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"老板娘，您这玫瑰花养得真好，香味特别浓郁。"我放下手中的喷壶，
朝门口的常客笑了笑。林北又来了，这已经是他本周第三次来我的花店。"谢谢夸奖，
这批玫瑰是新品种，香味确实比普通玫瑰浓郁三倍。"我熟练地包装着他要的那束百合，
"还是送给图书馆的老师们？""嗯，办公室里放点花，大家心情都会好些。
"林北接过花束，动作轻柔得像在捧着易碎的瓷器。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我忍不住摇头。
这个男人啊，明明长得挺帅，身材也不错，就是性格太温和了。在图书馆工作三年，
除了买花就是买书，生活单调得像一杯白开水。不过正是这种单调，让我觉得安全。
我叫苏晚，表面上是这家"花语"花店的老板，实际身份是地下世界排名前三的调香师，
代号"夜来香"。
我能用各种植物提取物调制出让人产生幻觉、失去记忆、甚至昏迷不醒的香味。
这门手艺让我在江湖上小有名气，也让我赚得盆满钵满。开花店只是我的伪装，
顺便为我的"调香事业"提供原材料掩护。谁会怀疑一个整天和花花草草打交道的女人，
会是那个让道上人闻风丧胆的"夜来香"呢？"晚姐，有活儿了。"小白从后门溜了进来。
他是我的助手兼销赃渠道，负责接活儿和处理一些杂事。这小子机灵得很，
从来不问我的手艺是怎么练出来的，只管帮我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。"什么活儿？
"我继续摆弄着手里的康乃馨，声音压得很低。"华鑫集团的陈总，
想让您帮忙'说服'一下他们的竞争对手。"小白掏出一个信封，"报酬很丰厚，
而且对方要求三天内完成。"华鑫集团我知道，最近在竞标一个大项目，竞争很激烈。
陈总想让我用香水让竞争对手在关键时刻出点小状况，
比如在投标现场突然头晕、记忆混乱什么的。这种活儿我接得多了，轻车熟路。"目标是谁？
""盛达公司的总经理王强，明天下午两点在市中心的金贸大厦参加投标会议。
"小白把资料递给我，"您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？"我接过资料扫了一眼，
王强的照片、个人资料、行程安排都很详细。看起来陈总下了不少功夫搜集情报。
"明天上午我去踩点，下午行动。你帮我准备一套职业装，还有一瓶普通的香水瓶子。
""好的，晚姐。"小白点点头，"那我先去准备，您早点休息。"送走小白后，
我锁好店门，回到楼上的住处。这是一套两居室，装修简单温馨，
到处都是各种花草和调香设备。普通人进来会以为我只是个爱好植物的花店老板，
绝不会想到这里其实是一个小型的"毒品"制造基地。当然，我制造的不是那种毒品，
而是能影响人意识的特殊香料。正准备调制明天要用的香水，门铃响了。透过猫眼，
我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林北。这么晚了，他来干什么？"晚晚，
我给你带了宵夜。"林北举起手里的打包盒，笑得很温柔，"知道你晚上经常不好好吃饭，
所以买了你爱吃的小馄饨。"我心里一暖，赶紧开门。"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？
""看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，想着你可能又在鼓捣那些花草。"林北走进来，
熟练地在茶几上摆好宵夜，"快吃吧，趁热。"我们认识两年，交往一年，结婚三个月。
林北对我很好，温柔体贴，从不过问我的私事，也从不限制我的自由。在他面前，
我可以完全放松，不用担心身份暴露。"你今天怎么样？图书馆还是那么清闲？
"我一边吃馄饨一边随口问道。"还行，来了几个新读者，都很喜欢看悬疑小说。
"林北在我对面坐下，"对了，明天我可能要出趟远门，帮市里的其他图书馆做个系统维护，
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回来。""系统维护？"我抬头看了他一眼，"你什么时候会这个了？
"林北笑了笑，"自学的，现在图书馆都数字化了，多掌握点技能总没错。
你明天有什么安排？""没什么特别的，就是正常营业。"我继续低头吃馄饨，
心里却在想明天的行动计划。吃完宵夜，林北没有多待，很快就告辞了。
他从来不会在我这里过夜，说是怕影响我休息。这种绅士风度让我很欣赏，
也让我更加确信他只是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。等他走后，我开始认真准备明天的行动。
王强这个人我查过资料，四十多岁，身体健康，没有特殊的过敏史。对付这种目标，
我通常会选择"迷魂散"——一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意识模糊、反应迟钝的香料。
