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子为了逼我照顾瘫痪在床的公公，竟以放弃高考相威胁。“妈，你要是不把爷爷接过来，

我就不考了！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！”我看向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公，

他正幸灾乐祸地等着我妥协。好啊，我点头同意了。他们父子俩都以为，

我会像个老妈子一样，任劳任怨地伺候老的。可我转头就收拾行李，直接搬进了五星级酒店。

第二天，老公的电话就打爆了：“老婆你快回来吧，咱爸拉了，我跟儿子都不会弄啊！

”01晚饭的油烟味还未散尽，李建军的电话就打破了客厅里虚假的宁静。

他那张惯于和稀泥的脸上，此刻挤满了程式化的沉重。“晚秋，我爸在老家摔了一跤，瘫了。

”他的声音穿过听筒，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。“明天我找车，把他接过来，

以后就跟咱们一起住。”我正在擦拭餐桌的手顿住了，油腻的抹布攥在手里，

像攥着一团黏湿的烂泥。接过来？我的脑子里嗡地一声，十八年前那个冬夜的寒风，

仿佛瞬间穿透了时空，刮得我骨头缝都在疼。那年我生志强，大出血，

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医院冰冷的产房里，就是这个公公，拦着不让李建军来。他说，

不就是生个孩子，哪个女人不生，娇气什么。他说，医院晦气，男人不能去。月子里，

我连一碗热汤都没喝上，落下了病根，一到阴雨天就浑身酸痛。这笔仇，我记了十八年。

“我不接。”我吐出三个字，声音不大，却像三根冰冷的钉子，钉进了这片沉闷的空气里。

李建军的脸色瞬间变了，他提高了音量，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。“林晚秋你有没有良心？

那是我爸！他现在瘫了，我不养谁养？”“你养，我不拦着。但别弄到我面前来。

”我抬起眼，冷冷地看着他。“你！”他气得语塞，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。就在这时，

一直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儿子李志强，突然把手机一摔，站了起来。“妈，你怎么能这么说？

那是我亲爷爷！”他那张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，此刻满是正义凛然的指责。我看着他，

这个我怀胎十月、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，心口一阵阵地发紧。他不知道我当年受的苦，

李建军也从来没告诉过他。“志强，大人的事你别管。”我试图压下心头的失望。

“我怎么能不管！”他梗着脖子，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公鸡，“你要是不把爷爷接过来，

我就不高考了！”这句话像一颗炸雷，在客厅里轰然炸响。“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！

”他吼出最后一句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，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。我彻底僵住了。高考，

这是我这十八年来唯一的指望，是我在这潭死水般的生活里，唯一的精神寄托。我转过头，

看向李建军。他没有丝毫要劝阻儿子的意思，反而抱起了手臂，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意。

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在说：看吧，你儿子都比你懂事，我看你这次还怎么横。原来，

他们父子俩早就穿上了一条裤子。一个是成年巨婴，一个是还未成年的巨婴。

他们就这样一唱一和地，用我最看重的东西，来逼我就范。我的心，在那一瞬间，

像是被扔进了隆冬的冰窟窿里，从里到外，凉了个透彻。十八年的付出，十八年的忍耐，

在这一刻，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空气死寂。他们父子俩都在等，

等我像过去无数次一样，低头，妥协，然后任劳任怨地扛起所有。良久，我扯了扯嘴角。

“好啊。”我的声音异常平静。李建军和李志强的脸上，同时露出了得意的神色，

那种胜利者的姿态，刺眼又恶心。他们以为，我又一次输了。我没有再看他们，

转身走回了卧室。身后的李建军还在用嘲讽的语气说：“早这样不就好了，非得闹一出，

还以为你真能耐了。”我没理他，打开衣柜，取出了那个已经积了灰的行李箱。

我开始一件一件地往里放自己的衣服，夏天的裙子，春天的风衣，

还有新买的从未穿过的高跟鞋。“你干什么？还真要离家出走啊？做做样子给谁看？

”李建军倚在门框上，语气轻佻。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，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脆响。

我拉着箱子，从他身边走过，没有停顿。在玄关换鞋时，

我头也不回地对客厅里那对错愕的父子说：“人，我会打电话让老家亲戚送过来。”“但是，

伺候的事，你们来。”说完，我打开门，拉着行李箱，走进了深夜的楼道。

门在我身后“砰”的一声关上，隔绝了里面的一切。我没有回头，

直接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。“师傅，去全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。”夜风吹起我的头发，

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，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。第二天清晨，

阳光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缝隙照进来，我睡了十八年来最安稳的一觉。

床头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，像催命符一样。是李建军。我慢悠悠地接起，还没开口，

他那带着哭腔的嚎叫就冲了出来。“老婆！老婆你快回来吧！”“咱爸拉了！拉了一床！

我跟儿子都不会弄啊！臭死了！”我把手机拿远了些，走到窗边，拉开了窗帘。

灿烂的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。楼下，城市已经苏醒，车水马龙，一片生机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只觉得空气都格外香甜。02“是吗？”我对着电话，

