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被我一脚踹翻在地,撞到了床头柜,发出一声闷响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屈辱。
“陈夜,你敢打我?”
结婚八年,我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,更别提动手。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打你?林晚,这只是一个开始。”
我走到她面前,蹲下身,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。
“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,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林家大**吗?”
“你不是一直都觉得,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穷光蛋,靠着你的施舍才能在京城立足吗?”
林晚的身体在发抖,恐惧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脸。
她从我的眼睛里,看到了一片死寂的疯狂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我冷笑一声,松开手,站起身,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,“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我的手机再次响起,是老周。
“先生,林家的股票已经跌停,所有银行都拒绝了他们的贷款申请,几个重要的合作方也单方面宣布解约。林氏集团,最多撑不过今晚十二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淡淡地应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
我把手机丢在林晚面前,屏幕上,是林氏集团那条断崖式下跌的股价K线图。
“看清楚了吗?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林家。”
林晚瞳孔骤缩,她抓起手机,手指颤抖着拨通了她父亲的电话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,那头传来她父亲林建国气急败坏的咆哮。
“林晚!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人!公司要完了!你知不知道!”
“爸,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”林晚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是陈夜,都是陈夜干的!他疯了!”
“陈夜?”林建国愣了一下,随即破口大骂,“那个废物?他能有这个本事?你别给我找借口了!我告诉你,你要是解决不了这件事,就别再回林家!”
电话被狠狠地挂断。
林晚呆呆地坐在地上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。
她终于意识到,她所以为的那个“废物”丈夫,似乎拥有着她完全无法想象的力量。
她抬起头,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是谁?”我走到窗边,拉开窗帘,看着窗外林家公司的方向,那里已经亮起了无数闪烁的警灯,“我是那个被你们林家瞧不起,被你当成垫脚石,被你害死儿子的男人。”
“陈夜!”
我的话,像是一根根针,刺得她体无完肤。
她从地上爬起来,冲到我面前,歇斯底里地嘶吼: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!那是我的家!你毁了它,对我有什么好处!”
“好处?”我转过身,直视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道,“看着你们痛苦,就是最大的好处。我儿子死的时候,有多绝望,我就要你们,比他绝望百倍,千倍!”
“疯子!你就是个疯子!”林晚彻底崩溃了,她抓着我的手臂,又打又骂,“我跟你拼了!”
我没有动,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我的身上。
这点疼痛,和我心里的痛比起来,根本不值一提。
直到她打累了,我才抓住她的手,将她推到墙上。
“闹够了?”
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,甩在她的脸上。
“签了它。”
林晚捡起文件,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时,如遭雷击。
《离婚协议书》。
“离婚?”她瞪大了眼睛,“你要跟我离婚?”
“不然呢?”我冷笑道,“留着你,等着你给我戴下一顶绿帽子,还是等着你再害死我一个孩子?”
“不!我不离!”林晚把协议书撕得粉碎,“陈夜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你原谅我这一次,我们不离婚好不好?念念已经不在了,我们不能再分开……”
她哭着抱住我的腿,企图用眼泪和忏悔来挽回。
曾几何“时,她的眼泪是我的软肋。
但现在,只会让我觉得恶心。
“晚了。”
我一脚踢开她,拿出另一份一模一样的协议书。
“签,或者不签,结果都一样。唯一的区别是,签了,你还能拿到一笔钱,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。不签,我保证,你会比街边的乞丐还要惨。”
林晚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。
她知道,我不是在开玩笑。
最终,她颤抖着手,接过了笔。
在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,她抬起头,眼中带着最后一丝希冀。
“陈夜,我们……真的没有可能了吗?”
我看着她,脑海里闪过我们曾经的甜蜜,闪过念念可爱的笑脸。
然后,所有的画面,都定格在他从高空坠落的那一瞬间。
我闭上眼,再睁开时,只剩下无尽的冰冷。
“从念念死的那一刻起,我们就没有了。”
签完字,我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份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所谓的“家”。
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,除了床头柜上,那张我和念念的合影。
照片里,他骑在我的脖子上,笑得无忧无虑。
走出小区,老周已经等在车旁。
“先生,去哪?”
“去见顾泽辰。”
我坐进车里,揉了揉眉心。
林晚和林家,只是开胃菜。
真正的主菜,是那个让我儿子产生恐惧,并最终导致悲剧的始作俑者。
顾泽辰。
我要让他知道,什么是真正的恐惧。
车子一路疾驰,来到了一处位于京城郊区的秘密庄园。
这里,是我的地盘。
一个连林家都不知道,连林晚都无法触及的世界。
走进地下室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顾泽辰被绑在一张铁椅子上,浑身是伤,狼狈不堪。
看到我进来,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,或者说,是故作镇定。
“陈夜?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干什么?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这是绑架!是犯法的!”
他还在用他那套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说话。
我没有理他,而是走到一旁的刑具架上,拿起了一把小巧的手术刀。
我在他面前,用酒精棉球,仔细地擦拭着刀刃,动作优雅而从容,像一个即将进行艺术创作的外科医生。
冰冷的刀锋,反射出顾泽辰惊恐的脸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!我警告你,你别乱来!杀人是犯法的!”
“杀你?”我笑了,“太便宜你了。”
我走到他面前,用刀尖轻轻地划过他的脸颊。
“我儿子,有恐高症。”
“他从千米高空掉下去的时候,一定很害怕吧。”
“你说,一个男孩子,应该有点胆量。”
“所以,我想让你也体验一下,什么叫真正的胆量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很柔,却让顾泽辰如坠冰窟。
他剧烈地挣扎起来,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。
“疯子!你就是个疯子!放开我!救命啊!”
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喊,只是对着守在一旁的保镖挥了挥手。
“把他带到天台上去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两个保镖上前,架起顾泽辰,就像拖一条死狗一样,把他拖向了通往天台的楼梯。
“不!不要!我恐高!我恐高啊!”
顾泽辰终于崩溃了,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,拼命地挣扎。
听到“恐高”两个字,我的嘴角,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。
原来,你也会怕啊。
那就好。
我慢慢地跟在他们身后,手里,还把玩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。
游戏,现在才真正开始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