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透着股子活泛劲儿。”阿竹低头穿针,线却总打结。周阿婆握住她的手:“别急。我学缝补时,把你太姥姥的裤脚补了七遍,才算过关。”窗外传来笑声。小满拎着竹篮路过,篮里装着陈奶奶新腌的糖蒜:“阿婆,社区要办‘春归手作市集’,咱们摊位就设在老戏台!”“春归?”周阿婆抬头,“倒应景。”林野的“老手艺推广计划”有了...
雨是从后半夜开始落下的。
起初是细密的雨丝,像谁把云絮揉碎了撒下来,打在福兴里的青瓦上沙沙作响。到了凌晨三点,雨势骤急,豆大的雨点砸在石板上噼啪炸开,混着狂风的呼啸,整条街都在震颤。
周阿婆被雷声惊醒。她裹着厚棉袄摸黑爬起来,先去关裁缝铺的木窗。木窗年久失修,缝隙里漏进的风裹着湿冷,直往骨头缝里钻。她刚把窗户扣严,就听见外头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是墙倒的……
上午九点,刺耳的电钻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一辆印着“城市更新”logo的黑色轿车停在街口,下来一个穿着熨烫笔挺西装的年轻人。他叫林野,二十七八岁的年纪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眼神锐利,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。他就是新来的项目总监,负责福兴里的拆迁工作。
林野的团队扛着测绘仪器,跟在他身后,准备进场。
“站住!”
一声怒喝自身后传来。几个白发苍苍的老……
初秋的晨光,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暖意,斜斜地穿过福兴里老榕树繁茂的枝叶,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空气里弥漫着豆浆的醇香、隔壁王婶家熬猪油的香气,还有老陈头抽旱烟那股熟悉的、呛人的味道。这是一天里,福兴里最像“日子”的时刻。
周阿婆的“巧手裁缝铺”也在这份烟火气中开了门。
八十平米的门面,如今只守着一个孤零零的柜台和一台吱呀作响的老式缝纫机。铺子里挂着几件没完工的衣裳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