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位是你的,你是我的

帝位是你的,你是我的

主角:令凰裴照
作者:狗狗撞大运

帝位是你的,你是我的第3章

更新时间:2025-12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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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稷茫然摇头。

“因为臣妾相信,您会是一个好皇帝。”令凰声音坚定,“您仁厚、聪慧,只是缺少历练。而历练,臣妾可以帮您。”

“怎么帮?”

令凰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:“这是东宫属官及朝中关键人物的分析。三日内,臣妾要殿下背熟每一个人的背景、派系、弱点。”

元稷接过名单,厚厚一沓,顿时傻眼:“这么多?”

“不多。”令凰摇头,“这只是开始。从今日起,殿下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——朝政、军事、权术、人心。臣妾会陪您一起学。”

她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外面宫灯璀璨的夜景:“这座东宫,是牢笼,也是战场。殿下可以选择躲在臣妾身后,做一个傀儡太子;也可以选择与臣妾并肩,一起杀出一条血路。”

月光洒在她身上,为她镀上一层银辉。元稷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女子,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。

“我选后者。”他站起身,虽然声音还带着稚气,眼神却坚定起来,“请太子妃教我。”

令凰笑了,那笑容里有欣慰,也有决绝:“好。那么从今夜起,我们便是盟友了。”

那一夜,丽正殿的红烛燃到天明。令凰与元稷相对而坐,一个教,一个学,将朝堂局势、各方势力、潜在危机一一剖析。当晨光透过窗棂时,元稷眼中已少了几分惶恐,多了几分清明。

“臣妾最后问殿下一句,”令凰看着他,“若他日登基,殿下要做一个怎样的皇帝?”

元稷沉思良久,郑重道:“做一个让百姓安居乐业,让大雍国泰民安的皇帝。”

“好。”令凰点头,“那臣妾便助殿下,实现这个愿望。”

从那天起,东宫悄然改变。白日,令凰以太子妃身份打理宫务,将丽正殿经营得铁桶一般;夜晚,她与元稷在书房研习朝政,分析奏章,模拟应对各种危机。

令凰展现出了惊人的政治天赋。她记忆力超群,过目不忘;分析问题一针见血,直指要害;处事果断,恩威并施。短短三个月,东宫上下无不对这位年轻太子妃敬畏有加。

而元稷在她的指导下,也飞速成长。他本就聪慧,只是缺乏自信和历练。在令凰的鼓励和指导下,他开始尝试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,接见属官,发表见解。虽然稚嫩,但进步明显。

这日,令凰正在丽正殿查看内务府账册,青黛匆匆进来,脸色凝重:“娘娘,出事了。”

“何事?”

“苏良娣……有孕了。”

令凰手中朱笔一顿。苏婉儿是太傅苏恒之女,与她同期选秀入东宫,封良娣。此女心高气傲,一直不服令凰,背后没少搞小动作。如今有孕,若生下皇子,将是元稷长子,母凭子贵,必然更加嚣张。

“太医确诊了?”

“是。今日请平安脉诊出的,已两个月。”

令凰放下笔,沉吟片刻:“备礼,本宫亲自去探望。”

苏婉儿住在绮春殿,令凰到时,她正靠在榻上,手抚小腹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。见令凰进来,她作势要起身行礼,被令凰拦住。

“妹妹有孕在身,不必多礼。”令凰在榻边坐下,笑容温和,“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,望妹妹好生养胎,为殿下诞下健康子嗣。”

她让青黛呈上礼品——上等血燕、长白山参、江南锦缎,皆是珍品。苏婉儿眼中闪过讶异,她本以为令凰会刁难,没想到如此大方。

“多谢娘娘。”她垂眸道谢,语气却无多少真心。

令凰不以为意,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,便起身离开。走出绮春殿时,青黛忍不住道:“娘娘,您何必对她那么好?她平日就没少给您使绊子。”

“正因为她使绊子,才更要对好。”令凰淡淡道,“所有人都看着呢。本宫若因她有孕而刁难,落下善妒之名;若细心照顾,便是贤德大度。你说,哪个划算?”

青黛恍然:“娘娘英明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令凰停下脚步,望向绮春殿方向,“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,生下来健不健康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
她声音很轻,却让青黛心中一凛。

回到丽正殿,令凰立即召见太医署令。太医署令姓陈,是崔家门生,对令凰忠心耿耿。

“苏良娣的胎,你亲自盯着。”令凰吩咐,“每日脉案抄送一份给本宫。她用的药、吃的食,都要仔细查验。”

“臣明白。”陈太医点头,“只是……若良娣胎象有异,臣该如何?”

令凰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:“陈太医行医多年,该怎么做,还需要本宫教吗?”

陈太医心中一颤,垂首道:“臣明白了。”

接下来的日子,令凰表面上对苏婉儿关怀备至,赏赐不断,甚至免了她的日常请安。暗地里,却将绮春殿盯得死死的。苏婉儿不是蠢人,知道令凰不会真心为自己好,行事格外小心,吃食用度都再三查验。

但百密终有一疏。

三个月后,苏婉儿胎象不稳,见红数次。陈太医诊脉后,面色凝重:“良娣气血两虚,胎元不固,需卧床静养,用药保胎。”

保胎药是令凰亲自过目的方子,温和滋补,毫无问题。药由陈太医亲自煎制,由苏婉儿的心腹宫女端去。然而苏婉儿服了几剂,症状不但未缓解,反而加重。

这日,令凰正在书房陪元稷看奏章,忽听外面一阵喧哗。青黛急步进来:“娘娘,不好了!苏良娣小产了!”

