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一次抛弃

第一百零一次抛弃

主角:沈朝晖周扬白薇薇
作者:鑫淇

第一百零一次抛弃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10-15

我丈夫沈朝晖为了他的“好妹妹”,第一百零一次抛下我和孩子。这一次,

我三岁的儿子童童正发着高烧,小脸通红,在我怀里烧得抽搐。

而他那个远在百里外的“妹妹”白薇薇,只是打了个电话过来说“心口疼”。“别走,

沈朝晖,童童需要你!”我抓着他的衣角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他却熟练地掰开我的手指,

眉头紧锁,重复着那套我听了上百次的说辞:“微微的爸爸是为我牺牲的,

我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。文静,你别让我为难。”我再也忍不住,死死抱住他的大腿,

把最后的尊严都踩在脚下:“白薇薇心口疼了一百次,哪次有事了?你又不是医生,

你去了有什么用!”话没说完,胸口传来一阵剧痛。他一脚踹在我心口,

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厌恶:“文静,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恶毒?你就这么容不下她?

”我倒在冰冷的地上,看着他眼底对我毫不掩饰的憎恶,忽然就笑了。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,

拍了拍身上的灰,平静地对他说:“既然我留不住你,那沈厂长,

麻烦你给我签一份离婚报告。”01“沈朝晖,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,我们就离婚。

”**在门后,怀里抱着烧得滚烫的儿子,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又冷又哑。

沈朝晖穿上外套的手顿住了。他转过身,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和不耐烦:“文静,

你能不能别闹了?微微那边真的很严重。”“闹?”我气得发笑,眼泪却先掉了下来,

“你看清楚,你儿子快烧死了!白薇薇她只是心口疼,她每次都心口疼!她怎么不疼死!

”恶毒的话一出口,我自己都愣住了。曾几何时,我也是个说话温声细语的女人。

沈朝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。他大步走到我面前,眼神冷得像冰。“文静,

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。微微的爸爸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?我欠他们父女的!”我当然没忘。

白薇薇的父亲,是沈朝晖的师傅,当年为了在塌方的矿井里救出他,被石头砸断了腿,

最后感染走了。临终前,他把独生女白薇薇托付给了沈朝晖。这份恩情,比天大。

所以当初沈朝晖说要娶我,又要认白薇薇当干妹妹,照顾她一辈子时,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
我觉得他有情有义,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。可我没想到,这份“照顾”,

会成为插在我心上的一把刀。白薇薇三天两头“犯病”,不是头疼就是心口疼,

每次都发生在我最需要沈朝晖的时候。我怀孕孕吐最厉害的时候,他在陪白薇薇看病。

我生孩子大出血,九死一生的时候,他在陪刚“失恋”的白薇薇喝酒解愁。童童长到三岁,

见他爸的次数,还没有白薇薇的邻居多。“你欠她的,那你欠我和童童的呢?”我看着他,

一字一句地问,“沈朝晖,你是我的丈夫,是童童的爸爸!不是她白薇薇的!

”“你讲点道理!”他烦躁地挥了下手,差点打到童童的头。我下意识地把孩子抱得更紧。

这个小动作,似乎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。“文静,我真是看错你了!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

你现在怎么这么善妒,这么不可理喻!”我看着他直达眼底的厌恶,那眼神,

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。我的心,在这一刻,彻底凉了。一百次的失望累积起来,

终于压垮了我。我抱着孩子,默默地让开了门。沈朝晖以为我妥协了,脸色缓和了些,

伸手想来摸摸我的头,嘴里说着安抚的话:“这就对了,我很快就回来。

等我回来给你和童童带麦乳精。”我偏头躲开了。他的手僵在半空,有些尴尬。我抬起头,

迎着他诧异的目光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沈朝晖,你不用回来了。

”“我既留不住你,那就烦请沈厂长,给我签一份离婚报告吧。”我说完,

看着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脸,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。也好,就这样吧。

他大概以为我还在耍脾气,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扔下一句“你别后悔”,

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。门被他用力地甩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怀里的童童被吓得一哆嗦,哭得更厉害了。我低头,亲了亲儿子滚烫的额头,

轻声说:“童童不怕,妈妈在。以后,只有妈妈了。”我把他裹进厚厚的棉衣里,

背起早就准备好的小包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以为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家。然后,

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,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。沈朝晖,这是你第一百零一次选择她。

也是我,最后一次让你选择。02八十年代的夜风,刮在人脸上像刀子。我抱着童童,

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镇上的卫生院跑。童童在我怀里哼哼唧唧,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领,

一声声地喊“妈妈”。我的心揪成一团。跑到卫生院时,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。

值班的李医生是我家老邻居,一看我们这架势,赶紧把我们迎了进去。一量体温,

三十九度八。“急性肺炎,怎么拖到现在才来!”李医生一边手脚麻利地准备打针,

一边数落我,“文静啊,你也是,孩子都烧成这样了,怎么不让你家老沈送过来?

