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子恶意将我儿子推入深水,儿子生命垂危。婆婆冲过去,抱住侄子安抚,
转头却狠狠扇了我儿子一耳光。“都是你,把哥哥带坏了!”我心底的怒火瞬间爆发,
直接扇了婆婆一个耳光。全家人瞬间冲了上来........01“啪!”清脆的耳光声,
在嘈杂的泳池派对上炸开,瞬间压过了所有嬉笑和音乐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婆婆张桂芬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,浑浊的眼球里先是茫然,
随即被汹涌的怨毒和愤怒填满。她跌坐在湿滑的瓷砖上,扯着嗓子,发出了杀猪般的哭嚎。
“反了天了!这个**打我啊!没天理了啊,儿媳妇打婆婆了!”我手心发麻,
那股灼热的痛感从掌心一路烧到我的心脏。但我没有看她。我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泳池边,
我那只有五岁的儿子,童童。他小小的身体蜷缩着,浑身湿透,
嘴唇和脸色都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。他刚刚被我从深水区捞上来,呛了太多水,
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,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。而就在几秒钟前,婆婆,
他的亲奶奶,无视他垂危的生命,冲过来,抱住她那尖声哭泣的大孙子,我的侄子周浩,
然后转过身,用尽全力,给了我儿子一个耳光。就是那个耳光,
让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“隐忍”的弦,彻底崩断。“林澜!**疯了!”大伯,
周浩的父亲周建,一声怒吼,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,通红着眼睛朝我冲了过来。
他高高扬起的手臂,带着要把我撕碎的力道。我没有躲。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就在他的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,我的丈夫,周明,从人群里冲出来,死死拦腰抱住了他哥。
“哥!哥!别动手!有话好好说!”周明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惊惶。
他没有看一眼地上生死不知的儿子,没有质问他哥为什么纵容儿子行凶,
也没有安抚被全世界指责的我。他像一个慌乱的救火队员,抱住他暴怒的哥哥,
然后冲我嘶吼。“林澜你是不是有病!还不快给你妈跪下道歉!”我看着他。
看着这个我爱了八年,为他生儿育女,为他操持家庭的男人。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,
但那份焦急,不是为了我和儿子,而是为了他妈,为了他哥,
为了这个可笑又可悲的“家和万事兴”。我的心,就像被扔进了泳池最深处,一寸,一寸,
变得冰冷僵硬。我扯了扯嘴角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“我儿子快死了,你让我道歉?
”我的质问,像一根针,轻轻地,却精准地刺破了他伪善的镇定。周明眼里的慌乱更甚,
他不敢看我,只是徒劳地重复:“你先道歉,澜澜,你先道歉,妈年纪大了,
经不起你这么一巴掌……”“她经不起,我儿子就经得起?”我反问,“他才五岁!
”“小孩子打闹,你至于吗!”大嫂王莉尖叫着,像只护崽的母鸡,
把她的宝贝儿子周浩紧紧搂在怀里。她指着我的鼻子,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。
“我看你就是个毒妇!自己儿子没教好,惹我儿子生气,现在还想赖上我们?
我看他就是活该!淹死才好!”“淹死才好”。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。这群人,
已经不是我的家人。他们是魔鬼,是想要我儿子性命的刽子手。我弯下腰,用尽全身的力气,
抱起了我那绵软如泥的儿子。童童比我想象的要沉,他的生命,正从我的指缝间流逝。
我必须救他。我抱着他,转身就往别墅外冲。“站住!你这个丧门星!打了人就想跑?
”婆婆张桂芬从地上爬了起来,像个疯子一样,张牙舞爪地扑过来,试图抓住我的头发。
我头也没回,用肩膀狠狠地撞了过去。“滚!”我用尽了全力,婆婆被我撞得一个踉跄,
再次摔倒在地,发出了比刚才更凄厉的嚎叫。身后,是整个周家人的咒骂和咆哮。“拦住她!