令凰与元稷对视一眼,放下奏章:“去看看。”

绮春殿内乱作一团。苏婉儿躺在床上,脸色惨白如纸,身下被褥染红大片。太医们围在床边,个个面色凝重。见令凰进来,纷纷跪地。

“怎么回事?”令凰沉声问。

陈太医颤声道:“良娣突然血崩,臣等尽力施救,但……胎儿没保住。”

苏婉儿睁开眼,看见令凰,眼中迸出仇恨的光芒:“是你……是你害我的孩子!”

令凰面色不变:“妹妹悲痛过度,胡言乱语了。本宫一直盼着你为殿下开枝散叶,怎会害你?”

“药……保胎药有问题!”苏婉儿挣扎着想坐起,“我喝了药就腹痛……是你!一定是你!”

“药方是本宫亲自过目,药材由太医署提供,煎制由陈太医亲自监督。”令凰看向陈太医,“陈太医,药可有问题?”

陈太医叩首:“臣以性命担保,药绝无问题。良娣血崩,应是自身体质虚弱所致。”

“你胡说!”苏婉儿嘶喊,“你们串通一气害我!”

这时,元稷开口了:“够了。”他声音不大,却带着太子的威严,“苏良娣痛失孩儿,情绪激动,本宫理解。但无凭无据指责太子妃,实属不该。”

他看向令凰:“爱妃,你先回去休息,这里交给太医。”

令凰行礼告退。走出绮春殿时,她听见身后苏婉儿压抑的哭声,心中无波无澜。

回到丽正殿,陈太医跟来复命:“娘娘,臣查过了,问题出在药引上。”

“药引?”

“是。药方中的阿胶,被换成了形似但药性相冲的驴胶。驴胶性烈,孕妇忌用,用量稍大便会引发出血。”陈太医低声道,“但奇怪的是,药材入库时臣亲自查验过,确是上等阿胶。唯一可能被调包的时间,是煎药前从库房到药房的途中。”

令凰沉吟:“也就是说,有人买通了经手之人,暗中调换。”

“是。臣已暗中控制所有经手人,正在审问。”

“不必审了。”令凰摇头,“能做得如此隐秘,必是筹谋已久。审也审不出什么,反而打草惊蛇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“将计就计。”令凰眼中闪过冷光,“既然有人想借苏婉儿的手对付本宫,那便让他以为得逞了。传话出去,就说苏良娣小产,是体质问题,与本宫无关。但东宫上下都看得出,本宫与苏良娣已结下死仇。”

陈太医恍然:“娘娘是要引蛇出洞?”

“不错。”令凰点头,“背后之人见本宫与苏婉儿相斗,必会放松警惕,甚至再加一把火。到时候,自然露出马脚。”

“臣明白了。”

陈太医退下后,令凰独自坐在窗前。夜色渐浓,宫灯次第亮起。她想起苏婉儿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,心中并无愧疚。

宫廷之中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苏婉儿既然选择与她为敌,就要承担后果。至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……要怪,就怪他投错了胎。

“娘娘,”青黛轻声进来,“殿下派人传话,今晚不过来了,在书房处理政务。”

令凰点头。自从苏婉儿小产后,元稷对她更加依赖,几乎事事听从。这是个好现象,但也意味着更大的责任。

她走到书案前,铺开一张纸,开始梳理朝中势力。苏婉儿背后是太傅苏恒,苏恒与三皇子过从甚密。三皇子元稷在立储之争中落败,一直心有不甘,在朝中拉拢了不少势力。

若此事是三皇子所为,目的是什么?挑拨她与苏婉儿,让东宫内乱?还是想借苏婉儿之死打击她,进而动摇元稷的太子之位?

令凰提笔,在“三皇子”旁画了个圈。又想起另一个人——五皇子元稷。此人性情温和,看似与世无争,但皇家之中,真有与世无争的人吗?

还有裴照……令凰笔尖一顿。他如今镇守北境,手握重兵,据说将玄甲军从十万扩编至二十万,声势日隆。朝中已有人议论,说裴照功高震主,恐生异心。

他会是那个背后之人吗?令凰摇摇头。裴照若要对付她,不会用这种迂回手段。他要么不动,要动便是雷霆一击。

那会是谁?

令凰放下笔,走到窗边。秋风吹过,带来远处隐约的桂花香。她忽然想起裴照送的那个锦囊,一直收在妆匣底层,从未打开。

她走回内室,取出锦囊。玄色绸缎,绣着暗纹,触手微温。打开,里面是一小包药粉,还有一张字条:

“北境雪莲粉,疗伤圣品。望珍重。”

字迹狂放,确是裴照手笔。令凰握着药粉,心中涌起复杂情绪。那个人,远在千里之外,却还记挂着她的伤。

可她如今已是太子妃,与他再无可能。

将锦囊重新收好,令凰回到书案前,继续分析局势。无论背后是谁,她都必须做好准备。

这场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
而她要赢的,不只是东宫,是整个天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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