只需要在他经过的地方释放一些，就能让他在关键时刻犯糊涂。
我从密室里取出各种原材料：茉莉花精油、薰衣草提取物、还有几种说不出名字的神秘草药。
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收集的珍贵材料，每一样都价值不菲。调香是个技术活，
需要精确控制每种成分的比例和反应时间。一滴多了可能让人昏迷不醒，
一滴少了可能毫无效果。我在这方面有天赋，也花了很多年的时间练习，才达到现在的水平。
三个小时后，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调制完成。普通人闻起来只会觉得有淡淡的花香，
但实际上这已经足够让一个成年男子在十分钟内失去清醒的判断力。收拾好工具，
我终于可以休息了。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，但也是收获颇丰的一天。
陈总给的报酬足够我好几个月的花店开销，还能剩下不少存款。
这就是我的生活：白天是温和无害的花店老板，夜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调香师。
两个身份泾渭分明，互不干扰。至少，我一直以为是这样的。第二章第二天上午十点，
我换上一套职业装出现在金贸大厦楼下。这栋四十层的写字楼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，
各种大公司的办事处都在这里。华鑫集团和盛达公司的投标会议安排在三十六楼的会议室，
我需要提前踩点，找到最佳的下手位置。装作找工作的求职者，我顺利进入大厦。
电梯里贴着各楼层公司的介绍，三十六楼确实有好几家公司，除了今天要用到的会议室，
还有一家叫"数据港"的科技公司。到了三十六楼，我假装找错了地方，在走廊里转了一圈。
会议室在走廊尽头，门口有保安看守，看来华鑫集团对这次投标很重视。
我注意到会议室门口有个饮水机，旁边还有几盆绿植。这就是最好的释放点，
我可以在绿植的花盆里滴几滴调好的香料，然后等王强路过的时候自然吸入。计划很完美，
只需要在下午投标开始前半小时行动就行。正准备离开，电梯门突然开了，
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林北。他怎么会在这里？林北也看到了我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，
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温和笑容。"晚晚？你怎么在这里？""我……"我的大脑飞速运转，
"我朋友介绍了一份工作，让我来面试。你呢？不是说要去其他图书馆做系统维护吗？
""对啊，就在这栋楼里。"林北指了指身后的"数据港"公司，
"他们承包了几个图书馆的系统维护项目，我过来学习一下新技术。"这个解释说得通，
我松了一口气。"那你忙吧，我去面试了。""嗯，晚上见。"林北朝我挥了挥手，
转身走向数据港公司的办公室。我坐电梯下楼，心里却有些不安。
刚才林北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，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，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异样。
会不会是我多心了？毕竟我们虽然结婚了，但彼此的工作和社交圈还是相对独立的，
偶尔在外面碰到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。下午一点半，我再次来到金贸大厦。
这次我换了一套不同的衣服，还戴上了假发和平光眼镜，连小白都认不出来。
三十六楼的走廊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，都是来参加投标会议的各公司代表。我混在人群中，
趁乱走到饮水机旁边，快速在绿植的花盆里滴了几滴调好的香料。
香料遇到土壤后会慢慢挥发，大约十分钟后达到最佳浓度。计算好时间，
王强应该会在进入会议室前经过这里，然后吸入足够的香料。一切准备就绪，
我找了个角落观察情况。两点整，投标会议正式开始。各公司代表陆续进入会议室，
我看到了目标王强——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，正和助手说着什么。他们走向会议室，
必然会经过我设置的"陷阱"。就在这时，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："这位**，