不能让她走!”“这个女人反了天了!”周明追了上来,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,
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“林澜!你给我站住!先把家里的事处理好!”他还在吼。
家事?我儿子命都快没了,在他眼里,这还只是需要“处理”的家事?我停下脚步,转过头,
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。那眼神里没有爱,没有怨,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“周明,
滚开。”我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决绝。“否则,我连你一起撞。
”他被我眼里的寒意震慑住了,下意识地松开了手。就是这一秒的空隙,我抱着儿子,
像一头发疯的母兽,冲出了这座囚禁了我七年的华丽牢笼。眼泪,直到我冲出别墅区,
拦下一辆出租车,才终于汹涌而出。我抱着童童冰冷僵硬的身体,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小脸,
无边的恐惧和后怕,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童童,妈妈在。妈妈一定,一定不会让你有事。
也一定,不会放过他们。02医院的走廊,白得刺眼。
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。“儿童重症监护室”几个冰冷的红字,
像烧红的烙铁,烫在我的视网膜上。童童被推进去了。医生说,因为溺水缺氧时间过长,
情况非常危急,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。我签下名字的时候,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。
**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,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。我不敢哭,
眼泪好像在冲出别墅的那一刻就流干了。我现在只是一具空壳,所有的灵魂都跟着童童一起,
被关进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里。医生出来,例行询问事发经过。我抬起头,看着他,
用一种异常平静的语调,一字一句地陈述。“我的儿子,在私人泳池派对上,被人恶意,
从背后,推下了深水区。”医生皱了皱眉,记下我的话,又匆匆返回了急救室。
我不知道等了多久,也许是一个世纪。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
像一群催命的恶鬼。我抬起头。婆婆张桂芬,大伯周建,大嫂王莉,还有我的丈夫周明,
一行人,气势汹汹地赶到了。婆婆的脸上还留着我那一巴掌的红印,她捂着脸颊,
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大伯周建的脸色铁青,像要吃人。他们堵在了急救室的门口,
像一堵密不透风的墙,将我和那扇代表着希望的门隔绝开。“林澜!
”他不是来关心他侄子的死活,他是来兴师问罪的。“你现在,立刻,马上!
给我妈跪下道歉!”我没说话,只是抬起眼皮,漠然地看着他。“还有!
”大嫂王莉尖着嗓子补充道,“我儿子周浩,被你那个短命鬼儿子吓到了!现在一回家就哭,
晚上做噩梦!你必须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!十万!一分都不能少!”十万。
我的儿子在里面生死未卜,他们却在外面,为了一个莫须有的“精神损失”,跟我讨价还价。
婆婆捂着脸,开始配合地哭诉起来,颠倒黑白,言语恶毒至极。“我怎么这么命苦啊!
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进门!不孝不悌,殴打长辈!周明啊,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!这种女人,
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!”周明站在他们中间,脸色苍白,满头大汗。他看着我,
眼里带着恳求。“澜澜,你……你就先服个软,好不好?儿子还在里面,我们别闹了,
先把妈哄好……”哄好?我看着这群冷血、自私、令人作呕的禽兽。我笑了。我真的笑了。
笑得眼泪都从眼角溢了出来,笑得胸口剧痛,笑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。“别闹了?
”我撑着墙壁,慢慢地站了起来。我看着周明,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。
“周明,你是不是觉得,我儿子这条命,还没有你妈那张老脸重要?
”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他慌乱地摆着手。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我逼近一步,
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,“让我给我妈下跪道歉,再赔你哥十万块钱,然后这件事就过去了,
是吗?我儿子就白白被人推进水里,差一点就死了,是吗?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,
都像一把锤子,砸在寂静的走廊里。周围已经有其他病患家属围了过来,对着我们指指点点。
周建的脸上挂不住了,他恼羞成怒地吼道:“你嚷嚷什么!不就是小孩子推了一下吗!