他那自行车不是比你腿快?”我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我能怎么说?说孩子的亲爹,

为了另一个“心口疼”的女人,把我们娘俩扔在家里不管不顾吗?这种丑事,我说不出口。

李医生看我脸色不对,叹了口气,也不再多问。他是我看着长大的,也知道我们家那点事,

只是不好说破。童童怕打针,哭得撕心裂肺。我抱着他,一边哄一边掉眼泪。小小的孩子,

血管细得像头发丝,护士扎了两针都没扎进去,第三针下去,童童哭得一口气没上来,

脸都憋紫了。我吓得魂飞魄散,抱着他又是拍背又是顺气,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。

“妈妈……爸爸呢?”童童哭累了,趴在我肩上,小声地问。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,

密密麻麻地疼。我摸着他汗湿的头发,柔声说:“爸爸出差了,要去很远的地方,

挣钱给童童买好吃的。”这是我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,为沈朝晖的缺席撒谎。

在卫生院折腾了大半夜,童童的烧总算退了一点,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。

我抱着他坐在冰冷的长椅上,一夜没合眼。天蒙蒙亮的时候,

李医生给我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白粥。“快吃点吧,你这脸色,比纸还白。

”他把粥塞到我手里,“老沈还没来?”我摇摇头。李医生欲言又止,

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文静,有些事,得自己想开点。你是个好女人,

不能总这么委屈自己。”我捧着温热的粥碗,眼泪一滴一滴砸进粥里。是啊,

我不能再委'屈自己了。这天下午,童童的情况稳定了些,

我把他暂时托付给李医生的爱人照看,自己回了一趟家。那个所谓的家,冷冰冰的,

没有一丝人气。桌上还放着我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。我没有丝毫留恋,径直走进卧室,

从箱底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子。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,还有……一张崭新的离婚报告。

这份报告,我早就写好了。在沈朝晖第九十九次为了白薇薇抛下我的时候。我曾以为,

我永远不会有勇气把它拿出来。我拿着离婚报告,去了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办公室。

沈朝晖不在,他的秘书小王看到我,热情地迎上来。“嫂子,你来找厂长啊?

他去市里给白薇薇同志联系专家了,估计得明天才回来呢。”我的心,

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疼了。“小王,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他。

”我把那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离婚报告递过去。小王愣住了,脸上的笑容僵住了:“嫂子,

这……这是什么?”“你让他看就知道了。”我没再多说,转身就走。走到门口,

我又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“先进标兵”锦旗,上面是沈朝晖灿烂的笑脸。

曾几何时,我也是被那样的笑脸晃了眼。我轻轻地加了一句,像是在对小王说,

又像是在对自己说:“另外,你告诉他。我叫文静,不要再叫我嫂子了。”03离开轧钢厂,

我没有回卫生院,而是去了街道办。我需要一份工作。在嫁给沈朝晖之前,

我曾是纺织厂里最出色的女工,一手刺绣活儿远近闻名。后来他说,他一个大厂长,

不能让媳妇抛头露面,让我回家做个贤内助。我信了。于是我放下了我的手艺,

放下了我的事业,一心一意地围着他转。结果,我成了被圈养的金丝雀,

而他却嫌我的叫声不够动听了。街道办的张大姐看到我很是惊讶:“文静?你怎么来了?

找老沈啊?”“张大姐,我想找份工作。”我开门见山。张大姐愣了半天,

才反应过来:“找工作?你家老沈能同意?”“这是我的事,与他无关。”我的语气很平静,

但态度很坚决。张大姐打量了我半晌,点了点头:“行。正好,

服装厂那边缺一个懂刺绣的师傅,给出口的衣服绣花样,活儿不累,工钱也高。

就是……厂长是周扬。”周扬。听到这个名字,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周扬曾是我的邻居,

也是我的……初恋。当年我们感情很好,几乎就要谈婚论嫁了。后来沈朝暉出现了,

他是战斗英雄,是年轻有为的副厂长,比还是个穷小子的周扬耀眼太多。我家里人逼着我,

我自己也有些虚荣,最终还是选了沈朝晖。为此,周扬一声不吭地参了军,好几年没回来。

听说他现在转业回来,在服装厂当了厂长,还没结婚。去给他打工,这算什么事?我犹豫了。

张大姐看出了我的为难,劝道:“文静,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。

周扬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。再说,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活自己和孩子,面子能当饭吃吗?