请问您有什么事吗？"我回头一看，是大厦的保安。"没什么，我在等朋友。
"我尽量保持镇定。"麻烦您到休息区等候，这里是办公区域，不方便闲杂人员逗留。
"保安的语气很客气，但态度很坚决。该死，我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被带走。
王强马上就要经过饮水机了，如果我现在离开，就看不到效果如何。"好的，我马上就走。
"我只能假装配合，慢慢向电梯走去。余光中，我看到王强正好走过饮水机旁边，
停下来接了杯水喝。很好，香料应该已经起作用了。电梯门开了，我正准备进去，
突然听到会议室那边传来一阵骚动。"王总，王总您怎么了？""快叫救护车！
"我心里一沉，不会是药量太重了吧？我调制的"迷魂散"按理说只会让人意识模糊，
不会有生命危险。保安也听到了动静，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。趁乱，
我躲到了走廊另一头的安全通道里。透过安全通道的玻璃门，我看到王强被扶着坐在椅子上，
脸色苍白，一副头晕目眩的样子。医护人员很快赶到，给他做了简单检查，
确认只是轻微的低血糖，没有大碍。松了一口气，看来是我多虑了。
王强的反应完全符合预期，这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。正准备离开，
我突然注意到数据港公司的办公室里走出了一个人——又是林北。
他站在走廊里观察着王强那边的情况，脸上的表情很复杂。不是普通人看热闹的好奇，
而是带着一种……专业的评判？这个发现让我浑身一凉。第三章回到花店，我一直心神不定。
林北那个眼神太奇怪了，完全不像一个图书管理员该有的反应。普通人遇到这种突**况，
要么围观，要么避开，绝不会用那种冷静分析的目光去观察。而且，
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走廊里？按理说，他应该在数据港公司里学习系统维护才对。
越想越不对劲。"晚姐，您怎么了？脸色不太好。"小白端着茶杯走过来，
"今天的任务不顺利？""任务很顺利，王强中招了，华鑫集团应该能拿到那个项目。
"我接过茶杯，"就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。"我把今天在金贸大厦的经历告诉了小白，
重点提到了林北的异常表现。小白听完，眉头皱了起来。"晚姐，您说的这个林北，
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吗？""应该是吧。"我有些不确定了，"我们认识两年，
他一直都很正常，温和、文静，除了工作就是看书。
""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？还有您说的那个眼神，
听起来很像是……"小白顿了顿，"很像是我们这行的人。"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小白虽然年轻，但在道上混了好几年，见过的人多了，眼力也很准。
如果连他都觉得林北有问题，那说明我的担心不是多余的。"您觉得他会不会也是同行？
"小白小心翼翼地问道。"不可能。"我摇头，"我是什么人，会看不出身边人的底细？
而且他的生活轨迹很简单，每天就是家、图书馆、偶尔来我这里买花，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。
""那就奇怪了。"小白挠挠头，"要不您私下调查一下？毕竟是您老公，
知根知底比较安全。"调查林北？这个想法让我很纠结。一方面，
职业习惯让我觉得应该搞清楚身边人的真实情况；另一方面，作为妻子，
我又觉得这样做有些背叛信任。但是，如果林北真的有什么隐瞒……"算了，
可能是我想多了。"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，"他就是个普通人，
只是今天的巧合让我疑神疑鬼了。"小白看我这样，也不再多说什么。晚上八点，
林北准时回来了。"今天怎么样？面试顺利吗？"他一进门就关心地问道。"还行，
不过那家公司我不太喜欢，可能不会去。"我随口应付着，"你呢？系统维护学会了吗？
""学了一些基础的，挺有意思的。"林北在沙发上坐下，
"不过那家公司今天出了点小状况，有个客户在他们办公楼里突然身体不适，
搞得人心惶惶的。"我装作不在意地问："什么状况？严重吗？""不严重，就是低血糖，
不过那个人的反应有点奇怪。"林北看了我一眼，"医生说像是吸入了什么特殊的气味，
导致的轻微中毒症状。"我的心跳突然加速。医生说是吸入特殊气味导致的中毒？
这么准确的判断，一般的医护人员是不可能做出的。除非……"医生这么说的吗？
"我努力保持镇定。"嗯，来的那个医生好像很有经验，
一检查就说可能是接触了某种植物毒素。"林北的语气很平静，
