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在意。

如果他真正关心过她哪怕片刻，怎会看到她的背影都认不出来。

男人弹掉烟灰起身，转头的一瞬却是愣在原地。

那张向来清冷淡漠的脸上，竟罕见地露出一丝慌乱。

苏念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。

观众席最右侧，柳若雪穿着白色连衣裙，正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骚扰。

沈晏辞几个箭步冲过去，将那男人狠狠踹开，语气冷厉。

“我的人你也敢动？不想活了！”

男人吓得浑身颤抖，连连求饶：“对不起沈少，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，我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“滚！别再让我看到你。”

“是是是……”

男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后，沈晏辞才转身，将面色苍白的柳若雪揽在怀中，低声轻哄。

“这里太吵闹，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
林菲匆匆跑来，碰了碰苏念还在滴血的额头，见到这一幕，忍不住低骂。

“自己女朋友受伤流血，他反倒给自己嫂子献起了殷勤！柳若雪不过落几滴泪，他紧张得跟什么似的！”

苏念仿佛没听见，直勾勾盯着男人那双搂着女人细腰的大掌，许久才逼着自己挪开视线。

可柳若雪的声音还是传入耳中。

“我不走！”

“你凭什么管我！自从你哥哥死后，你便不肯认我这个嫂子？现在又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？”

“你们兄弟俩都是混账，当初他明明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……”

柳若雪声音哽咽，沈晏辞瞬间手足无措起来。

“我没有，我很关心你……我……”

他急得面色通红，到嘴边的话却始终没敢说出口。

苏念心底嗤笑。

他到底知道自己的心思见不得光。

喜欢自己嫂子这种话，要是传出去，必定会引起巨大的舆论。

不论是他还是沈氏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
柳若雪拉住沈晏辞的手，眼里闪烁着泪花，“阿辞，你哥哥抛下我走了，如果连你都不肯理我，我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！”

沈晏辞似是被她的目光烫到，偏过头，“别说傻话，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永远住在沈家。”

柳若雪心底一喜，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苏念。

“一直听说你在身边养了个金丝雀，不会就是她吧？”

她上下打量着苏念，眼底的怨愤一闪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