”一句话点醒了我。是啊,我已经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厂长太太了,

我只是一个要带着孩子活下去的单亲妈妈。“谢谢你,张大姐。我去。”我下定了决心。

从街道办出来,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。不管未来多难,至少我迈出了第一步。

回到卫生院,李医生的爱人王婶正抱着童童在院子里晒太阳。童童的精神好了很多,看到我,

立马伸出小手要抱抱。“妈妈,你回来啦。”我把他紧紧搂在怀里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。

我的儿子,我的命。王婶把一个饭盒塞给我:“快吃吧,我让老李在食堂给你打的。你看你,

都瘦脱相了。”我感激地接过饭盒,里面是白米饭和红烧肉。我有多久没吃过肉了?

沈朝晖总说要省钱,要把好东西留给“更需要”的白薇薇。我埋头大口地吃着饭,

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原来,陌生人的善意,都比我丈夫的关心来得温暖。傍晚,

沈朝晖终于回来了。他风尘仆仆地冲进病房,看到我和童童,脸上露出一丝愧疚。“文静,

童童怎么样了?”他伸手想摸童童的脸。我抱着孩子,不动声色地躲开了。

他的手又一次僵在半空。他脸上的愧疚迅速被恼怒取代:“你又怎么了?

我都赶回来了你还想怎么样?”“沈朝晖,”我抬起头,平静地看着他,

“我们谈谈离婚的事。”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你还没闹够?我告诉你文静,

离婚不可能!我沈朝晖丢不起这个人!”“你怕丢人?”我笑了,

“你一次次为了别的女人抛下病重的儿子,就不怕丢人?你让全厂的人看我的笑话,

就不怕丢人?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,钉进他的心里。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,

脸色青一阵白一阵。“小王把离婚报告给我了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,在我面前晃了晃,

“我不会签的。文静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回家好好当你的厂长太太,别再给我惹事。

”他说完,把那张纸撕得粉碎,扔在地上。他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。我看着地上的纸屑,

缓缓开口:“沈朝晖,你签不签,这个婚,我离定了。”“明天,我就去服装厂上班了。

”他猛地抬起头,满眼的不敢置信。“你去哪上班?谁让你去的?”“我自己要去的。

周扬的服装厂。”“周扬?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眼睛瞬间红了,“文静,你好样的!

我前脚刚走,你后脚就去找他了是吗?你就这么迫不及待?”他的脸上,

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暴怒。他抓住我的肩膀,用力地摇晃着。“你放手!”我被他捏得生疼。

童童被他吓得哇哇大哭。“爸爸坏!不许欺负妈妈!”沈朝晖像是被童童的哭声刺了一下,

松开了手。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有愤怒,有受伤,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慌乱。“文静,

你非要这样吗?”“是你逼我的。”我冷冷地看着他,“沈朝晖,

从你为了白薇薇踹我那一脚开始,我们之间,就完了。”04第二天一早,我办了出院手续,

带着童童直接去了服装厂。八十年代的服装厂,到处都是缝纫机“哒哒哒”的声音,

空气中弥漫着布料和机油混合的味道。我抱着童童,站在厂长办公室门口,有些踟蹰。

门开了,周扬从里面走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,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,

眉眼间带着军人特有的坚毅。他看到我,愣了一下,随即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童童身上,

眼神柔和了下来。“文静?你怎么来了?”他的声音很沉稳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“我……张大姐介绍我来的。”我有些紧张,手心都在出汗,“她说,厂里需要刺绣工。

”周扬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:“是缺人。但你……沈厂长他同意吗?”“我跟他,

要离婚了。”我垂下眼,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。周扬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。他看了我很久,

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。“先进来吧。”他侧身让开路。办公室不大,但很整洁。

他给我倒了杯水,然后坐在我对面。“孩子病了?”“嗯,肺炎,刚出院。”“沈朝晖呢?