但我总觉得他在观察我的反应，"听说现在有些人会用植物提取物做一些违法的事情。
"植物提取物，违法的事情……这些词汇像针一样刺着我的神经。"是吗？
现在的骗子手段真是越来越多了。"我假装漠不关心，"我去厨房给你热点饭，你一定饿了。
"逃也似的躲进厨房，我的手在颤抖。林北绝对有问题。
普通的图书管理员不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，更不会主动提起植物毒素这种专业词汇。
而且他刚才说话的时候，眼睛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，明显是在试探。试探什么？
试探我是不是知道今天那个事件的真相？还是说……他已经怀疑我就是幕后黑手？
我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，不能自乱阵脚。
"晚晚，你在厨房做什么呢？这么久？"林北的声音从客厅传来。"马上就好。
"我大声回应，同时快速整理思路。如果林北真的怀疑我，
那我现在的每一个反应都可能成为证据。我必须表现得像往常一样，不能露出任何破绽。
端着热好的饭菜走出厨房，我发现林北正在摆弄我放在茶几上的一盆小雏菊。"这花真香。
"他轻嗅着花朵，"是新品种吗？""嗯，刚进的货。"我把饭菜放在他面前，"快吃吧，
凉了就不好吃了。"林北放下花盆，开始吃饭。但我注意到，
他吃饭的时候还在不时地看向那盆雏菊，眼神很专注，好像在思考什么。
那盆雏菊没有任何问题，就是普通的观赏花卉。但林北为什么要特别关注？
除非……他在怀疑我用花卉做掩护，从事一些不正当的活动。这个认知让我脊背发凉。
第四章接下来的几天，我开始暗中观察林北的一举一动。表面上，
他还是那个温和的图书管理员：按时上班下班，偶尔来我这里买花，晚上在家看书。
但仔细观察，我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。比如，
他看的书大多是关于计算机、网络安全、信息技术方面的专业书籍，
而不是我以为的文学作品。比如，他的手指很修长，但指尖有一些细微的茧子，
那是长期敲键盘留下的痕迹。比如，他家里的电脑配置很高，
远超过一个普通图书管理员的需求。最让我在意的是，昨天晚上我半夜起来上洗手间，
发现客厅里有微弱的光线。透过门缝，我看到林北坐在电脑前，
屏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代码。那绝不是图书管理系统的界面。"晚姐，
您最近心情不太好啊。"小白端着新调的花茶走过来，"是不是那个林北的事还在困扰您？
""有点。"我接过茶杯，苦笑了一下，"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不了解他。
""那就想办法了解一下呗。"小白建议道，"反正您也是专业的，调查一个人应该不难。
"确实不难。以我的能力和人脉，想查一个人的底细轻而易举。但问题是，
我真的想知道真相吗？如果林北真的在隐瞒什么，
如果他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温和无害的图书管理员，那我该怎么办？正在纠结，手机响了。
"夜来香，有活儿找你。"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的声音，但用的是行内的暗号。"什么活儿？
"我走到店铺后面，压低声音问道。"有人想让你帮忙找个人，这个人很擅长隐藏身份，
普通的**都找不到。委托人愿意出高价。""找人？"这种活儿我很少接，
"什么样的人？""一个黑客，代号叫'书虫'。听说这个人很神秘，从来不露真面目，
但技术一流，专门帮人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信息业务。"我的手一抖，差点把手机掷在地上。
书虫？黑客？林北喜欢看书，大家都叫他书呆子……难道……"你还在听吗？
"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。"在，在听。"我努力稳住声音，"委托人是谁？
为什么要找这个'书虫'？""这个不能说，但我可以告诉你，
最近'书虫'好像在调查一些人，包括我们这行的。委托人担心自己被盯上了，
想先下手为强。"调查我们这行的？
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：如果林北真的是那个"书虫"，
如果他一直在调查地下世界的人员，那他接近我、娶我，会不会就是为了获取情报？
"价码多少？"我听到自己在问。"五十万，找到人再付另外五十万。"一百万的价码，
足够说明这个"书虫"的分量。"我需要想想。""尽快给答复，委托人很着急。
"挂断电话，我坐在椅子上发呆。如果林北真的是"书虫"，如果他一直在骗我，
