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妙妙:“你大爷的……#%*&¥~”
周牧野在床上从不多言,
做事干脆利落。
苏妙妙眼泪花儿在眶里打转,攀在男人肩侧的手用力抓了一把,刚好抓到他的伤处。
对于长期各种训练的周牧野来说,这就和挠痒痒差不多,但他心底生出丝丝异样。
不知过多久,苏妙妙早晕了过去,周牧野终于起身穿上衣裳,依旧那副禁欲淡漠的模样,仿佛刚刚尽兴驰骋的人不是他。
他守在床边等待,直到身旁的苏妙妙发出一声痛呼。
心差点被悬了起来,意识到自己的反常,男人稍稍偏头,喉结滚动,无声扯动着唇角。
“因这药性不可控的原因,我建议你随军,我会尽快向部队打结婚报告。”
苏妙妙闻言如遭雷击,疲惫的眼眸顿时睁大,他说什么?随军?
过那种别人周末双休,
她双修的生活吗?
啊啊啊啊啊——
“你也不想看到我大半夜发疯从西北奔回省城吧?”见她保持沉默,周牧野薄薄的唇动了动。
苏妙妙一口气梗在喉咙口,顿了片刻问:“有何不可?”
“那你可能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。”
周牧野浓眉拧起,眸底全是对自己无法自控的厌恶,“谁让你一开始给我下药的!”
苏妙妙侧身躺进床里侧,腰间酸疼,听到周牧野的埋怨,她真恨不得咬对方两口。
“我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,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随军?吃饱了撑的——”
周牧野扭头看她,嗓音有些哑:“不是说喜欢我?”
“你明明知道那是开玩笑,再说了,药一开始就不是给你准备的!”苏妙妙垂眸,卷翘的眼睫遮住了眸底的情绪。
如果随军只是为满足他,那自己还不如直接上吊,一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咬牙:
“我要下乡当插队知青,无私奉献,燃烧自我,做社会主义的那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——”
周牧野:“……”
“这事本来就是个乌龙,所以你施加的这些暴行我忍了,你无心情爱,我无意纠缠。
只是暂时需要借你的身份应应急,等明年你成功转正后,咱们离婚。”
她不想天天都和这么个能吃人的老畜牲睡一张床,所以,语气装得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!
周牧野气笑了:“行,但下乡的地点我来选。”
两人说话的间隙,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响,苏妙妙下意识去检查房门有无反锁,脚踩在地上的一瞬间,她差点摔倒。
下一秒,
身子忽然一轻,周牧野从背后将她横抱起来,屈膝上床,言简意赅的解释:“刚刚就锁了。”
苏妙妙拿后脑勺对着他。
“把所有责任都推我头上,我待会儿会过来提亲,然后,帮你去街道办办理下乡手续。”
“吵死了——”
苏妙妙不想听到他的声音,拉过被子把自己默默盖住。
周牧野离开了。
屋内重新陷入寂静,直到萌哒哒的嗓音再度响起。
【妙妙!妙妙你死了吗】
苏妙妙生无可恋的推开被子,质问床脚的耗子: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死了?”
【刚才你一直在喊救命!救命!救命!我以为你被那人弄死了。】顿了一秒,它补充:
【太吓鼠了,你说说他是哪家的?我偷都不偷到他家去。】
“……”
苏妙妙各种威逼利诱让耗子去陆家听墙角,有生之年,她一定要抓到周牧野的软肋,把对方狠狠踩到脚下!
【啊!杀鼠啦——】
耗子抱着脑袋满屋子乱窜,逗得苏妙妙腰都差点直不起来,正当坏心情悄然退散时,房门被人拍响。
砰砰砰——
“苏妙妙!赶紧出来,我有事想要问你!麻溜儿的到堂屋来。”
是那个假爸爸。
苏妙妙唇角的笑容微敛,老鼠扒拉着柜子角,小声提醒:
【你小心些,他们要打人的!上次你回来,脑袋上那么大一个疤……】
苏妙妙的笑容完全消失了。
她拿起原主留下的刀,拉开门,看向坐在堂屋里的两人,满眼戒备。
见闯了祸的她还板着一张脸,苏援非气不打一处来,他把手里的匣子砸苏妙妙脚下,怒不可遏道:
“你妈说你昨晚没有归家,你自己说说,你跑到谁床上浪去了?
还有,今日一大早陆副厂长就火急火燎的替他儿子办理了下乡手续。
言语间是要和我苏家攀亲的意思,我都没脸质问你,是不是学了你妈那些不入流的手段,把我们厂里的兽药下人家陆文礼身上了。
我怎么就教出你这种不自爱的女儿——”
许桂花连忙替他抚平胸口,语气藏不住的得意:
“妙妙,瞧你把你爸气得,还不赶紧道歉!咱们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爱,你啊你,太荒唐了。”
苏妙妙俯身,把东西捡起来,笑了笑道:“我确实拿着兽药去了陆家。”
苏援非两口子同时看向她,前者似震惊、似欣喜:“你、你真的和陆文礼……”
“不是陆文礼,是他小叔周牧野。”
苏援非猛地站起身,木质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他低声怒吼:
“你疯了!你居然去招惹他叔叔周牧野!你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?
你这是、这是要拉着我们整个苏家陪着你一起死啊,早知道我当初、我当初……”
他对周牧野似乎极为恐惧,细看身子都在抖:“文礼那孩子还不够你嚯嚯吗?为什么要去惹他叔叔啊?”
许桂花得了他的吩咐,已经去准备晚饭了,临走前还不忘把藤条放在他顺手的桌边。
苏妙妙一张小脸笼在夕阳的余晕中,她睫毛浓密,唇珠饱满,说话间还残留着两分被疼爱过的娇艳和媚态。
“昨天喜欢陆文礼,今天喜欢周牧野,没毛病啊,我是在向你虚心学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