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注意力依旧在面前的电脑上,只是道:“等我一会儿。”
她又坐了下来。
时雾这一等,就是一个小时。
今天是拍杀青的戏,早上六点就起来了,一直到现在都没合眼。
时雾打了个哈欠,眼皮眨了几下后,越来越重,就这么睡着了。
贺惊澜处理完所有工作邮件,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。
他合上电脑刚准备回房间,转头却看见窝在沙发里的女人。
时雾的头发很长,挡住了她半张脸。
贺惊澜叫了她一声,时雾没反应。
他拿起旁边的薄毯,刚要展开,里面就掉了样东西出来。
贺惊澜弯腰去捡,手伸到一半,看到了包装上的几个字:隐形胸贴。
他眼皮微抬,视线停留了几秒。
不禁有些好奇,这薄薄的一小片,能贴住吗。
贺惊澜收回手,到底是没有捡,将毯子维持着原样,扔在了时雾身上。
……
时雾睡到了后半夜,醒的时候感觉脖子疼得厉害。
她睁开眼,舒展了一下身体,才发现客厅里已经没了贺惊澜的身影。
本来想问他要在这里住多久的,她好考虑要不要搬出去。
客厅里到处都是时雾的东西,沙发上,地毯上,茶几上。她一边捡,一边往怀里塞,最后塞得满满当当,才勉强把比较隐私的拿完了。
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,家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算得上是陌生的男人,还真不适应。
尽管那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。
回到房间,想着还要跟贺惊澜回贺家,时雾特意定了个早上八点的闹钟。
哪知道她拼了一把命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时,贺惊澜已经在客厅里等她了。
不同于昨晚,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,正式又严谨。英俊的五官上,是没什么温度的冷然,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和疏离感更足。
贺惊澜作为贺家的独生子,刚毕业就进了公司。不少公司老人觉得他年轻,对他口服心不服,背地里没少使绊子。
但贺惊澜只用了两年时间,便一手创立了华东科技,让公司的利润翻了两倍。此后又大力研发新能源产品,云盛集团在他手里的这几年,以惊人的速度发展,每次都走在了行业的最前端。
三年前,他将已经趋于稳定的国内市场交还给了贺云亭,转头就去了德国,开拓海外市场,每年发回来的财报也十分可观。
贺惊澜当然没跟时雾说过这些,她都是从财经新闻上看到的。
一开始只是想搜搜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可是搜多了,大数据就自动把他的消息推到她面前了。
除了这些,其中也不乏夹杂着一些艳闻轶事。
比如说,贺惊澜之所以这么努力,是因为有个相恋多年却爱而不得的前女友,他化悲愤为力量,用工作麻痹自己的相思之苦。
时雾越想越远,以至于男人走到她面前都没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