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你这从拼夕夕上淘来的九块九包邮的破烂,也好意思在我生日宴上拿出来?
你是想让我被朋友笑死吗?”尖酸刻薄的声音划破了宴会厅的喧闹,
我那刚过门三个月的儿媳李静,正满脸嫌恶地捏着我送她的丝巾,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。
周围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,带着毫不掩饰的看戏和嘲弄。
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,站在这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里,确实像个误入天鹅湖的土鸭子。
1李静的声音很尖,像是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。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,
看着她那张化着精致妆容却写满鄙夷的脸,心里一片冰凉。这三年,为了儿子林峰的幸福,
我收敛了所有锋芒,穿着几十块钱的衣服,住在他给我租的五十平米旧房子里,
每天买菜做饭,活得像个最普通的退休保姆。我以为,只要我对她好,她总会被感化。
我错了。“小静,妈也是一片心意……”林峰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,想打圆场。“心意?
林峰你看清楚,这是什么心意?这是羞辱!”李静一把将丝巾扔在地上,
用高跟鞋尖狠狠地踩了上去,“她就是见不得我好,故意在我的朋友面前给我难堪!
”“我没有……”我的声音有些干涩。那条丝巾,是苏城最有名的绣娘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,
价值十八万。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年轻,不懂这些,所以没说。
可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。“够了!”李静转向我,下巴抬得高高的,“老太婆,
我警告你,以后我的圈子你少掺和。你一个乡下来的,懂什么叫品味吗?
别拉低了我和林峰的档次!”“乡下来的?”我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三十年前,
我确实是从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的。但三十年后,这座城市一半的CBD,都刻着我的名字。
“你笑什么?难道我说错了?”李静双手抱胸,像一只斗胜的公鸡,“你看看你穿的这身,
加起来有一百块吗?知道我这件裙子多少钱吗?你一年都挣不来!
”周围传来压抑不住的窃笑声。林峰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他拉着李静的胳膊,
低声哀求:“小静,你少说两句,那是我妈!”“你妈怎么了?你妈就能不讲道理,
就能给我甩脸色,就能拿地摊货来恶心我?”李静的声音更大了,“林峰我告诉你,
今天你要是护着她,这日子就别过了!”“不过就不过!”一声暴喝传来,不是我,
也不是林峰。是林峰的父亲,我的丈夫,林建国。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,
身后跟着两排黑衣保镖,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。宴会厅的门被保镖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
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。林建国,华夏北方军区的总司令,
平日里不怒自威,此刻更是满脸煞气。他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我,谁都不能让我受半点委屈。
李静显然没见过这阵仗,吓得脸色发白,往林峰身后缩了缩。“爸,您……您怎么来了?
”林峰也懵了。林建国看都没看他,径直走到我身边,脱下自己的外套,轻轻披在我的肩上,
声音瞬间温柔了八度:“阿兰,受委屈了。”我摇摇头,拍了拍他的手。他转过身,
目光如刀,直射李静:“刚才是你,说要跟我儿子不过了?”李静吓得一哆嗦,
话都说不利索:“我……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爸,我……”“你是什么意思?
”林建国向前一步,强大的压迫感让李静几乎站不稳,“我林建国的儿媳,谁给你的胆子,
敢这么跟我林建国的妻子说话?”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她是……”李静快哭了。
她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乡下老太太,哪里想得到,我丈夫会是这样一尊大佛。“你不知道?
”林建国冷笑一声,“现在知道了?”“知道了知道了……”李静点头如捣蒜。“晚了。
”林建国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,“林峰。”“在!”林峰一个激灵,站得笔直。“明天,
去民政局,把离婚证办了。”林建国的话像是一记重锤,砸在每个人心上,“我林家,
要不起这样的儿媳。”李静“扑通”一声瘫坐在地上,面如死灰。我看着这一幕,
心里却没有半分快意。我拉了拉林建国的衣袖,轻声说:“建国,算了,孩子还小。
”林建国回头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心疼:“阿兰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”他叹了口气,
终究还是不忍拂我的意。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”他指着地上的李静,对林峰说,
“让她给你妈跪下,道歉。什么时候你妈点头了,什么时候再起来。”林峰犹豫了一下,
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妻子,最终咬了咬牙,拉着李静的胳膊,想让她跪下。
李静却像疯了一样,一把甩开林峰的手,指着我尖叫:“我不跪!凭什么!一个乡巴佬,
就算有个当官的老公又怎么样!她骨子里就是个土包子!她装了三年保姆,
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!这个婚,离就离!我还不稀罕了!”她说完,抓起自己的包,
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宴会厅。林峰想去追,被林建国一声喝住:“站住!让她滚!
