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捂着肚子，哭的声嘶力竭。

“过去了？我过不去！”

“是她自己要来绑我，是她要杀我！我自保对她动手，我有什么错？凭什么要我道歉？”

“我的孩子谁来赔？我的委屈跟谁说！”

回应我的，只是一道愤怒的摔门声。

病房里再次回归寂静。

池染的话不停在我耳边回响。

“你不过是顾景行杀人的工具而已，脏到了骨子里，竟然还奢望他爱你？”

我在漆黑的病房里笑了。

笑得眼泪也掉下来。

五年前是顾景行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将我救了出来。

从那以后，我就只为他而活。

他让我杀人，我听话。

他让我放火，我照做。

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纵然复杂，可总夹杂着一丝真情。

可现在，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化成利刃，一刀刀将我贯穿。

原来，我只是他的工具。

用过了，也就该丢了。

喉咙溢出腥甜。

我猛地吐出一口血。

下一秒，门打开，池染走了进来。

“你竟然还活着，命真大啊。”

她端着碗放在桌上，注视我的狼狈许久，忽然笑了。

“你应该很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吧？”

“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
“我父亲为救顾景行，中了五枪，没有我父亲，他早就死了。”

“所以，我们之间的羁绊，凭你一个外人，永远不可能斩断。”

我盯着她，抹掉唇角的血迹。

“你想说什么？总不会是来跟我叙旧的。”

她恢复了以往的温柔，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。

伸手抚上我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。

“小婶婶，你的孩子没了，我也流产了，我们闹了这么大一场，也算扯平了。”

“这是我亲生为你熬的汤药，补身体的，之前是我冲动了，我向你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