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”她转身看向床上的承安,孩子睡得很沉,小脸苍白。“我娘临死前拉着我的手,说了一句话。”她的声音低下去,“她说,莫信贵人。”萧策站在原地,没再靠近。“你说你想保护我,可你从没问过我想不想被这样护着。”她回头看他,“你替我决定什么时候该知道,什么时候该难过。可你有没有想过,我宁愿早一点痛,也不愿晚六年才...
晨光洒在院中,沈昔月蹲在溪边搓洗衣物。水凉,她手指泡得发白,却没停手。六岁的萧承安赤脚踩进浅滩,溅起水花,笑声清亮。
“娘!鱼跑了!”
她抬头看去,孩子弯着腰,双手扑空,裤腿卷到膝盖,左脚那只靴子又不见了。她放下湿衣,走过去把他拉回岸上。
“别闹水,当心着凉。”
“爹说今日教我写字!”他仰头,眼睛亮,“我要写‘大’字!”
她扯了扯他……
沈昔月推开柴房门,手里提着粗盐和麻布。晨光落在门槛上,她一眼就看见院中那个身影。
萧策正弯腰劈柴,动作干脆利落,木屑四溅。他穿的还是那件玄色长袍,袖口卷到肘部,露出结实的小臂。阳光照在他眉心,那点朱砂痣若隐若现。
她站在门口没动。这人明明伤得不清,昨夜还昏睡不醒,怎么今天就能干起重活?
她走进院子,把东西放在石台上,声音冷了些:“公子既已能动,何不归家?”……
清晨五更,天刚蒙亮,乌衣巷还罩在薄雾里。
青石板路湿漉漉的,踩上去有些滑。沈昔月提着竹篮从巷口走来,脚上的布鞋已经磨破了边,露出半截脚趾。她穿着一件靛蓝粗布裙,袖口和裙摆都打了补丁,腰间挂着一枚褪色的铜钱,用红绳穿好,贴身挂着。
她是乌衣巷的贱籍孤女,没有姓氏,名字是村中老塾师给起的。母亲两年前病死,药没喝上一口,最后躺在柴堆上断了气。她守着尸体三天,等来的不是收尸人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