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。“什么叫是吗！林晚秋你还是不是人！那是你公公！

”李建军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地咆哮。我掏了掏耳朵，将手机切换成免提，

放在一旁的桌子上。然后，我慢条斯理地走进浴室，开始刷牙洗脸。

“当初不是你们父子俩信誓旦旦，逼着我把人接回来的吗？”“怎么，这才第一天，

就不行了？”我的声音透过水流声传过去，带着模糊的嘲弄。“我……我们哪会干这个啊！

你快回来！这事本来就该你干！”李建军的语气又变成了理所当然的命令。

我漱掉嘴里的泡沫，对着镜子里那张虽然疲惫但轮廓依旧清晰的脸，笑了笑。“李建军，

我不是你的老妈子。”说完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。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，

我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，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拉黑键。世界清净了。我换上漂亮的裙子，

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，然后施施然下楼，去享受酒店丰盛的自助早餐。鲜榨的橙汁，

烤得焦香的吐司，还有溏心的煎蛋。我一边吃，一边看着手机。微信消息开始轰炸，

是李建军换着花样的信息，内容从声嘶力竭的哀求，逐渐转变为不堪入目的辱骂。

“林晚秋你这个毒妇！算我瞎了眼娶了你！”“你等着，有你后悔的时候！”紧接着，

儿子李志强的信息也来了。“妈，你太狠心了！爷爷都这样了你还不管他死活！

我真为你感到羞耻！”看着这些字眼，我的心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。

我只是冷静地将这些聊天记录一张一张截图，分门别类地保存在一个新建的文件夹里。

文件夹的名字，我命名为“证据”。此时的家里，想必已经是一片狼藉。李建军见电话不通，

微信不回，只能硬着头皮，拽着一脸嫌恶的李志强，走进那间臭气熏天的卧室。

当他们掀开被子的那一刻，浓烈的气味瞬间涌出，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冲进卫生间，

吐得昏天黑地。李建军吐完了，擦着嘴，对着儿子吼：“都怪你！

非要出馊主意把你爷爷弄回来！”李志强也不甘示弱地回敬：“还不是你先提的！

看我妈好欺负是不是！”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最后，还是李建军屏着呼吸，

用两根手指捏着换下来的床单，像处理生化武器一样，扔进了洗衣机。

李志强则被逼着去给几乎不能动弹的爷爷擦拭身体。那双只会打游戏的手，此刻笨拙又粗鲁，

惹得刚刚醒来的李老头破口大骂。“没吃饭吗！想搓掉我一层皮啊！”“滚滚滚！让你妈来！

养你们两个废物有什么用！”一天折腾下来，父子俩被摧残得不成人形，

家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。到了饭点，谁也不会做饭，只能点外卖。

油腻的快餐送到，李老头只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。“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！油乎乎的，

想齁死我啊！”李建军和李志强身心俱疲，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。晚上，

李建军用一个陌生的号码，再次打来了电话。这一次，他的语气软得像一滩烂泥。

“晚秋……老婆，我错了，我们错了，你回来吧，求你了。”我正敷着面膜，

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“当初不是你们逼我的吗？

”我的声音穿过面膜，有些沉闷，但异常清晰。“自己选的路，跪着也要走完。”说完，

不等他回应，我再次挂断，拉黑。这个夜晚，属于我的，是香薰和安眠。属于他们的，

注定是屎尿屁和无尽的折磨。03李建军和李志强这对巨婴父子，在独立支撑了两天后，

终于撑不住了。他们商量的结果是，雇个保姆。李建军兴冲冲地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，

当听到照顾瘫痪老人的专业护工报价时，他的声音当场就变了调。“多少？一个月一万二？

你们抢钱啊！”高昂的费用像一盆冷水，浇熄了他所有的幻想。他那点死工资，付完护工费，

一家人就得喝西北风。无奈之下，他只能退而求其次，咬着牙请了一个白天的钟点工，

一天两百，负责做饭和基本的清洁。钟点工姓王，是个手脚麻利的农村大姐。她一来，

李建军和李志强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她。

但李老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。他开始对王大姐百般挑剔。“哎哟！你这手劲儿也太大了！

想捏死我啊！”“这饭做的什么玩意儿！淡出个鸟味了！盐不要钱吗？”“地怎么拖的？

还有头发！你眼睛长哪儿去了？”王大姐忍气吞声，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。这一切，

我都通过早就安装在家里的监控看得一清二楚。我坐在酒店柔软的沙发上，喝着咖啡，

像看一出无声的滑稽剧。我的心里，毫无波澜，甚至连快意都没有。

就像在看几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，上演着他们自导自演的闹剧。白天有钟点工，

父子俩尚能喘口气。可一到晚上，王大姐下班后，他们的噩梦就再次降临。

李老头的房间里装了一个呼叫铃，那**在寂静的夜里，显得格外刺耳。“水！”“尿壶！

”“痒！给我挠挠背！”**一遍又一遍地响起，折磨得李建军和李志强根本无法入睡。

连续几天下来，李志强的精神率先崩溃了。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，

在又一次被**吵醒后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

冲着隔壁李建军的房间怒吼：“你当初为什么要发疯把爷爷接回来！

”“我他妈快被折磨死了！”李建军也被折腾得心力交瘁，火气一点就着。“你还有脸说！

不是你拿高考威胁你妈吗？现在知道错了？晚了！”“那是你爸！凭什么让我一个人伺候！

”“我是你老子！你跟我吼什么！”父子俩的争吵声，叫骂声，

混杂着李老头不耐烦的按**，在深夜的屋子里回荡。最后，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。