那我该怎么办？是配合那个委托人找出他的真实身份，还是……不，我不能这样想。
也许只是巧合，也许林北和那个"书虫"没有任何关系。但是，巧合真的会有这么多吗？
正胡思乱想，林北推门进来了。"晚晚，今天生意怎么样？"他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，
"我下班早，过来看看你。""还行。"我勉强笑了笑，"你今天工作怎么样？""挺好的，
学了一些新的数据库管理技术。"林北走到我身边，自然地搂住我的肩膀，"对了，
晚上我想请你吃饭，庆祝一下。""庆祝什么？""庆祝我们认识两周年。
"林北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，"时间过得真快，感觉昨天才认识你。
"两周年……我差点忘记了这个日子。看着他温柔的表情，我的心情更加复杂。
如果他真的是在演戏，那演技也太好了。如果不是演戏，那我的怀疑就太荒谬了。"好啊，
去哪里吃？"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些疑虑。"那家新开的川菜馆，听说很不错。""行，
我去换件衣服。"走向楼上的时候，我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回头问道："对了，
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'书虫'的人？"林北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，但很快就恢复正常。
"书虫？什么书虫？""就是一个网络上的人，听说很有名。"我装作随口问问的样子。
"网络上有名的人多了去了，我不太关注这些。"林北摇摇头，"你怎么突然问这个？
""没什么，就是听别人提起过。"我转身上楼，但通过楼梯间的镜子，
我看到林北的脸色变得很凝重。他绝对知道"书虫"是谁。或者说……他就是"书虫"。
第五章川菜馆里人声鼎沸，麻辣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。我和林北面对面坐着，
表面上在享受晚餐，实际上都在暗中观察对方。"这个水煮鱼不错。
"林北给我夹了一块鱼肉，"不会太辣。""谢谢。"我接过鱼肉，
心里却在想着下午那个电话。一百万找"书虫"，说明这个人确实是个大人物。
如果林北真的是"书虫"，那他隐藏得也太深了。"晚晚，你今天好像心不在焉。
"林北放下筷子，关切地问道，"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""没有，就是有点累。
"我勉强笑了笑，"最近花店生意太好了，有点忙不过来。""那你招个帮手吧，
不要把自己累坏了。""嗯，我会考虑的。"我们继续吃饭，但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
我能感觉到林北也在观察我，就像我在观察他一样。饭后，我们沿着商业街慢慢走回家。
路过一家电脑城的时候，林北突然停了下来。"我想进去看看，最近想换个电脑。
""换电脑？你现在的不是挺好的吗？""有点卡了，想换个配置高一点的。
"林北拉着我进了电脑城，"你帮我参考一下。"电脑城里琳琅满目的都是各种数码产品。
林北很熟练地走向高端电脑区，对各种配置了如指掌。"这款处理器不错，运算速度很快。
"他指着一台电脑说道，"内存也够大，能同时运行很多程序。"我看着他专业的样子，
心里的疑虑更重了。一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，真的需要这么高配置的电脑吗？
"你买这么好的电脑干什么？处理图书数据？"我试探性地问道。"也不完全是，
我平时还喜欢研究一些编程，高配置的电脑运行起来比较流畅。"林北解释道，
"而且价格也不是很贵。"不是很贵？那台电脑的标价是三万多，
对于一个图书管理员来说绝对不便宜。"你确定要买这么贵的？""嗯，工作需要。
"林北很确定地点了点头。工作需要？图书管理员的工作需要三万多的高端电脑？
我越来越确定，林北绝对不是普通的图书管理员。买完电脑，我们回到家里。
林北迫不及待地开始安装新电脑，动作熟练得像个专业的IT人员。"你对电脑很熟悉啊。
"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。"自学的，这些年摸索出来的。"林北头也不抬地回答，
"现在不会电脑技术，工作都不好找。"他说话的时候，
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，那种熟练程度绝不是自学能达到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