我的衣服全部被刘志撕开了。

和我们约好今晚要一起收玉米的知青队，正说说笑笑朝这边走来。

1反杀禽兽刘志想**我。“晓芳，待会其他知青看见，你的清白就毁了。

你还是主动从了我吧。”他急躁地把我摁在身下。我立刻掐住他的脖子。“臭娘们！

”他扇了我一巴掌。“你找死是吧？”我平静地说。下一秒他就躺在了血泊里。

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？我身高160，体重也160。反杀他还不是轻轻松松？

“畜生！”我朝他脸狠狠扇了一巴掌。唾了一口。“刘志！刘志！你们在哪？

”队长的声音响了起来。2清白危机今天是我们这个知青点照例的夜间大丰收。

刘志和我是搭档。早早就约我来田里掰玉米。他平时就是这个作风。自己爱出风头，

干什么活都抢在别人前面。回头再拿着我们两个的劳动成果去村长那，给自己邀功。

这次他又想在众人面前毁我清白。生米煮成熟饭。我不想跟也得跟他。返乡之前，

我本想安稳地过完。没想到碰到这种事情。女同志被毁了清白，都不敢吱声。

他打得一手好算盘。他向所有人宣告以后不返城了。还说他的目标是一生服务人民。

村长的关系也被他经营得不错。弄了半天。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营生。

我把他的头**刚被砍断的苞米茬里。杀了他事小。可刘志死了，我的嫌疑最大。

这么多人看着。我该怎么办？队长一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3谎言编织“啊！

”熟悉的声音响起，是我的室友，毕霞。“怎么回事？！”“刘志死了！！！

”一群人陷入混乱。“大家在这干嘛呢？”在地里绕了很远一圈。我从另一头出来了。

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我整理干净，头发也重新梳过了。“你们不用来这么早，这点活儿，

我和刘志两个人就干了。”我故意装傻。“你去哪了？”队长着急地问。“我找镰刀去了呀？

”我晃了晃手上的镰刀。“刘志的专属镰刀，他说不用这个，就割不了玉米。

”这是刘志专门从一堆生锈镰刀里面挑出来的，打磨好了，每次藏在墙缝里。

生怕别人拿去用。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队长的脸色。也不知道我这个谎，能不能圆过去？

他和刘志一直不对付。刘志想取代他。这是公认的秘密。刘志来了以后，

全知青点形成了摸黑干活的优良传统。他想和队长争一争。托他的福，

我们从每天睡7个小时，硬生生变成了5个小时。知青点的人都烦他。

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。这种人就算死了也没人在乎。还得说死的好！

“刘志是我们站点的优秀劳动青年！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，要是处理不好，

所有人都要承担责任！”我的手有点颤抖。队长说得对。虽然我们不在乎刘志是死是活。

可是他在上级领导那儿，很有名。还参评了“先进个人”。刘志的死。

恐怕没那么好糊弄过去。4搭档选择我们站到了**开会的门前。“现在刘志死了。

”队长倒是没多少悲伤，声音依然很嘹亮。每吐一个字，就换一下口型，嘴张得很标准。

说话的时候，先拿一侧的眼睛，平行着从右往左扫视一圈，再从左往右挪回来。

眼睛瞪得又黑又亮，他好像把后脑勺后面的灯泡，当成了他脸上发射出来的正义之光。

“王晓芳，那你的搭档就得换人了。剩下的这几个人，你觉得谁合适？

”我抬头扫了一眼旁边的人。又耷拉下头。这里男多女少。这几个男同志一直是单干的。

“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。”没人愿意和我组队。我想提醒队长一下。既然刘志死了，

那他留下来的这套“深夜农收”和“男女搭档”是不是也可以跟着一起驾崩了。

自己一个人干不了活吗？“王晓芳，你任意选一个吧。”我怀疑队长被刘志洗脑了。

低着头不出声。万一我这么快就选其他人。那我的嫌疑不是更大了吗？“我来吧。

”何守芳主动站到我身边。我几乎猜到了会是他。一个男孩起了个女名，平时举止也秀气。

大家都嘲笑他。就像嘲笑我的不倒翁身材一样。也只有都被嘲笑的我们两个人，才会在一起。

5威胁与真相换平时，我早就让何守芳离我远点了。可现在我没那个心思。

我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。“好了！继续去干活吧！越是这种情况，越要冷静！

时刻谨记我们知青的下乡任务！”我不禁感慨。刘志这个畜生死得真没价值。

都不能让我们休息一晚。也是我活该。刚才没控制好力度。谁知道他后脑勺那么脆呢？

本来我们两个的活。这次我得自己干到天亮了。我正郁闷。一只手夺过了我的镰刀。

“我来吧。”何守芳细声细气地说。弯腰割起了草。“以后咱们两个就是搭档了，互相帮衬。

”“不用！”我又把镰刀抢回来。我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。“我知道是你杀了刘志。

