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国公府出事了。
老祝国公带着夫人和女儿一家下江南游玩。
可没想到在金陵城外竟然遭遇了一伙悍匪。
那群悍匪十分凶悍,行事诡异,竟然将年纪五十多岁的祝国公夫人赵氏,和三十岁的女儿祝云珠,一齐绑走了。
祝国公祝贺山和女婿王锦文,急得团团转,便连夜带着金陵的衙役们上山剿匪救人!
可等他们冲入匪窝时,那些悍匪们不见了。
只剩下赵氏和祝云珠这对母女,浑身***,躺在地上。
浑身脏污。
在场这么多的衙役们,将这一幕全都看了个正着。
吓得为首的捕头脸色惨白,急忙带着手下的兄弟们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那个山洞。
而祝贺山和王锦文,脸色更是难看之极,呆滞原地!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
她们这是被人夺走清白了!
且那群悍匪人数众多,只怕玷污了她们的人数,可不单单只是一个两个……
真是天大的笑话!
堂堂祝国公,竟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和女儿,让她们沦为了这副样子,还被刚刚这么多的衙役们全都看了个彻底——
老祝国公脸色无比阴沉,甩手就走了山洞。
王锦文也是脸色难看之极,但好歹亲自拿来了干净衣衫,给自己夫人和岳母大人穿上。
祝云珠不说话,只是一味地埋在赵氏怀里哭。
原本保养得当的赵氏,此时倒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,头上白发都冒出来了。
赵氏也哭着将祝云珠搂在怀里,两人像是相依为命一般。
赵氏哭着道:「都是为娘的害了你,非要带你们来江南玩,没想到竟、竟遇到这等丑事……」
祝云珠哭得双眼发红,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。
母女两人的哭声实在是吵,连马车都能穿透。
老祝国公骑在马上,怒喝道:「哭什么!生怕旁人不知道家里出了丑事不成!」
这一骂,将赵氏和祝云珠吓得不行,两人强捂住嘴唇,是再也不敢哭出声了。
老祝国公命人将此事全都封锁了消息。
今日跟着他们山上救人的那些衙役们,也被老祝国公要求金陵城县令,将他们全都杀了灭口。
可当天傍晚,县令王大人收到了一封密信。
密信竟是当朝首辅所传。
让王大人假意逢迎老祝国公便是,无需真的杀人,免得犯下滔天的杀戒。
这王大人出身寒门,是个刚正不阿的读书人。
他听老祝国公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,本就十分愤怒。
试问这些衙役们做错了什么
他们不过是按照祝国公的要求,跟着去剿匪而已。
就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,难道就该去死吗
难道他们贵族的命是命,他这些可怜的衙役们的命,就不是命了
哪有这样的道理!
王大人本就不想杀自己的衙役,再加上自己又收到了首辅的信件,便更不想杀了。
他明面上奉承着老祝国公,假意说已经把人都杀光了。
可等祝国公带着家人们急匆匆地离开了金陵城后,王大人便火速写了道奏章,让侍卫送到京城,告御状去了。
等七日后,老祝国公带着全家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城,整个京城已经满是祝国公府的流言蜚语。
有说老祝国公夫人这个半老徐娘,被抢走做压寨夫人了;
有说祝国公的女儿也是风韵正茂,母女两在山寨内共事一夫了;
还有的说的更是扭曲真相,说怎么两个年纪大的都被掳走了,没道理放过祝瑶光这个小的呀。
毕竟这个小的,更娇更艳。
没准连祝瑶光也一齐被掳了,只是祝国公府刻意压了消息……
整个京城内,有关祝国公府的消息满天飞。
所有人都在看祝国公府的笑话。
气得老祝国公回到家后,当场便将客厅里的名贵花瓶全都砸了。
一旁的赵氏和祝云珠,则蜷缩在角落里,瑟瑟发抖。
祝瑶光更是哭得大声,一边怒气冲冲道:「外祖母,母亲,你们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来」
「你们这般给祝国公府蒙羞,日后还让我怎么嫁人啊!」
「我、我明明和三皇子殿下——」
祝瑶光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,她大哭着飞奔出了主厅,朝着后院跑去。
我躲在角落,笑眯眯地欣赏着这一切。
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呢。
不如我添把柴,让火势烧得更猛烈些。
当夜,祝瑶光正独自躲在假山后面哭,我悄然走近。
她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,一边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,一边冲我吼道:「你来做什么连你这***的东西,也敢看我的笑话」
我坐在她身边,垂眸道:「我只是替你感到难过。」
祝瑶光抿紧嘴唇。
我道:「你母亲和外祖母失了贞,这样一来,三皇子殿下必然会对妹妹你产生偏见啊……」
祝瑶光眼中又落下泪来:「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我还能怎么办」
她暗中和三皇子殿下一直交好,甚至还交换了贴身信件,暗许终身了。
只等着我嫁给瑞王府的残废世子后,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三皇子在一起。
我小声道:「其实我有个想法,不知是否可行。」
祝瑶光将信将疑:「说说看。」
**近祝瑶光的耳边,低声说了几句话。
祝瑶光听完有些犹豫:「可,可她们一个是我母亲,一个是我外祖母,一直待我甚好……」
我柔声道:「在这个节骨眼上,她们对你越好,你就越洗刷不清自己的清白。」
我:「毕竟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更何况,她们若是真的对你好,就应该主动一些,离你越远越好才是真的,不是吗」
祝瑶光若有所思。
她思考了半晌,才起身走了。
身侧,丫鬟柔儿问我:「姑娘,她会去说吗」
「暂时还不会。」我阴柔一笑,「不过只要我再加点火候,就差不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