”他问得很直接。我攥着水杯,指节泛白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周扬叹了口气,

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。“文静,你要想清楚。带着孩子离婚,不容易。”“再难,

也比守着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强。”我抬起头,迎上他的目光,“周扬,

我只需要一个工作机会,我会证明我的价值。”他看着我眼里的决绝,终于点了点头:“好。

明天就来上班吧。工资先按老师傅的算,试用期一个月。至于孩子……你可以带到厂里来,

我让后勤给你们腾个小屋子。”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,还替我考虑得如此周到。“谢谢你,

周扬。”我的眼眶有些发热。“谢什么,我们是……老邻居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

“有困难就说。”从周扬办公室出来,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。然而,

我这份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。刚走到厂门口,就看到了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。沈朝晖。

他靠在他的二八大杠自行车旁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显然,他在这里等了很久了。

看到我出来,他立刻掐灭了手里的烟,大步朝我走过来。“你真的来找他了?”他质问道,

眼睛死死盯着我。“我来工作,跟任何人无关。”“工作?”他冷笑一声,“整个红星厂,

还不够你待的?非要跑到这来?文静,你是不是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和我掰了,

然后迫不及不及待地投奔你的老情人?”他的话,刻薄又伤人。我抱着童童,

不想和他当街吵架,转身就想走。他却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力气大得惊人。“话没说清楚,

不许走!”“沈朝晖,你放手!你弄疼我了!”“疼?你还知道疼?”他自嘲地笑了,

“你把我的脸面扔在地上踩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疼?

”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。“你的脸面?”我甩开他的手,

第一次对他吼了出来,“你为了白薇薇,把我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扔在家里,

你的脸面在哪?你为了白薇薇,把我儿子扔在医院不管不顾,你的脸面又在哪?沈朝晖,

你但凡要一点脸,就不会站在这里质问我!”我的声音,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侧目。

沈朝晖的脸,一阵红一阵白。他大概是没想到,一向温顺的我,会当众给他如此难堪。

就在这时,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插了进来。“朝晖哥,你怎么在这儿?文静姐姐,你也在呀。

”我回头,看到了那张我恨不得撕碎的脸。白薇薇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,脸色红润,

哪里有半点“心口疼”的样子。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,里面装着苹果和罐头。

她走到沈朝晖身边,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,柔声说:“朝晖哥,

我听王秘书说你和姐姐吵架了,就过来看看。姐姐你别生朝晖哥的气了,他也是太担心我了。

都怪我这身子不争气……”说着,她还煞有介事地咳了两声。这副“绿茶”做派,

看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沈朝晖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,拍了拍她的手,温声说:“不怪你。

是我不好,没处理好家里的事。”他转头看向我,语气又变得冰冷:“你看看微微,

她都知道为你着想。你呢?你就不能学学她的大度?”我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,

只觉得无比讽刺。我笑了。“是,我学不来。”我指着白薇薇,对沈朝晖说,

“我学不来她一边喊着心口疼,一边还能精神抖擞地跑来别人厂门口堵人。

我也学不来她一边说着把我当姐姐,一边挽着我丈夫的胳膊不放手。”我的话,

让白薇薇的脸色瞬间白了。她眼眶一红,委屈地看着沈朝晖:“朝晖哥,

我不是……我只是想劝劝姐姐……”沈朝晖立刻心疼了,他瞪着我:“文静!你够了!

给微微道歉!”“道歉?”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,“让我给她道歉?沈朝晖,

你睡醒了吗?”“你!”就在我们剑拔弩张的时候,周扬从厂里走了出来。他看到这一幕,

眉头皱了起来。“沈厂长,这里是服装厂,不是你们家。有事请回家解决,

不要影响我们厂的正常工作。”周扬的声音不大,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沈朝晖看到周扬,

眼里的敌意更盛了。两个男人,一个代表着我的过去,一个似乎预示着我的未来,

就这样对峙着。“周扬,这是我的家事,轮不到你管!”“文静现在是我的员工,她的事,

我不能不管。”周扬毫不退让,他走到我身边,形成了一个保护的姿态。“你的员工?

”沈朝晖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,最后落在我身上,充满了失望和嘲讽,“文静,

你可真行。”他没再纠缠,拉着还在“委屈”的白薇薇,转身就走。走了几步,他又回头,

指着我,一字一顿地说:“文静,你会后悔的。”05沈朝晖的威胁,并没有让我后悔。

相反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。第二天,我正式到服装厂上班。周扬信守承诺,

在后勤处给我和童童收拾了一间小屋子。屋子不大,但有床有桌,干净明亮。

童童很喜欢这里,一进来就高兴地在床上打滚。

我的工作是给一批出口到国外的丝绸睡衣绣上凤凰图样。这是个精细活儿,要求很高。

但对我来说,却是驾轻就熟。当我拿起绣花针的那一刻,

我感觉那个自信、从容的文静又回来了。我不再是谁的附属品,我就是我。

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,精湛的绣工让车间的老师傅们都赞不绝口。周扬来看过几次,

每次都只是站在不远处,默默地看一会儿,然后离开。下班后,我就带着童童在小屋里生活。

我们自己做饭,我给他讲故事,教他认字。虽然清贫,但每一天都充满了踏实和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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