”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。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,心里轻轻叹了口气。看来,这场戏,
还没到落幕的时候。我决定,不装了。2.第二天,李静没有回家。林峰给我打了一天电话,
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:“妈,你别生小静的气,她就是那个脾气,被家里惯坏了。”“妈,
你跟爸说说,让他别逼我们离婚。”“妈,我爱小静,我不能没有她。”我听得心烦,
直接挂了电话。下午,我正在阳台侍弄我那些价值连城的兰花,林峰带着李静回来了。
李静眼睛红肿,看起来哭过了,但脸上依旧带着不屈和倔强。她一进门,就开门见山:“妈,
我为我昨天的行为道歉。但是,我不接受你们用权势压人。
我们年轻人有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,你们那一套已经过时了。”我放下手中的小水壶,
看着她。“所以呢?”“所以,我希望我们能像平等的家人一样相处,而不是谁必须听谁的。
”李静梗着脖子说,“还有,我希望你能把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,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藏着掖着,我觉得这是欺骗。”我差点被她气笑了。我藏着掖着?
这三年来,是谁嫌我土,不让我跟她的朋友见面?是谁嫌我做的家常菜上不了台面,
宁愿顿顿点外卖?是谁在我暗示我名下有几家公司的时候,笑我异想天开?“我的身份?
”我淡淡地说,“我就是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乡下女人,嫁了个当兵的丈夫,
一辈子没工作过,就指着他那点死工资过活。”这是我这三年来,重复了无数遍的话。
李静的脸上果然露出了“我就知道是这样”的表情。
她眼里的轻蔑更浓了:“靠男人算什么本事?妈,现在是新时代了,女人也要有自己的事业。
你这样依附男人,迟早会被社会淘汰。”她说完,从包里拿出一张卡,拍在桌上。
“这里面有五万块钱,算是我给你这三年当保姆的工资。以后,家里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,
我会请专业的保姆。”她顿了顿,又说:“当然,你还是林峰的妈,我们也会尽赡养的义务,
每个月给你三千块生活费。但是,我希望你不要再干涉我们的生活。
”这是彻底要跟我划清界限了。林峰在一旁急得不行,却又不敢反驳李静。
我看着桌上那张银行卡,觉得无比讽刺。五万块?我阳台上最便宜的那盆兰花,
都够买她十辆她开的宝马了。“好啊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
我这个老太婆也就不在这碍你们的眼了。”我拿起我的小包,作势要走。“不过走之前,
”我回头看着李静,微微一笑,“我想去逛逛商场,给自己买几件新衣服。毕竟,
不能再穿这些地摊货,给你和林峰丢人,对吧?”李静愣了一下,
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。“行啊,妈。我陪你去。”她爽快地答应了,
“正好让你见识见识,什么叫真正的奢侈品,
免得以后再拿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出来丢人现眼。”她以为,我是想让她给我花钱。
她想多了。我只是想让她亲眼看看,她眼里的“乡巴佬”,是怎么花钱的。
我们去了市中心最顶级的商场,恒隆广场。这里汇聚了全球所有的顶级奢侈品牌,
一件普通的T恤都要五位数起步。李静熟门熟路地拉着我进了一家叫“L”牌的店,
这是她最喜欢的牌子。她拿起一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连衣裙,对我说:“妈,你看这条,
好看吗?这可是今年的最新款,五万八。”她特意加重了“五万八”三个字的读音,
眼神里带着炫耀和挑衅。我瞥了一眼,摇了摇头:“太丑了。”李…静的脸色一僵。
导购**的脸上也露出了不悦。李静不信邪,又拿起一个包:“那这个呢?经典款,
永远不会过时,十二万。”我还是摇头:“设计太老气了。”“这个呢?十八万!
”“颜色太艳。”“这个三十万!”“皮质太硬。
”李静把整个店里的东西都给我介绍了一遍,我没有一个看上的。她的耐心终于耗尽了,
没好气地说:“妈,你到底想买什么样的?这里可都是顶级货色了,你再挑剔,
可就没地方买了!”导购**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阴阳怪气地说:“这位阿姨,
您要是买不起就直说,别在这里耽误我们做生意。”我没理会她们,
目光落在橱窗里那件作为镇店之宝的非卖品礼服上。
那是一件用金线和钻石手工缝制的星空裙,璀璨夺目,美得不可方物。我指着它,
对导购说:“除了这件,其他的,都给我包起来。”3整个店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李静和那个导购**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。“阿……阿姨,您说什么?
”导购**结结巴巴地问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“我说,”我耐心地重复了一遍,
“除了橱窗里那件,这家店里所有的东西,包括男装,我全要了。”李静终于反应过来,
她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笑得花枝乱颤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“妈,你没发烧吧?
