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曜挑了挑眉毛。
随即笑着问:“陛下莫不是想将乾阳公主赏赐给臣做儿媳?”
“你想得美!”
殷武瞪了他一眼,又说:“况且我那闺女的性子你还不了解?如果他俩结合,不得把你家房子拆了!”
“倒也是……”
李景曜摸摸鼻子,试探着问:“那陛下想赐给臣的儿媳是……”
“你的老战友,赵国公家的丫头!”
殷武贴近李景曜说:“那丫头朕看过,本事不小,有她爹娘的影子。”
“若不是太子成婚早。”
“这好事儿还真轮不到你头上。”
李景曜咂咂嘴:“让老林的闺女做我儿媳,我肯定是没意见,不过……”
“我听说那孩子性子刚烈,她能看得上我们家亦安?”
“朕给你做媒,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殷武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正好让她帮你好好管教下你儿子,将来也好继承你这燕北王的爵位。”
“若他也能与你辅佐朕一样辅佐太子。”
“那就又是一段君臣佳话……”
李景曜闻言,眼底闪过一抹异样,但还是点头说:“臣听从陛下安排就是。”
……
正午。
李谦易睡得正香。
被外面阵阵女子的笑声吵醒。
喊人进来问才知道是茶宴开始了。
不同于李谦易这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,李慕妍在京城贵族圈里颇受赞誉。
琴棋书画,弓马剑枪,样样精通,是才女,也是家喻户晓的巾帼美人。
她及笄那年,上门求亲的几乎要将王府的门槛踏平。
她却直接放话出去,除非武艺能赶得上李景曜,否则别来挨边。
李景曜也是个惯孩子的家长,自那以后就谢绝议亲,任由她独身到现在。
不过。
这些琐事并不能影响她的名声地位。
她摆了茶宴,大半个上京城的勋贵女眷基本都到了。
甚至,太子妃余雪云还带着宁、梁、端、永四位王妃亲临捧场。
李谦易偷偷摸到后花园,远远观瞧。
正中的凉亭里,端坐一行女子,有说有笑,边赏景边饮茶。
他的目光逐一在众女的脸上扫过。
太子妃余雪云落座主位,往下依次是东道主李慕妍,宁王妃陆朝露,梁王妃赵雅楠,端王妃韩若琳,永王妃林凝烟等一众贵眷。
“难搞呦……”
这么多人凑在一块,他也不好下手啊。
李谦易心下正琢磨着,林凝烟不知与李慕妍说了句什么,随后离席而起。
“诶?”
李谦易眸底闪过一抹亮光。
略一琢磨,他便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。
茶宴就是这时代女子的交际会。
在此前。
林凝烟很喜欢参加这种可以拓展人脉的场合,甚至还曾为李慕妍邀请她而沾沾自喜。
当然,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儿的话,她依旧还会很开心。
自打走进燕北王府。
某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就在脑子里不间断的闪烁。
害怕被别人看出什么,她干脆托词说身子不舒服,来了客房休息。
“你们在门口等着就好。”
林凝烟独自走进房间,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。
“这下,起码不用跟那**见面了……”
“不见得吧?”
林凝烟娇躯轻颤。
没等回神便被人从后面抱住,堵住了嘴巴。
“别出声!”
林凝烟瞪圆了眼睛,慌忙转头。
那不是李谦易还能是谁?
林凝烟用力拉开了他的手,用口型无声的问:“**,你想死吗?”
李谦易也用口型说:“把侍女支开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林凝烟怔了怔,脸色涨红:“你休想!”
如果真把人支开,谁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?
李谦易眼底涌出无语,一口咬在她耳垂,低语:“你要是不怕被听见,那我也无所谓。”
感知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。
林凝烟的娇躯猛然绷直,声音颤抖的说:“丁香,兰香,我要睡会,你们俩也去吃点东西,交些朋友。”
“诺!”
两道声音齐齐响起。
待到脚步声消失,外面也没了动静。
林凝烟冷眼扫向李谦易:“想问什么,问!”
“谁帮你绑的我?”
林凝烟眸光一定,别过头说:“没有别人,从头至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。”
“你当我傻?”
李谦易白了她一眼:“本世子的身份栖花楼上下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”
“就算你拿了金山银山过去给他们。”
“他们也不敢放任你绑我,更别说帮你遮掩!”
李谦易将她拦腰抱起,扔在床上:“说实话,不然本世子今儿让你肚子鼓包!”
林凝烟脸色泛白,不由自主夹紧双腿:“你敢这么做,你就死定了!”
“呵!”
李谦易冷笑了声一把握住她的手:“债多不压身,我也不介意再让你怀个孩子了。”
“你,你**!”
林凝烟羞愤的扬腿去踹他。
李谦易眼疾手快,一把擒住她的脚踝,轻轻揉搓。
她的肌肤像浸了暖的玉,惹人心痒,忍不住就想顺着温软再往上探。
“怎么?”
“这是奖励我的?”
“不要脸!”
林凝烟见在踝足上轻抚的手,俏脸涨的通红:“变态……”
李谦易撇撇嘴,整个人压在她身上:“说!那个人是谁,不然现在就办了你,一直办到你说实话为止。”
林凝烟恨得咬牙切齿,可又无可奈何:“是范玲渔……”
听见这名字。
李谦易搜寻了下记忆,不由皱起眉:“栖花楼首魁?”
“她为何会帮你?”
“我也不知。”
“而且此事也是她先找上我的。”
“这么说……”
“她才是幕后主使?”
林凝烟没说话,但也等于默认。
李谦易摩挲着她的脚踝。
心底里盘算她说的几分真几分假。
林凝烟脸上发烫,紧咬朱唇,压下心间泛起的颤栗。
“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。”
林凝烟声音颤抖:“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吧……”
该死的!
这家伙的手怎么好像有魔力一样。
只是略微的摩挲摩擦,就让她止不住的……
李谦易睨了她一眼。
“如果敢骗我。”
“你就等着肚子鼓包吧。”
说完,还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口。
林凝烟脸红的几乎要滴血,羞愤的低骂:“胆大包天的**之徒!”
……
李谦易从林凝烟休息的小院翻墙出来,边走边琢磨。
从当今这形势看,原主的死,十有八九都跟这个范玲渔有关系。
明面上在帮助林凝烟,实际是想把他的死嫁祸给林凝烟亦或者永王。
不过,一个青楼的妓子,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?
“老头!”
李谦易张口喊住从面前路过的福伯。
“咋了世子!”
“文鸿文勤在家吗?”
“在!”
“把他们喊过来,跟我出趟门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