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李建军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拉着林晓燕,挤出人群,狼狈地走了陈解放,你给我等着他丢下一句狠话我知道,这事没完果然,第二天,麻烦就来了我们刚出摊,市场管理办公室的人就来了,领头的是个姓赵的主任,贼眉鼠眼,一看就是个地头蛇谁是陈解放赵主任背着手,官腔十足我是我站了出来赵主任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:有人举报,你这里卫生不达标,无证经营,影响市容市貌。
“陈解放同志,出去以后,好好做人。”
管教干部拍了拍我的肩膀,把一套洗得发白的旧衣服递给我。我点点头,换上衣服,走出了这扇关了我三年的铁门。
1986年的夏天,阳光灼热得像要烧起来。我眯着眼,贪婪地呼***自由的空气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去找林晓燕,我的晓燕。
三年前,是她哭着抓着我的手,说她不是故意把李副厂长的公子李建军推下楼梯的。她说她害怕,她说她爱我,……
我没走远,就在林家胡同口的大槐树下坐了下来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,在我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,像一块块补丁。
我需要冷静。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只会让我像三年前一样冲动。
我掏遍了全身的口袋,摸出了管教给我的五块钱路费。这是我全部的家当。
迎亲的车队在一片喧闹声中离去了,扬起一阵尘土。我看着那辆装饰着红绸带的“伏尔加”,心里最后一点关于林晓燕的幻想,也跟着碾进了……
从医院出来,天已经黑了。海城的夜晚,霓虹初上,和我记忆中的样子既相似又陌生。
我身无分文,无处可去。
最终,我走到了海城大桥下。这里是流浪汉和拾荒者的聚集地。三年前,我刚来海城打工时,也曾在这里住过几天。
江风吹来,带着水腥气,也吹散了些心头的燥热。我找了个避风的桥洞,蜷缩下来。
又冷又饿。
我闭上眼,脑子里乱糟糟的,全是林晓燕穿着……
第二天一早,我按照苏晚给的地址,找到了码头边那个废弃的修船棚。
棚子不大,但很结实,里面堆着些旧渔网和工具,至少能遮风挡雨。苏晚已经提前来过了,帮我把一个角落收拾了出来,铺上了干净的稻草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她看到我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不委屈,比号子里强多了。”我把手里的钱递还给她,“这钱我不能要。你给我的,已经够多了。”
苏晚却执意不收:“你刚出……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!”林晓燕的声音尖锐起来,透着心虚。
李建军的脸色也变得铁青,他死死地盯着我,像一条被踩了尾巴的毒蛇。
周围的客人和摊贩都围了过来,对着他们指指点点。
“这不是李厂长的儿子吗?怎么回事啊?”
“听这意思,好像有什么内情啊……”
“这小伙子看着挺老实的,不像会打人的人啊。”
***,有时候是最好的武器。尤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