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我全家气运,我抢你夫君你哭啥

夺我全家气运,我抢你夫君你哭啥

主角:顾含烟李诗诗沈御
作者:沁摇

第1章

更新时间:2025-06-20

勾栏的凤凰不如鸡。

这是顾含烟重活归来所悟。

“莺莺过几日出阁,定能寻个,比诗诗还要好的郎君,做良人。”佟妈妈说。

香玉阁是扬州城内名声最大的青楼,培养的瘦马,不仅生得好,处处妙,又通琴棋书画。

李诗诗,是香玉阁名声最大,被权贵捧在手心的花魁。

佟妈妈,是香玉阁的老鸨。

她视线从画上回来,朝顾含烟说着这话。

柳莺莺,是顾含烟在香玉阁的花名,她今年十六岁。

但在香玉阁的年纪,是十四。

花灯节后的正月十六,便是她出阁及笄之时。

说好听些,在那日,香玉阁会为她举行出阁仪式。

说难听点,便是在那日,将她的雏儿身,抬高价,卖给城中某位权贵。

此时,佟妈妈和顾含烟站在李诗诗闺房隔壁的密室。

此屋隐蔽,是暗室。

隔壁听不到他们的声音,但他们,可以看见隔壁一切。

墙上,挂着一幅美人出浴图,透过美人的眼珠子,习得隔壁风月。

顾含烟表露出一丝娇羞,接着佟妈妈凑上去。

只见隔壁,李诗诗身子扭动,曲线匍匐。

嘴里道,“我的爷,奴家好生快活……”

不愧是香玉阁的当家花魁,床上那男子,可是扬州城最富有之人。

耳边春声回荡。

顾含烟闭了闭眼睛,退了下来。

眸光微闪,低眉顺耳,露着羞红的脸,表现出一副待字闺中之人该有的模样。

“佟妈妈,莺莺心中害怕。”

佟妈妈扫视她的脸蛋,只心道,此等货色,定能值得比李诗诗还高的银子。

满意道,“你比诗诗姑娘要娇俏千百倍,怕什?只有爷们疼你的命。”

与佟妈妈说的每一句话,都需细细思量。

上一世,顾含烟正因言语不严,被佟妈妈察觉出端倪。

顾含烟面上不动声色,心内冷笑。

上一世,她怎么说来着?

她告诉佟妈妈,说自己不想出阁。

因着她知道,有新花魁出来,上一个,就会沦为万人骑。

然后,被狠狠教训了一顿。

后来,她出逃,沦为奴籍,被赵家买进府里当奴婢。

被赵家千金赵清又打又骂,在脸上划了一刀,又借机断了她一只手。

再后来,赵清嫁给沈御,把顾含烟也带过去。

让她做倒夜香的活儿,见不得天日,碰不到人。

藏着她。

可顾含烟虽毁了容,断了一只手,但容貌身形在,仍被沈家亲戚看上。

赵清暗中牵线,竟设计那亲戚,强要她。

顾含烟不从,就这么往柱子上撞去。

死后,赵清大大松了口气,赵家也如释重负。

因是她自己寻死,不是道士说的因他们而死。

对赵家没威胁。

顾含烟在黄泉路上,遇到姐姐顾含芳。

才知,原来顾家这辈子那么苦,是被赵家夺了气运。

当年,顾含烟父母,救驾有功。

但不识字,信任赵家,便托他们去领功。

赵家占为己有,从此成为伯爵。

有了荣华富贵,转头,把顾家人灭口。

抢了他们全家人的气运!

道士说,顾家孩子杀不得,会让赵家五雷轰顶。

当时正打雷,赵家便没杀姐妹俩。

却把姐姐卖为奴,妹妹顾含烟丢在青楼。

任由她们,自生自灭。

后来,顾含烟沦为奴婢,被赵清带着嫁入国公府沈家。

也是因着觉得,放她出去,不如在自己眼皮底下好拿捏。

而眼前的佟妈妈,便是赵家监视自己的眼线。

顾含烟乌睫颤抖,为自己的父母,为自己的姐姐不忿。

可她,半点不能表露。

现在反抗,无异于蚍蜉撼树。

这辈子,她要叫赵家血债血偿,尝尝他们顾家受过的罪!