你知道这里所有东西加起来多少钱吗?把你和爸那点养老金全拿出来都不够一个零头!
你别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了,丢不丢人啊!”她笑得前俯后仰,
引得店里其他客人也纷纷侧目,对着我指指点点。“这老太太疯了吧?
”“估计是受什么**了。”“穿得跟个要饭的一样,还敢说这种大话。
”导购**的脸也彻底沉了下来,她双手抱胸,冷冷地看着我:“这位阿姨,
我们店不欢迎你,请你立刻出去,不然我要叫保安了!”我没有动,
只是从我那个看起来破旧不堪的布包里,拿出了一张卡。一张纯黑色的,
卡面上没有任何银行标识,只有一朵用暗金色丝线勾勒出的兰花图案的卡。“刷卡。
”我把卡递了过去。导'购**愣住了,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卡。李静也凑过来看了一眼,
随即笑得更厉害了:“妈,你从哪弄来的玩具卡?还挺别致的。行了行了,别闹了,
我们走吧。”她说着就要来拉我的胳膊。我躲开了。“你们店长呢?”我问那个导购,
“让他来。”“我们店长很忙,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!”导购不耐烦地说。
“你最好现在就去叫他。”我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否则,后果自负。
”也许是我的气场震慑住了她,导购**犹豫了一下,还是转身进了里间。不一会儿,
一个穿着西装,看起来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。他就是这家店的店长,叫赵明。
“哪位客人找我?”赵明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。导购**立刻指着我告状:“店长,
就是这个老太太,在这里胡搅蛮缠,还拿一张假卡来戏弄我们!”赵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
又落在我手中的黑卡上。当他看清那张卡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。下一秒,
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,双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。“陈……陈董?!
”他的声音都在发抖。我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赵明当场就懵了,他怎么也想不到,
集团传说中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、身价千亿的董事长,会是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老太太。
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导购,然后一路小跑来到我面前,九十度鞠躬,
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我手里的卡。“陈董,您……您怎么亲自来了?您想买什么,
打个电话吩咐一声就行了,我给您送到府上去啊!”他的腰都快弯到地上了。这一幕,
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。李静的笑声戛然而止,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。
“店……店长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她不敢相信地问,
“她……她就是个乡下老太太啊……”“闭嘴!”赵明回头冲她厉声喝道,眼神像是要杀人,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非议陈董!”他转回头,又是一副谄媚的笑脸:“陈董,
您别跟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人生气。您刚才说,要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包起来?”“嗯。
”“好嘞!我马上就办!”赵明点头哈腰,然后冲着已经吓傻了的全体员工吼道,
“都愣着干什么?还不快点把店里所有的货品都给陈董打包!用最快的速度!
”整个店里顿时鸡飞狗跳,所有人都忙碌起来。而我,只是悠闲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。
林峰扶着我,他的脸色也很复杂,震惊、疑惑、不解。“妈,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”我还没来得及回答,李静就尖叫着冲了过来。“我不信!这不可能!
这一定是你们串通好了演戏给我看的!”她指着我,又指着赵明,“你们都是骗子!
她怎么可能是董事长!她要是董事长,我就是世界首富!”赵明脸色一变,正要发作,
我抬手制止了他。我看着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李静,
平静地开口:“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?”我顿了顿,
一字一句地说:“这家恒隆广场,还有你身上穿的,手里拿的,所有带‘L’牌标志的东西,
都是我家的产业。”“我,陈兰,华腾集团,董事长。”4.李静彻底傻了。
她呆呆地站在原地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,像是开了个染坊。
华腾集团。这个名字,在整个华夏,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它是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,
产业遍布房地产、金融、科技、奢侈品等各个领域,总资产超过万亿。而我,
就是这个帝国的缔造者和掌舵人。这个事实,像一颗重磅炸弹,在李静的脑子里炸开了花。
她眼里的乡巴佬、土包子、靠男人吃饭的老太婆,竟然是华夏女首富?这比小说还离谱!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她喃喃自语,失魂落魄地后退了两步,一**跌坐在地上。
周围的客人和店员也都惊呆了,看向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敬畏和恐惧。
刚才那个对我出言不逊的导购**,更是吓得面无人色,双腿一软,直接跪在了地上,
一个劲地磕头:“陈董我错了!我有眼不识泰山!求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这一次吧!