是李志强把床头的台灯给砸了。我看着监控里这鸡飞狗跳的一幕，缓缓地关掉了手机屏幕。

曾经，我也是这出闹剧里的一员，被他们折磨，被他们消耗。现在，我只是一个冷漠的观众。

这种感觉，真好。04家庭的混乱，很快就反映在了李志强的学业上。因为长期睡眠不足，

他上课时总是精神恍惚，控制不住地打瞌ES。班主任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，

一个电话把李建军叫到了学校。紧接着，一模成绩出来了。李志强的分数，如同断崖式下跌，

从稳稳的一本线，直接掉到了二本线边缘。这个结果，像一记重锤，

彻底砸碎了他所有的骄傲和幻想。那天晚上，李志强回到家，

将那张惨不忍睹的成绩单狠狠摔在李建军脸上。“都怪你！都怪你！”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，

眼睛通红，嘶吼着，将客厅里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。“为了你那个爹，

我的前途全毁了！”李建军被儿子的成绩和狂暴的举动**到了，

他指着李志强的鼻子骂：“你还有理了？当初是谁逼**？现在考不好怪我了？

”“我逼我妈，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爹的没用！”父子俩的争吵越来越激烈，最终，

所有的怨气都找到了一个共同的出口。“都怪林晚秋那个**！她要是肯回来，

哪有这么多事！”李建军怒吼着，似乎想起了什么，转身冲出家门。半小时后，

他找到了我住的酒店，在楼下大喊大叫，被保安拦住后，他就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。

我没有接。不久，房门被敲响，是酒店经理，他告诉我，李建军在楼下闹事，

影响到了其他客人。我下了楼。大堂里，李建军像个疯子，头发凌乱，满眼血丝。他看到我，

就跟看到了所有不幸的源头，嘶吼着冲过来。“林晚秋！你看看你干的好事！儿子被你毁了！

”我冷冷地看着他，还没来得及开口。他积压了所有愤怒和无能的情绪，

在此刻找到了宣泄口，扬起手，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脸上。

**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。整个大堂都安静了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
我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哭闹或者歇斯底里。我只是抬起手，摸了摸自己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，

然后异常冷静地从包里拿出了手机。我当着他错愕的目光，按下了110。“喂，

警察同志吗？我被家暴了，在XX五星级酒店大堂。”然后，我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。

“师傅，麻烦来XX酒店接我一下，去最近的医院做伤情鉴定。”李建军彻底慌了。

他没想到，我竟然会这么刚，直接报警。他想上来抢我的手机，被酒店的保安死死拦住。

警察很快就来了。当他们看到我脸上的五指印，和我从医院拿回来的验伤报告时，

李建军的脸色变得惨白。我没有多说一句话，只是将手机里保存的，他辱骂我的微信截图，

递给了警察。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，在警察严肃的目光下，成了他无法抵赖的证据。

李志强也被叫了过来，当他看到穿着制服的警察时，吓得瑟瑟发抖，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
他第一次意识到，事情闹大了，脱离了他能掌控的范围。“对不起，老婆，我错了，

我是一时糊涂！”李建军在证据面前，只能低头道歉，姿态要多卑微有多卑微。我看着他，

冷笑了一声。我当着警察的面，一字一句地开口：“我们分居吧。”“在正式离婚前，

你必须每月支付我五千元的生活费。”李建军想反驳，但看到警察警告的眼神，

又看到一旁吓傻了的儿子，最终只能咬着牙，不情不愿地答应了。为了不影响儿子的前途，

为了不让家暴的案底留下，他别无选择。我看着他签下调解协议书，心里一片冰冷。

这一巴掌，彻底打碎了我对他，对这个家，最后虚无缥缈的幻想。从今往后，只有我自己了。

05李建军被迫开始履行协议，每个月一号，五千块钱会准时打到我的卡上。这笔钱，

对于他本就不宽裕的工资来说，无疑是雪上加霜。他想省钱，

第一个念头就是辞掉那个每天两百块的钟点工。他觉得，自己咬咬牙，也能撑过去。然而，

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。照顾一个瘫痪病人，远比他想象的要辛苦得多。

喂饭、擦身、处理排泄物、**……一天下来，他的腰就像要断掉一样，浑身酸痛。

不出三天，这个平日里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甩手掌柜，就彻底累垮了。

公公李老头得知我不仅没被逼回来，反而还让他的宝贝儿子每月出钱“养”着，

更是气得在床上破口大骂。“白眼狼！丧门星！我们李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，

娶了你这么个东西！”“让她回来！马上让她滚回来伺候我！”骂声传遍了整个屋子，

但除了让李建军更加心烦意乱之外，毫无用处。另一边，李志强在学校的日子也不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