谁知道你儿子那么娇气,掉水里就快死了!”“对啊!肯定是你儿子自己没站稳!
”大嫂跟着附和。好。真好。这就是我嫁进来的周家。我的心,彻底死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
从口袋里,慢慢地,掏出了我的手机。在冲下泳池救童童之前,在那片混乱中,
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我那个装在防水袋里的手机拿出来,迅速解锁,按下了录音键,
然后把它扔在了旁边的沙滩躺椅上。我当时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自保,
一种长久以来在这个家里养成的、必须为自己留下证据的习惯。我没想到,
它会这么快就派上用场。我当着所有人的面,解锁屏幕,找到了那段录音。然后,
我按下了播放键。手机里,先是传来一阵嘈杂的音乐和说笑声。紧接着,
一个稚嫩又恶毒的声音,清晰地传了出来。那是我侄子周浩的声音,
他正在跟他的小伙伴炫耀。“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,
我等下就去把周童那个讨厌鬼推到游泳池里去!谁让他妈妈不让他把新买的游戏机给我玩!
我就是要推他!淹死他才好!”录音里,他的小伙伴们发出了几声惊呼。然后,场景转换,
背景音安静了一些。是婆婆张桂芬的声音,带着极致的温柔和安抚。“浩浩乖孙,别怕啊,
有奶奶在呢。不就是推了一下吗,他命大死不了。别哭了,
等下奶奶让他妈给你买个更大的游戏机。放心,有奶奶在,就算真出了事,
淹死的也肯定是他!”录音播放完毕。整个走廊,死一样的寂静。03死寂之后,
是窃窃私语的爆发。“我的天,这老太太也太恶毒了吧?亲孙子和外孙这么双标?
”“那小男孩也不是好东西,这么小就心思这么歹毒,长大了还了得?
”“这当爹的还逼人下跪,一家子都什么人啊……”周围鄙夷的议论声,像无数根无形的针,
扎在周家人脸上。大伯周建的脸色,从愤怒的通红,瞬间变成了羞耻的惨白,
又从惨白转为恼羞成怒的铁青。“你……你录音!”他嘶吼着,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,
猛地朝我扑过来,企图抢夺我手里的手机。我早有防备,后退一步,轻易地躲开了他。
“伪造的!这录音是伪造的!”婆婆张桂芬开始嘴硬狡辩,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,
“小孩子说的话怎么能当真!她是故意剪辑的!”周明一脸震惊和痛苦,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,嘴唇都在颤抖。“妈……这……这里面说的,是真的吗?
”他的声音里,还带着最后不切实际的幻想。我不会给他任何思考和被他妈说服的机会。
我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,用另一只手,从容不迫地拨通了110。电话很快接通。“喂,
你好,我要报警。”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。“我在市中心医院,
我五岁的儿子被人恶意推入水中,导致重度昏迷,正在抢救。现在,行凶者的家属正在医院,
对我进行围堵和勒索,并且试图抢夺、销毁证据。”“对,我有全程录音。
地址是……”我清晰地报出了医院的地址和我的位置。挂断电话的那一刻,
我看到婆婆和大伯的脸上,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慌。他们横行霸道了一辈子,
在家里作威作福,以为一切都可以用“家事”来掩盖。他们从没想过,我会把警察牵扯进来。
“林澜!你这个毒妇!你居然报警!你要把我们一家人都害死吗!
”婆婆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。大伯也慌了,指着我的手都在抖:“你……你快把电话挂了!