”我一激灵。“你胡说八道，你这是污蔑同志！”我小声警告他。“我亲眼看见了。

你要是不想让我揭发你，就把镰刀给我。”他不像在开玩笑。可谁知道他是不是诈我的？

”神经病，这么喜欢割草就给你！”我把镰刀扔地上。赶紧跑了。

我故意在地头等了半个小时。何守芳一直弯着腰在那割草。他什么时候看见我杀了刘志？

刚才他是和队长一起来的。怎么可能看见？而且，他刚才威胁我是什么意思？

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？6调查风暴好几天过去了。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知青点的人好像已经忘记刘志这号人物了。何守芳每天和我一起干活。我几次想甩掉他。

他都阴魂不散。我也不是不喜欢他，主要是他气质太阴柔了。一看就是心眼子很多那种人。

和我这种五大三粗的，怎么合得来？我本来等着他和我谈条件。可他再也没提我杀人的事。

就只一个劲儿跟着我。我越看他越觉得恐怖。玉米收到一半。何守芳递给我水壶。“晓芳，

喝水。”“何同志，请你称呼我的全名，王晓芳。或者你可以和我一样，称呼同志。

”我不耐烦地说。本来和他名字都有个“芳”字就烦。“王同志。”他憋笑。“你笑什么？

”我瞪他。他马上收敛起笑容。我们就这么不欢而散。到了午饭时间。我们回到宿舍。

几个人凑在一起，不知道在讨论什么。“王晓芳，过来。”队长从旁边的房间出来。

对我招了招手。那是知青犯错谈话专用室。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。进去之后，

果然有几个特派员。“坐。”队长让我坐下后，就退出了房间。“王晓芳同志，

我们有几个问题。”“刘志死的时候，你和他单独在一起，是不是？”坏了！

刘志的死居然惊动了上级！还找这么多人来专门调查！我掐紧了自己的手。“不是，

他死的时候我没看见。”“那你干什么去了？”“找镰刀。”中间那个特派员敲了敲桌子。

眼神锐利地看着我。“一个勤劳上进的知青无故遇害，组织上非常重视。请你好好回答问题。

”“你老实交代，刘志死的时候，你到底干什么去了？

”这种问题回答错了可是会就地赴死的。我的心在打鼓。还是说：“我去找镰刀了。”“哐！

”中间那个特派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。拿出一把镰刀，扔到我面前。

“这就是你说的刘志的镰刀！它一直待在墙缝里，根本没拿出来过！”“刘志到底怎么死的？

你为什么要撒谎！”我脸色煞白。地里那把镰刀是刘志亲自去拿的。他居然耍诈？

我的心怦怦地跳。“王晓芳同志！请你回答我的问题！”我嗓子发紧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“叫我进去吧，我知道真相。”是何守芳。完了。他不是看见我杀刘志了吗？他要揭发我？

门吱呀一声，他走了进来。“那把镰刀是我的。那天我把自己的镰刀放在了墙缝里，

然后让王晓芳去拿着，顺便帮我收一下玉米。”“你为什么要让王晓芳代替你劳动呢？

”“我不舒服，我想着别耽误了村里的农收进度。就让王同志帮个忙，以后再还回来。

”特派员狐疑地盯着他。何守芳坚定地说：“刘志可能是低血糖犯了，在地里摔死了。

他经常让我帮他带糖，犯病的时候就吃一块。”他掏出了几块硬糖。刘志确实有低血糖。

这是全知青点人都知道的。我一紧张，居然忘了。特派员又转过头来盯着我。“王晓芳，

刘志当了你两年搭档。这么好的同志死了，你为什么无动于衷？”“我天生没良心。

”话一说出口，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“无组织无纪律，你们两个等着处罚吧！

”他们收拾好东西走了。队长跟在后面嘘寒问暖。一群人走远了。我看着何守芳。

他往我手里塞了块奶糖，冲我笑了笑。这可是稀罕物，估计是他家寄来的。

何守芳家庭条件不错，父母都是高知。其实经常嘲笑他的那几个人，也有嫉妒他的原因。

他白白的脸和这开朗的笑容真不搭。我别扭地转过了头。

7夜火惊魂“这调查就这么结束了？也太简单了。”毕霞叹了口气。她伸手捅了捅我。

“晓芳，这刘志也太倒霉了吧？居然自己摔死了。”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我懒得搭理她。