”我懒得理她,这种拜高踩低的人,自有赵明去处理。我的目光,落在了我的儿子林峰身上。
他也同样处于巨大的震惊之中,张着嘴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妈……你……”“很惊讶吗?”我看着他,“惊讶你妈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,
而是个有钱人?”林峰的嘴唇哆嗦着,说不出话来。我心里叹了口气。其实,
我从未刻意隐瞒过我的身份。林峰从小就知道家里有钱,但他对钱没什么概念。
他上的是普通公立学校,穿的是普通的衣服,我从没给过他大额的零花钱。
我只是想让他像个普通孩子一样长大,不要被金钱腐蚀。他大学毕业后,
坚持要自己出去闯荡,不想依靠家里。我嘴上骂他傻,心里却是欣慰的。我以为他找的妻子,
会是一个和他一样,不看重物质,只看重感情的女孩。所以我才配合他,在他和李静面前,
扮演了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太太。我想看看,这个女孩的真心。结果,让我很失望。“好了,
东西都打包好了吗?”我问赵明。“报告陈董,都好了!一共是五百三十二件商品,
总价三千六百八十万。已经从您的卡里扣除了。”赵明恭敬地回答。“嗯。”我站起身,
“把东西都送到这个地址。”我递给他一张纸条,上面是我在市中心的一套别墅地址。然后,
我不再看瘫在地上的李静一眼,对林峰说:“儿子,我们回家。”林峰如梦初醒,
愣愣地跟在我身后。从商场出来,坐上我那辆看似普通,实则防弹,价值八位数的红旗L9,
林峰一直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。直到回到别墅,看着眼前这座占地数千平米,
带停机坪和高尔夫球场的顶级豪宅,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“妈,
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责备。
我坐在客厅柔软的真皮沙发上,我的专属管家李叔已经为我泡好了上好的大红袍。
我抿了一口茶,才缓缓开口:“告诉你什么?告诉你你妈我很有钱,
然后让你心安理得地当一个啃老的废物吗?”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林峰急忙辩解。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我看着他,“是怪我让你在李静面前丢了面子?
还是怪我没有一开始就亮出身份,让你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**?
”林峰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良久,他才颓然地坐在我对面:“妈,
我只是……只是一时接受不了。”我放下茶杯,看着他:“林峰,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。
我为什么装穷,你心里清楚。我就是想看看,你找的这个女人,到底看上的是你这个人,
还是我们家的钱。”“现在结果出来了,我很不满意。”“小静她……她不是那样的人!
”林峰还在为李静辩解,“她只是一时糊涂!”“糊涂?”我冷笑一声,
“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把我送她的礼物扔在地上踩,骂我是乡巴佬,让我滚,这也是糊涂?
”“我……”林峰说不出话了。就在这时,别墅的门铃响了。管家李叔通过监控看了一眼,
走过来说:“夫人,是少夫人来了。”我眉毛一挑。来得还挺快。“让她进来。
”5.李静是一个人来的。她换下了一身名牌,穿了一件朴素的白裙子,脸上未施粉黛,
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束在脑后,看起来楚楚可怜。她一进门,就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我面前。
“妈!我错了!我真的错了!”她抱着我的腿,嚎啕大哭,“我不是人!我狗眼看人低!
我该死!求求您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!”她哭得声泪俱下,梨花带雨,要是一般人见了,
恐怕早就心软了。但我不是一般人。我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
这点小伎俩,在我面前,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。我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,
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“你错在哪了?”我淡淡地问。“我……我不该嫌弃您,不该骂您,
不该……”李静一边哭一边说,把她在生日宴和商场里的罪状都数了一遍。“哦,
”我点了点头,“说完了?”李静愣住了,抬头看我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。
“说完了就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我说。李静以为我原谅她了,脸上顿时露出喜色,
连忙从地上爬起来,想坐到我身边来。我身边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,拦住了她。“妈?
”李静不解地看着我。“我让你起来,没说原谅你。”我放下茶杯,终于正眼看她,“李静,
你是不是觉得,你现在跪下来哭一哭,道个歉,这件事就算过去了?”李静的脸色一白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儿子爱你,离不开你,所以我这个当妈的,
就必须捏着鼻子认下你这个儿媳?”李静的嘴唇开始发抖。“你是不是觉得,
反正我们家这么有钱,你之前那点小脾气,小虚荣,都不算什么事?”我的每一句话,
都像一把刀子,精准地扎在她的心上。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变得惨白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妈,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她还在垂死挣扎。“行了,别演了。
”我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“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吧,我看着恶心。
”我转向林峰:“儿子,你过来。”林峰走了过来,站在我和李静中间,左右为难。
我看着他,心里有些失望。“林峰,我再问你最后一遍,这个婚,你离还是不离?
”林-峰的脸色瞬间变得和李静一样惨白。他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哭得快要断气的李静,
脸上满是痛苦和挣扎。“妈……”他艰难地开口,
“小静她……她已经知道错了……你就不能……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?”我的心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