这是我们家的事,你让警察来干什么!”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。
我冷冷地看着还在原地挣扎的周明。“周明,警察马上就到。”“你作为目击证人,
你是准备说实话,还是准备帮你妈,帮你哥,一起做伪证,告诉警察,
是我儿子自己掉进水里的?”我拿出我的手机卡针,当着他的面,
把那张存着录音的手机卡取了出来,换到我口袋里的一部备用老年机里。然后,
我将那部作为证据的手机,连同里面的原始录音文件,紧紧攥在手心。“周明,你选。
”我把选择题,摆在了他的面前。一边,是颠倒黑白、意图谋害我儿子的母亲和兄长。
另一边,是躺在急救室里生死未卜的亲生儿子,和铁证如山的事实。
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,眼神里充满了痛苦、挣扎和懦弱。他看看我,又看看他妈,
嘴唇嗫嚅着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我看着他这副拎不清的窝囊样子,
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。我不再看他。“今天,你选他们。”“我们母子,
就当没有你这个丈夫和父亲。”“离婚协议书,我会让律师,尽快寄给你。”我的话,
像一把冰冷的刀,斩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情丝。很快,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赶到了。
“谁报的警?”“我。”我举起手,冷静地将手机递了过去,“警察同志,这里面,
有他们意图谋害我儿子,并且颠倒黑白、敲诈勒索的全部证据。”警察接过手机,
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周家人,又看了看紧闭的急救室大门,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你们几个,跟我们回所里一趟,配合调查。”大伯和婆婆彻底慌了神,
开始语无伦次地辩解。而我,只是静静地靠在墙上,等待着那扇门的再次打开。
04急救室的灯,终于灭了。医生走了出来,摘下口罩,脸上带着疲惫。
“孩子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。”听到这句话,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猛地一松,
整个人差点瘫软下去。我扶着墙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
“但是……”医生话锋一转,表情又变得凝重,“由于大脑缺氧时间较长,
加上受到了极度的惊吓,孩子可能会出现一些后续问题。你们家属要有心理准备。
”我的心又一次被揪紧。童童被转入了普通病房,他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,
小脸苍白得像一张纸。他醒着,眼睛也睁着,却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。我叫他:“童童,
看看妈妈。”他没有任何反应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。我把他的小手握在掌心,
他的手冰凉,对我温暖的触碰毫无回应。他不哭,不闹,也不说话。一天,
两天……他始终沉默着。我心急如焚,找来了最好的儿科心理医生。经过一系列的评估,
医生给了我一个沉重的诊断。“创伤后应激障碍(PTSD),伴有选择性缄蒙症。
”医生解释说,那次可怕的溺水经历,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,
让他选择性地关闭了和外界交流的通道。“后续需要进行长期、专业的心理干预和治疗,
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而且费用会非常高昂。”高昂的费用。漫长的治疗。
我的心像被泡在苦水里,又涩又痛。但我没有时间沉溺于悲伤。我必须振作起来,
为了我的儿子。大伯周建和侄子周浩被警察带走问话了,虽然因为周浩未成年,
周建只是批评教育,但案底是留下了。这件事,让婆婆张桂芬彻底崩溃了。
她没能从我这里讨到任何好处,反而让她最宝贝的大儿子和大孙子惹上了麻烦。
她把所有的怨气,都撒在了我的头上。她跑到病房门口,开始新一轮的哭天抢地,撒泼打滚。
“林澜!你这个扫把星!白眼狼!我们周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进门!
”“你害了我儿子,害了我孙子!你现在满意了?你这个刽子手!”她的咒骂声尖利刺耳,
引得整个楼层的病人和护士都出来看热闹。周明站在我身边,一脸的为难和尴尬,
他想走出去安抚他那个正在发疯的妈。他的脚刚动了一下。我拉住了他的衣袖。我没有看他,
只是盯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儿子,声音冷得没有温度。“你现在走出去。
”“就永远别再进这个门。”周明的脚步,僵住了。他回头,看着我决绝的侧脸,
又看看门外撒泼的母亲,脸上写满了痛苦。最终,他选择了留下。
婆婆见指望不上自己的儿子,更加气急败坏,她甚至想冲进病房来撕打我,
被护士和保安拦在了门外。她隔着玻璃门,指着我的鼻子,
用尽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我。我平静地听着,
任由那些污言秽语像脏水一样泼在我身上。直到她骂累了,嗓子都哑了。我才缓缓地抬起头,
隔着玻璃,对上了她那双布满血丝和怨恨的眼睛。我朝她,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。然后,
我拿起了我的手机,当着她的面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不,我没有再报警。对付这种人,
法律是底线,而经济,才是命脉。我看着她,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。“妈,
你大儿子的那家小破公司,上个月是不是刚从银行贷了一笔三百万的款?”婆婆的哭嚎声,
戛然而止。她愣住了,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这件事,周建家瞒得很紧,
连周明都只是隐约知道,她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。我没有理会她的震惊,
继续慢条斯理地往下说。“那笔贷款,用的是我们现在住的那套婚房做的抵押,对吧?