之前毕霞偷了我一罐雪花膏。被我发现，死活不承认。说是自己买的。

还偷偷从我米袋里倒米。她长得又高又瘦。那几个男知青向来帮她不帮我。要我看，

她和刘志都是一路货色。躺在床上半天。睡不着，我直接把眼睁开了。我满脑子都是何守芳。

晚上睡觉我从来不脱衣服。一个鲤鱼打挺，我就站地上了。在这一想事情，

就控制不住来回翻身，影响别人睡觉。我得去田间地头里进行一番思考。

反正刘志以前天天拉着我半夜插秧。村里人就算看见我在路上瞎晃悠也不会多说什么。

我走到刘志死的地方。静静发呆。父母走得早，我已经没家了。这也是毕霞爱拿捏我的原因。

据说过一阵子，知青就会陆续返城。我又该去哪呢？“你在这干什么？”我吓一跳。

转头一看，何守芳正站在我身后。“你跟踪我？!”“咱们两个是搭档，我跟着你不行吗？

”他咧开嘴。好看地笑了笑。月光挺凉的。我只觉得瘆得慌。他帮了我，

可他的行为也太不正常了。“你到底想干嘛？我告诉你，要钱没有，要色我更是没有。

就只有烂命一条！”何守芳往前走了两步。“晓芳，返城的条子批下来后，你打算去哪？

”他倒是问到我心坎上了。我一时语塞。“你关心**嘛？咱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

趁早离我远点！”“是吗？我和你的想法，恰恰相反。”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？！

这样很好玩吗？“你！”我刚要继续说下去。忽然一阵浓烟传了过来。着火了？！

我被呛得直咳嗽。一个黑影闪过。“谁？！谁大半夜在这放火！”我追了上去。

一直跑到田边，那人扭身扔了块大石头过来。“啊！”何守芳不知道从哪窜出来。

挡在我身前。一下被石头砸破了头。何守芳倒在了地上，流了很多血。“你别死啊！

你不是要死了吧！”我害怕地哭了起来。“芳儿”他带血的手摸了摸的头，

给了我一张纸条“你带好这个，以后回城了，去山西找我娘。我娘做的刀削面好吃，

一顿管你三碗。”“你今天晚上来找我，就是为了说这个的？”“这下……你相信我了吧。

”他闭上了眼。8荣誉与阴谋“你们知青点真是能人辈出啊！”上次那个特派员又来了。

上次我和何守芳被他罚了不少粮票，还记了过。队长的脸跟猪肝似的。不知道为什么。

我这会儿又希望正义之光不要从他脸上黯淡了。我故意清了一下嗓子。

特派员马上把矛头指向我：“又是你们两个，王晓芳，何守芳！”“何守芳还躺在卫生室呢，

昨天多亏了他，庄稼才没被人烧光。他是为了抓那个人，才被打破头的！

”我得赶紧给他邀功。知青返城已经开始了。说不准这能给他表彰，让他早点走。

特派员愤怒地指了指队长：“赶紧找出纵火的人！否则你这个队长就别当了！

”然后气呼呼地走了。队长还是跟在后面嘘寒问暖。这次我们没被问责。

并且还算是做了好事。不过人最怕来回这么磋磨。把自己的名声给磋磨响亮了。果然，

村长来找我了。“晓芳，以前刘志总说看你不错。人能干得很。

”被**犯夸奖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“村长。刘志还说他喜欢夏梦呢，你看我像吗？

”村长看了一眼我撑得绷绷紧的大码裤腿，没说话。“那你和何守芳，这是……？

”“不知道，他说被刘志的事迹感动了。要学习刘志精神，半夜跑去干活了。

”“没想到我俩想到一块了，就在地里碰见了。”“可以说我和何守芳，

是革命目标相同的同志吧！”村长尴尬一笑。“组织上有人提，刘志同志，

要追封先进劳动者。”“晓芳，你毕竟是属于我们村。我旧社会的人了。

我就跟你说点过时的话。刘志这种荣誉可不好得，你看你要是有个他留下的口信，

到时候拿着，去刘志家里，帮他照顾一下老人。也算有个家了。”他留下的口信？

我倒是有从他头上薅下来的头发。算不算？

我拽了拽自己的裤腰：“何守芳也是这么跟我说的。”“啥？

”“我说以后跟何守芳去他家伺候他爹妈呢。”村长的烟掉到了地上。

9返城之路何守芳的头缠满了纱布。他伤还没好，就坚持要和我翻地。他慢吞吞地走着。

我一把拽住他，拉进了比人还高的玉米地里。他的脸被玉米衣刮得通红。“我问你，

你到底对我什么意思？”何守芳眼神发亮。“我喜欢你，晓芳。我已经给我爸妈写信说了，

我返城的时候肯定带你走。”我涨红了脸。支支吾吾没再说出什么来。对付刘志那种垃圾，

我有的是办法。可在真心对我好的人面前。我反而怂了。一直到田边，我俩没再说一句话。

何守芳把水壶放下。对我说：“你坐吧。活儿也不多，我自己干就行。

”他从口袋拿出一个馒头给我。“饿了没？吃吧。”灌下一杯凉白开以后，

我也加入了翻地的行列。一直干到日头正午。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平静过。“何守芳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