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,怔怔地看着门口的男人。
那轮廓、那眉眼,分明是我丈夫林浩!
我一直以为他早在五年前的登山事故中坠崖身亡,连尸骨都没能找回。
“你……你真的是林浩?”
我的声音颤抖着,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,模糊了视线,“你没有死?这些年,你到底在哪里?”
林浩皱眉看着我,语气里满是不耐和鄙夷:
“我活的好好的,怎么会死?我有老婆有儿子,日子过得比你滋润多了。”
他伸手将吓得发抖的锅盖头搂进怀里,冷冷看着我:
“当年坠崖就是骗你的,我实在受够了和你这种冷血的女人过日子,更不想被你那个自闭症儿子拖累!”
我被他的话刺痛,过往的委屈和辛苦瞬间汹涌而出。
这些年,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,撑起了整个家。
儿子林溪确诊自闭症后,我辞掉了当时的工作,带着他四处求医。
为了让他接受更好的康复训练,我拼命工作,从普通职员做到光耀集团总监,每天忙完工作就往康复中心跑。
他喜欢画画,画的每一幅画里,都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牵着他的手,他说那是爸爸。
幼儿园的亲子活动,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同,他却拉着我的衣角小声问:
“妈妈,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陪我玩滑梯呀?”
我以为林浩是真的不在了,所以从未在儿子面前说过他半句不好,只告诉他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,会回来找他。
可现在,他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这里,说当年的死是一场骗局,只为了抛弃我和自闭症的儿子!
“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”
我哽咽着,胸口剧烈起伏,“林溪那么想你,他每天都在盼着爸爸回来,你怎么能这么对他?”
林浩脸上没有丝毫愧疚,反而冷笑一声:
“自闭症的孩子,跟个傻子一样,我凭什么要陪着他?我现在的儿子多好,活泼健康,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”
他低头摸了摸锅盖头的头,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
“儿子别怕,爸爸来了,没人能欺负你。”
锅盖头搂着他的脖子,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,眼里满是得意。
林浩转头看向教导主任张欣灵,语气瞬间软了下来,带着歉意:
“对不起,欣灵,我来晚了,让你和孩子受委屈了。”
张欣灵脸颊微红,摇摇头,眼底的惊慌早已变成了娇羞和依赖:
“没关系,你能来就好,幸好没让某些小人得逞。”
她说着,挑衅地看向我,那眼神里的敌意毫不掩饰。
林浩看着我嗤笑一声,说道:
“这里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,你抓紧吧五万块钱的赔偿给这个家长!”
我有些蒙了,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他趾高气昂再次解释:
“你儿子是个自闭症,活不长的,我把这个健康的林溪寄养在你名下了,你是他名义上的母亲。”
“所以这笔钱,理应由你来还!”
不光是我惊住了,办公室里其他人也都惊呆了。
他们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