”婆婆的脸色,开始变了。我笑了笑,继续抛出我的重磅炸弹。“妈,你可能忘了。
那套房子,首付是我爸妈在我婚前出的,占了总房款的百分之六十。房产证上,
虽然写的是我和周明的名字,但我的律师告诉我,只要我能拿出当年的出资证明,
我就拥有这套房子的绝对优先权。”“而且,”我顿了顿,看着她越来越惨白的脸,
满意地补充道,“我们家所有的流动资金,股票,基金,还有你们老两口的养老钱,
这么多年来,不一直都是我在打理吗?”“你猜猜,如果我现在把所有资金都抽走,
并且立刻向银行发律师函,主张我的房屋所有权,声明抵押无效……”“你猜猜,
会发生什么?”我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。我点亮了我的手机屏幕,
打开了我的银行APP和证券APP,然后将屏幕转向了她。
那一长串她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的数字,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。
那是我们这个小家庭的全部资产,也是我这些年来,作为一名“全职主妇”,
为这个家创造的、不为人知的财富。是我,林澜,手中握着的,第二张,
也是最致命的一张王牌。婆婆张桂芬脸上的血色,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。她张着嘴,
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的鸡,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眼神里,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震惊。
这是我第一次,在她面前,亮出我作为这个家庭“财政部长”的獠牙。而这,
仅仅只是一个开始。05周明看着我手机屏幕上的数字,也愣住了。他知道我管着家里的钱,
也知道我偶尔会做些投资理财,但他从不知道,我们家的资产,
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如此惊人的地步。他更没有想到,平日里那个温顺、隐忍,
凡事都以他和他家人为先的妻子,会用这样一种冷静到近乎残忍的方式,亮出自己的底牌。
他终于意识到,我说的“离婚”,不是一句气话。我不是在威胁他。我是在通知他。
我完全有能力,也有底气,带着儿子,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,并且生活得很好。而他,
如果继续执迷不悟,将会失去一切。“澜澜……”他的声音干涩沙哑,
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我收起手机,目光重新落回病床上童童苍白的小脸上。
“周明,这些年,我为你,为你这个家,付出了什么,你心里最清楚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,
没有波澜。“我图的,从来不是你们周家的钱。我图的,只是一个安稳的日子,
一个健康的家庭环境,让我儿子能快乐地长大。”“但是现在,你们家,要我儿子的命。
”“不仅要他的命,还要他的尊严,要我的尊严。”我的目光,缓缓地,从童童的脸上,
移到了周明的脸上。“周明,你觉得,这日子还能过下去吗?”我的话,像一把重锤,
狠狠地砸在了周明的心上。他顺着我的目光,看向病床上那个眼神空洞、沉默不语的儿子。
那个曾经活泼爱笑,会抱着他脖子喊“爸爸”的儿子,现在变成了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。
他心里的防线,在这一刻,彻底崩溃了。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,突然“噗通”一声,
跪在了我的面前。“澜澜,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”他抱着我的腿,痛哭流涕,
像一个迷路的孩子。“你原谅我,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……我**,我不是人,
我没保护好你和童童……”医院走廊里,他压抑的哭声和忏悔,听起来格外刺耳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