……

佟妈妈带着顾含烟,回了“闺房”,吩咐奴婢替她沐浴。

出阁前,每日洗花瓣浴,娇养的肌肤生香,若凝脂。

等待的功夫,顾含烟推开屋内木窗。

一阵冷风沁入,叫人醒神。

却也看见对面,赵清被人簇拥着玩花灯的场景。

香玉阁街对面,便是庙街。

正值正月十五花灯节,人声鼎沸。

赵清被一众贵女簇拥着,家丁排长龙,为她们开道游玩。

专门和贫贱的百姓,隔开。

她们何德何能?

顾含烟指尖摁着窗台,心中不服。

生而为人,他们如此作恶多端,却能享受万民供养。

为何,她就是低贱?

她们的高贵,踩着顾家的血。

真有人生而低贱?

说他们低贱,不过是恶者的托词。

为了让他们自以为低贱,好死心塌地臣服他们。

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

因何,她本有父母疼爱,有姐姐照应。

现如今,就得在这香玉阁,受赵家人操控,毁掉一生。

而赵清,因着赵家抢了顾家的伯爵。

有父母宠爱,仆婢环绕。

有一众千金捧着,有与世间最好郎儿的婚事。

因何,赵清只施舍一点看不见的善心,人人皆歌颂她高贵良善?

有谁,又知晓赵家做的恶?

伪善之人,最会张扬。

幸好,幸好,她又重活一次。

“莺莺姑娘,水好了。”

琥珀的声音,把顾含烟拉回神。

顾含烟深吸一口气,掩上窗扉。

在琥珀的伺候下,除去了衣裳,步入浴桶。

佟妈妈走进来,看到顾含烟粉润细腻的身子,荡漾的波澜。

心里盘算着,十六那日,必将城内巨贵都请来盘货。

佟妈妈卖豚肉一样的视线,叫顾含烟不适。

琥珀仔仔细细替她擦背,浑然不知“大难临头”。

顾含烟想道。

上一世,她流露退却之意时,佟妈妈便设局断了她的左膀右臂。

也就是琥珀。

让她没了信任之人,不得不参加出阁宴。

彼时,琥珀为了自证清白,保住主子,竟撞墙而死。

傻丫头。

顾含烟哭着,爬过去抱住她。

琥珀断气前说,她也是个苦命人,爹爹娘亲为了弟弟,把她卖了换铜板。

那年冬天,是主子给她饭吃,给她袄子穿,她才能苟活至今,知足了。

苦命人……

她们的苦,是因为有人偷走她们的甜罢了。

傻姑娘。

这一世,她会护着琥珀周全,也要把属于她的一切抢回来。

纵使拼了命,也比如上一世那般,被践踏蹂躏地活着好。

沐浴完起来,琥珀伺候着穿上衣裳。

就在这时,李诗诗的贴身婢女鸳鸯跑来说,她们家主子的手镯不见了!

要查!

整个阁楼,整个院子查!

那可是上好的翠玉做的,梁老爷家的四公子送给诗诗姑娘的。

你们用得起吗!

竟然敢偷!

现如今李诗诗得道,走狗升天。

在整个香玉阁颐气指使,身边的狗也一样,对着旁人狂吠。

顾含烟漫不经心,淡然吩咐琥珀将裹腰系好,披了一件菡萏色的披风,往外间去。

坐在梳妆台前,在鬓发上簪了一朵牡丹,端的是国色天香。

她被香玉阁养着,就是为了取悦男人,自然时时刻刻,都得娇媚地美着。

顾含烟勾起唇角,冷冷的笑。

前一世,也是这样,李诗诗和佟妈妈合伙,要除了琥珀,让她在香玉阁没有自己人。

又是这一招。

接下来,就是琥珀被栽赃,百口莫辩,含恨了断这短短,而每日都在受苦受难的一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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